鐵手的力量可不是蓋的 ,將自己全身的力量,注入了這片落葉之中。
這一刺本來輕飄飄的,毫無變化。可是變化忽然間就來了,來得就像是流水那麼自然。
張少東現在才知道瞳眸他們爲什麼對自己毫無信心,這才知道自己無論怎樣高估鐵手都不爲過,雖然他卑鄙無恥,但無可否認,他是個天賦極高的真正高手,即使自己沒有受傷,全盛狀態,都沒有把握贏他。
這片樹葉在鐵手手裡,擁有無盡的靈氣,他輕描淡寫,揮葉如劍,一瞬間就已揮出了十幾個劍影。
揮出的每一個劍影都迎上張少東的眼睛,每一劍都是要人命的。
樹葉一刺,就化做一道光華,燦爛、輝煌、美麗。光華在閃動、變幻,高高在上,輕雲飄忽。
張少東只覺得這道光華彷彿就在自己眉宇間,又彷彿在虛無飄緲間,它的變化,幾乎已越了人類能力的極限,幾乎已令人無法相信,沒有誰會想到樹葉變幻如此美麗。
鐵手手中握的已不是落葉,而是是殺人的利器,他忽然將手中的落葉,用力一震,落葉化成碎片迷亂張少東的雙眼,同時鮮紅的片刀已經兇猛的刺了過來,這一招的變化,實在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包括張少東。
這是精華的一招。也是致命的一招。
這一招不但詭異、毒辣、準確,而且是在張少東最想不到的方向出手。 這一招不但是刀法中的精華,也已將武中虛實精義完全揮。
這本是必殺的一招,可是這一招呢,張少東會接得住嗎?答案是肯定的。因爲他沒有刺中。
張少東避開這一招,因爲他了解鐵手。
張少東能避開這一刀,並不是他算準了這一招出手的時間和部位,而是因爲他算準了鐵手這個人,他算準了偷襲自己的人,決不會光明正大地出手。
所以他算準了鐵手的招式中,一定還有真正致命的一招。所以當那一道光華在他眼前閃起時,他就閉上了眼睛。如果你不用眼睛去看,所有的虛幻、光燦還能迷惑你嗎?顯然不會。
張少東閉起眼睛後,就用心去聽,然後他就聽見一些輕微的“滋”聲。這時鮮紅的片刀已經從落葉碎片中,刺向張少東的腹部。
如果張少東沒有閉起眼睛,如果他已被漫天飛舞的落葉碎片所迷惑,他又怎能想到在那迷人光幕的後面還有致命的一招?而且這一招又是出其不意的攻向他的腹部。果然陰險啊!
樹葉的碎片輕易的擊打在張少東的臉上,鐵手刺來的片刀也被他後退兩步避過,樹葉碎片很快就如石沉大海般掉在地上,失
去了所有的靈氣和生氣。
兇險萬分的招式就這樣驚心動魄的過去了,張少東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差點給掛了,不過,並沒有鮮血死亡,鐵手果然是高手,是高手又是自己的敵人,絕對不能留他的好活。。
周圍的鐵手部下人的手心都微微出汗,感覺幾分窒息。他們有些人甚至沒有見過自己的宗主出過一次手,只是聽說宗主的武功不弱,但是誰也沒有想都會這麼強悍,此時他們看張少東的眼神只有憐憫,還有蔑視。
身在其中的鐵手卻知道自己在氣勢上已經處於下風,因爲張少東的刀至現在還沒有揮出。
鐵手將鮮紅的片刀刀一揮,招式忽然一變,變得剛猛、有力、無情,充滿詭異和殺氣,就像是滿天烏雲密佈,風雨壓城而來,極其霸道恐怖。
張少東輕輕的嘆道:“好,好刀法。”
這四個字說出口,鐵手又揮了四刀。每一刀都彷彿有無窮的變化,又彷彿完全沒有變化,宛如飄忽,其實沉厚,宛如輕靈,其實毒辣。
張少東只是看,沒有還手,沒有招架。他要找出鐵手的破綻。高手過招,拼的永遠的耐性還有心態。
鐵手這毒辣沉厚的四刀並沒有傷及張少東的分毫。
鐵手微微驚訝,心中充滿了疑惑,很奇怪,明明一刀已對準了張少東的咽喉,卻偏偏只是貼着他的喉嚨滑過,明明這一刀已將洞穿他的胸。膛,卻又偏偏刺了個空。
每一刀的招式和變化,彷彿都已在張少東的意料之中。
鐵手的刀勢忽然又變了,變得慢了,很慢。
所以的部下都驚奇,以爲宗主氣力不足,唯有張少東心裡暗驚,他看出了鐵手的片刀變化了不下十次。
一刀砍出,不着邊際,不成章法,可是這一刀卻偏偏令張少東無法再躲,稍微分身,左肩已被砍出了一道血口,溫熱的鮮血,順着接口處流淌在鮮紅的片刀上。
這一刀已越越的極限,已劃破了時空的限制,已達到了快的真諦。
這一刀砍來,張少東沒有動,他所有的動作,竟在這一刀砍來時忽然間全部停頓,只見這笨拙緩慢的一刀砍向他,然後蒼穹間就濺出了一片花雨。
滿天的刀花,滿天的血雨。
刀花又轉,由慢轉快,由純變混,忽然又化作一道匹練般的血光,隨即又斬在張少東的左肩。
本來鐵手的力勁可以把張少東劈成兩半,但當片刀斬上張少東肩膀的時候,他忽然看見張少東正冷冷的盯着自己,心裡微愣,於是力道瞬間收回了大半。
張少東的肩膀在流血,但他的臉
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
鐵手的部下他們的眼裡流露出高興,此戰隱然已經結束。張少東必死無疑。
鐵手右手用力,想要抽回片刀。
在這瞬間,張少東眼神凝望,全身自然而然生出一股龐大無匹的氣勢,緊罩鐵手,即使不是內行人,也知張少東的刀將會揮出,將是無堅不摧,轟無動地的駭人強攻。
鐵手反手移刀,片刀刀上的鮮血從空中散落起來。
刀已經揮出,無數的刀網。
一切只能以一個‘快’字去形容,發生在肉眼難看清楚的高下,張少東拔刀時,化作閃電般的長虹;劃過兩米的虛空;迅猛的劈向愣神的鐵手。
普通的刀張少東的手裡彷彿上古戰刀,雖不見任何變化,但千變萬化盡在其中,如天地之無窮,宇宙般沒有盡極。
遠處的殺手們,感到周遭所有的氣流和生氣都似被吸得一絲不剩。
所有的生機盡絕,死亡和肅殺的駭人味兒。
鐵手始終是個難得的高手,雷霆攻勢面前依然沒有慌亂,片刀刀猛沉,爆喝一聲,鮮紅的刀鋒筆直激射,宛如吐出的鮮血般急,迅拉近與張少東的距離,凌厲的刀氣還把張少東完全鎖緊籠罩,當張少東的刀劈來之際,恰是鐵手的片刀碰撞的剎那,再沒有人能改變兩刀相碰的展。
“砰”,兩刀狠狠的碰擊,但兩人卻沒有分開,隨即兩道刀光相互閃過。
隨即兩把刀停止了攻擊,兩個人也不再挪動,整個天地都變得安靜起來,連呼吸聲都停住!
刀鋒*、迫出來的氣勢捲過樹葉‘沙沙’翻滾,然後緩緩的靜止。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所有的人都清晰的見到鮮紅的片刀斬在張少東的胸前,而鐵手卻已經被劈成了兩半。
鐵手的身軀轟然倒下,翻滾,隨即停下,眼睛還帶着難於置信,他完全想不到張少東能夠受傷之後殺了他。
沒有人能夠接受戲劇性的轉變結局!鐵手不能,他的手下也不能。
張少東的嘴裡流出了鮮血,胸、口也瞬間染紅了血,但終究還是站着。
沒有任何人出聲,連風聲都已經死去,夜光已經退去,放佛只剩下了黑暗。
刀的精華,人的靈魂,同樣是虛無飄緲的,雖然看不見,卻也沒有人能否認它的存在。
張少東的刀法已經達到了如火純情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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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