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嫺的腳步下意識的後退兩步,眼底有着自嘲的笑意。
她徑直的轉過身,一路小跑去了外面。
若是再不出去,真的會擔心自己失控。
然則,剛到了外面,右手已經被無情的攥住,背後是季冬陽越發陰鷙的聲音,“你往哪裡逃?”
“季冬陽,別逼我當着所有人的面翻臉無情!”
“你試一試看看!”季冬陽陰霾的一步步上前,修長的大手撫摸着她的臉頰,卻給人一種刺骨的冰冷,“反正到了最後,徹底毀掉的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季冬陽,而是那個私生子!”
方若嫺自嘲一笑,眼神很冰,目光憎恨的看着季冬陽, 咬牙切齒道,“ 季冬陽,算你狠! 你不要再逼我!如果事後你無法做到,那麼我也會用我自己的方式來選擇親手毀了你在乎的!”
季冬陽絲毫不將她的威脅放在心上,嘴角邊的笑容更是燦爛到了極點。
“你很好!很聽話!”邊說着,邊幫她整理了一下着裝,“那麼就進去吧!將這一場戲好好的唱完!”
戲嗎?原來這從頭到尾就只是一齣戲!
是她太蠢了,以爲他是良心發現了。
卻不想,從一開始自己就一步步的掉入了他所設計的陷阱當中,無力掙扎。
“你這副苦瓜臉,是想要表現給誰看的?”頭頂上,季冬陽的聲音越發陰暗。
方若嫺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勉強的端起最燦爛的笑容,挽着他的手臂,大大方方的再次走入宴會場合。
她猶如一個帶着沉厚面具的瓷娃娃,帶着虛僞到極點的笑容,跟隨着季冬陽各種應酬,客套,笑的嘴角都要僵住了。
整個劇場下來,她甚至不敢去看夜瀾澤的表情,就怕自己會堅持不下去!
好不容易熬到宴會散去,跟着他一路到了街道上的停車位置。
見四處無人,方若嫺再也無法堅持,猛然掙脫出季冬陽的禁錮,冷然的說,“我要的東西呢?”
季冬陽見她這種翻臉比翻書還要快的表情給弄得瞬間沒有了好心情,“方若嫺,你真是天真!你想要東西,你就拿自己來換!”
“你無恥!”方若嫺伸出手,作勢要甩上一巴掌,卻被季冬陽冷漠的握住,強烈的憤怒讓他的力道很重。
方若嫺痛的面色慘白,卻不肯求饒半分。
城市的霓紅燈光下,方若嫺一襲海藍色的深V晚禮服,白皙出衆的容顏上,帶有季冬陽最熟悉,最厭惡的倔強與恨意。
那樣的恨意,讓季冬陽眼中的憤怒,越來越多,越來越濃。
到了最後,他將人猛然往懷中一拉,擡起她的下巴,無情而蝕骨的吻了下去。
他的動作又狠又兇,不帶有半點憐惜,就像是一隻被徹底激怒後的雄獅,渾身充滿了濃濃的攻擊性。
方若嫺瞪大眼眸,一股羞辱感,從內心深處涌上來。
她的雙手用盡渾身力道,想要將人推開,季冬陽的動作卻是更快,一隻手牢牢的將她的一雙手鉗住,冰寒的眼眸,充滿着寒氣,嘲弄的看向一臉悲痛中的方若嫺。
該死的女人!
“唔!”吃痛的聲音,季冬陽退開,不敢相信的看着流出鮮血的嘴脣,“你竟然咬我!”
“別說是咬,我連殺你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