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心在心中再次問候了李載承的十八代祖宗……
偏過頭,朝着旁邊的帥哥微微一笑,笑的有幾分靦腆,“我不太會喝酒!”
話剛落下,右腳卻被人從桌下踢了一腳,隱隱間還有幾分疼痛。
秦初心已經處於怒火邊緣,然而她卻端起嫵媚至極的笑容,婀娜多姿的站起來,端起自己認爲最最最甜美的聲音,“祁少,來,讓我敬你一杯!”
祁少掃她一眼,涼涼的說,“隨意即可!”
簡單的四個字,已經是道明瞭一切了。
秦初心聽着微微一愣,不由的多看了他兩眼,迎上他那漆黑而深邃眼睛,那眸光內的情緒,凌厲而內斂。
看似風輕雲淡,卻令人心驚肉跳,感覺到莫名的冰冷。
“祁少,我先幹爲盡了!” 一語作罷,端起酒杯,仰頭一喝,喝了個半數。
祁少端起高腳杯酒杯,動作優雅的喝完了手中的酒水!
不經意間的一掃,秦初心發現他的手修長而乾淨,如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賞心悅目。
俗話說,有了第一杯,自然也免不了第二杯,第三杯……
一頓中飯吃下來,喝的那是格外起勁。
秦初心喝了一點點酒,雖說談不上暈乎乎的感覺,但是總有幾分不清醒的感覺。
李載承見她面色紅潤,有着別樣的風韻,心中一動。
“初心啊,來,咱們再敬祁少一杯吧!”
“好!沒問題!”分不清左右方向的秦初心,大方的接過李載承手中的酒杯,呵呵的傻笑了一下!
然則,就是在轉身的那一瞬間,酒杯中的美酒因爲過於晃動而濺出了酒杯,完全沒有徵兆的就灑在祁少的衣服上,還有俊臉之上。
瞬間,一時間,所有人的表情都變了。包廂內的氣氛,瞬間就降了好幾個溫度。
秦初心卻是渾然不知,故作驚訝,滿懷抱歉,“哎呀,對不起啊!都怪我喝的太多了,看不到眼前的景象了,纔會一時……”
“祁少,真的是對不起!”
祁少的臉色並不是那麼的好看,那雙堪比雄鷹一樣銳利的眼睛,凌厲的鎖住無辜表情的秦初心……
似乎是下一秒,就會活生生的將人撕的粉碎。
後面的李載承更是驚的當場慘白了臉,當着衆人的面,開口就大罵,“秦初心,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能夠將祁少的衣衫弄成這樣?”
震耳欲聾的怒吼聲,足夠讓人的耳膜穿透,表情更是猙獰到了極點!
“哎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一時轉的匆忙了而已!”秦初心的臉瞬間就漲紅了,眼神更是紅了一圈,看上去格外的楚楚動人。
“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李載承哪裡有心思管這麼多,滿腦子都是她把自己的客人給得罪了。
“你趕緊給祁少道歉!”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秦初心!”
“我知道我自己叫什麼名字!”
“夠了!”祁少擦去臉上的酒水,面無表情的站起來,目光依然犀利如刀刃,周身散發着強大的氣場,令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莫名的壓迫感。
秦初心朝他呵呵一笑,頗有幾分白癡的樣子。
“她不過是一時失手,你身爲一個男人,怎能對她大吼大叫,沒有半點素養!”
“祁少,我……”李載承的臉瞬間成了豬肝粉……整個人窘迫到了極點!
他想要爲自己爭辯,卻最終敗在了祁少那一股無形的壓力當中。
祁少冷瞥了一眼旁邊安靜站着的秦初心,俊眉微挑,“至於你,隨我一起走!”
秦初心瞬間傻眼了!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是想要找自己算賬嗎?
她還未反應過來,那頭的向天恆便朝她溫和一笑,“秦小姐,那麼請吧!”
秦初心甩了甩自己的腦袋,抓着自己的包包便走出了包廂。
出了咖啡廳,強烈的寒風撲面而至,讓秦初心的醉意瞬間就淡去不少,整個人的意識也變得格外的清晰。
看着不遠處的地方,秦初心意識到她跟粟陽的約定!
看了手錶,發現離約定的一點鐘還有五分鐘的時間。
她緊張的撥通了粟陽的電話,然後那頭卻傳出冰冷而機械的女性嗓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謝謝!再見!”
秦初心微微蹙眉,這人的手機是怎麼一回事?
不是約好的嗎?怎麼沒人打電話?
滴滴滴的喇叭聲,將秦初心的意識驚出來了!
看着突然冒出來的雷克薩斯越野豪車,秦初心無力的放在手中的電話。
車窗放下來,露出向天恆溫和而舒冷的笑容,“秦小姐,請上車吧!”
“那個,我跟人有約了,要在這裡等人的!”
向天恆聽了以後,下意識的看了後座位上的人……
不過是一眼,秦初心已經明白了誰纔是真正的說話人!
她猶豫的走了兩步上去,下意識的敲了敲車窗,窗戶很快就落下來,露出祁少那張俊美到極致的完美容顏,那雙眼睛一如最初的那般犀利與深邃。
他慵懶至極的靠在座椅上,衣袖微微卷起,放置在中肘的位置,一頭柔軟而烏黑的頭髮,愜意的飄在臉頰的兩側,給人的感覺是極其的舒服。
秦初心弱弱的說,“祁少,關於今天的失誤,我很抱歉!”
“你叫什麼名字?”
“秦初心!秦國的秦,勿忘初心的初心!”
“秦初心!勿忘初心……”他的聲音很輕柔,有着莫名的魔力。
可是,也就是在那一瞬間,話鋒倏然一轉,目光灼灼,“你真的是如你所說的那般,是因爲喝醉了纔會不小心將酒灑出來了?”
秦初心的心猛地一沉,驚愕的迎上他那冰冷而深沉的眼眸,聽得心驚肉跳,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又是在暗示什麼?難道,他已經猜到自己去故意裝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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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心偷偷的打量着祁少的領口,發現那件藍色的襯衫上,染上了格外刺眼的紅色液體,看上去真是相當的不適。
莫名的,秦初心有幾分心虛!
卻還是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自然是不小心!”
祁少冷眼旁觀的看了她一眼,冷然道,“秦初心,我看你一點也不初心!”
秦初心臉色微微一白,心裡有幾分被刺傷的感覺!
就在她要回嘴的時候,卻見到車內的祁少的表情微微一抽,五官因爲某種不適而皺成了一團,俊逸的臉龐似乎承受着某種疼痛,右手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腹部……
秦初心瞪大眼睛,驚呼一聲,“你、你怎麼了?”
“祁少!”向天恆同樣變了臉色,卻也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沉聲道,“我立刻送您去醫院!”
醫院?
什麼情況!
秦初心一聽到這兩個字,就相當的傻眼了!
眼看着車子即將離開,秦初心猛然打開一旁的車門,一鼓作氣的上了車……
瞪大眼睛看着隱忍着不適,面色蒼白的祁少,不知所措,“祁少,你、你這是怎麼了?”
“可能是胃炎犯了!”向天恆飛速的開車,一邊提高了語氣,“我主子有慢性胃病!”
“慢性胃病!” 秦初心當場就如同晴天霹靂,猛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難道是因爲他吃了她之前點的那些辛辣的食物嗎?
若是這樣的話,那她豈不是成了罪魁禍首?
天啦,秦初心,你看你都看了一些什麼愚蠢的事情!
他高大的身軀倚靠在後座位上,額頭上滿是晶瑩的汗珠,嘴脣微微有幾分蒼白,整個人看着相當的不適。
秦初心急急忙忙的從包裡面取出一包乾淨的紙巾,慌亂而顫抖的擦拭着他的俊臉,口中喃喃自語,“對不起,對不起!你堅持一下!很快就到醫院了!”
她的聲音有幾分顫音,隱隱間還帶有幾分哭腔,表情更像是哭了!
他睜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的眼神很凌亂,卻很真誠……擔心不是假的!是事實!
那一瞬間,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計較些什麼,語氣有幾分輕微的喘息,“慌什麼!這點疼痛還死不了人!”
“別死!千萬別死!”秦初心一聽到他說死字,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死死的攥住他的手腕,冰冷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卻是很堅持,很有力量的說,“請你別出事!這都是我的錯!是我的失誤,連累了你!我不該爲了要整李載承,把你給拖下水的!我真的累了!”
秦初心心慌慌的全盤托出了所有的計劃,足以說明她的情緒已經慌亂到了一定的程度……
祁少的眼神一寒,冷笑中帶有幾分涼薄,“所以,你也承認那酒也是你故意裝酒給撒的?”
“是!沒錯!我是故意的!”
“因爲他看上去非常緊張你,我是爲了讓你對他的印象不好,纔會幹了愚蠢的事情!”
“天啦!我真的是錯了!”
“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
“沒錯,我是小人,我很沒有道德心!”
飛馳醫院的路上,秦初心就像個一個復讀機一樣,不停的重複着同樣的話,也不斷的一次次的說着抱歉。
送至醫院,醫護人員早已經是趕到了那裡!
祁少的人被帶進了急救室,秦初心就像個傻子一樣的站在急救室的門口,表情茫然而充滿了歉意。
一雙穿的精光的皮鞋站在她的面前,她慢慢的擡起頭,迎上斯文男子冰冷而動怒的臉龐,他的目光更是一把無情的刀刃,深深的刺入她的皮膚內,“秦小姐,你真是太任性了!”
“若是祁少有個什麼意外,我絕對不會輕易的饒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