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十年之後,還能在神風見識震雷霹雷手的風采+男子上前一步,揚聲說道。
身後的小廝簌簌發抖,眼望四周,分明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可是,……難道自己的主人在對空說話?
而就在這人說完之後,有個渾厚聲音不知從哪裡傳出來,響起說道:“你,是神威王爺的什麼人?”
高挑男子面色一怔,雙眸一垂,嘴角卻泛起一絲笑意,身後的小廝聞言,急忙拉了拉“他”的袖子,顫抖着聲音不安地說:“夫……夫,啊……公子,這個人他居然知道……”
“別說話。”高挑男子淡淡地說,才又回答,“既然是十方上將之一,自然會認得我是王爺的什麼人。”說的不卑不亢,更不見絲毫驚慌神色。
這小廝話沒說完,那邊那聲音嘆道:“昔日朝遊原上遙遙一見,原來真的是……你……”聲音宛若嘆息,最後竟逐漸消失不聞。
高挑男子笑容依舊,也不再答話。沉默中周圍逐漸恢復寂靜,只有地面上橫七豎八幾具山賊的屍體,那小廝等了許久,沒聽到有人再說話,探了探頭,看向四周,見地上除了死人,周圍已經一個人也沒有,這才膽子略大了些,轉頭問道:“公子,他究竟是什麼人,知道你的身份了嗎?他現在……還在嗎?”說着又有點害怕地向着四周看了看。
高挑男子雙眉皺了皺,淡淡地說:“他已經走了。”
小廝一呆,急忙問:“他就這麼走了?我都沒見他長的什麼樣子……那,夫人你跟他認識?”
被叫做“夫人”,高挑男子卻不再不悅,只是慢慢搖了搖頭,目光之中有些回憶之色,說:“說認識,還談不上,只不過略略有過一面之緣。”
小廝轉頭看向地上的屍身,仍舊心有餘悸,急忙說:“那人既然認得夫人,那就該幫人幫到底,怎麼一聲不吭就跑了,他武功那麼高強,若是有他在身邊,我們就什麼也不用怕了,這些人……咦,好可怕,我們快些離開這裡吧。”冷風吹過,周圍寒意陡升,又多幾具屍體,夜幕降臨之時,叫人不怕都難。
“夫人”卻依舊從容。慢慢說道。“他雖然曾見過我。印象卻不深刻。更何況。此刻他地身份。非敵非友……並沒有相助我們地義務。出手想必也不過是路過。所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小廝聽得發呆。問:“那如何是好。這人跑掉了。剩下我們……雖然這幾個毛賊都死了。可是前面可能還有更多地……夫人……”眼淚汪汪地看着主人。手指都在發抖。
“不用怕。”點了點頭。被喚作“夫人”地人繼續說道:“這裡距離神風並不遠。最多有十里地樣子吧。王爺地兵馬應該駐紮在神風城外六七裡地地方。所以不用再擔心。大軍駐紮地地方。等閒毛賊不敢作亂。所以我們離軍營越近。就越是安全。”
那小廝聽她這麼說。臉上露出歡喜神色。使勁一拍掌。發出清脆聲響。笑道:“夫人說地極是。誰敢在我們王爺頭上動土啊……哈哈。說來這幫毛賊也真是不長眼睛。夫人你都算到他們有血光之災了。還不快快滾跑。居然敢對夫人地卦算較勁。這不是自尋死路嘛……”
“好了。別說了。快些離開這裡吧。陰風慘慘地。”那夫人聽到這般誇獎。卻仍舊面色如常。微微一笑。邁步向前。一邊伸手扶正了自己籠着頭頂地青色帽子。掖起了露出鬢角地一縷青絲。小巧白嫩地耳垂上。有一個細細小小地耳洞。
小廝聞言。環顧周圍。見地上慘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又看到夫人走遠。急忙叫道:“夫人等我!”揹着包袱疾步跟上前去。終於追到那人身邊。才鬆了一口氣。一邊走一邊說:“我知道夫人是不在乎這些地。不過呢……夫人心底是記掛着王爺地吧。想早些見到王爺纔是真地。”
那夫人聞言,瞥她一眼,說道:“你還是少說些話,加快點腳步是真,天就要黑了,若不在天黑之前趕到營中,恐怕這野地裡的強人懼怕王爺威風,那些不通人性的野獸卻不曉得怕,萬一跑出幾隻野狼來……”
小廝嚇了一跳,幾乎跳了起來,膽戰心驚看向四周,問道:“啊!夫人,真的有野狼嗎?那那……我們快走!快走!”
這句威脅的話果然比任何的勸慰都有效,本來若累的奄奄一息走路都拖着腳般的傢伙即刻打起精神來,雙腳如飛向前衝去,似乎身後有野狼在追趕一樣。
那夫人見這人終於有些開竅,卻不做聲,跟在後面,這裡距離神風不遠,平常也多有來往的百姓或者商隊經過,哪裡會有什麼野獸出沒,只不過……騙騙小孩子倒還是挺管用的。面上帶着淺笑,昂首向前,揚眉遠望……
不遠處,青天色,似乎有隱隱的旌旗招展,是熟悉的紅黑色。
驀地心跳:跋山涉水,餐風露宿,一路艱險,來到這陌生之地,軍營相見,不知那人是歡悅亦或者……
饒是她一手好卦算,此時此刻,卻仍舊心底忐忑不安,每一步的邁出,都會離大秦的駐紮地更近一些,那心跳之聲,也變得更大一些。
心底百般幻想,那人見到她時候,面上會是何種表情。然而每一種表情卻又那麼的不真實。
來之前,她也算過,這一行,吉凶難料。
本來,沒有把握的事情她是不肯做的。
可是仍舊忍耐不住,王爺一年四季,竟有三季之多是在外的,等候的日子,已經夠久了。
既然這一行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吉”,那她寧可賭一賭。
仰頭看天,細雨如絲,略帶寒意的風擦過鬢角,撩起青絲悠揚。
望着天空風雲變幻,美麗的眸中神采熠熠,俏立風中的人心想:“這神風的天地諸神啊,請多多護佑,只希望……命運這次,還將站在我蜜允姬的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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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十方上將裡的歸元跟地絕被崑崙斷獄羅文捆
子上,施以鞭刑之後,又讓兩人受夜寒風凍之苦,作+臨陣倒戈、放走了震雷霹雷手管平四的懲罰。
歸元跟地絕兩人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正在彼此相對喃喃怨念羅文之時,忽地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兩人一怔,卻雙雙聽出,說話的人,正是先前走脫了的震雷霹雷手管平四。
暗影裡,管平四熟悉的身影不緊不慢踱步而出,說道:“兩位兄弟,因管某而受累了。”
歸元跟地絕一驚,歸元轉頭看向周圍,想看看有沒有人在這邊巡邏,地絕卻低聲說道:“管四哥,你瘋了麼?爲什麼這麼膽大,去而復返?”
歸元見周圍並沒有人影出沒,也跟着說:“管平四,你去了也就罷了,爲什麼又回來,這不是白白辜負了我們兩個拼死爲你開脫一番辛勞,你可知道羅五哥恨不得吃你的肉而後快?”
管平四踱步到他兩人跟前,望着兩人在悽風苦雨中,衣衫破裂傷口流血的慘狀,手伸出,手掌平舉若手刀狀,凌空一揮,歸元跟地絕覺得綁在身上的那粗大的麻繩頓時散開,根根被切斷散落在地上,他兩個得了自由,來不及歡悅,身子一鬆雙雙腿一軟,靠着柱子差點跌倒。
原來是被綁的時間久了,腿都麻了,急忙雙雙伸手扶着柱子,低低聲哎吆着起身來。
管平四負手,看着兩人,緩緩說道:“我上次離開,是因爲要護着那想要保護之人……可是我又深知,你們放我離開,這事情必定不能善了,以羅文的爲人,剛正不阿賞罰分明毫不手軟,定會拿你兩人問罪。”
歸元跟地絕聽了他的話,都覺得訕訕,歸元伸手揉搓着發麻的腿,這腿着地之後,又酸又麻,彷彿小螞蟻在咬過,難受無比。他有些不服,立刻說道:“怕什麼……就算是殺頭,二十年後不也是一條好漢,怎會眼睜睜看着我們手足相殘。”
地絕深以爲然,立刻點頭。
管平四看了兩人一眼,才嘆道:“其實兩位兄弟都錯怪羅五了。”
地絕一驚,問道:“管四哥什麼意思?”
管平四開解說道:“以羅五的功力,若是他有心要懲戒你們的話,這一頓鞭刑下來,豈會如此簡單,你們兩人必定會痛徹骨髓,輕則幾日之內只能靜養,重則斷骨損筋殘廢,更甚者,斃命也是有的,我想,羅五已經手下留情了,只是這話,卻不能對其他人說起,免得讓人以爲他有心偏私,護着同是十方上將的你們。”
“這……”地絕跟歸元身子一抖,暗暗想了想,果然是這個道理,想到羅五平素陰森森的面色,沒想到心卻還好。
想到這裡,兩人也不再嘴硬了。
管平四微微一笑,走到兩人跟前,未及開口,兩人鎮定了一下,歸元擡頭看着管平四,才又說:“管四哥,你明知羅五是個賞罰分明的人,他又特別恨你背離王爺之事,必定不會放過你,你又回來做什麼?”
地絕跟着說:“是啊,管四哥,你還是趁早早點離開吧,別又遇到羅五哥,唉,不論怎樣,我們終究是兄弟一場,羅五哥主持刑堂,自然要做到公正無私,可是我們不能……你還是,快點走吧。”
歸元說道:“當初你不告而別,衆人都很氣憤,可是以四哥你的爲人,必定是因爲極重要的事情才離去的,誰沒有些苦衷呢,兄弟們自是明白,可是羅五哥是不管那些的……你看他上次出招,恨不得立刻將你斬殺當場。”
管平四見他兩個不顧自己安危,一心向着他好,心中溫暖,面上微微一笑,說道:“兩位兄弟不用擔心,我這次是有備而來,當年不告而別的事,今日,也需要有一個了斷了。”
歸元急道:“管四哥,不要意氣用事,羅五哥放不過你的。”
地絕連連點頭:“這話不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四哥你還是快些走吧!”
管平四伸手,輕輕地拍上歸元跟地絕的肩頭,沉穩說道:“不必擔心,我意已決。”眼睛在兩人的面上掃了一眼,便又轉過頭去,淡淡地說,“羅五,你不要再責罰他們,我已經在此,要殺要剮,你自管安排,我管平四束手就擒,絕不反抗。”
歸元跟地絕一驚,轉眼去看,卻見管平四身後,有一道人影緩緩閃現,身形瘦削,宛若陰魂不散,而那聲音依舊是陰測測的叫人起雞皮疙瘩,他輕飄飄地說:“很好,很好,你大有自知之明啊,管平四!”
歸元跟地絕聽着這個冷冰冰的聲,都覺得渾身更是一陣陣泛起冷意來,現身之人,赫然正是鐵面無私又冷酷無情的崑崙斷獄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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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明月黯籠輕霧,今霄好向郎邊去,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
畫堂南畔見,一向偎人顫。奴爲出來難,教郎恣意憐。
空無別人的金閣之殿,是小樓當初爲了金紫耀特意建造的“儲”君之殿,這殿自建成之後,來過這裡的只她跟金紫耀兩人,向來冷清無比,又加她離宮兩年,更是清冷。這建造在水上的宮殿,竟無一絲塵世的煙火溫暖。
只是今夜不同,暖香瀰漫,香爐中那一絲安神的檀香向上飄出飛天的妙態,微微地呻吟聲從帳內傳出,銷魂蝕骨,叫人聞之骨酥筋麻。
驀地一個動作,幔帳輕輕一擺,一襲香風盪漾開來,向着帳子外飄蕩而去,筆直向上嫋嫋的香菸氣微微一抖,扭出了雲氣的形狀,又緩緩消散。
帳子微微擺動,掛在旁邊的金勾也隨之搖晃,旁邊的流蘇盪漾,只可惜紅帳掩了裡面春色無限,驀地一切稍微停下,有個聲音略略壓抑了喘息,問道:“你、你是真的應我了麼?”
有人一陣沉默,莫名的緊張。然後那嬌怯怯的聲音低低地“嗯”了一聲,又說:“是,我應你了!紫耀哥哥。”
那人得了答案,一刻狂喜,抱定了懷中人,鋪天蓋地地親了下去,小樓嗤嗤笑了兩聲,說:“紫耀哥哥,好癢,不
。”
金紫耀抱住了她,臉貼在她的花瓣般嬌嫩的臉上,佳人如玉,抱在懷中,馨香瀰漫,縈繞心神,此時此刻,尚覺得如同夢幻,忍不住低低地說:“我真怕,真怕。”
小樓玉臂圍在金紫耀腰間,輕輕地撫摸他的背部,問道:“紫耀哥哥,你怕什麼?”
金紫耀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玉人容色,說:“我真是怕現在的一切,都如一場美夢,夢醒之後……”
小樓的心突突地跳了兩下,才笑着說:“說什麼傻話,我不許你說。”伸出手來,手心貼上了金紫耀的嘴脣。
金紫耀輕輕地親了親她的手心,小樓怕癢,收回了手來,金紫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放,將她的小小手挪到脣邊,小樓怕他重親過來,死死地攥緊了拳頭不放,金紫耀不以爲忤,細細地在她的小小拳頭上親過,小樓本來攥的緊緊的,不知不覺卻慢慢地鬆開了手,金紫耀在她的手指上,一根一根親過,竟是如此的認真仔細,愛戀之意,不用言說。小樓只覺得血液發熱,流的又急,臉上似乎也如火燒一樣,只覺得他的脣舌所到之處,肌膚一切彷彿要融化了一般。
“紫耀哥哥……”小樓將臉向着金紫耀的懷中縮了縮,空閒的一手自他的腰間向上,探入他的衣襟之內,在他的胸膛上緩緩撫摸而過,手指頭掠過那小小的英挺,調皮地捏了捏,金紫耀身子一抖,情不自禁地自喉頭髮出一聲輕微的呻吟,那聲音在小樓聽來,是動情,是邀約,是按捺不住,是再甜美不過,那便是,天籟之中的天籟。
她愛的不行,靠在他的胸前,紅脣壓下,是一個又一個的香吻連連。
金紫耀身子被她折騰,逐漸地痠軟,又逐漸地繃緊。他自書本上學來的,只是如何討女性歡悅,卻不曾想過自己的感受,先前盡力挑逗小樓,無疑是向人生從未接觸的高難度挑戰,只想着自己“及格”或者“不及格”,至於自己的感受,卻不是最重要的,身體縱然有異樣的反應,也只是苦苦壓抑而已。
一直到最後,死裡逃生一般,小樓去而復返,得了她的應允,他真彷彿自地獄中看到了天堂之光,心底這才快意起來,將所有的“書本知識”拋諸腦後,全拼身體本能做事,看到她的手,便想親過去,一點一點,一寸一寸,以至於想……親遍小樓的全身,也如親她的手這般,絲絲毫毫,每一個地方都不要錯過。
那定是多麼叫人興奮的事情啊。
只是卻不料,又被小樓反客爲主似的,男女這回事,若是他主宰上風,全盤佈局,倒會是照本宣科一絲不芶的進行,毫不慌張的達到預期的完美效果,他本是個聰明人,多一點兒指點,自己便能立刻貫通所有,然而等此刻被小樓逼上門來,卻驀地亂了手腳,不知自己要從哪裡做起的好,只覺得被小樓親過的地方,都是一陣陣難以壓抑的戰慄,身體一陣陣的空虛,又一陣陣的激奮,有兇猛的浪頭,在拍打心頭,他想躲,又死死抓住小樓,他感覺身體已經要化成一灘春水,然而長長的雙腿繃緊,小腹處更是烈火涌涌,那曾經被小樓惡意折磨過的部位,也已經不由分說地膨脹堅硬起來,令人害怕的頂起了薄薄的衣料。
似乎是將近失控的邊緣,急忙運功都無法平息。
隨着小樓的動作,她的手指的撫摸,她的嘴脣的親吻,她的細細微微的呼吸,她發間的清香,她身體的嬌軟,無一不在刺激着金紫耀的感官知覺,似乎時光流轉,他們不是在皇宮大內,不是在禁忌之淵,而是在世外桃源,無人干涉的雲端,可肆意妄爲,爲所欲爲。或者又回到了那雷雨交加的一夜,卻叫人難忘,誰跟誰的喘息和嬌吟匯合,小樓的手按在那裡,溫暖的包裹,輕柔的觸碰,偏偏是叫他瘋狂的感覺,忘乎所以忘掉了這個世界的感覺,以爲這個世界上,還有“美好”跟“希望”這種東西的感覺。
“不……”金紫耀低低出聲,似乎是求饒,似乎是難熬。
小樓吻過他的胸膛,察覺手底下金紫耀的身子在微微地發抖,有什麼東西,貼在自己的腰間,她眼珠一轉,身子輕輕地向着那邊一蹭,便立刻就聽到他的喉頭髮出了動人的呻吟。
那麼好聽動聽的聲音,小樓從未在別人身上聽到過,只有他,也只是他,這聲音便宛如最激烈的催情的毒藥,她上了癮,想聽的百般不厭倦,故意擡起腿來,靠上他不能被碰觸的那邊,纖腰輕輕擺動。
鐵硬的東西,貼在她的私密之處,金紫耀無法抗拒,本能地想要向前。
因爲極樂的煎熬,那雙金色迷離的眼中已經有了淚光盈盈,小樓伸手,摸過他的額頭,摸着他因爲兩人狂亂的動作而凌亂了的長髮,摸着他搖搖欲墜的發冠,輕輕喃喃,忘情呼喚:“紫耀哥哥,你……你好美……”
金紫耀眼眸半睜,看向小樓,忘情之極,埋頭過來,吻住了她兩瓣香脣。
雙脣相接,小樓察覺他的脣上某處有些異樣,略微一停,然而心底知道,那是她在殿外的時候,一不小心咬破了的,心底愧疚而溫暖,動作放輕,不肯去摩擦他的傷處,金紫耀卻全然不顧,同她舌尖交碰,便糾纏一起,彷彿要將小樓的,全盤吞吃下肚。
頃刻,兩人放開,小樓低聲說道:“紫耀哥哥……”
金紫耀身體之中燃着一把火,卻不知接下來究竟要怎樣做,說到理論,他已經吸取足夠,要談論起來,三天三夜都說不完,若要行進,還是最爲關鍵的那步,情緒迷亂的他,卻忽地吃不準。
“你覺得怎麼樣?”小樓輕聲地問,愛憐地摸過他略有些紅腫的嘴脣,那傷口在脣上,越發顯得楚楚可憐。
“我……我覺得,難受。”金紫耀怔怔地說,如此坦白。
小樓看着他迷惘的樣子,心中噗嗤一笑,才又一本正經地說:“先前我說難受,你還不信……”
金紫耀一呆,有些緊張,問道:“我真的
舒服了嗎?”
小樓看一向精明無比的他竟露出這樣白癡的表情,心中笑得滾動,卻不答話,似笑非笑的,伸出手來,輕輕地探向腹下,手指碰到那硬挺的東西,終究有些害怕害臊,還是縮了回手來。而只是這麼一碰,金紫耀的身子卻不聽指揮地抽搐了一下,感覺腹下的那東西蠢蠢欲動,有些要爆發的勢頭。
“啊……啊……”他喘息一口,不知要如何是好。
小樓見狀,低聲又問:“紫耀哥哥,你怎麼了?臉這麼紅,身子靠得我這麼近……你這裡……”低頭掃了一眼,嘰嘰咕咕說,“怎麼這麼大啦,還很硬,比上次都……哼,好嚇人啊。”
金紫耀不知她是在故意的調弄自己,有些苦惱地說:“我……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對不起……小樓。”臉上是被情慾濡染,或者有些羞愧,紅的誘人。
小樓卻故意湊過去,在他的脣邊,吐氣如蘭,說道:“爲什麼現在說對不起……你……你想做什麼?”嬌滴滴的,擺明是引誘的聲音。
金紫耀聽她的聲音嬌怯慵懶,又帶有撒嬌意思,心砰砰地要跳出心窩裡來,知道她似乎是故意的,低頭來看,望着她楚楚的面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乾澀的嘴脣,只覺得烈火燒心,說道:“小樓,你……你能不能像上次一樣……”臉紅的如熟透了的蘋果相似,再也說不出來。
小樓見他如此小心翼翼,衝過去,在他的嘴脣上輕輕一咬,說道:“紫耀哥哥,你怎麼這麼傻……”
金紫耀心頭光芒閃爍,被她的動作刺激的不能自己,苦惱地叫道:“我真的受不了了,啊……”
翻身上去,將小樓壓在身下,腹部的熱鐵抵在她的身上,嚴絲合縫,不留分毫空隙,這才覺得身子快慰很多。
“紫耀哥哥,”小樓縮在金紫耀身下,伸手摸摸他出了汗的額頭,才說,“你想不想……想不想要我?”
金紫耀汗意沁然,順着額頭向下滑落,聞言艱難點點頭,身下只想挺進,卻又不敢動,怕一動便不可收拾。
“那你……還不快點……”小樓眼睛一眨,看了金紫耀一眼。伸出手去,將他本就已經鬆散了開的衣裳順着肩頭向下褪去。
露出那完美無瑕的肩,胸膛上一朵魅紅若隱若現,連同她狠狠吻上留下的痕跡,叫人意亂情迷,小樓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子來,在他的敏感之處輕輕地親了親,又合起牙齒,咬了咬。
這般親暱入骨的動作,金紫耀身子一抖,隨着她的動作,腰間壓着的東西被她纖腰的伸動而刺激到,一股熱流急速涌上,忍也忍不住,金紫耀渾身大抖,喉嚨口一聲嘶吼將出未出,感覺有什麼自身下奔涌了出來,源源不斷,實在可怕,快意四竄,腦中一片空白,似乎置身雲端,捉不到任何依靠,金紫耀他只得拼命地抵着身下之人,不知過了多久,無上的快感終於如狂潮漸漸退卻,金紫耀一時身體發軟,俯身下去,將小樓完完全全壓住身下,嘴邊只是喘息不定。
小樓一怔,呆了呆伸手摸向金紫耀肩頭,問道:“紫耀哥哥,你還好麼?”她起初有點慌張,上次在寧遠寺,也是在黑暗中,竟沒有看到他的樣子,這時侯燈光閃耀如白晝,她自是看的清楚,見他臉上露出茫然失魂的神色,眼光瀲灩,嘴角也是晶瑩一片,那金色的雙眸圓睜之後卻又慵懶地合上,別有一番誘人的情態,此刻他的身子如此無力地趴在了自己的身上,不再動彈。小樓心中,有些懼怕,然而幸虧是在攏翠袖呆過兩年,看過類似情形,急忙探問。
金紫耀在她耳邊,低低地說:“我……我……”腦中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一時之間,臉上的紅不退反而更重了些,不敢擡頭看小樓一眼。
也說不出話來。
小樓伸手摸了摸他的身子,想了想,說道:“紫耀哥哥,你這麼快……”
金紫耀臉上發熱,終於擡起頭來,低頭看向小樓,喃喃說:“我……我也不知道。”
小樓拍拍他的肩頭,說:“不用怕,我聽人說,男人的第一次沒經驗,一般都是這樣的。”
金紫耀見她這麼說,口吻倒如同是“久經沙場”一般,臉上更是鮮紅欲滴了。
小樓想了想,卻又笑着說:“紫耀哥哥,先前你那麼對我,那麼從容不迫的,好壞,害得我、我還以爲你是不知跟誰有過經驗了,可是看現在,卻又有些不像,哼哼,你實話說,你有沒有?”
金紫耀見她問,顧不上羞赧,急忙望定了她的雙眸,嘴裡分辯說:“小樓,我沒有的!我哪裡有……你知道,我從來不喜歡別人……不喜歡別人近我的身的……又怎麼會……會……哼!”說着“別人”的時候,眉頭不由自主地一皺,露出了厭惡之色。可是卻不知道爲什麼……一見到她,卻會愛的不行,總想貼着她靠着她……唉。
小樓見狀,自是明白的,嘿嘿笑了兩聲,卻故意說:“我倒是忘記了,紫耀哥哥你是有潔癬的……不過,怎麼辦啊。”臉上露出一股惆悵表情來。
金紫耀一怔,問道:“怎麼了?”
小樓扭過頭去,作出難過的樣子來,說道:“你也知道的,我在外流落兩年……我呆的地方,你知道是哪裡麼?”
金紫耀心頭一梗,問:“那又如何?”
小樓回頭過來,幽幽地說:“哪裡可都是來尋歡作樂的男人啊,紫耀哥哥,我不瞞你說,我早就……”
小樓拉長了調子,本是看他這樣,先前又逼迫自己,想要故意戲謔他的,然而不知不覺竟忽地想多了,腦中一幕幕閃過的,有蘇懷南,有御風,若說自己是完全清白的,倒也不然。那些親暱的舉止,無論是自願或者被迫,畢竟是做過啊。
金紫耀望着她略帶悵惘的神情,驀地垂頭過來,輕輕地吻住了她的嘴脣,也將那些不知如何出口的話全部封緘。
纏綿深吻,金紫耀緩緩放開小樓,望着她水豔豔的嘴脣
那雙清澈無瑕的雙眸,伸手,輕輕地撫過她額心的琉7慢地說:“你想說什麼?你想說什麼,我都願意聽,只要你願意講。可是,不論你過去跟誰在一起,我不在乎,只要你以後是跟我在一起,那就已經是足夠。小樓,你該知道,能留住你在我身邊,那對我是多麼的重要。那已經是全部,我還想如何?”
小樓怔住,原本她不過是想嚇唬金紫耀的,卻不料想,歪打正着,卻得他說了這麼一番話。
她的心底,若是說沒有芥蒂,那是不可能的。原本她就喜歡着金紫耀一個人,在離開皇宮之前,恨不得一生一世就綁定他身上,對於別的男人,從來都不會正眼瞧上一眼,比如在寧王府中救了當時是梅南質子的蘇懷南,之所以一直都沒有深刻印象,便是如此。
可是卻不料命運弄人,出宮之後,蘇懷南對她有救命之恩,而且當時金紫耀並無袒露心跡,小樓也沒想過要再跟金紫耀重逢或者一起……反而是蘇懷南他,對她情深義重,小樓感激他,宛如再生父母深情兄長,一方面想要報答蘇懷南,一方面不想再跟金紫耀有任何瓜葛,所以寧肯奉獻一切,忘乎所以,想,若是跟蘇懷南那樣的好人在一起,平淡此生的話,也不錯。
誰料想,命運之手,如此無常。她計算好的,偏偏並不如願。她以爲是拋棄了割斷了的,偏偏是打不死,復還來。
或者,這就是所謂的,命中註定了吧。
然而那些,跟蘇懷南的親暱糾纏,曖昧以往,御風的事,因爲是半強迫,所以暫且不提。可無論如何,她在心底,都覺得會有一點點的不安,就算是想着不用對任何人交代,可畢竟……就好像是最完美的萬里雪原上,多了一點點微小之極的塵埃,別人不知,她的心底,是有在意着的。
可是,金紫耀這一番話,卻將她那心底的那芥蒂給全盤覆蓋。
小樓沒想到,金紫耀會說這樣的話出來。
與此同時,心底卻又劇痛不休,就好像,這句話是一把鈍鈍的刀子,在她的心上,慢慢地切動。
“紫耀哥哥。”衝口一聲,又咬住脣停下。怕自己會泄露心底所想,小樓轉過頭去,努力地睜大眼睛,想將眼淚忍回去,然而不成,淚水倉促奔涌,小樓只得趕緊閉上雙眸,讓淚水滴落下來,好不讓他發覺。
金紫耀輕輕捏住小樓下巴,讓她同自己面面相對,才說:“傻瓜,你哭什麼?”
小樓深吸一口氣,忍着痛,說:“我、我想我是太高興啦。”
金紫耀溫柔看她,說:“不許哭啦,那應該笑啊。”
小樓想笑,可是卻又笑不出來,心底想:此刻若笑,定是笑比哭更難看。
她心中恐懼,擔憂,痛楚,感激,卻無法說出,索性盡數掩去那些,作出快樂的樣子來,伸出雙手,緊緊地摟住金紫耀的脖子,讓他靠近自己,一邊嬌聲說:“好吧,我們不想那些了,不過……紫耀哥哥,先前那番不算,這次,我要你真真正正的……”聲音漸漸地低了下去。
金紫耀一怔,旋即明白他在說什麼,方方纔消退下去的臉頰緋紅,又薄薄地暈了出來,有些不安地低頭,飛速望了一眼從方纔開始就已經鬥志昂揚偷偷擡頭起來的某處,才略微羞赧地說:“這次,我,我會……”
小樓望着他的臉,越看越愛,想衝上去親一口,可是又怕再度刺激到他,只好忍住,自己伸手,將他半褪在身上的衣衫向下扯了過來,又伸手去解他的衣帶,也不說話,手有些顫,不過動作很快,將玉帶解下,扔在一邊,便又去解他的襯褲。
金紫耀先前看她動作,心頭興奮又激動,雖然說在其他事情上,他都是大手,做什麼都是胸中自有丘壑,但這一次,畢竟是不同凡響,懷中的,又是畢生渴望的人,除她之外,所有人在他眼底都視若草芥,所以尤其珍重,隨着小樓每一個動作,身下之物便更英挺三分。這邊小樓抖抖簌簌解開他的繫腰帕子,到底是害羞,不敢就將襯褲褪下來,還帶着淚水霧氣的眼睛,看向金紫耀面上。
金紫耀心底本來在躊躇,忽地對上她烏溜溜有些羞怯的眼睛,睫毛微抖,帶一絲脆弱情態,剎那間,心中想要佔有之意大熾,只想將她壓在身下,不管其他努力做上一回,真正體驗一番那無上銷魂的滋味。
小樓停了手,金紫耀垂手,將她的手握住,放在脣邊親了一番,才又低頭,親上她的胸前,小樓鬆開手,攤開兩邊,暗暗握住了身下牀單,半閉着眼睛,任憑他輕薄動作。
金紫耀一一順着她的胸前纏綿流連向下,手上也不停,將她的衣衫解開來,露出底下無瑕玉體,逐漸地親吻到那平坦的腹部,小樓呻吟一聲,身子弓起,一條腿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緩緩擦過金紫耀赤裸的肩頭,更是煽情。
金紫耀強忍着體內衝動,一手握在她腰間,一手按住小樓的腿,轉過頭去,脣擦過她的腿側,逐漸地順着膝蓋處,向着大腿處吻落過去。
小樓有些不安,身子扭動片刻,卻脫不出他手掌控制,只好仰頭望向他,低低叫道:“紫耀哥哥,別……那裡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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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我剎不住了剎不住了剎不住了啊啊啊………………瘋癲in
望天,提一桶涼水自己冷靜冷靜去……
小步步:你再不冷靜,就留神我強大的怨念
小金金:說實話,我還是能支撐下去的,再多些都米關係,請相信我的實力
大家:我們絕對相信你!_
某飛:我已經累的要岔氣…………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