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間軸轉到1793年初,林皓達長到20歲時,對林皓達爲首的法蘭西國王路易十七的勢力,在法蘭西境內通過一系列的戰爭完成了偉大的階段性勝利。
在凡爾登軍團的清繳下,巴黎大區北部所有成建制的正規革命軍全都消失,不是被打散成地方游擊隊,就是心灰意冷之下離開了這片土地,另謀生路。
相比於正全民動員,到處都是救國委員會思想宣教員鼓動革命思想,大搞羅伯斯庇爾個人崇拜的布列塔尼大區,巴黎大區北部的革命勢力情緒和士氣低迷到了極點,連革命發源地之一的馬賽市都被夷爲平地,他們還怎麼對抗?
布列塔尼大區的消息也被林皓達的人給阻斷,法蘭西北部地區的法蘭西人根本得不到布列塔尼大區真正的情況,聽得都是小道傳聞,消息太過雜亂,根本沒有多少可信度。
在這種情況下,法蘭西北部地區的城市大多數都放棄了抵抗,只要林皓達的軍隊能保證他們的生命財產安全,以及基本的社會地位,他們就願意主動投降。
至於城市內不甘心的民衆,在高舉着鐵十字鷹旗的線列步兵全副武裝的在街面上路過時,只能將不甘心收回心中。
真正敢玩命的革命羣衆,早就參加法蘭西北部越發蓬勃的革命游擊隊了,既然選擇待在城裡‘迎接’鐵十字鷹旗,已經說明這些人還是想安穩的活下去。
大不了就是回到曾經國王路易十六被壓迫的時代,只要餓不死人就夠了……
對於法蘭西人民來說,活着往往佔據慾望的第一位,如果革命形勢有利,底層的法蘭西人自然不介意來一次大規模革命武裝運動,但現在革命形勢一片灰暗的前景下,能有大量游擊隊堅持‘抗戰’就已經說明法蘭西人民的不屈不撓了!
至於拉法耶特侯爵,對於國王路易十七的命令並沒有全部聽從,但也謹慎的沒有跟林皓達的軍隊交火,主動讓出了亞眠城作爲雙方的邊界線。
北方的線列步兵軍團總共才四萬多人,還要分派到地方看守,根本打不過已經擁兵十萬的拉法耶特侯爵。
如今的拉法耶特侯爵,比林皓達更像一個軍閥,根本沒有正統的名義,只有一羣失去了封地和軍隊的流亡貴族支持……
不過,神聖羅馬帝國和普魯士王國對拉法耶特侯爵的行徑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些白人王國本能的對林皓達這個外國人缺乏信任感,即便林皓達此時乾的正是他們所喜聞樂見的清繳法蘭西革命勢力,但在未來給法蘭西埋下一個動亂的引子和介入法蘭西王國的理由,神聖羅馬帝國和普魯士王國還是很樂意看到的。
在林皓達一片高歌猛進之下,斯特拉斯堡的反動貴族和流亡者軍隊卻被馬賽革命軍的殘兵一頓暴揍,打回了撒丁王國(未來的意大利麪條)。
旺代地區的反抗派教會勢力更是被吉倫特派掌控的資產階級國民自衛軍天天清繳審判,整個法蘭西王國的貴族軍事力量,在這場因爲法蘭西二次革命引爆的內戰中,幾乎全部變成了失敗者,只剩下了拉法耶特侯爵這一根獨苗才稍微壯大起來……
如此一看,歐陸帝國列強,除了支持拉法耶特侯爵還能支持誰?
就連法蘭西王國順位繼承人——普羅旺斯伯爵,都派人主動跟拉法耶特侯爵接觸,希望他能在必要的時刻,擁護自己登臨法蘭西國王寶座。
已經沒有軍隊的普羅旺斯伯爵可不是在妄想,他在私下裡早已得到了哈布斯堡王朝和普魯士王室的支持,現在整個歐陸都知道國王路易十七就是林皓達手裡的傀儡國王,要是這位黃皮攝政王真的統一了法蘭西王國,難不成歐陸列強還能眼睜睜的看着黃種人踩在法蘭西白人頭頂上作威作福?
更何況,林皓達這個人嗜殺成性,跟歐陸白人的上流社會的‘好感度’一直都是負數,要不是法蘭西境內正鬧着革命思想爆棚的危機,歐陸列強早就發兵對林皓達清君側了!
不過,他們現在默認了國王路易十七的地位,不代表未來也會承認法蘭西王國的形勢,只要革命政權一完蛋,就是歐陸列強聯合起來碾壓林皓達的時刻!
在歐陸各國君主眼中,羅伯斯庇爾等革命領袖固然該死,但林皓達這個外國軍閥同樣不能留下。
歐陸列強正是出於這個原因,才暗地裡許諾普羅旺斯伯爵,在歐洲戰爭裡,凡事都要講究個‘名正言順’,要是林皓達死抓着路易十七的正統大旗不放,歐陸列強想要插手法蘭西‘內務’自然也要同樣打出來一個大旗。
林皓達在得知拉法耶特侯爵沒有主動挑釁後,也放過了對方,在林皓達眼裡,能將法蘭西人民力量充分動員起來的岔激派和雅各賓派纔是最危險的。
歐陸列強是強大,但他們的強大在於底子後,而革命思想的強大則在於無窮無盡的人海戰術,只要有壓迫的地方,就是自由與平等思想寄生的土壤,而在18世紀這個生產力落後的年代裡,不依靠壓榨平民的話,上位者連基本的奢侈生活都無法保證,總不能真的國王與庶民同樣啃黑麪包吧……
再加上林皓達天生大漢民族主義思想作祟,甚至想着等建立了穩固政權後,如何合理有效的降低白人人口數量的問題,自然不可能沒有壓迫……
相反,林皓達自己都知曉,只要是自己的佔領區,絕對是這種革命思想蔓延的地區!
那些零散游擊隊並不可怕,不是所有人都能吃的了游擊隊的苦頭,只要革命政權消失了,林皓達就有把握通過強力鎮壓維持住佔領區的統治。
反正他有全面戰爭系統在身,根本不需要法蘭西人民多麼支持自己,只要保證法蘭西人民給他生產糧食和基礎工業品就足夠了。
所以,林皓達首先要消滅的必然是危險的民主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