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就在臺階上微微揚起下巴，“這好像是我家吧？”
菲比站在臺階下，笑眯眯地看着她，“有區別嗎？”
“這個嗎？”十五轉過身，走上臺階，“我覺得……還是有區別的。”
邁步跟着他走上來，菲比笑着開口，“有什麼區別？”
“區別就是……”十五推門入室，“這裡我說了算！”
菲比反手關上房門，“然後呢？”
十五在他面前停下腳步，人就抱起胳膊。
“樓上樓下都有客房，你喜歡住哪間？”
菲比輕聳肩膀，“主臥。”
十五注視着他的粉眸，眨眨眼睛。
“主人才能睡主臥。”
菲比微微彎下身，“我不是客人。”
“你確定？”
他又向她靠近些。
“確定。”
十五擡着臉，迎着他的眼睛。
“女主人同意了嗎？”
“她會同意。”
十五微微眯起眸子，眼中有幾分頑皮，還有幾分笑意。
“這麼有自信？”
擡手，扶住她的腰身，菲比將臉湊到她的臉前。
“一向如此。”
“自大狂。”
脣輕輕地擦過她的脣角，菲比聲音很輕。
“這不是自大，是自信。”
感覺着他的碰觸，十五呼吸一緊，手就擡起來扶住他的肩膀。
男人已經不客氣地噙住她的嘴脣，然後就是一個充滿侵略性的法式溼吻。
吻到最後的時候，兩個人的脣都溼漉漉的。
十五喘了口氣。
“我先去洗個澡。”
從他懷中抽中而出，十五轉身行向樓梯。
和他一起，那就意味着，洗完還要重洗！
菲比不緊不慢地跟過來，長腿一步兩階臺階，很快就追到她身後，跟着她走進主臥，來到浴室門前，在她關門之前按住門扇。
“我和你一起。”
“不要！”
“要！”
“我是主人，我說了算！”
“我是男主人，我說了也算！”
十五白眼，“以前沒發現，原來你這麼無賴？”
菲比邁步，站在她面前，“我只是行使我的權利而已。”
“誰給你的權利呀！”
“你。”
“我哪有？”
菲比擡手捉住她的手掌，手指輕輕地摩挲着她的掌心。
她的手掌並不像其他女孩子那樣纖細柔軟，而是有一層細微的薄繭，那是經常使用武器和攀爬之類的訓練留下來的痕跡。
握在掌心裡，有一種奇特的質感。
“是你讓我念給你聽的！”菲比攤開她的手掌，手指輕撫過上面他的字跡，脣就落在她的發頂。
“Jet'aime（法文，我愛你）”
接着，吻她的眉心。
“Ichliebedich（德文，我愛你）”
……
一路從眉心吻到她的嘴脣，他擡起臉。
“十五，我愛你。”
這一說，他說得中文，五個字，很輕的聲音，卻字字深沉。
十五嘴脣輕顫。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正式的說出這句話。
“菲比，你……你確定嗎？”
幸福來得太快，連她自己都有些不確定。
讀出她的情緒，菲比擡起一臂撐住她身後的門扇，另一隻手就擡起來，輕輕扶住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