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出電話中卡爾的電話，看着那串熟悉的號碼，莉莉的手指落在撥出鍵上，又猶豫着收回來。
電話接通了，她該怎麼說？
抿了抿嘴脣，莉莉關掉電話薄，進入短信箱，迅速地輸入字母。
“不要來……”
短信剛剛輸到一半，身後已經傳來腳步聲，莉莉忙着將銀行卡塞回內衣夾層，關掉屏幕轉過身。
“小六指兒馬上就到，人都安排好了吧？”撒旦站在不遠處，目光審視地看着她，“你在幹什麼？”
“我……只是看看時間。”莉莉僞裝着鎮靜晃晃手機，“人都已經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
撒旦輕輕點頭，注意到她內衣一角翹起的尖角，他邁步走上前來。
伸過手指，拉開她的V領T恤，從內|衣夾層裡捏出那張銀行卡。
“這是什麼？”
莉莉的眼中閃過慌亂的神色，“這是……我……我自己存了一點錢。”
“是我給你的錢不夠用嗎？”撒旦皺眉，一把抓住她纖細的頸，“恩？！說話呀！”
“對……對不起，先生。”莉莉吃力地說着，小臉因爲缺氧而漲得通紅。
“裡面有多少？”撒旦寒聲問道。
“只有一……一百萬。”
撒旦挑了挑眉。
看到銀行卡的時候，他本能地認爲是莉莉偷偷拿走他的錢。
聽到一百萬這個數字的時候，他卻着實有些驚訝。
一百萬，實在是個太小的數字，他平日給她的零用錢也不止於此。
“真的？”
“是真的，先生。這……這是你給我的錢，我攢下來的。”
“以後缺錢就和我說，只要我活着，你就不用發愁沒錢花，知道嗎？”撒旦將卡重新塞到她的內衣裡，擡起她的下巴，在她的頸上吻咬一口，“等我殺了菲比，我帶你去巴黎好好玩幾天，到時候，你想要什麼我都買給你。”
“謝謝先生。”
撒旦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新郵件提示。
“好了，他來了，去抓住那個小六指！”他鬆開她，邪惡地揚脣，“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割下他多餘的手指了，哈……快去！”
“是，先生！”
莉莉攏了攏被他拉鬆的T恤，邁步準備離開。
“不用着實，我的小莉莉。”撒旦拉住她的胳膊，將手機塞到她手裡，“回郵件給他，讓他自己到船上來，一手交畫一手交錢。”
看看手中的手機，莉莉悄悄側眸看一眼撒旦，不敢違揹他的信不信，她只好進入郵件，給卡爾回郵件。
“直接上船，一手交畫一手交錢。”點下回復鍵，莉莉緊張地抓着手機，“他應該不會來吧？”
這樣當面交易，明顯對卡爾不利，如果是她，她肯定不會來的。
可惜，結果出乎她的意思，卡爾的回覆很快發過來。
“好的，你的船在哪兒？”
這個傢伙，怎麼這麼天真，他就不怕對方黑吃黑嗎？！
莉莉在心中低罵。
一旁的撒旦就輕笑出聲，“果然，腦子都長在手指頭上了，告訴他船的位置。”
莉莉無奈地依言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