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兒伸着小手，抓住她的衣襟，就捏在手中不肯再放。
原本提起來的衣領，立刻向下滑落，露出半邊暗紅的吻痕。
注意到那些痕跡，冷小野微微眸眯，眼中就閃過一抹笑紋。
“這件事情也解決的差不多了，你有什麼打算？”
“我？”十五逗弄着懷中的寵兒，“我能有什麼打算啊，還不是老樣子。”
冷小野將果盤向她推了推，“我看過你畫的畫，非常不錯，那樣的藝術天分埋沒就太可惜了。”
這些天，皇甫耀陽早把十五查了一個底朝天，冷小野自然也知道她的大部分事情。
她同樣是學藝術的，在這方面的眼光自然也很精準。
雖然十五隻畫贗品，但是她畫中所表現出來的張力和功底，依舊可以從中看出。
十五一笑，“說不定，等我老了，會開個小畫廊什麼的。”
“現在說老還太早吧，你才二十二歲，正是大好青春。”冷小野正色注視着她的臉，“我知道這樣說，可能有些不太好聽，但是……你真得還想繼續做大盜嗎？”
十五擡臉，迎上她的目光。
冷小野的眼睛裡並沒有歧視或者別的意思，滿滿地都是真誠，那裡面是對朋友未來的關心與期望。
“這個……”十五聳聳肩膀，“我沒想到。”
原本，她的生活就是那樣。
偷盜、賣掉偷來的東西、把那些錢揮霍道……周而復始。
她很少想未來，也從來沒有想過安定。
“以前的時候，我還一樣，總想出去，去遠方，想要把這個世界都看個夠……”冷小野站起身來，伸着手臂在半空中晃了晃，“那時候總覺得，世界這麼大，我怎麼可以被束縛在方寸之地？”
“是因爲國王先生，你才決定停下來的嗎？”十五問。
“我沒有停下來。”冷小野在窗子透進來的陽光裡，向她轉過臉，“現在我還是和以前一樣，經常去遠方，但是和以前不同的是……我有這裡，我的家。家就是那種……住着你在意的人，無論你走到哪裡，都會牽掛，也會被牽掛。你何時回來，總有一盞燈在爲你亮着，總有一扇門會爲你敞開。那種感覺，真得很安心！”
十五點點頭，“聽上去很不錯。”
邁步走回來，在她對面坐下，冷小野笑着開口。
“只要你努力去爭取，這一切你也會擁有。”
爭取？
十五在心中苦苦一笑，輕輕搖頭。
“我們是不同的，你遇到你對的人，而我還沒有。”
她知道，冷小野能夠走到今天，同樣也是歷經磨難。
但是，皇甫耀陽愛冷小野，愛得義無反顧，爲了她，他可以做任何事，甚至放棄王位。
如果那個男人如他一樣愛她，她也可以爲他做任何事。
可惜，他不愛。
“當初耀陽追我的時候，我恨不得一槍殺了他，解決這個大麻煩。”冷小野聳聳肩膀，“那時候，我絕對不會相信，會有一天，我會嫁給他，還幫他生了三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