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野注視着皇甫耀陽的眼睛，一臉認真，“只要你放我走，我可以原諒你對我做過的所有事。”
皇甫耀陽想了想，同樣認真地說道，“只要你不走，我也可以原諒你對我做過的所有事。”
冷小野無奈地笑了笑，事情轉了一個圈，又回到最初的局面。
看來，只好用她最不喜歡的方式解決了。
伸手抓過地上的槍，冷小野苦笑着將槍對準皇甫耀陽的眉心，“對不起，皇甫耀陽，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看着那隻對準自己的黑洞洞槍口，皇甫耀陽的眼中露出失望的表情，“小野，我很失望。”
冷小野一臉無奈，“我也不想的，是你逼我的，你爲什麼不能放我走？”
他的表情與她幾乎相同，“你爲什麼一定要走？”
“因爲我不想當別人的寵物。”冷小野道。
“我沒有把你當寵物，我想和你結婚。”皇甫耀陽說。
冷小野皺眉，“皇甫耀陽，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你知道結婚意味着什麼？”
皇甫耀陽注視着她，“你和我，生活在一起，永遠。”
冷小野聞言，一怔，然後她再次提問。
“可是你愛我嗎？”
皇甫耀陽聽了，也是一愣。
愛？
愛是什麼？！
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
他從來沒有愛過什麼人，也沒有被人愛過，所以也不清楚，什麼是愛。
“我不知道。”皇甫耀陽誠實地說道。
冷小野搖搖頭，“婚姻的前提是要兩個相愛的人在一起，關心對方，包容對方，想要和對方組成一個家族，最重要的是相愛，你明白嗎，就像你父母……”
這個傢伙智商這麼高，怎麼情商這麼低呢？
“我從來沒有見到他們在一起。”皇甫耀陽幽幽地低語一聲，眸子就落在她臉上，“什麼叫愛？”
“呃……”冷小野看着他有些暗淡的眼睛，這個問題也把她給問住了，擡手抓抓頭髮，她很認真地想了想，“其實，我也說不好。不過，真正相愛的男女，肯定會爲對方考慮，爲對方犧牲，會站在對方的角度想問題……總之，不是像我們這樣。”
皇甫耀陽微皺着眉毛，“那……你爲什麼不能愛我？”
冷小野無語問蒼天，這孩子是地球人嗎？
明明她已經說得很明白，爲什麼他就聽不懂呢？！
“算了算了，和你說不明白……”冷小野用槍指着皇甫耀陽，從地上站起來，然後向皇甫耀陽身後的艙門揚揚下巴，“拉開艙門，跳下去！”
飛機下面就是大海，現在飛機高度並不高，跳下去他也摔不死，後面還有他的手下，他最多就是跳下去洗個海水浴冷靜冷靜，跟本不會出事。
“要是我不跳呢？”皇甫耀陽注視着她問。
冷小野聳聳肩膀，“皇甫耀陽，如果你這樣固執，那我只好開槍！”
皇甫耀陽挑眉看了她一眼，突然伸過手臂，一把將冷小野拉到懷裡，“要麼愛我，要麼開槍！”
“你以爲我不敢？”冷小野皺眉反問。
皇甫耀陽不答，只是頭一垂，脣就吻住她的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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