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點點頭，“也就是說，你去美國的事情，也是他一手操縱安排？”
“是的。”李肅擡手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包括怎麼拍照，什麼時候發照片，怎麼寫朋友圈……還有那把鑰匙，全都是他給我的，爲了防止被人發現，他還特意讓快遞送給我。”
“我反對。”簡凌再次起身，“法官大人，以上都是證人的一口之詞，我對這些證詞的真實性持懷疑態度，因爲我想請法庭允許我向證人詢問求證。”
法官點點頭，“允許提問，不過要在原告律師提問完畢之後。”
溫柔側臉，看一眼簡凌，再看看李肅。
“法官大人，我的問題暫時問完了。”
簡凌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就範，接下來的時間，一場較量在所難免。
她要保存實力，這樣才能找到更多的機會，對簡凌進行反擊。
溫柔重回座位，金喬和小鄭的臉上都是露出幾分輕鬆之色。
一道之際，簡凌緩緩離開自己的座位，來到李肅面前。
“李肅先生，您說一切都是我的當事人艾斯安排，請問，他是如何指揮你的。”
“打電話。”
“那麼，你的電話上有你們二人的通號記錄嗎？”
“他……”李肅怔了怔，“他說怕別人發現，都是用一個別的號碼打給我，我可以拿我的手機讓你們看通話記錄。”
簡凌冷笑。
“一個別的號碼？李肅先生如何證明，那是艾斯先生打的？”
“這……”
李肅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哪裡經得起她的盤問，立刻就被問得語塞。
簡凌是律師，當然也最明白何處有漏處，而她最擅長的就是鑽法律的空子。
這一次，爲艾斯出這樣的主意，她當然也是萬分小心，所有的細節都是仔細研究過的。
不允許艾斯發短信，只是讓他給李肅打電話……就是害怕會留下證據。
“我反對！”
這一次，輪到溫柔反擊。
“按照我國現行的法律規定，證人沒有自權的義務，也就是說，如果被告律師認爲證人在發謊，應該自己去證明他在說謊，而不是要證人拿出證據證明自己沒有說謊。被告律師請注意這一點。”
“反對有效，被告律師，請注意你的問題。”
“好的，法官大人。”
簡凌輕輕咳嗽一聲，“李肅先生，您說，我的當事人曾經借給你五十萬，有借條嗎？”
“有。”
“那麼，現在借條在哪兒?”
“借條……還在他那裡，他說法庭宣判之後再把它處理掉。”
簡凌輕笑出聲，“李肅先生，你不覺得你這樣說前後矛盾嗎，你一會兒說我的當事人已經不再讓你償還那五十萬，一會兒又說借條還在我的當一隻手裡。請問，到底哪一種說法纔是真實的。”
“我說得都是實話。”
“那麼……爲什麼你沒有拿回那張借條，難道會有人在自己的帳理清楚之後，還把借條留在別人的手裡嗎？”簡凌言語凌厲地反問，“我只能認爲，你所說的都是假的，你們之間跟本就沒有什麼約定，這一切的一切，不過就是因爲，你害怕，你害怕金喬輸掉官司，會因此失去所有的財產，您不想讓她變成一個窮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