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的聲音越笑越大，最後，整個人都笑得顫抖起來，笑得幾乎要不能站立，笑得眼角都流出淚來。
微彎着身，十五一隻攏着自己酸澀的小腹。
“哈……菲比，你……你要笑死我嗎？”
菲比皺眉看着眼前大笑的小女人。
“我很可笑嗎？”
“哈……”十五收住笑聲，直起身子，擡手抹了抹眼睛，“大叔，你還真是老土，什麼年代了，你還想着上|牀就要結婚那一套？”
“所以呢？”菲比粉瞳微眯，“你拒絕？”
“要不然呢，難道我還要答應？”十五聳聳肩膀，“我們兩個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怎麼在一起嗎，我們還是繼續做我們的忘年交好了，我可不要嫁給大叔當大嬸……好了，我先去洗手間了！”
向他眨眨眼睛，十五笑着轉臉，拖着痠疼的身體走進洗手間。
反手將門閉緊，她立刻就虛脫地靠到門上。
他是個好男人，可惜，這不是她想要的。
曾經，爲了她想要得偷到的東西，她可以不擇手段。
可是這一次，她選擇放棄，不是不想要，而是知道不能要。
老爹說過，並不是所有東西都可以偷的！
深吸口氣，十五重新挺直身子。
噹噹噹！
敲門聲響起。
“什麼事？”十五吸吸鼻子，用明快的語氣問。
“拖鞋我幫你放在門口了。”菲比的聲音響起來。
“好的，謝謝你啊，菲比叔叔。”她故意用帶着笑意的語氣說。
門外。
菲比將手中的拖鞋放到洗手間門前，擡起臉注視着眼前的門板。
“十五，我是認真的，所以請你仔細考慮之後再做決定。我們樓下餐廳見！”
說完，菲比轉身走進衣帽間。
洗手間內。
十五笑意斂起，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菲比的腳步聲已經走遠。
拉開門，將門外的拖鞋套到腳上，十五重新回到洗手間，走到洗手檯前。
擡臉，看向鏡中的自己。
鏡子裡的女孩臉色蒼白，兩頰潮紅，頭髮亂得像鳥窩一樣。
注視着鏡子裡的自己，十五不由地長吁口氣。
對着這樣一樣醜臉，他也能有胃口說出結婚這兩個字，真是偉大！
打開水龍頭，她伸手捧水洗了把臉。
叮噹！
有什麼東西，從衣領間滑出來，撞在洗手檯上。
十五垂臉，捏起那枚鑰匙。
這傢伙什麼意思，怎麼會把他這麼在意的鑰匙掛在她的頸上？
難道……他對她，不完全是因爲責任？
一個聲音在心裡說。
另一個聲音立刻跳出來反駁。
別傻了，十五！
你也知道，他愛的人是冷小野。
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不能再得寸進尺了。
難道他會因爲和你睡了一覺就喜歡上你嗎？
我哪裡比冷小野差？第一個聲音又跳出來。
這是誰好誰差的問題，感情的事情從來不需要理由的不是嗎？
他愛冷小野愛了六年，怎麼可能輕易改變，難道你能接受你的男人在抱着你的時候，還想着別的女人？！
十五。
你要的是他的軀殼，還是他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