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忽然出現在軍營中埃羅帕西婭,倫格雖然略男意夕蘭當看到站在旁邊的漢弗雷,他意識到這一切顯然早有“預謀”。
除了漢弗雷。陪伴着埃羅帕西婭一起來到軍營裡的,還有做爲婚禮證人的元老院首席元老和特里布斯首席議事,以及做爲拱衛新婚夫妻的近衛軍統帥,而那些秉承着羅馬宮廷禮儀的貴婦們。則在軍營裡到處亂走,她們的到來立刻了起士兵們一陣陣的躁動,不過當儼然在宮廷貴婦中已經頗有聲望的施蒂芬娜。雙手託着一個鋪墊着紫紅色絨墊的托盤走過來時,倫格看着托盤上的一根黃金腰帶,向埃羅帕西婭露出了一絲無奈的微笑。
整個婚禮顯得十分簡單,雖然一切按照羅馬人的風俗進行,但是卻又沒有任何多餘的繁文縟節。
當元老院首席元老與大牧首一起護衛着聖經走到兩個人的面前
。然後按照傳統方式三次詢問在場者對這樁婚姻是否有異議之後。可馬特用沾染了聖水的黃金腰帶,輕輕向着兩個人揮灑聖水。
然後,做爲證人的米蒂戈羅斯把黃金腰帶緩緩的束在兩個人的手腕上。隨後所有人向着這對新人發出了高聲歡呼。
一切都是那麼簡單卻又不失莊嚴,在用長矛搭起的槍門的拱衛下,皇帝與皇后一起按照風俗,在做爲伴郎和伴娘的阿歷克斯與阿索尼婭的陪同下。繞着被喻爲婚房的帳篷走上三圈。這了來了整個軍營中再次爆發起來的激烈歡呼,雖然士兵們的這種歡呼。與君士坦丁堡中萬衆疾呼無法相比,但是卻有着另外一種充滿激情的氣勢。
“皇革萬歲!皇后萬歲”。
羅馬士兵們的吶喊似乎讓整個大地都在震顫。在這一刻沒有人再去在意這場婚禮是否顯得過於倉促,或是顯得過於寒酸。當看到新婚的皇帝是穿着鎧甲。披着預示着戰鬥和鮮血的羅馬紅色斗篷抱起他的新娘,而不是穿着華麗的紫袍在這一刻,很多人覺得自己似乎是看到了那位令羅馬走向輝煌的巴西爾皇帝的身影。
在羅馬帝國的歷史上,巴西爾二世是被羅馬軍隊最爲尊崇的皇帝之一,這位皇帝幾乎一生都在軍營中度過。甚至他的妻子都不如他的士兵對他熟悉,這讓這位皇帝獲得了軍隊崇高的敬意。
而現在,另一位羅馬皇帝在軍營中舉行了他的婚禮,所有人都知道,在婚禮之後,皇帝就將帶領他們度過博爾普魯斯海峽,然後他們將趕赴自從在科穆寧王朝時代丟失之後,就再也沒有收復過來的塞浦路斯。而他們的敵人。將是有着歐州最偉夫君主之稱的英國國王。
倫格小心翼翼的抱着自己的新婚妻子走進了帳篷,看着頭上戴着黃金橄欖枝桂冠的埃羅帕西婭他不禁深情的低頭在妻子嘴脣上輕輕親吻。
“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了,我的密涅瓦”倫格輕聲說着,雖然在內心裡並不想看到這一幕,但是他知道,當無法躲避命運時,就要去面對命運的挑戰“我真的不希望你這麼快成爲我的妻子。”聽到丈夫的話,埃羅帕西婭露出了一絲輕柔的微笑,她一邊幫助倫格把身上的鎧甲脫下來,一邊低聲在丈夫耳邊說:“我知道你希望我能自由的做自己的事。所以你纔沒有那鼻快的和我結婚。不過我想現在應該是我履行自己職責的時候了,我已經在你的呵護下很久了
“埃羅帕西婭”倫格挑起妻子好看的下巴,看着這個令他意外的天才女性,他不知道這一刻對他們來說是幸福還是無奈“也許沒有我,你會更幸福,你的哥哥也能爲你做那些事你同樣可以去探索自己喜愛的那些知識,可是你現在卻要爲一頂皇冠去做你並不喜歡的事了
“的確是那樣”。埃羅帕西婭似乎也覺得有些遺憾的輕嘆一聲。然後她伸手攬住了倫格的脖子“不過如果那樣我,我就不會有一個足夠能夠明白我的丈夫,甚至我可能一生都要孤身一人了,因爲沒有其他男人能再明白我究竟要追求什麼
說着。埃羅帕西婭捧起倫格的臉頰吻在他的下頜上:“那樣對我來說不是很悲哀嗎,告訴我倫格。除了你還有誰能容忍我這樣的妻子。”
倫格的心微微顫動,妻子的話讓他想起了另外一段歷史上埃羅帕西婭
。這個尼西亞帝國的公主,的確如同她這時所說,雖然擁有着崇高的身份地個,卻始終不爲世俗所接受。在這個黑暗而愚昧的時代,她的天才換來的只是詫異和猜忌,即便是在號稱中世紀最爲寬容的羅馬,她也沒有能夠擺脫世俗對她那過於異尖思想的偏見,以至她以公主的尊貴之身。卻依然只能與她所崇尚的知識爲伴。終身未嫁,鬱鬱而終。
也許這就埃羅帕西婭的命運,倫格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埃羅帕西婭遇到了自己,在這個時代只有自己才能理解她那異乎尋常的思想,只有自己能夠明白一個人對知識的渴望是多麼迫切和執着,更是隻有自己才能包容和保護她那些未免過於危險,以至隨時都可能會引來大禍的對真相的探索。
在歷史上。做爲尼西亞皇帝的秋奧多爲了保護自己的妹妹,不得不最終把她送進了一座偏僻的女修道院,雖然在那裡她依然可以繼續她的探求。但是卻也限制住了她的自由。
而現在,埃羅帕西婭成爲了羅馬的皇后。成爲了除了皇帝之外羅馬帝國最具有權勢的人。同時因爲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已經足以讓她得到崇高的聲望,也足以讓她成爲這個時代羅馬最傑出的學者之一。
但是,伴隨着這個的,卻是她不得不屈從於那些她一直無視的繁文縟節。她必須按照宮廷女官們爲她安排的日程做事,也必須被迫無奈的處置那些她毫無興趣的政務奏報小甚至必要的時候,也許她還要親手籤
份處決犯人的判決書。
這大概就是獲得某種權利時必須做出的犧牲。
倫格擁着身上只剩一件薄薄輕紗的埃羅帕西婭,躺在剛剛由侍從們鋪就的柔軟毯子上,看着懷中似乎還沒有從激動中恢復過來的妻子紅暈的臉頰。他低聲說:
“一想起要讓你去做那些不喜歡的事我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擔心。我們都知道,埃羅帕西婭你不是瑪蒂娜。對她來說簽署一份死刑判決書是她展示羅馬皇后權威最好的方法。可是那對你來說就是一場災難了。”
“那麼說你認爲我成爲不了一個合格的皇后了?”埃羅帕西婭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着倫格,隨後她伸出雙手用力的緊緊抱住丈夫的後背。把自己的頭抵在倫格的肩膀上,在他耳邊說到:“不用擔心我倫格,放心的去做你自己的事。我會成爲一位羅馬皇后的,也許我成爲不了瑪蒂娜那樣的皇后。但是我至少能成爲埃羅帕西婭式的皇后。”
妻子的話讓倫格不禁感到了一陣溫暖他知道埃羅帕西婭是在爲自己做出犧牲。因爲愛。她毫不猶豫的不顧一切以未婚之身生下了一個孩子現在又因爲愛。不惜讓自己陷入羅馬宮廷那充滿了虛榮浮華和陰謀詭計的漩渦之中。
“而且我會成爲一個好母親小”埃羅帕西婭在被倫格撫摸她柔嫩身體的雙手弓起了一陣陣激烈情火的同時,一邊喘息一邊急促的說着“我會讓菲特琳娜和亞歷山大爲擁有我這樣的母親感到驕傲。”“你一定會是個最奇特的母親”倫格輕聲迴應,這時他能夠感覺到埃羅帕西婭的身子變得越來越熱,同時摟在他後背的雙手也變得越來越緊“不過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成爲一位符合這個時代條件的母親
。”
“好大的膽子,你這是在質疑一位羅馬皇后呀”埃羅帕西婭似乎有些氣憤的說着,然後她的眼中閃動起了一絲令倫格爲之着迷的神色“那麼爲了懲罰你,我要讓你知道一位皇后有多麼可怕,而且我要讓你爲自己的冒犯付出代價。”
皇帝終於與埃羅帕西婭結婚的消息,對羅馬人來說雖然早已不是什麼新聞。但是當傳到君士坦丁堡時。卻依然弓起了一陣激烈的反應。
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羅馬人第一件事就是涌向各自小教區的教堂。隨着一陣陣的鐘聲在君士坦丁堡的城裡到處響起,即便是還沒有立刻得到這個消息的人,也很快知道。羅馬終於又有了一位新的皇后。
瑪蒂娜的去世讓羅馬在先是陷入巨大的悲哀之後,接着就陷入了另外一個莫名的等待之中。
瑪蒂娜生前的遺願讓新皇后的寶座毫無懸念的落在了埃羅帕西婭的手中,這無疑讓一些人感到失望,雖然不知道聳阿薩琳或是伊莎貝拉聽到這個消息後會是什麼感想,但是當皇后駕崩的消息傳出來時,有些人卻在稍一悲傷之後,就不由的開始幻想起來。
特別是那些家中有着已經成年或者乾脆還沒成年的女孩的貴族。甚至就在瑪蒂娜的寢宮外的走廊裡,一些自認有資格角逐這一寶座的貴族,已經開始在暗暗揣摩,該如何儘快把自己家那些漂亮的女孩引介給皇帝。
可是瑪蒂娜的遺願卻徹底打破了那些人的夢想,當他們得知皇后的遺願時,他們不得不收起之前的想法。因爲他們知道不論是做爲先後不可違背的遺願,還是做爲擁有着着深遠的家族靠山的影響,羅馬皇后的皇冠。已經被埃羅帕西婭牢牢的握在了手中。
剩下的,就只是新後究竟會在什麼時候加冕。
而這個加冕的消息也未免來得過於突然。就在人們認爲可能要拖延很久的時候,皇帝與皇后在軍團軍營裡舉行婚禮的消息,卻又突然降臨到了君士坦丁堡。
儘管消息來得過於突然,可是羅馬人還是立刻陷入了一片歡騰之中。聽到他們一直關注的後位終於不再虛設。羅馬人不禁爲帝國再次迎來一位新的皇后感到興奮莫名。
就是在這樣的歡騰之中,一位跋山涉水而來的遠方來客,進入了君士坦丁堡。
英諾爲自己的不走運感到頗爲無奈,在一路催促着那些送他來的羅馬軍人幾乎就要發瘋自後,他才得以進入君士坦丁堡,但是令他失望的是。迎接他的。卻是那個令人不快的赫克托爾。
英諾森不喜歡赫克托爾。在他的心目中,這個白化病人就如同聖經中描述的那條引誘夏娃犯罪的蛇般令人厭惡,不過面對這個權勢詣天的羅馬監察大臣,樞機主教又不得不屈尊降貴的向他詢問關於皇帝的消息。
“很抱歉大人,您來的真是不巧。”赫克托爾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那雙透明眼睛真的如同毒蛇般在主教臉上掃來掃去,然後他微微側起頭,聽着城裡此起彼伏的陣陣鐘聲。隨後沒有血色的嘴脣間微微划起一個笑容“不過也很湊巧。今天是皇帝結婚的日子
。”
雖然在剛剛進城時已經知道,可是英諾森還是是適當的表示了少許的驚訝。他在爲皇帝結婚居然沒有派遣使者向教廷發出邀請表示了些許不滿之後,就立刻以要親自向皇帝祝福爲名再次提出了請求覲見的要求。
“很抱歉主教大人。您這次真的可能要失望了。大概您在路上已經聽說。陛下並不在聖宮。他現在在君士坦丁堡軍團的軍營裡,而且婚禮也是在那裡舉行”赫克托爾依舊神色平靜,他沒有如同其他人那樣爲皇帝結婚感到太過激動,相反,按照某些留守在聖宮中的大臣的說法。監察大臣似乎還顯得頗爲忙碌。至少警戒軍團的將軍凱拉維裘斯萊索嬸已經不止一次的接到監察大臣的來信“所以如果您希望見到皇帝,也許應該到軍營裡去。”
英諾森有些氣憤,他沒有
京托爾居然會向他提出泣樣建議,想到衆個人居然教迂的樞機主教到羅馬人的軍營裡去覲見皇帝。他就感到一陣被侮辱的憤怒從心底裡升了上來。
“對了大人,我忘了告訴您”。赫克托爾在說完之後就要轉身離開時好像纔想起什麼的微微轉頭向英諾森微微鞠躬“皇帝陛下在舉行完婚禮之後不會回到聖宮,他會立刻帶領羅馬軍團進入小亞細亞,然後他會從那裡渡海,羅馬軍隊將進駐塞浦路斯島
說着。白化病人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令人罕見的笑容,同時他那雙透明的眼睛古怪的向着英諾森微微一眨:“您當然知道皇帝與佐薇女伯爵之間的關係,所以我想這個時候應該是他展示對情人一往情深騎的士風範時刻了
英諾森有那麼一陣不禁不禁微微發愣,赫克托爾告訴他的消息令他覺得難以置信,開始他覺得這是狡猾的白化病人在刻意欺騙或者說是要向他施加壓力,但是當他從一些其他的大臣那裡得到證實,皇帝的確已經宣佈了啓用戰時御用印鑑之後,英諾森才終於相信,爲了一個女人,倫格居然不惜冒着與十字軍開戰的風險,即將御駕親征!
英諾森完全被這種未免瘋狂的舉動驚呆了,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與一羣瘋子打交道,瘋狂的國家,瘋狂的城市,瘋狂的希臘人,不過最可怕的是。他們還擁有一個瘋狂的皇帝!
“這麼會發生這和事,難道希臘人就沒有想過戰爭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嗎?。
坐在馬車裡的英諾森不住的在心中抱怨着,他爲自己這次冒險旅行是不是會有收穫開始懷疑起來。看着沿途出現的越來越多羅馬軍隊。他的心也變得越來越沉重。
“請原諒我的疑惑,不過你們真的在準備與十字軍作戰?”
終於忍耐不住的英諾森向坐在對面的阿歷克斯低聲詢問着,對於這位聞訊來迎接自己的羅馬宮廷總督,英諾森還是頗爲熟悉的,他知道這個人從耶路撒冷時就已經跟隨在倫格身邊,做爲倫格的近衛軍統帥和他所信任的宮廷總督,這個,年輕騎士還以羅馬皇帝特使的身份,在一段時間裡成爲了教廷的話題。
當時的教廷不但爲這位特使帶來的那些財富所迷惑。同時也爲羅馬人居然派了這麼年輕的特使感到意外,而阿索尼婭所表現出的希臘人的獨特風情,甚至在當時帶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波瀾
。
所以當英諾森看到迎接自己的是這位宮廷總督時,他不禁認爲這算是皇帝對他來訪的一個善意的表示,但是當看到頻繁調動的羅馬軍隊時,他又不得不開始擔心起來。
“這是皇帝的決定阿歷克斯向英諾森微微一笑“您應該很清楚塞浦路斯女伯爵與皇帝的那種特殊的關係。所以皇帝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十分合理的
“上帝,這簡直是發瘋了英諾森愕然的看着他之前還認爲。應該算是懂得事理的宮廷總督“居然爲了一個情婦,上帝原諒我,爲了一個”難道皇帝要掀起一場與十字軍的戰爭嗎?”
“主教大人。請您注意自己對阿賽琳小姐的稱呼”阿歷克斯向着英諾森微微前傾身子低聲提醒着,在看到主教臉上露出的一絲苦笑時,他又緩和的說“陛下聽說您的到來之後十分高興,這真是上帝的意志,您恰好趕在皇帝陛下結婚的時候來到羅馬。這肯定是上帝要讓您向陛下展示神聖的祝福。”
聽着阿歷克斯的話,英諾森臉上露出了一種奇怪的表情,他這時的心情頗爲奇妙,面對這位羅馬宮廷總督,樞機主教不能不爲自己之前所犯下的錯誤暗暗自責。
英諾森爲自己居然認爲這位宮廷總督通明事理感到好笑,到剛纔爲止。英諾森依然認爲這位皇帝的親信是公教的朋友,但是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這個人不但不是一叮,朋友小恰恰相反。對公教來說,他是皇帝身邊最爲可怕的人之一。
“我會爲皇帝陛下新婚祝福的”英諾森向阿歷克斯微笑着說“不過我想您也明白,我同樣會向陛下轉達教皇陛下的意願。”
清晨的曙光剛剛在天際映出一絲淡淡紅暈時,一陣明快的號角聲已經從軍營裡響起。
這是一個頗爲清爽的早晨。陣陣微帶腥鹹的微風從海上吹來。博爾普魯斯海峽在這個時候已經迎來了繁忙的一天。而在君士坦丁堡大區兵營皇帝的御帳中,一個剛剛醒來的新郎正仰頭望着坐在牀邊的妻子。“真是奇怪,你居然起晚了埃羅帕西婭手裡端着一小罐清水向看着她的倫格笑着“不要忘了小你是皇帝。而且是羅馬軍團的統帥
“可我現在只是你的丈夫”。倫格擡起手輕輕撫摸妻子的臉頰,然後他略帶無奈的輕聲說“可是我能給你的只有一大堆你不喜歡的政務。
看到丈夫臉上的歉意,埃羅帕西婭輕笑起來,她一邊伴着已經起牀的倫格穿戴起來,一邊淡淡的說:“要成爲你妻子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要放棄什麼了,不過我不後悔。也許連上帝也不希望我知道的太多。所以才讓我成爲你的妻子
埃羅帕西婭的話讓倫格的心微微顫動,他體味得到妻子這時的心情。不過就在他要開口時。帳篷外傳來近衛兵的稟報:“陛下,阿歷克斯大人粗見!”
與阿歷克斯一起站在帳外等待的英諾森忽然發現,一道從東方照射過來的通紅光亮。恰好把剛剛走出帳篷的羅馬皇帝包裹在裡面。
在那團令人難以睜開眼睛的光亮中,羅馬皇帝向未來的教皇張開了兩臂:“歡迎您到羅馬來,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