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寇校尉郝俊臉色有些陰沉,看着捂頭而近來的房慶德罵道:“難道我這個校尉還是個擺設不成?”
剛還想罵些什麼的房慶德,頓時張大着嘴,隨即趕緊請罪,不斷搖手的道:“校尉大人,這是個誤會,誤會……”
“誤會?可是我剛纔聽的真切,你的謾罵到了本校尉這裡竟然是個誤會,難道你還想當面戲耍本校尉不成?”郝俊上前陰測測的瞪着跪地而拜的房慶德。
“屬下不敢,屬下不敢……”房慶德一陣討饒着。
喬大虎看着這麼一出鬧劇,自己也免得攙和着這些事情來。其實喬大虎也看的出,這個平寇校尉是有意這麼做的。
其目的,更是險惡無比,想去利用房慶德來憎恨怨毒自己,憎恨自己。畢竟這件事情可是由於自己與房慶德兩人意外撞上而造成了。
果不其然,喬大虎無意瞥了一眼跪地的房慶德。那雙菱形的雙眼,正怨毒無比的看着自己。
但是對於這些,喬大虎卻也懶的去在意着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也不怕他們。
喬大虎幾個箭步,走出了平寇校尉的大營,感受着外面那似乎還是三九月般寒冷的天氣,嘆了一口氣,自語道:“看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只是希望那個郝俊能夠老實點,否則的話……”
說到這裡,喬大虎的眼神閃過一抹冷冽的殺機,望着了一望身後的平寇校尉的大營帳。而然快速的幾步離開而去。
……
“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竟然這麼慌慌張張的。”郝俊微微坐下,端起一盞茶水,輕輕呷了一口。
呵呵一笑,房慶德頓時就像個沒事人似的,趕緊爬起來,貓着腰,一臉諂笑,道:“剛剛接到命令,鎮西將軍大人要準備集結二十萬大軍,明日清晨要與樓煩主帥阿爾斯郎的大軍決一死戰。”
“你確定!”猛地擲下手中的白瓷杯盞,噌的一聲站了起來。
“千真萬確,剛剛我見到那個被鎮西將軍謫貶爲守衛的劉能,剛剛得到的消息,千真萬確。”房慶德一臉信誓旦旦的道。
微微的頷首,似乎若有所思,隨即看着房慶德道:“你剛剛說的劉能?是不是前些日在林嘯那裡被羞辱的只剩下一條花褲衩的那個。”
“嘿嘿……想不到大人你也知道這件事啊,現在外面的將士們可都是拿着這些當做笑話來講嘞。”
“這麼說,就是確有此事嘍?”
“不錯,確實是有此事,而且還有一個叫做宋金的親兵,與劉能二人同樣被羞辱過。”
“大善,就此二人了。”郝俊的面色大喜,一拍大腿,高聲說道。
“校尉大人你這是想做什麼……”
看了一眼房慶德,郝俊冷笑道:“當然是做對我有用的事情了。反正這些事情你不要問就是,只要將他們二人找來就是了。”
張了張口,房慶德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是既然校尉大人已經說了不要自己多去過問些什麼,房慶德一思量,感覺自己沒有什麼必要去管這些不管自己的事情。
“諾!”
……
“竟然又要打仗了?”喬月茹的臉上盡是擔憂之色,侍弄着手中漂亮的珠花,杏目之中盡是些擔憂之色。
咕咚一聲,喝下一口燒酒,喬大虎的臉色有些兒蒼白,咳嗽了幾聲道:“擔心着什麼,你兄長的本事難道你還不明白不成?”說着喬大虎秀了秀自己胳膊上的二頭肌。
“兄長你……”
看着其喬大虎的臉上有些蒼白,喬月茹自幼學醫,豈能看不出了一二三出來。趕緊上前扶住喬大虎,心憂的道。
“沒事,就是最近有些辛勞過度,身體微微有些不適而已,沒有什麼的。”說着喬大虎就像沒有頭腦似的嘿嘿笑了兩聲。
但是喬月茹焉能就這麼就放心了,追問道:“不行,你這樣子絕對不是什麼勞累所能夠造成的。”
“哎呀!妹妹啊,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啊。我現在還沒有等着妹妹嫁出去,怎麼能夠會撒手而去,你說是不?”
“呸呸……”喬玉茹頓時趕緊對着地上吐了幾口唾液,急忙的道:“兄長,下次你休要再說這些喪氣的話,你現在可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也是感覺到自己口誤,頓時改口道:“好了好了,這個兄長知道了還不行嗎?下次不會這麼說了就是,不過話又說回來,我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妹妹完全沒有必要去這麼擔心。”
“那也不行,我說過了,我我們已經沒有了父母。但是我絕對不能再沒有兄長了,從小就是兄長如父親在世的那般待我,你要是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什麼的,你讓我該去怎麼過啊。”喬月茹神色認真,美目閃現着前所未有的肅穆態度。
喬大虎搔了搔腦袋,嘿嘿的笑道:“這個兄長知道了,下次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兄長在這裡向你保證,行了吧!”
嬌哼了一聲,喬玉茹算是放過喬大虎一馬了。
“對了,妹妹,你與那個小白……林嘯現在如何了?”
面色一陣羞惱,低垂着俏臉,吐字不清的道:“兄長你今天怎麼又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啊。”
“哎!這不是長兄如父嘛,你說我這個做兄長的能不關心嗎?”喬大虎一陣語重心長的說道。頗有大家族家長的味道。
“也沒有什麼,一直都是那樣。可能最近他比較忙吧。”喬月茹聲音猶若蚊鳴,必將這些事情讓一個女孩家家的回答,確實是有些難以啓齒的味道。
“你是說那小子最近沒有來?”眉頭狠狠的一皺,隨即罵道:“那個臭小子,竟然敢沒有來,簡直是豈有此理。”說着喬大虎是一陣的怒髮衝冠,火氣沖沖的道:“再不來黃瓜菜都趕不上熱的了。”
“啊!”喬月茹大吃一驚,道:“兄長,你又在說什麼胡話啊,什麼黃瓜菜都趕不上熱的了。難道你妹妹還是一盤老黃瓜不成?”
喬月茹的臉上帶着一陣嗔怒,瞪了喬大虎一眼。自己蕩着雙腳,坐在榻上。
“呃……”
“口誤,口誤,絕對是口誤。妹妹明明是閉月羞花,哪裡能是什麼老黃瓜啊。”
“噗嗤……”
“兄長真會說笑。”喬月茹伸出玉手掩口,一陣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