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經脫困,年輕公子在確認自己的手下皆已身隕以後反倒冷靜了一下來。
“很好,卻是本公子小瞧了你們了。一個太玄嫡傳的上品金丹宗師,一個來路不清楚,手段刁鑽陰險的玉液修士,倒是讓我手下那兩個廢物栽倒這了。”
年輕公子面無表情的看着林清羽和殷長生二人,雖然此處僅剩他自己,但卻不見其有任何的擔心似的。
聽了這年輕公子用“刁鑽”,“陰險”來形容自己,林清羽撇了撇嘴卻是並未說什麼。
殷長生聞言,淡然一笑道:“是閣下伏擊我們二人的,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正當防衛罷了。說到底還是你們居心不良,反落得悽慘下場。”
年輕公子聞言難盡不爲所動,更是沒有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只是看着殷長生肯定的說道:“之前試圖感應玄武玉符的想必就是你吧,嘿嘿,太玄弟子,倒也是有兩下子。”
“不過本公子還是之前的話,此處洞府爲我妖族前輩所留,與爾等人族沒什麼相干,識相些還是把東西交出來,不然就算你們有兩個人,也不要以爲就穩操勝券!”
聽了他的話,在看殷長生的反應,林清羽的心中卻是盤算起來。
實在是這二人的態度,在林清羽看來卻是古怪的很。
不管是對年那年輕的公子,還是殷長生,雖未直言,但從二人的態度來看,竟是完全沒有放過對方的意思。
雙方實力綜合來看也不過是勢均力敵,卻也完全沒有必要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若說對方爲了手下之人報仇,那可能性卻是不高。
到底殷長生這邊也是兩個人,除非還有其他原因,不然對方實在沒必要留下來直面二人。
而殷長生也是沒有放對方離去的意思,看着氣勢膠着的二人,林清羽此時卻也不好多問,到底也是來之前有過協議,洞府之中,暫且只好和他共進退了。
此時,林清羽都能夠感覺到二人視線交錯之時產生的火花。
殷長生更是嘴上也不放鬆的說道:“閣下未免也太高看自己自己了一些,就算你比貧道稍強,卻也不要忘了貧道這邊還有紫霄道友壓陣。所以說,該是閣下識相些,把東西留下,人可以走了!”
那人聞言,卻是忍不住一陣大笑,隨後目光冰冷的看向二人道:“笑話!我敖紫衣行走東海多年,倒是第一次有人和我這麼說話。報上名來吧,我向來不殺無名之人!”
聽了對方自報家門,林清羽和殷長生卻是神色一變,暗道不妙!
敖紫衣,東海龍族天宇龍王與一條金丹頂峰的黑水玄蛇所生,血脈不凡,自出道起就在東海妖族之中闖下了偌大的名聲。
龍族之中,只有到了元神境界纔可以稱得上一聲龍王,而他老子就是龍族之中近五百年來所晉升的唯一一位龍王。
他母親雖然不到元神,但黑水玄蛇亦是上古異種,本身跟腳也是不凡。
二者結合所生的的敖紫衣雖非純種龍族但卻比多數純種的龍族還要來的歷害,也向來得其父親的喜愛。
這些信息就算是人族亦有掌握故而,一聽其自報家門,二人就覺得只怕要麻煩了。
只不過,看殷長生的樣子,卻是仍舊一副硬剛到底的樣子,林清羽不覺口中犯苦。
眼見敖紫衣問詢二人,太玄弟子的驕傲卻是不容許殷長生有所退縮,又想到只怕其他幾處空間的東西定然已經被其得去。
故而,縱然覺得敖紫衣身份比較棘手,但殷長生仍舊一咬牙道:“太玄殷長生!”
“哦?你就是太玄派新晉的上品金丹宗師殷長生?鬥起法來全靠耗幹對手的那個?”敖紫衣聞言,略顯好奇的說道。
想不到殷長生在妖族之中另有如此名聲,林清羽同樣表情奇怪的看了殷長生一眼,卻見其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可見其對此名聲已經習以爲常了。
而見敖紫衣看向自己,林清羽只好道:“無名小卒紫霄!”
敖紫衣聞言,冷哼一聲:“藏頭露尾!”顯然,亦是發現林清羽頂着一副假面孔了。
對此,林清羽卻是不在意的撇了撇嘴角,懶得說什麼。
雙方磨磨唧唧的這麼半天,爲的不過是殷長生,敖紫衣能夠各自恢復些法力罷了畢竟方纔二人僵持那麼久,損耗法力絕對不少,至於,林清羽因爲一種處於划水的狀態,其實法力但是並未消耗太多。
此時,顯然二人已經回覆的差不多,卻是懶得繼續廢話,就見敖紫衣身影頓時消失,再出現之時,卻是到了二人身後,雙手化作利爪,朝着林清羽二人的後心探去。
金丹妖王,還是龍種的肉身攻擊林清羽如何敢硬抗,一元重水珠驟然浮現,護住後心,給林清羽爭取到了時間,施展雲龍遁身術之後快速的閃離。
敖紫衣只感覺手中傳來一陣沉重感傳來,雖然不甚在意,但也知道眼前的靈器沒必要硬拼,隨即龍爪一蕩,就盪開了林清羽的一元重水珠。
另一邊,殷長生卻是要比林清羽反應快樂許多,幾乎是敖紫衣的龍爪出現之前的一刻,就有一方寶印狀的靈器迎了上去。
敖紫衣一時沒防備,竟是被擋的身子一頓,險些沒被擊的後退。
對此,林清羽好不意外,此次攻擊也不過是爲了殷長生創造機會罷了。
與此同時,殷長生的九死安魂神光已然臨近敖紫衣身前,出乎林清羽的意料,竟是六階的道術,畢竟之前殷長生試探自己的時候,不過五階的威力罷了,看來當時其卻有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