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陽看着正在讀書的馬浩,隨着一句句的正氣歌在口中讀出,只見其頭頂有一絲絲的白色絲線生成。這跟絲線雖然弱小,但是卻充滿了至剛至強的浩然博大之氣,這一絲氣息卻是能震懾鬼邪,乃天地之間的浩然之氣。天地間浩然之氣無處不在,但是能夠聚養浩然之氣的,那個不是白首皓然讀一輩子書的大儒啊,這浩然之氣卻是多少讀書人讀一輩子書都求之不來的啊,而馬浩能以弱冠之齡養出浩然正氣,卻是一個讀書的好苗子,以後有很大機會能成爲一代大儒。張世陽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卻是要好好的培養這個馬浩。
張世陽等到這些孩子背完正氣歌之後就開始正式上課:“今天我們學習的是術數,生活中離不開術數,買東西,賣東西,等等都離不開術數,今天我就教你們基本術數,先學加減法”。這些孩子都是好學之輩,也知道讀書的機會來之不易,一個個倍加珍惜。術數在這裡指的就是現代裡面的加減法,這些個孩子學的相當有趣,一會數數桌子,一會數數人,一天過去了。張世陽對着這羣孩子道:“你們明天和後天都不用來了,放你們兩天假”。這些孩子聞言俱是跳起來歡呼,然後提起書箱結伴向家長跑去,張世陽無奈,自己還有事情沒有交代那,只能遠遠地喊道:“回家之後別忘了複習功課”。
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孩子能聽進耳中,張世陽回到自己的屋中開始做飯。第二天天剛剛亮的時候張世陽帶着一把柴刀,和一根繩子就上山了,看到有合適的枝條,張世陽就看下來,準備回家編一個大筐。這編筐倒不是多難的事情,只要明白其中的竅門就好。張世陽編筐可不是單單的盛東西,而是想到了前世有的人專門用竹筐扣麻雀。
所謂的扣麻雀就是將筐扣在地上然後再用一個木棍將筐的一面支起來,木棍上系一個繩子,人拿着繩子的另一端遠遠的躲開,然後再往竹筐下面撒上一些稻穀,待到鳥雀來啄食,一拽繩子,麻雀就被扣在下面了。當然了這個世界可是不止有麻雀,還有好多的別的鳥類,都是可以食用。張世陽又用剩下的枝條編了幾個鳥籠,然後扣鳥大業就此開始了。張世陽運氣還真是好,第一回就扣到了四五隻鳥雀,不過沒有被張世陽直接烹炸,煮蒸的吃掉,而是圈養了起來,每日聽到鳥雀的嘰嘰喳喳的叫聲,給人一種歡快之感。
很快張世陽的捕鳥方法風靡全村,全村男女老少只要有空閒時間就會去扣鳥,後來人們琢磨了一下,還是在山上扣鳥比較容易,而且山上的鳥雀種類比較多,這種方法卻是全村改善伙食的最佳途徑。張世陽的威望卻是大漲,不愧是讀書人啊,就是比普通人會琢磨,比普通人聰明,心眼多。人們有的時候還會給張世陽送菜,畢竟張世陽的菜還沒有長大,不能吃,每次這羣孩子來上學,都會每人都給張世陽帶一些家裡面的菜。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羣孩子的文化水平大漲,村裡面的人身體也漸漸的強壯了起來,畢竟可以經常去山上捕鳥,打打牙祭,祭奠一下腸胃,吃肉了身體自然就會強壯,健康。張世陽自己還養了三十多隻小雞,兩條狗,這兩隻狗全身都是烏黑的毛髮,四肢強健,再加上張世陽經常上山採一些草藥製成強筋健骨的藥丸給兩隻狗吃,所以這兩隻狗是身體一天強過一天,而且這狗也許是被張世陽喂藥丸的關係,居然通靈,每日都會看護着一羣小雞去山上覓食。
要知道這山上什麼動物都有,狐狸,狼,等等一些個小型的食肉動物,而且這狗居然會自己上山打獵,有的時候居然會帶回來鹿一樣的動物,然後被張世陽給用罈子醃製起來,或者直接風乾做成臘肉。雞蛋之類的張世陽是吃不了的,經常把雞蛋分給這些孩子,然後這些孩子帶回家,給家裡改善伙食。那個馬浩頭頂的浩然正氣又大了幾分,張世陽看着卻是感到很欣慰,這個馬浩小小年紀就養出了浩然正氣,將來就算不是狀元,也必定能夠名列三甲,將來封侯拜相也不是沒有可能。
轉眼間四個月過去了,冬季已是到來,第一場雪如期而至,不過這學堂卻是暖和的很,裡面有鐵盆,裡面的木炭燃燒起熊熊大火,屋子裡面甚至有一些炙熱之感。走進教室,張世陽下意識的向着以前馬浩的位置徶了一眼,卻是發現那個穿着破破爛爛的小男孩卻是沒有來,張世陽思索了一下,就開始今天新的課程,今天的課程是讀得那本開國史記:“昔太祖立國,南征北戰,文韜武略,,,”。
下了課放學之後,張世陽拿了一本書之後,向着馬寡婦家裡面走去。說起這個馬寡婦,張世陽也不過是在招收學員的時候,馬寡婦送馬浩來上學時與其有過一面之緣,其餘的時候在村裡基本是沒有見過。大約走了二十多分鐘,張世陽來到一處頗爲破舊的牆院前,輕輕的敲了敲大門,裡面傳來一陣狗叫,接着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誰啊?”。
張世陽聽到是馬浩的聲音,於是輕輕開口:“是我,張世陽”。接着就聽到裡面傳來一聲驚呼,然後大門吱呀的一聲打開,馬浩作揖行禮:“原來是先生親自登門啊,學生馬浩見過先生”。張世陽上前扶住馬浩:“不用多禮了”。將張世陽讓進屋子裡,給張世陽倒了一碗熱水,張世陽打量了屋子一陣,這屋子簡直就是與家徒四壁差不了多少,想哪馬寡婦一個人苦苦支撐這個家,還要養活馬浩,供馬浩讀書,委實不易。
張世陽開口說道:“怎麼不見你母親啊?”。馬浩啊“啊”了一聲,然後道:“家母最近染了風寒,臥牀不起”。張世陽點點頭:“有看醫生嗎?”。馬浩面色難看:“學生家境貧寒,能夠活下去已經是不錯了,看個醫生那次不得幾兩銀子啊,是以看不起醫生”。張世陽聞言點了點頭,看看這個屋子就知道,馬浩家裡面確實過得不怎麼樣,張世陽看着馬浩:“我略通岐黃之術,不知道能不能帶我過去看看”。
馬浩聞言一驚:“老師還懂得岐黃之術?”。老師這邊請,說着便要帶着張世陽去西邊的屋子,進了屋裡面也不算是太冷,此時那馬寡婦正蓋着被子躺在牀上。在昏睡中,此時卻是沒有帶着面紗,一張臉漏在外面,果真是容貌姿色不凡,猶如一個恬靜的仙子,再加上這種病態,更猶如西湖捧心的仙子,真真是令人恨不得好生憐愛一番。馬浩在一邊張世陽卻是不好多看,對着馬浩說道:“將你孃親的胳膊拿出來,我爲她把脈”。馬浩聞言立即將被子掀開一個角將馬寡婦的玉臂拿出來,張世陽將手指搭載脈搏上。只覺得肌膚細膩,猶如嬰孩。把了一會脈之後張世陽收回手指,自然而然的將馬寡婦的胳膊塞進被子裡面,碰到一大片肌膚,卻是覺得相當美好。馬浩年幼不知道男女之事倒是也不在意,張世陽開了一個藥方之後對馬浩說道:“這個方子只要兩劑就可以徹底治癒,至於草藥,我家裡面還有點,你跟我回去拿吧”。
二人一前一後的走出門,奔向張世陽的家,好在張世陽以前在山上採過不少草藥,很快就找齊了所需要的藥材,然後又給馬浩拿了一籃子雞蛋,和一串臘肉:“你孃親病了,把這些東西拿回去給她補補元氣,還有你的功課不要耽誤了,這是今天新學的文章,你拿回去好好看看,不要把課程拉下,你們家的情況我已經知曉了,以後你來讀書也不要掏錢了,其餘的事情以後再想辦法吧,你先回去吧”。馬浩聞言眼睛溼潤,從來都沒有人對他這麼好,哽咽着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好:“老師,,,”。張世陽拍拍他的肩膀:“回去吧,你孃親還在等着喝藥呢,不要將病情耽誤了”。馬浩聞言也不說話,只是深深的行了一個大禮,然後抱着東西蹬蹬的跑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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