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m酒店內。
曹猛驚愕的看了一眼孫智,又看了看其他人,頓時皺眉問道:“你們幹什麼呢,怎麼還罵起來了?”
包房大廳內,小虎站在瘤子旁邊,立馬搶先回了一句:“原本也沒啥事兒,就是瘤子想跟孫智喝兩杯酒,孫智不願意,說什麼他和我們不是一張桌的,我們也沒吭聲……剛纔瘤子要走,有點喝懵了,就又過去敬他,倆人就吵吵起來了。”
“就因爲喝個酒的事兒,吵吵啥啊。”曹猛擺手招呼道:“行了,該坐那兒都坐那兒,別扯犢子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跟我們窮裝啥啊?!還不是一張桌的,艹,你是哪張桌的啊?是緬d那張桌有你啊,還是峴g的桌有你啊?”瘤子拿着酒杯,言語粗鄙的罵道:“真他媽b的能擺譜,天天說自己上面有人,有人你能跟我們幹一樣的活兒啊?”
曹猛一聽這話,頓時皺起了眉頭,但他還沒等張嘴,齊江川就說話了:“瘤子,你他媽喝點酒,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你說什麼呢?”
“我說啥了?”瘤子梗着脖子,撇着大嘴迴應道:“這兩年公司最難擺弄的地皮,最後都是誰拿下來的?是他孫智,還是咱們啊?他那麼牛b,這幾年我怎麼沒看到公司給他擺慶功宴呢?”
齊江川聽到這話,心裡是很滿意的,但臉上依舊錶情陰沉的吼道:“你趕緊給我找地方醒醒酒去!”
“……是啊,我算個jb啊,我他媽天天給公司幹一百件事兒,也不是你們這張桌的啊。”瘤子咣噹一聲放下酒杯,轉身就衝小虎喊道:“走,咱自己花錢找地兒喝去。”
曹猛聽到這話,臉色陰沉的就走到了瘤子身前,話語簡潔的問道:“你是不是委屈了?!”
瘤子眨了眨眼睛,低着頭應道:“猛哥,我們這幫人都衝你……其實說句實話,拆遷給哪個公司幹都是幹,給哪個公司幹他都得給我錢……!”
孫智今天是壓了一肚子火,再加上剛纔瘤子一直在罵他,並且還跟曹猛扮演自己是受委屈的那一個,所以孫智直接皺眉頂了一句:“艹,最好的角色全他媽讓你們演了!在別的公司幹,他們給你多少錢?在盛世萬豪,你們又能拿到多少錢?盛世萬豪收購一平地皮,公司內部一個價,對外說一個價,最後給到拆遷戶手裡又他媽是一個價。你們委屈?這樓還沒等蓋呢,你們錢都賺完了,你們他媽的委屈什麼?”
齊江川聽到這話,臉色當場就陰沉了起來。
“艹你媽的,做人別太狂了,這取經路上坎兒多着呢。”孫智罵完之後,轉身就走。
“你幹啥去?!”
“我回去了,猛哥。”孫智推門就走出了包房。
屋內沉靜,許多高層都感覺氣氛尷尬到了極致,並且心裡或多或少的都對孫智剛纔的話,感覺不太舒服。因爲城南地皮的事兒,屋裡的人幾乎都摻和了,而孫智剛纔扒皮,扒的不是一個人的,而是所有既得利益者。誰心裡有事兒,自然就不會舒服。
“艹,他jb的啥意思啊?自己幹不了的事兒,別人幹了就是有貓膩,我他媽的……!”瘤子跳腳還在罵着。
“啪!”
曹猛一個大嘴巴子直接呼在了瘤子的臉上。
瘤子懵了,齊江川也有點懵了,屋內衆人更懵了。
“你怎麼看不出眉眼高低呢?!”曹猛輕聲問了一句。
瘤子捂着臉蛋子,極爲尷尬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孫智給公司玩命的時候,你連進這屋的資格都沒有……你跳什麼?!”曹猛輕聲質問道。
瘤子咬了咬牙,沒敢接話。
“給他們找個地方醒醒酒。”曹猛指着齊江川說道:“以後不能喝的,喝了控制不住情緒的,全他媽給我禁酒。”
一場慶功宴,在瘤子和孫智的衝突過後,莫名變得氣氛有點壓抑。
衆人落座後,曹猛臉色挺難看的衝着齊江川說道:“孫智是跟大鬆的,當初沒去緬d,是因爲我這兒缺人用。再加上張鴻威還在沈y出事兒了,所以小澤讓他暫時在這兒幫我……他現在在內m沒啥走的近的人……你們跟他搞事兒,弄大了,別人不會覺得你們怎麼樣,但會顯得我沒有容人之量,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齊江川連連點頭。
“……這個瘤子有點招搖,也看不出來個眉眼高低,他再這麼幹,我就給他開了。”曹猛不容置疑的說了一句。
“哥,我說兩句話,你聽聽看。”齊江川笑着回了一句。
曹猛聞聲扭頭看向了齊江川。
“……瘤子,小虎這些人雖然一喝點酒,就控制不住情緒,但他們壓根就不是啥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啊。說白了,素質也就這樣了,可公司現在有些事兒,還真就離不開這樣的人。你碰到個釘子戶,讓公司穿西服的去談,他能談下來嗎?”齊江川輕聲說道:“……猛哥,這就是咱倆嘮嗑,我跟你什麼都說。在內m這邊,您對我的恩情,那是沒得挑的,沒你,我啥都不是……這一點,我對瘤子他們來說也一樣……所以,孫智再明白事兒,再會辦事兒,可他是鬆哥的人;而瘤子再二五子,再地賴子……他永遠也是你的人,你說話就好使。”
曹猛吃了口菜,沒有接話。
“毛病慢慢能改過來,您說是嗎?”齊江川笑着反問。
“那就儘快改。”曹猛淡然回了一句。
“哎,我明白!”齊江川點頭。
……
晚上,某洗浴中心內。
小虎盤腿坐在按摩牀上,抽着煙,皺眉罵了一句:“這個孫智太他媽煩人了,小川這兩年在公司內幹起來了,他肯定眼紅了,一直看咱們不順眼。”
“……我今天挨這個嘴巴子就是因爲他。”瘤子也是咬牙切齒的罵道:“不行,咱倆找倆小孩收拾他一頓吧,讓他明白明白咋回事兒。”
小虎聞聲陷入沉默。
“他jb現在也在赤f跑拆遷呢,外面肯定也得罪不少人,咱找人狠剁他一頓,上面也查不到咱身上。”瘤子再次補充了一句。
“吱嘎!”
話音剛落,客房門就被推開了,瘤子聞聲擡頭:“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