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之境……”周通看向鯤鵬老祖。
這還真是一個悠久的稱呼，按照外界仙域的說法，超越仙王的是“帝”，雖然他們不知道具體的準仙帝、仙帝的事情，但稱呼是沒問題的，就是“帝”。
道祖這樣的稱呼，倒更像是上蒼那邊的稱呼。
鯤鵬老祖道：“確實是道祖之境，不過這是我們那個時代的說法；按照現在外界的說法，就是仙王之上的‘準仙帝’，你也觸及到了這一境界，應該不需要我多說什麼。”
說話間，鯤鵬老祖將目光看向了周通體表的那一層超越仙王，萬劫不滅的準仙帝光輝。他在用目光告訴周通，“道祖”和“準仙帝”到底是什麼。
身體上能誕生出這樣一層光芒，就代表着修士已經觸及到了準仙帝層次。
也正因爲有人觸及到了這一層次，所以諸天才有“破王成帝”的說法，因爲這種光芒就代表着仙王之上的境界，就代表着仙王之上其實還是有更高境界的。
“你可知我們鯤鵬一脈的來歷？”鯤鵬老祖問道。
周通看向了之前那放着始祖魚苗的泉池的方向。
鯤鵬老祖搖了搖頭，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我們鯤鵬一脈的起源。”
“始祖魚苗確實是我們鯤鵬的起源，只要滿足一定的，嚴格的條件，耗費大量的時間，就可以誕生出始祖魚苗。但是這個條件，除了我精心打造的這一片祖地之外，在諸天各界之中都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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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祖魚苗僅僅只是我們鯤鵬的起源，但卻非我們鯤鵬一脈的起源。”鯤鵬老祖回答道。
周通也大致明白了鯤鵬老祖話中的意思。
他問的是鯤鵬這一脈最初始的來歷，也就是天地間的第一隻鯤鵬的來歷，而不是鯤鵬這個物種的來歷。
鯤鵬這個物種，自然是從始祖魚苗蛻變而來；但是鯤鵬這個種族卻不一樣了。
至於第一隻鯤鵬到底是如何出現的，這個問題周通也不知道。就算他的本尊以輪迴鏡看了無數的歷史和過去，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因爲他看到的東西，最多也就是仙古時代，更遠的帝落時代都看不到，更別說更加久遠的鯤鵬一脈的起源了。
周通很老實地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然後說道：“願聞其詳！”
鯤鵬老祖道：“諸天各界確實精彩絕倫，每一界都有其特殊之處，每一界都有各自的生靈和種族誕生，甚至某些種族不比我鯤鵬一脈要弱。但與這些種族不同的是，我們鯤鵬一脈並非來自於諸天之中的任何一界。”
“不是諸天的任何一界？難道是上蒼？”周通也暗暗震驚，鯤鵬一脈還有那麼大的來歷？難道鯤鵬來源於上蒼？
果然，那鯤鵬老祖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們鯤鵬一脈來自於上蒼之地。”
“上蒼乃是永恆之地，萬古長存，無上之地。”鯤鵬老祖對上蒼很是推崇，“那裡，是諸天各族至高的競逐地，也是諸天各大修煉體系爭鋒之地，更是無上修煉神土。”
“相比較上蒼，諸天任何一界都只能算是小世界。如果論及修煉文明，上蒼更是集合了各大修煉文明的精華。無數種修煉體系的精華在上蒼碰撞，使得那裡的各種修煉體系達到絕顛，拓路的道祖也有不少。”
“拓路的道祖！”周通心中也暗暗點頭。
上蒼匯聚了各種修煉文明以及各種修煉體系。無數修煉體系互相碰撞，往往是最容易誕生出全新修煉體系的。
比如後世的遮天法，就是荒天帝汲取了仙古法和亂古法的優勢而來。以亂古法的唯一洞天爲基礎，而後又融入了仙古法從未有人走通的道路——以身爲種，隨後歷經無數歲月磨礪，最後才成了遮天法的五大秘境體系。
這就是諸多修煉體系碰撞的好處。
一些天資弱一點的修士，就算不能開創全新修煉體系，最不濟也能汲取其他修煉體系的長處，進一步改善或是拓寬自身修煉體系道路。
而這種改善或是拓寬修煉體系道路的修士，成爲道祖的可能性也極高。
周通自身也是這樣的存在，他這個鯤鵬真命就是進一步拓寬了仙古法修煉體系的存在，他改變了以往其他人修煉仙氣的步驟和過程，徹底貫徹己道，所以他在仙域的時候，成長速度纔會如此恐怖。
“不過，既然我們鯤鵬一脈來自於上蒼，那麼爲什麼要來到諸天呢？你又是如何隕落的？”周通問道。
沉默了一陣，鯤鵬老祖道：“我是自殺的！”
“果然……”周通心中暗道，他之前猜測的沒錯，這隻準仙帝級的鯤鵬，極有可能是自我了斷。
“活在一個黑暗而沒有希望的世界，我也看不到突破的可能，所以自我了斷了，將希望交給後人。”鯤鵬老祖嘆息了一聲，他表情都扭曲在一起，一副痛苦的模樣。
鯤鵬老祖繼續說道：“不論是上蒼，還是諸天，都有一個巨大的敵人。但是這個敵人太強了，我看不到任何戰勝他們的希望。而且不僅僅是我，還有當時上蒼的諸多道友，也都絕望了，看不到任何光明。”
說着，他好似也陷入了回憶之中。
“當初，我們第一次碰到那種東西的時候，也只是覺得他們詭異不詳，就像那些受到了詛咒一般的生靈一般，我們都沒有把他們當一回事，隨便就滅掉了。”
“但是，隨後一段時間，我們發現，那些鬼東西好像怎麼都殺不完；而到了最後，我更是發現，當年曾經被我滅殺的一個鬼東西，竟然又重新站在了我面前。”
“殺了還在？”周通也驚了，那種詭異東西殺不死的？
“不錯，殺了還在。”鯤鵬老祖點了點頭，“我殺了那鬼東西一次、兩次、三次……但是每次之後，過不了幾年時間，又看到他活蹦亂跳地站在我面前。”
“這種鬼東西好像根本就打不死，就算拼盡一切手段擊殺了他們，但最終，他們都會重新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