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魚臉色有些蒼白,眉宇間染着幾分疲憊。昨天從母親那裡回來,她將錦冬幾個丫鬟打發了就直接進了空間。在裡面查找古籍,卻依然是一無所獲。
靈泉加上系統裡的止痛丹只能佔時的壓制母親的疼痛,卻不是解決的辦法。如今找不到病因,也不知道對母親的身體有沒有損害。
“小姐,您多少吃點東西吧。如果你累到了,夫人怎麼辦?”
錦冬眉心微微皺起,心中滿是擔憂。盛了一碗白粥,放到唐子魚面前勸說着。
小姐這樣不顧及自己的身子,還沒找到解決的辦法恐怕自己就先倒下了。
唐子魚確實沒什麼胃口,可聽到錦冬的話還是端起白粥吃光了。錦冬說的沒錯,她若是倒下了母親要怎麼辦?
見唐子魚將白粥喝下,錦冬和錦秋等丫鬟才鬆了一口氣。
用過早飯,唐子魚將幾個丫鬟趕了出去又閃身進了空間。跑到小別墅的書房之中,繼續朝着剩下沒有翻閱過的古籍。
她不信,她找不到救治母親的辦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垂着的眼眸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將書籍合上,閃身出了空間。
她剛從空間裡出來,影七就從窗子飛身進了內室。
“小姐。屬下有事稟報。”
唐子魚揉了揉眉心,點了點頭:“說吧,蘇姨娘那邊是不是有了什麼動靜。”
墨七和影六被她派出去盯着蘇姨娘母女兩人,一直都沒什麼消息。如今影七趕回來,定是那邊有了什麼行動。
難道這次母親的事,又是蘇姨娘做的?可她不在府中,就是她洗清嫌疑最大的證據。
“回小姐。屬下發現蘇姨娘與一個神秘的女子接過頭。不過那神秘女子的武功很高,屬下不敢跟的太近。所以並沒有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不過他們兩人的形跡可疑。”
影七眯着眸子,將這幾天盯梢的發現告訴了她。
“可看清了那神秘女子的長相?”
唐子魚端着茶盞的手一頓,將茶盞放到了桌面上。眉心皺着,眸低閃動着深思的光芒。
“沒有看到那神秘女子的長相,那女子的臉上照着白紗看不清五官。”
影七說着都覺得有些愧疚。他還是景王殿下精心培養的影衛。可連這點小事都沒有辦成......
“帶着面紗?”
唐子魚眯了眯眸子,這神秘女子是不願意讓人看到她的模樣。恐怕這神秘女子,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模樣了。
“是的小姐,從她們的穿着和說話的口音看並不像咱們景國的人。”
影七面色嚴肅起來,他們都是影閣裡重點訓練的對象。都跟着主子出去過,自然知道各地的風俗和人文都不同。
那神秘女子的裝扮,看着到有些像西域那邊女子所穿着的。可僅憑這一點也無法確定神秘女子就是西域的人。不然這後果可就嚴重了。
唐子魚眯了眯眸子,眸光閃爍了下。
“知道了,你繼續監視她們吧。”
“還有一事,蘇姨娘的兩隻手似乎已經好了。屬下看到,她可以拿起碗筷用飯。”
唐子魚聞言一愣,怎麼可能?不過隨即立刻回過神,這京城到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蘇姨娘的手是何時好的?”
“大概是兩天前就好了。”
影七思索了片刻,他也不是很確定。雖然他和墨六負責監視兩人,但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跟着畢竟有些時候也不太方便。
“是那神秘女子出現後?”
唐子魚懷疑治好蘇姨娘雙手,解了她下的毒的人就是那神秘女子。
“不是,在神秘女子出現前她的手就已經好了。”
影七知道小姐定是懷疑那蘇姨娘的手是神秘女子所治,可在神秘女子出現前她的手就好了。
“那蘇家可有暗中爲她尋找治療手?”
“沒有。”
影七肯定的回答讓唐子魚皺了眉頭,怎麼可能沒有人出手就會將她下的毒給解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小姐。”
影七恭敬的垂下頭,閃身離開了屋子。
影七離開後,屋頂上的兩隻互相看了一眼。影六立刻飛身追了上去,片刻後又折了回來。
“怎麼樣,影七過來是那邊發現了什麼異動?”
墨七立刻開口詢問。
“影七說,蘇姨娘和一個神秘女子接觸過。從那女子的穿着,似乎有些像西域那邊的人。”
影六眉頭緊皺,臉上帶着幾分凝重之色。
“昨晚小姐母親的事是否要稟報主子?”
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墨七忽然開口道。
“你留在這裡,我回去通知主子。”
說完影六足尖一點,只是眨眼人就消失在墨七的視線當中。
......
唐子魚坐在屋子裡,垂着長長的睫毛遮擋住她眸低的深思。
她翻過這個時代的歷史,也瞭解過各國地域的風俗民情。女子出門臉上照着白紗的,似乎是西域那邊的人穿衣的習慣。
西域?那是個地域雖小,卻令四國都有些忌憚的地方神秘而強大。
只是蘇姨娘爲何會與西域的人有聯繫?
唐子魚收回思緒,如今最先解決的事是找出母親的病因。揉着翻騰的額角,她閃身進了空間。
系統君看着離開後又回來的唐子魚,站在書房的門口有些猶豫不決。
唐子魚從古籍之中擡起頭,看着欲言又止的系統君。微微歪着頭,疑惑的開口。
“系統君,你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系統君一張可愛的正太臉都要糾結到一起去了。聽到唐子魚話才小步挪到她的身邊。
“我知道你母親的身體出現了問題,不過你可以放心這些都影響不到肚子裡的孩子。雖然不知道你母親身體出了什麼問題,但如果兩年內你治不好她......”
唐子魚心裡咯噔了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因爲系統君的話,臉色白了白。
“你的意思是若是兩年之內治不好母親,她會死?”
系統君看着唐子魚蒼白的臉色,儘管不想承認還是點點頭。
“對。”
唐子魚捧着書的手一抖,古籍應聲掉到地上。腦子裡浮起母親溫柔的淺笑,看着自己時那寵溺的眼神給自己的溫暖。
不,她絕對不會讓母親出事。兩年,她一定會治好母親。
“不過你有金蓮,卻可以爲你母親續命。”
唐子魚聞言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盯着系統君。
金蓮?難道是靈泉池中的金色蓮花?那東西她一次都沒有用過,只以爲是提供空間升級的東西和令空間裡的靈氣更加充裕的。
“金蓮是時間難得的藥材,金蓮的葉子可以延續人的生命。只是金蓮這東西一直都是傳說中的存在,這些說法沒有人認證過。”
唐子魚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不管這傳說是真是假。現在也已經沒有選擇了,她必須試試。
“試試就知道了。”
唐子魚霍的站起身,走出了別墅。看着池子裡那散發着金色光芒的蓮花,洋溢着蓬勃的生機。她伸手摘下一片葉子,剛要離開就被系統君給拉住了。
唐子魚疑惑的轉頭,看向系統君無聲的詢問。
“金色蓮花的功效很強,你還是煉製成丹藥再給你母親服用。不然依她如今的身體,怕是虛不受補反而會加重。”
系統君的提醒如同一盆冷水潑下來,讓唐子魚立刻清醒過來。太過於着急,讓她失掉了平日裡的冷靜。這虛不受補的可能,都給忘記了。
“謝謝。”
唐子魚說完,閃身出了空間。
內室的簾子被掀開,錦冬和錦秋走了進來。
“小姐該用午飯了。”
唐子魚看了一眼時間,竟然已經都晌午了。這時間過的可真夠快的,於是點點頭。
看着自家小姐將桌子上的飯菜都吃了,心中有些詫異但卻也開心。只要小姐好好吃飯就行了。
吃過午飯後,唐子魚淡淡的吩咐:“我要煉藥,你們守在外面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
“是,小姐。”
兩人立刻退了出去。守在了門口。
......
唐子魚從房間裡出來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她揉了揉眉心,煉化金蓮的葉子實在是太耗費心神。
“小姐,你沒事吧?”
錦冬看着臉色蒼白,神情萎靡的小姐走出房間立刻迎了上來擔憂的詢問。
唐子魚任由錦冬扶着,緩和了一下陣陣發虛的身體。擺了擺手,氣息虛弱。
“我沒事,只是煉藥消耗太多的心神有些累了而已。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走吧,咱們去母親那裡一趟。”
呼了一口氣,唐子魚趁着幾人不注意喝了一口靈泉水。臉色才緩和一些,勉強恢復了一些力氣。
她可不想讓母親看到她虛弱的樣子,徒增她的擔憂。
“......”
錦冬看着已經邁開步子朝前走的筆直背影,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閉上嘴跟了上去。
秋欣院裡沈秋荷臉色慘白的靠在軟枕上,肚子傳來那陣陣的疼痛讓她眉宇間滿是痛苦。可卻一聲都沒有出,嘴角含笑的望着走進來的蘇姨娘母女兩人。
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在這兩人面前表現出脆弱,只是緊抓着被角的手指節泛白。
“妾給夫人請安。”
“女兒給母親請安。”
蘇姨娘和唐子清走進內室,看着牀榻上臉色慘白氣息虛弱的沈秋荷。眼中都閃過一抹異芒,隨即隱去。恭恭敬敬的給她行了禮,規矩挑不出任何的錯。
“起來吧,既然回來就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吧。”
沈秋荷微微垂下眼眸,因爲腹部的疼痛氣息不穩的開口。看的站在一邊的鄭嬤嬤,心裡是一陣的心疼。
“妾一回府就聽說夫人出了事,立刻就趕過來瞧瞧。看來您這身子,真是出了問題。”
蘇姨娘的聲音依然是溫溫柔柔的,語氣之中透着幾分擔憂和關切。若不是知道她們的關係,恐怕都以爲她有多關心擔憂她呢。
“大姐姐是慕容神醫的徒弟,醫術超羣難道她都沒有辦法治好母親嗎?”
唐子清皺着眉頭。漆黑的眸子裡帶着幾分擔憂。心裡卻是冷笑,她都聽說了連宮中的御醫們都束手無策。
這一次沈秋荷恐怕凶多吉少了,她瞥了一眼她已經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眼底閃過一抹狠毒的光芒,這孩子本就不該存在。
這一世有太多的變故,比如沈秋荷肚子裡的孩子。上一世,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沈秋荷承受着腹部疼痛的煎熬,又要應付自己厭惡的人。心情越來越煩躁,臉色也陰沉了起來。
蘇姨娘臉上依然是溫柔的淺笑,看到沈秋荷明顯有些不耐煩的神情。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她忽然伸出手。
鄭嬤嬤眼神一凌,立刻就要上前用身體擋住蘇姨娘的靠近。
“嬤嬤這是做什麼?好像妾會害夫人一般。”
蘇姨娘臉色微微一變,精緻的臉上露出一抹委屈的神色。伸出去的手卻是直接落到了沈秋荷的臉頰上,將她臉頰上沾着的髮絲拿了下來。
鄭嬤嬤眯了眯眸子,確定蘇姨娘沒有做什麼才收起眼中的警惕。
“蘇姨娘有沒有害母親的心咱們心裡都清楚,這裡沒有外人何必如此的虛僞?”
忽然一道清脆好聽的聲音傳來,內室的簾子被掀開。唐子魚帶着錦秋和錦冬走了進來,經過蘇姨娘母女身邊時停下腳步。
眸光落在蘇姨娘的身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蘇姨娘的心裡一抖,不知道爲何對上唐子魚那彷彿洞察了一切的眼眸。她竟然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眼神不禁閃爍了一下。
她垂下頭,扯了扯嘴角。她絕對發現不了的。那人這次給的東西她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可直覺告訴她那東西很厲害。
“大小姐真是愛說笑,夫人出事和妾有什麼關係。妾這些日子一直都在蘇府呆着。”
唐子魚收回目光,嘴角勾着玩味的笑。
“母親需要休息,蘇姨娘和二妹妹請回吧。”
空氣中有很淡淡的異香,她瞥了一眼蘇姨娘手裡拿着的帕子。忽然開口:“姨娘這帕子好精緻,不知道能否送給魚兒?”
蘇姨娘的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她發現了?可想到那人說的話,心裡又是一鬆。她也大夫看過,那東西可是無毒的。
“大小姐喜歡的話,那就送給大小姐了。”
說着將手裡的帕子遞給了唐子魚,隨後帶着唐子清離開了秋欣院。
蘇姨娘和唐子清離開後,唐子魚坐到牀邊。看着母親攥着被角的手指節泛白,心裡微微一疼。伸手將她的手握住。聲音帶着幾分的哽咽。
“母親,魚兒一定會治好你的。”
沈秋荷呼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唐子魚漆黑的秀髮。
“母親相信魚兒。”
唐子魚將金蓮丹拿了出來,讓自家母親服用。
“母親,將這藥吃下去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沈秋荷沒有任何的遲疑,將金蓮丹吃了下去。
唐子魚緊張的望着自家母親:“母親,你感覺如何?”
“感覺身體似乎像是注入了一股生氣。腹部的疼痛減弱了很多。只有些許的疼,身體也有力氣了。”
沈秋荷眯了眯眸子,腹部好似有一股暖流包裹着。好像在修復着身體,整個人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看着母親的臉色好了很多,唐子魚提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只要能佔時讓母親身體好起來,她相信自己就有足夠的時間找出病因。
“母親早些休息,魚兒先回去了。”
沈秋荷雖然不捨,還是點點頭讓唐子魚離開。
唐子魚一回到錦繡院,身子微微一晃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在她失去意識前,感覺似乎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她還來不及看清接住自己的人,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小姐!”
錦冬和錦秋驚呼一聲,跑了過去。不過在看到接住自家小姐的人時,都是微微一愣。
“八殿下!”
景承軒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目光又落回懷中昏迷的小人身上。狹長的鳳眸裡帶着幾分擔憂。大步朝着主屋走去。
錦冬和錦秋互相看了一眼,立刻趕緊跟了上去。
景承軒一腳踹開主屋的大門,抱着唐子魚進了內室。輕輕的將她放到牀榻上,靜靜的坐在牀邊。
這丫頭爲了親人......
“墨一,去將陌上那傢伙給我帶來。”
景承軒的目光一直落在牀榻上臉色蒼白的女子身上,低沉的嗓音透着幾分讓人壓抑的冷然。
“是,主子。”
站在一邊沉默的墨一身子一抖,不敢有片刻停留閃身離開。他了解主子,主子很生氣。
錦冬錦秋很擔心自家小姐,可看着坐在牀邊周身散發着讓人感覺壓抑氣息的八皇子。忍住心裡的懼怕,上前詢問。
“八殿下,我們小姐......”
小姐的身體她們比誰都瞭解,一直都很健康。自從那次落水後,什麼小病都沒有過。可今天卻忽然昏倒了。能不讓她們害怕擔心嗎?
“她不會有事,本宮絕不會讓她有事。”
狹長的鳳眸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今天聽到影六的稟報他晚上就趕過來了。只是沒想到,會看到她昏倒的情況。
錦秋和錦冬張了張口,最後閉上嘴滿臉擔憂的站在一邊。
過了有大概半個時辰,剛剛離開的墨一帶着一個面容俊秀的男子走了進來。
“主子,陌上公子帶到。”
“哎呦。我說墨一你慢點。”男子不滿的瞪了一眼提溜着自己衣後襟的墨一,看到坐在牀邊的景承軒時挑了挑眉梢。
“咦,主子您也在啊。”
錦冬抽了抽嘴角,擡起眼皮瞄了一眼神經粗條的男子。
“別廢話,滾過來看看她如何了。”
景承軒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唐子魚的身上,自然沒有心情如同平時一般搭理男子。神情冷峻,聲音含着冰碴一般。
“是。主子。”
男子一改臉上的神情,看了一眼牀榻上昏迷的女子。心中瞭然,這女子大概就是唐府的大小姐主子未來的妻子了。
他快步走上前,伸手爲她診脈。片刻後收回手,鬆了一口氣。
“主子放心,唐小姐只是心神耗費過大。才導致身體虛弱,昏倒的。只要好好休息幾天。精神和身體都會恢復。”
陌上神色恭敬開口道。
景承軒聞言提着的心也放了下來,過了一會又眯起來眼睛。側頭看向站一邊的錦冬和錦秋,聲音冷凝。
“你們小姐今天做什麼了?”
錦冬和錦秋互相看了一眼,小姐煉藥的事只有他們幾個心腹丫鬟知道。就連府裡的老夫人等人都不知道,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說!”
щшш✿ тtκan✿ ¢ o 透着幾分冷意的聲音,讓錦冬錦秋兩人身子一抖。最後還是錦冬咬了咬牙,開口道。
“小姐下午的時候將自己關在屋子不許奴婢們進去。出來後身體就有些不舒服。”
言下之意她們也不知道小姐下午在屋子裡做了什麼,反正就是下午出來後人就這樣了。
沒有小姐的允許,即便面對着讓她們覺得很有壓力的八皇子。她們也不會說出小姐隱藏的秘密。
景承軒眸光冰冷的在錦秋錦冬身上掃了一圈,最後收回目光。又凝視着牀榻上的女子,眸低涌動着莫名的情緒。
屋子裡充斥着讓人壓抑的氣氛,讓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良久景承軒收回目光,緩緩的站起身。
“照顧好你們小姐,等她醒來後告訴她西域的人最擅長的變是蠱。”
說完帶着墨一合陌上頭也不會的離開,留下鬆了一口氣的錦秋荷錦冬。
......
唐子魚動了動眼皮,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錦秋和錦冬激動的小臉,她揉了揉額頭聲音有些嘶啞的開口。
“小姐,你總算醒了真是嚇死奴婢們了。”
“我這是怎麼了?”
揉着額頭坐起身子,她接過錦秋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她記得從母親那裡回來,她就昏倒了。
“小姐,您昏睡了三天。若不是八殿下找人給您看過說是耗費心神過度,休息休息就好。再不醒,咱們就要去找老夫人了。”
錦冬鬆了一口氣,吸了吸?子開口道。
“八殿下?”
難道那天接住自己的人,是八皇子?
“嗯,對了。八殿下走的時候,讓奴婢和小姐說。西域的人,最擅長的就是蠱。”
西域?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