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漆黑的夜幕籠罩着靖國侯府。寂靜的夜晚,只有偶爾的蟲鳴聲響起。
錦繡院裡唐子魚坐在梳妝檯前,任由錦冬幫她將髮髻解開。
“小姐,明天要進宮今天早點休息吧。”
唐子魚點點頭,伸手捂住嘴角打了一個哈欠。今天她弄了一天的藥圃,都快累死了。不過用靈泉水澆灌的藥材,還真是比普通藥材要好上很多。放到醫館裡賣的話,應該會賺不少的銀子。
想到能賺不少銀子,唐子魚的眼睛笑彎了起來。
這幾日她將醫館的設計圖畫了出來,讓墨七交給了八殿下。估計不出半個月,醫館就能裝修好了。
她還是比較相信八殿下的辦事效率的,剩了不少她的麻煩。
“也不知道皇后姨母召我進宮是有什麼事。”
唐子魚站起身,將自己丟入牀榻之上。對於她不是很淑女的動作,錦冬儼然已經習慣了。淡定的拿過一邊薄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小姐休息吧,奴婢今晚在外間守夜。”
說完熄滅了牀頭掛着的琉璃盞燈,退出了內室。
唐子魚摸了摸?子,翻了個身閉上眼睛。不想了,反正明天就會知道了。
屋頂墨七和影六趴在瓦片上,看到窗口的光線暗下去。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動作一致的縱身躍上院子裡最高的大樹上守夜。
......
第二天唐子魚給老夫人請過安後,就隨着宮裡派來的馬車進了宮。
鳳棲宮裡皇后慵懶的靠在軟枕上,聽到內殿裡珠簾晃動的聲音。擡起頭就看到一抹鵝黃色的纖細聲音走了進來,端莊大方的給他行了禮。
“魚兒給皇后姨母請安。”
“快起來吧,到姨母這來。”
皇后眼中含着淺笑,連忙讓人起身招招手將人照到自己身邊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昨天她就接到大哥傳來的消息。
父親和母親的身體按照魚兒說的方法調理。如今身體的狀況已經明顯的轉好。
想到大哥信裡提起的下毒之事,她眸子微微一眯。一抹冷然的光芒從她的眼中閃過,這背後之人必須儘快查出來。
“再過段時間就是月神節比試了,魚兒可想要參加?你之前一直住在江南,那月神節挺有趣的你到是可以參加看看。”
將心裡的冷然收起,皇后臉上露出親切柔和的微笑。
“魚兒早就聽說過這月神節比試了,一直都很好奇。如今住在京城。自然要參加看看。”
唐子魚聞言彎了彎眼眸,嘴角露出淺淺的梨渦。
“嗯,不錯。不過這月神節比試的東西很多,這段時間姨母會派幾個人去教導你。能學多少,就看你自己的了。”
皇后愛憐的摸了摸唐子魚的臉,她這輩子最遺憾的事就是不能有一個自己的孩子。不過好在小八是個孝順的,對她如同親母一般。也不枉她這些年對他寵愛。和暗中相護。
唐子魚沒想到皇后找她來是爲了月神節比試的事,聽了皇后點點頭開口道。
“魚兒定會和他們好好學,不會讓姨母失望的。”
皇后微微一笑,眼中是一片的柔和之色。而此時一個宮女跑了進來,恭敬的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八殿下來給您請安了。”
皇后聞言一愣,隨後眼中帶着幾分深意的看了唐子魚一眼。眼中笑意莫名的讓唐子魚臉上一紅,微微垂下頭。
“快將小八請進來。”
宮女連忙應了一聲,匆匆跑了出去。
......
珠簾晃動,發出清脆的響聲。一抹修長挺拔的月白色身影走了進來,纖塵不染的樣子如同謫仙一般。
“兒子給母后請安。”
景承軒走上前給皇后請了安,在皇后讓他起身後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
唐子魚站起身,福了福身子:“魚兒給八殿下請安。”
“魚兒快起來,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氣。”
唐子魚抽了抽嘴角,站起身坐回皇后的身邊。
皇后看着自己最喜歡的兩個小輩,眼中含着滿滿的笑意。
“小八今天怎麼過來了?”
皇后給伺候的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立刻給幾人倒了茶後退了下去。
“今日沒什麼事,就過來看看母妃。”
景承軒一貫冷漠的臉柔和了下來,看向皇后的眸光露出幾抹溫情。如果不是母后將體弱的他放到身邊養着,又暗中護着他長大。恐怕他現在早就在地獄裡和他的母妃作伴了,那些人是根本不會放過他的。
只是即便在母后的羽翼下,他也沒少遭到那些人的算計。最後母妃倒臺,那些人更是沒有放過他。
既然老天給了他重活一次的機會,那他再也不會讓上一世的事情再次發生。
景承軒狹長的鳳眸閃過一抹堅決和狠辣,那些曾經傷害過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唐子魚看着皇后和八皇子之間的互動,那溫情脈脈的樣子可見兩人之間的感情很好。
那妖孽周身的冷漠消退,整個人都柔和了下來。那和皇后有幾分相似的狹長鳳眸裡,此時溢滿了溫情。
唐子魚並沒有插入兩人之間的聊天,只是靜靜的坐在一邊喝着茶。她看得出來,皇后姨母對八殿下是真心的疼愛。可以說,將他當成了親生孩子一般的疼寵着。
她並不想出言打擾兩人之間的溫情,不知爲何她覺得此時的景承軒比平日裡多了幾分人氣也更真實一些。
“本宮有些累了,小八你替本宮送魚兒回侯府吧。”
皇后揉了揉有些犯疼的眉心,皇上在宮裡又呆不住了。又要到行宮去,這後宮爲了能隨駕又開始不安分了。
這不是前幾天。原本隨行單子上的沈婕妤意外落水染了風寒。這次怕是去不了了,這後補的人選還沒定呢。
這宮裡哪有那麼多的巧合,不過是那些妃子們使的手段而已。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些都任她們鬧去好了。還真當那位什麼都不知道呢?一個個都在那裡花樣作死。
“母后放心,兒子一定會將魚兒安全送回侯府。”
景承軒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溫情的淺笑。隨後轉頭看向唐子魚,低沉的嗓音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魚兒,咱們走吧。”
唐子魚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站起身給皇后行了禮就跟着景承軒離開了鳳棲宮。
......
馬車裡唐子魚靠在馬車壁上,掀開馬車的簾子朝外面看了一眼。
“這不是回侯府的路,你要帶我去哪?”
“怎麼,魚兒是怕我將你給賣了?”
景承軒慵懶的靠在車壁上,挑了挑眉梢語氣中帶着幾分的調侃。
唐子魚嘴角微微一抽,她又不是傻子任由他賣了自己。無語的送了他一個白眼,懶怠的開口。
“你賣也要有人敢買才行。”
提到這事,唐子魚就有些咬牙切?起來。都是拜這個妖孽所賜,買店鋪和抱她回府的事如今在整個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的。
所有人都說靖國侯府的大小姐和八皇子的感情極好,八皇子爲博美人一笑不禁灑千金。
拜託那是兩人的合作好嗎?可這事卻是不能對外界說的,只能默默地吞進肚子裡。
她如今被貼上了皇家兒媳的標籤,你別管八皇子有多不受寵那也不是任何人可以欺辱的。所以如今她在京城裡,到還真沒有多少人敢招惹她。
這效果對於唐子魚來說,還是比較滿意的。
“今天京城的珍寶閣來了一批新鮮的物件,我帶你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喜歡的。”
景承軒抽了抽嘴角,她如今被貼上了八皇子妃的標籤。除了皇家的人,這京城也沒幾個人敢對她如何。
唐子魚聞言眼睛一亮,這個時代按照系統說的似乎已經被穿成了篩子一樣。那麼多的穿越女和重生女,能讓本土人覺得新鮮的東西不知道有沒有華夏的東西。
“珍寶閣是什麼地方?”
唐子魚的心中有了幾分的期待,若是如同小說裡一樣那些穿越者帶着女主光環研製出華夏的東西該多好。那她以後行事也方便很多,沒有那麼多的顧慮了。
“珍寶閣定期開放,會賣一些異國或者是新奇新鮮的物件。那些東西都很有趣,甚至有些東西從來沒有見到過。反正你去了那裡,一定不會失望的。”
景承軒微微一笑,說完又低下頭看着手中厚重的書籍。
唐子魚聞言到是多了幾分的期待,也許真的能在裡面找到一些她需要的東西。
一炷香後,馬車在珍寶閣前停了下來。唐子魚隨着景承軒下了馬車。擡起頭看着純金打造寫着珍寶閣的金色匾額。
“走吧,咱們進去吧。”
景承軒邁開步子走了進去,唐子魚立刻緊跟着走了進去。墨一摸了摸?子,也跟着跑了進去。
大廳裡的人很多,可見這珍寶閣的生意很火。唐子魚看着佈置的有些像華夏博物館的珍寶閣,抽了抽嘴角。這珍寶閣背後的主人,該不會也是穿越的吧。
你看那罩着寶貝的分明就是透明玻璃,上面還寫着寶貝的價錢。
這個時代連玻璃都有了,那再有什麼她都不會覺得好奇。目光隨意的在大廳裡的寶貝上穿梭着,最後在一塊黑色玄鐵一樣的東西前停了下來。
“那是黑曜鐵,這塊還蠻大的。用它到是可以打造一個溫泉池子,能確保池子裡泉水的乾淨。”
唐子魚抽了抽嘴角,那分明就是活性炭好嗎。看了一眼玻璃上寫着的價錢,她腳下一個踉蹌。這珍寶閣的老闆實在是太摳了,竟然會擺上這種東西賺錢。
“你看,那不是靖國侯府的大小姐和八殿下嗎?”
忽然有一道嬌柔的聲音驚呼一聲,立刻將珍寶閣裡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唐子魚眉心微微一皺,這聲音聽着到是有幾分耳熟。可當她順着聲源望去時,那人已經消失了。
“真的是唐家大小姐和八殿下,不過聽說這唐家大小姐很是驕縱仗着宮裡的皇后娘娘喜愛囂張跋扈。宮裡不少的妃子都不敢惹她呢,就連柳貴妃都要讓她三分。”
“真的嗎?可看她的樣子也不像啊?”
“你不知道,她心機深着呢。他們府裡的蘇姨娘,現在回了孃家都不敢回家了。聽說她經常要刁難那蘇姨娘,那蘇姨娘真是可憐。
四周不斷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唐子魚面色從容的看着有沒有對她有用的寶貝。彷彿那些人口中說的調轉跋扈不是她一般,悠哉自得的狠。
景承軒眸色一寒,彷彿一股黑色的風暴在也府眸底深處醞釀。
望着竊竊私語的幾家貴女,他暗自將這些人的背後家族給記了下來。他未來的妻子。怎可容她們這般說。
更何況她們說的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那蘇姨娘是自己自找的。
“他們那般說你,你都不生氣嗎?”
景承軒微微低下頭看着一點都沒有生氣樣子的唐子魚,眼中閃過一抹好奇開口詢問。
這小丫頭的性子似乎可沒有這麼好,今天竟然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唐子魚擡起眼皮,睨了一眼朝着這邊指指點點的幾位貴女。嘴角勾起一抹冷漠嘲諷的笑,緩緩開口。
“你說狗咬你一口,你也要咬狗一口?那你豈不是和禽獸一般了?”
景承軒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這丫頭的話太毒了,直接將那些驕傲自負的貴女形容成了畜生。
唐子魚不悅的皺起眉頭,這人笑的也太放肆了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
唐子魚說話的聲音沒有收減,整個珍寶閣都能聽到她的話。之前說她的幾個女子臉色一變,都是十分的惱怒和尷尬。
任誰也不會想到,唐子魚會這麼不留情面的將她們比喻成了狗,不對是連狗都不如。這讓京城裡一直被嬌寵着的貴女們如何的能接受,兩人立刻走了過來。
“唐子魚,你說誰是狗?”
一道嬌蠻的怒喝聲響起,剛剛竊竊私語的兩個女子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那架勢好似要和唐子魚打一架一般。
唐子魚捂住嘴角打了一個哈欠,靠在一邊的架子上,挑起眉梢看向走來的兩個女子,懶怠的開口。
“本小姐可沒有說你們兩個人是狗哦?是你們自己承認的。自己撿罵不關我的事。”
這邊的動靜早就吸引了大廳裡所有人的注意,可看到八殿下站在一邊。沒有人敢過來湊趣,可都將視線放到了這邊。
聽到唐子魚的話,立刻有人沒忍住噴笑出聲。隨後也有人跟着笑了起來,鬨笑聲一片。
“你...你明明就是指桑罵槐!”
兩個女子都被唐子魚話噎住,想了想她還真沒有指名道姓說她們兩人是狗。可這口氣憋在心裡,她們也不甘心。
唐子魚真的是爲這兩個女子的智商捉急。也懶得理她們繞過她們準備離開。這珍寶閣也沒有什麼她想要的東西,雖然見到幾個和華夏東西想象的物件可勾不起她的興趣。
可那兩個女子卻有些不依不饒,擋住了她的路。
“唐子魚,你今天不跟我們兩人道歉就不許走。”
唐子魚眉心皺起,神情冷了下來。今天這事完全是她們自己撿罵好麼,真當她的脾氣好呢?
對了剛剛她們不是說她囂張跋扈嗎,那今天她就囂張給她們看。不然太對不起她們給她按的名聲了。
唐子魚在華夏的時候身爲醫學世家的繼承人。因爲怕被有心人盯上。從小就需要學習一些自保的功夫,她很小就被爺爺送去學習跆拳道。
她動作直接迅猛,眨眼間手已經鎖住了剛剛一直在跟她叫囂的女子的喉嚨。臉湊近她,眸色冰冷。
“是你們自己撿罵,現在還攔本小姐的路。真當本小姐好性子?你不是說本小姐囂張跋扈,那今天本小姐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的囂張跋扈。”
唐子魚的手收緊,另一隻手穿過女子的腋下。手臂一用力。將那女子順着大門丟了出去。
砰砰兩聲,女子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摔在了街道上激起一片煙塵。
珍寶閣裡的人頓時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唐子魚,每當到她的力氣會如此的大。看着她就那麼輕飄飄的將人給丟了出去,絲毫沒有任何的吃力。
唐子魚拍了拍手,擡起步子走到倒在街道上捂着胸口的女子身前。
居高臨下的望着她,眼中帶着幾分不屑。這養在深閨中嬌滴滴的貴女可真是弱爆了,揍她們她都嫌髒了她的手。
“下次見到本小姐繞道走,不然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說完看了一眼跑到那女子身邊的另個一個女子,顫抖着身體一臉驚恐的望着她。
真無趣,唐子魚冷哼了一聲。轉身朝着八皇子的馬車走去,她已經很久沒有揍過人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果然總是不練手都生疏了。
景承軒一直安靜的站在一邊看戲,不過看到唐子魚伸手矯健的將人丟出去時眸色一變。
這狡猾的小狐狸隱藏的可真夠深的,不過這樣也更有趣了不是嗎?不虧是本皇子看上的人。果然與衆不同。
他站直身子,走出珍寶閣朝着馬車走去。在經過兩個女子身邊時,狹長的鳳眸裡閃過一抹冷芒。
在馬車前他停了下來,淡淡的吩咐道。
“墨一,將那兩個女子好好的教訓教訓。告訴她們,不是什麼人都是她們可以招惹的。”
說完跳上了馬車,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墨一恭敬的應了一聲,微微垂下頭嘴角抽動了一下。主子最是記仇護短,那兩個女子敢和未來的主母叫囂簡直是作死。
馬車緩緩的行駛離開,圍觀看戲的衆人在馬車離開後也散開了。
珍寶閣的二樓,微微敞開的窗戶前站着一抹纖細的翠綠色身影。一頭潑墨般的長髮只用菱紗綁着,隨意的披散在身上。
女子的臉上照着白色的娟紗,只露出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眸低含着淡淡的眷戀,凝視着漸漸消失的馬車。
“聖女。宅子已經收拾妥當您可以過去住了。”
吱呀一聲,廂房的門被推開。一身白色長裙,面罩白紗的少女走了進來。恭敬的在女子身後三步遠處停了下來,恭敬的開口。
女子望着窗外良久,纔有些不捨的收回目光。燦若星辰的眸子看向身後恭敬的少女,微微頷首。
“走吧。”
如山澗清泉的聲音,帶着洗滌人心的魔力。
少女側開身子。眼中含着崇拜的光芒跟在女子的身後走出了廂房。
女子在走到門口時停了下來,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讓青鸞去調查一下靖國侯府的大小姐唐子魚,我要她所有的詳細資料。”
說完擡起步子,走出了廂房。
“是,聖女。”少女恭敬的應了一聲,緊跟在女子的身後離開。
......
馬車在靖國侯府門前停了下來,唐子魚掀開馬車的簾子下了車。景承軒緊跟在後面。也下了車。
“送到這裡就可以了,殿下請回去吧。”
唐子魚皺了皺眉頭,看向要和他一起回府的景承軒。
“本宮很久沒有看到侯爺了,今日正好無事過來看看他。怎麼,魚兒不歡迎本宮?”
唐子魚咬了咬牙,這貨又端出了皇子的架勢。
“自然歡迎,八殿下能親自到侯府簡直讓侯府蓬蓽生輝。那魚兒就不打擾殿下看望父親。先行離開了。”
說完還真是不理會景承軒,走進府裡朝着錦繡院走去。
景承軒看着她纖細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才露出一抹無奈的神情。他今天過來,還真是有些事情要找舅舅商量。
收回視線,他走進靖國侯府朝着唐徽的書房方向走去。
正在和兩個弟弟商量要事的唐徽,在聽到鄭管家的稟報時先是一愣隨後立刻站起身。帶着兩個弟弟走出書房,親自去迎接景承軒。
這個時候。八殿下怎麼會過來?
景承軒看着唐徽等人站在院子門口等着他,見到他給他行了禮立刻開口道。
“快起來,無需這般客氣都是一家人。”
唐徽將景承軒迎進了書房,隨後開口詢問。
“不知八殿下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此次是母后讓本宮過來告知一聲,西域那邊有了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