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赫看着面容清秀的陳羽然,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聽着她粗鄙的話語,心裡一陣的厭惡。對於外面關於陳羽然的傳言,在他看來都是輕的。
這個女子根本就和大街上的潑婦沒兩樣,彪悍的讓人髮指。
“陳羽然,你還是不是女人。這樣粗鄙的話也能說出口?”
陳羽然手中的鞭子被拽住,臉上卻露出了譏諷的笑容。帶着鄙視的目光,落在躲在景承赫懷中的秦落。
“老孃就算再粗鄙也不會和她一樣,勾引別人的夫君。還歸爲一國公主,竟然如此的不要臉。我若是秦國的皇上,都因爲有這樣的女兒丟臉。”
她呸了一聲,對於這樣惺惺作態的女子最是厭煩。她之前聽說秦國的七公主是個美人,而且性子刁蠻卻也十分的直率。可現在看來,怎麼看都跟多小白花一樣,果然傳言都是不可信的。
景承赫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子。被她的話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落從景承赫的懷中看向眉目張揚的女子,聽着她那些可以說很傷人的話。臉上露出了一抹難過,她猛的推開景承赫。眼淚從眼中滑落,看來一眼她後跑了出去。
那一眼帶着傷心和絕望,讓景承赫微微一怔住。陳羽然向來性子都是跋扈的。她趁着景承赫發呆的時候搶過鞭子就追了出去。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從英親王府跑出來,此時的王府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陳羽然來的時候,那可是帶了不少人。加上她也算是在京城小有名氣,自然很多人都跟着過來看熱鬧。
當圍觀的看到跑出來的女子容貌傾國傾城,頓時都是十分的驚豔。沒想到這世上還有如此絕色。不禁逗看呆了。
“怎麼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就想跑?你當我陳羽然是那麼好欺負,你們將老孃的臉面踩在腳下。那老孃要將你們的面子裡子都撕下來,今天老非要將你揍的連你爹孃都認不出你。”
陳羽然從小習武,武功自然不弱,之前被景承赫給拽住了鞭子也只是意外而已。她鞭子用的十分靈活。一甩鞭子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直衝着秦落的臉去了。
秦落沒想到陳羽然竟然如此的難纏,她不會武功眼看着鞭子就過來了。心裡一驚,自己今天出來絕對沒有看黃曆竟碰上這個煞星。
“住手!”
景承赫反應過來,追出來就看到陳羽然鞭子又朝着秦落揮了過去。也顧忌不了那麼多,只能飛身而上用身體護住秦落替他捱了一鞭子。
陳羽然這一下子可用了不少力,鞭子抽在景承赫的身上。只聽到錦緞破裂的聲音。
景承赫背上一疼,倒抽了一口涼氣。眉心打成了死結,這個女子實在是太彪悍。
“哎呦,這是上演英雄救美呢?”陳羽然冷笑,輕蔑的看着兩人:“還真是郎情妾意的。”她的神色冷了下來,看向秦落:“七公主面容如此的美麗,不就是仗着只記得美貌勾引別人的夫君,你說你若是沒有這美貌,他還會喜歡你嗎?”
秦落聞言心裡一驚,身體發抖的靠在景承赫的身後似乎在尋求着他的庇護。
陳羽然的彪悍和此時秦落的柔弱有了鮮明的對比,讓景承赫心裡對秦落越發的憐惜。對於陳羽然,則更加的厭惡。
圍觀的衆人聽着他們的對話,不少人都猜出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因爲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英親王即將迎娶陳家的嫡次女爲側妃。雖然不比正妃,可卻也極爲的重視。
現在這場面,怎麼看都像是陳羽然發現英親王和大秦七公主私會。想想之前京城的傳言,所有人看向英親王和秦落的目光都變了。
景承赫自然也感覺出來了,臉色一沉。冷冷的望着陳羽然,怒聲道:“你鬧夠了沒有?”
“等老孃今天教訓了這個賤人,老孃自會厲害。若是你今天非要護着她。那老孃連你一起打。”說着鞭子再一次揮了出去,毫不了留情一招比一招狠辣。
在衆人眼中,這樣的陳羽然簡直是瘋了。不管是英親王還是大秦的七公主,不論哪一個都比她身份高貴。可她現在,卻一點面子不給對兩人出手。
一直在遠處馬車裡看着這一切的唐子魚,嘴角微微上翹。這個陳羽然到是有趣兒,這樣做難道就不怕嫁到英親王府後會被冷落?
“這個陳家二小姐真彪悍.......”錦冬看着一愣一愣的,目瞪口呆的道。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彪悍的女子,這個陳家二小姐真是讓她有了新的認知。
唐子魚看了一眼張着嘴巴,一臉驚歎的錦冬。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開口道:“怎麼樣,這場戲好看嗎?”
錦冬點點頭:“這場鬧劇下來,英親王和七公主的名聲恐怕會受到影響。這陳家和英親王府的聯姻,本是想結盟現在怕是要結怨了。”
唐子魚抿着脣瓣,給了錦冬一個讚賞的眼神。在一邊的影火看了看,開口道。
“太子妃,這七公主今天怎麼感覺怪怪的。好像變了性子一般,你看她平日裡的驕橫。和這個陳羽然相比,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唐子魚自然也發現了,現在秦落看着就是一朵小白花。她如此轉變,恐怕是有自己的目的。她眯了眯眸子,沉思了起來。
而此時陳羽然已然和景承赫動起手來,因爲要護着秦落。景承赫漸漸落於下風,躲閃的有些狼狽。
他心裡不禁有些惱羞成怒,這個女子簡直太難纏了。
墨菊和墨梅到是想出手。可又怕暴露出實力被懷疑。只能站在一邊乾着急,最後還是墨梅想了個辦法。
“你在這裡看着,我去找主子。”
“恩,你快去快回。”墨菊點點頭,目光卻始終落在秦落她們的身上。心裡對於秦落今日的做法十分的不滿,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外面對於她的傳言已經不好了,現在好了又加了這麼一筆。主子交代的事,看她怎麼完成。
秦落被景承赫護着,可也時不時的被傷到。此時也顯得有些狼狽,上下左右的躲閃讓她有些頭昏眼花。
唐子魚坐在馬車裡,良久才擡起頭。她朝着外面看了一眼,開口道:“那個是秦落身邊的墨梅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去找秦崢了。”
她到是想看看秦崢看到這樣的情況,會如何應對。
“秦崢這個時候正在與那名秦國的礦商在一起福慧樓,離這裡並不是很遠。”影火聞言,立刻開口道。
幾人說了一會話,就看到秦崢匆匆的趕了過來。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名穿着灰衣的男子,那人應該就是是自己三伯口中的秦國礦商了。
那秦國礦商似乎是認識陳羽然,只見他上前握住了她揮出去的鞭子。不知道在她身邊說了什麼,讓她停了下來。
秦崢走上前。詢問了一下發生了什麼事。等到聽完墨梅的話後,眉頭皺了一下。看了一眼低頭的秦落,眼中閃過一道冷芒。
這冷芒一閃而過,他已然帶上了一抹歉意的笑容看向了陳羽然。
“陳小姐,這次的事是我七妹的錯。我這個做哥哥的代她像你道歉,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秦崢說話不緊不慢,語氣十分的真誠態度溫和。
陳羽然冷哼一聲,將鞭子收回了腰間。她雖然彪悍,但也不傻。不會真的對秦落和景承赫怎麼樣的,不過是出了這口氣而已。現在這秦國太子遞了一個梯子讓自己下,她自然不會再繼續下去。
“看在你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只是還是希望太子殿下多管教一下令妹。”
“一定一定,陳小姐放心。”秦崢臉上的笑容不減,聞聲道。
陳然也不看英親王黑如鍋底的臉,一轉身看向自己帶來的人道:“走吧。回府。”
呼啦啦一羣人被她帶走了,圍觀的人見沒什麼熱鬧可看也就散了。一瞬間,王府門口安靜了下來。
“英親王你受傷了,還是先叫太醫來給你看看吧。至於秦落,本宮就先帶回去了。”
秦崢看向景承赫。緩緩的開口道。隨後沒給景承赫說話的機會,轉身拉着秦落離開。
秦落明顯感覺到秦崢身上氣息的變化,心裡一顫。強壓下自己心裡的恐懼,邁着沉重的步子跟在他的身後。
景承赫面色陰沉,望着他們離開的方向。良久才收回視線。轉身回府。
唐子魚捂住嘴角打了一個哈欠,掀開馬車車窗的簾子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後吩咐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回宮。”
“是,太子妃。”錦冬應了一聲,然後吩咐車伕回宮。
馬車緩緩的行駛起來。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
“主子,剛纔那是不是太子妃?”墨一站在景承軒的身後,望着馬車離開的方向詢問道。剛纔他好像看到錦冬了,可這個時候她不是應該和太子妃在宮中嗎?
景承軒原本是和自己的岳父在附近商談事情,聽到有人稟報英親王府的事纔過來看看的。沒想到,會看到自家小妻子。
他腦子一轉,就已然知道了這一切怕是自家小妻子安排的。而她從宮裡出來,就是爲了看熱鬧。不得不說,景承軒十分的瞭解唐子魚。
“你看錯了。”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墨一:“太子妃這個時候在宮中靜養呢。”
墨一愣了一下,又朝着馬車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難道真的是自己看錯了?可能是這幾天太忙累的出現幻覺了。主子說不是。那就一定不是。
“走吧,咱們還要去一趟南宮將軍府。”景承軒淡淡的道,目光望了一眼馬車消失的方向後轉身離開。
“是,主子。”墨一應了一聲,立刻跟了上去。
唐子魚回到東宮後,就懶散的歪在了矮榻上。看着還處於興奮狀態的錦冬,無奈的笑了笑。
“這個陳羽然還當真是有趣兒。”想了想,唐子魚也不由得感慨道。
這樣的性子一點都不適合嫁入皇家,若是嫁入皇家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不過奴婢到是挺喜歡這個陳羽然的,她纔是真的性子直率。”錦冬眨了眨眼睛。開口道。
唐子魚聞言沒有說什麼,看向影火吩咐道:“這事秦崢怕是會插手,後面的事我相信你能辦好。”
“請太子妃放心,奴婢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唐子魚滿意的點點頭,便揮揮手:“行了。你們都下去吧。這裡不用你們伺候了,我累了休息一會。”
而秦落這邊,她跟着秦崢來到一家酒樓。上了二樓的一個偏僻幽靜的廂房,他便將墨菊墨梅等人給趕了出去。
秦崢緩緩的轉身,目光陰冷的看向站在他面前低着頭的秦落。
“擡起頭看着本宮。”冰冷的聲音。冷到讓人骨子都跟着打顫。
秦落擡起頭,目光微微有些閃爍的看向秦崢。此時她的背脊挺直,攥緊的拳頭微微發顫。拼命的壓下心裡的蔓延的恐懼,這纔沒有讓自己轉身逃跑。
秦崢忽的擡起頭,一巴掌就要甩在她完美的臉上。不過在距離她臉頰一釐米時停了下來。轉手輕佻的擡起她的下顎。
“這樣一張完美的臉若是出現巴掌印還真是讓人覺得惋惜,只是你依然要爲今天所做的事得到懲罰。”
他的手裡忽然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他轉身走到桌子前。將匕首用燭火燒的通體發紅,隨後一步步走向秦落。
秦落臉上露出驚慌,腳步不斷的向後退。
“不。太子殿下您繞過奴婢一次吧。奴婢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知道他要做什麼,手不由得摸着自己纖細的腰。上面已經佈滿了傷痕,都是眼前這個如同惡魔一般的男子落下的。
“本宮給過你多少次機會?”秦崢望着那張蒼白的臉,嘴角勾起冷笑不爲所動。
秦落被逼的靠在了牆上,已經無路可退。眼看着秦落已然出手朝着她腰身過來,連忙開口道。
“奴婢這樣做都是爲了您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