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治治她不行,還是這麼野,這樣倔!
東方軒的眼肌抽了一下,本想看在——在馬車裡與夏語汐獨處了一個月的時間,有意饒恕她,但夏語汐還是這樣敵對他,這讓東方軒心底的傲骨狂風怒號起來!
他的美目裡漸漸的揮發出陰森森的顏色,小女人,太張狂了,竟敢對自己這樣說話!
夏語汐的這些話確實觸極了東方軒的底限,也讓存有一絲僥倖心裡的他失望透底。
他緘默片刻,黑眸陰冷,薄脣輕啓,“你就不怕本太子殺了你。”
哼!嚇唬誰?本姑娘不是被嚇大的。
夏語汐的黑眸不屑的瞥足了東方軒這才緩緩移開。
夏明決老爹曾告訴過她,她們夏氏家族原也是京城的名門望族,不過相隔了朝代而已。此時,她倔傲的揚起小臉,鶯聲道:“管你是誰,要殺便殺,不然就放我走。”
“呵呵!”好狂!好傲!簡直跟自己有一拼。東方軒嘲笑幾聲,“你不是很利害嗎?來人。”
聽見他的一聲大喝,身後的倆個黑臉侍衛大步走上前,臉無表情的大力按住夏語汐的雙臂。
現在的夏語汐真如一隻待宰的小羊啦!雙臂被兩侍衛死死的反扭在身後,雖然苦臉使勁掙扎,但有功夫的侍衛可不比低等下人洪亮。
門外閃出長有鬍子年紀稍大的青豹侍衛,他不光是虎營侍衛的侍衛頭,也是東方軒的貼身親信。
青豹人如其名,生得鼓眼,翹胡,兇狠,善使一柄大刀,據說刀快如閃電,身姿如豹,所以得名青豹。
“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東方軒,你這個壞蛋,流/氓……”
青豹再向東方軒拱手施禮後,‘嘿嘿’的冷笑着逼近夏語汐,眼眸裡分明寫着陰毒兩字,也盪漾着爽意,手中赫然拿着一根小指粗的鐵鏈,耀武揚威的在夏語汐眼前晃悠。
突然,他嘴角的翹胡一歪,不由分說的三下兩下就給夏語汐手腳戴上了鐵鏈,完事後,三人退立於東方軒身後,一臉得意的偷瞅着垂淚的夏語汐,一幅看好戲的樣。
這一切看來是東方軒早就預謀好了的。
壞蛋,真的是壞蛋!夏語汐傷心的嗚咽兩聲,心底騰上悲涼,淚水瞬間撒落。
“看什麼看,轉過身去。”東方軒欣賞完面前夏語汐的苦態,發現了身後的冒犯光芒。
三個侍衛嚇了一跳,猛然醒悟,這姑娘不同於尋常人,要不然,主子根本不會浪費時間在這兒。他們慌忙收斂放肆,趕緊執行,動作可笑可悲。
東方軒卻不以爲然,這對於他這位盤龍國的第二號人物來說,這好笑的一聲喝,不過是小菜一碟。
“你不是很能撓嗎?現在看你怎麼撓。兇啊?再兇一回給本太子看看。”東方軒戲謔的伸手擡向夏語汐略尖的下巴。
舉止輕浮,簡
直就是一個地痞流/氓。
今天,他準備了兩個方案,主要看夏語汐的表現,所以剛纔沒讓青豹進來。
但很遺憾,夏語汐沒如他所想,就乾脆給已恢復的夏語汐來個下馬威,一來、出出臉被撓爛的惡氣;二來、免得這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不識擡舉。
夏語汐眼光鄙視的盯着調/戲她的手,猛力的一甩頭避開,圓睜鳳眸瞪着壞笑的東方軒,固執而又冷漠的表情。
本姑娘又不是狗,竟然敢這樣對待夏氏家族的人。
“人面獸心的畜牲。”夏語汐惡毒的罵聲充滿了輕蔑,有種傲骨之風。
而她這話迎來了東方軒一記漂亮的耳光,直抽得她頭暈目眩,天旋地轉,嘴裡有些腥味溢出,連平時最愛惜的一粒貝牙也光榮的犧牲。
疼!疼死啦!
夏語汐何時受過這般羞辱,小嘴痛疼的動了動,突然從嘴中噴出血牙直襲東方軒,鳳眸迅速的閃出淚水,小嘴一撇,委屈的大哭,“嗚嗚……什麼太子,簡直就是流/氓……大男人,竟欺負我,嗚嗚!爹爹……”
“你……”東方軒的臉部被鮮血所污,怒氣沖天,盛怒之下本想一掌斃了夏語汐,但被她委屈叫爹的哭聲擾得心煩意亂,心也稍有不忍,殺意雖無,但仍怒火騰飛,無法發泄的大吼,“把她送到火房去,誰也不準幫她,讓她整天的劈柴~~~~”
這嘶叫聲,響徹了整個太子府,也讓啼哭的夏語汐差點嚇暈倒。
次日,陽光從頭頂那棵枝繁葉茂的大榕樹枝葉間透射下來,把正劈柴的夏語汐身邊印滿了銅錢大小的粼粼光斑。
天氣真好!要是在家的話,自己肯定又懶懶的在牀上抱着小雪睡覺,要不然就是與姐妹們胡鬧嬉戲。
還有在爹爹的懷裡撒嬌,享受哥哥們的疼愛。想到這兒,夏語汐的小臉蕩着幸福的笑容。
夏語汐本是嬌弱女兒,哪做得了這種重活,更不要說手上腳上還戴着鐵鏈,一番勞作後,額頭上虛汗涔涔。
但她也不敢停下,如今,是掉毛的鳳凰不如雞!沒親人疼,也沒親人愛,雖然心裡憋屈,但有什麼用!而且在暗處還有一雙不懷好意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好女不吃眼前虧,看看再說吧!
夏語汐在心裡罵了東方軒千萬遍,但在這種別無選擇的條件下,她只得就這樣先將就着了。
暗自嘆口氣,不屑的瞅了眼監視她的暗處,倔強的咬着牙,兩隻小手捏緊斧頭瞄準站立的木樁使勁劈去,剛驕傲的舒了一口長氣,卻怎麼也拔不出深陷在木頭裡的斧鋒,一番苦掙後,心中氣極,低聲胡罵,“連你也欺負我。”
斧頭帶木樁賭氣的甩飛到老遠,宛如拋開心中的煩惱,卻委屈萬分的樸閃着鳳眼直掉淚。
在火房裡爲廚子生火的低等丫鬟,踏出門來,瞅向埋頭啼哭的夏語汐,清澈的黑眸
眨了眨,眉頭稍縐,一看就是嬌滴滴姑娘,怎就陰差陽錯的栽在了這裡,怎幹得了這重活!
丫鬟四下瞅瞅,三步並兩步的走近,拿起斧頭乾淨利落的劈向木頭,衆多的木頭在她的一陣揮劈下,碎生生的堆成了小山。
“你真行!”夏語汐露出天真的笑容,擡頭咧開小嘴看着一身粗劣衣裙與她一般大的姑娘。
姑娘聽見她這聲誇獎,低下頭臉紅了起來。她還從沒被人誇獎過。
太子府的低等打雜丫鬟,不是生得醜,就是本身有缺陷。
夏語汐面前的這位姑娘也不例外。她臉龐上生有一塊碩大的胎記,那暗紅的胎記直把她秀麗的臉龐蓋住了一半,所以她理所當然的就是府裡的低等下人。
“你這死丫頭,誰讓你幫她的,不想活了。要是讓主子知道,非打不死你不可。”暗處監視的眼睛出現。
一個四十多歲的惡婆子兇惡的從擺放蔬菜的耳房裡奔出來,舉手抽了姑娘兩記響亮的耳光。
她是這後院火房裡低等丫鬟、媳婦的總管李氏。本是一個標準的悍婦。
姑娘抿着脣,垂下頭,在衆多同伴的矚目之下逃回廚房。
李氏吊着渾濁的老勢利眼狠盯着夏語汐,幾步走上前,一擡手,狠狠的扇向她瓷白的小臉。
她早得到秦良娣的口訊,要她好好的招待夏語汐。
難得這府中唯一的女主人看得起,李氏自然巴結的遵命,此時,本爲奴婢命的她忘了本,趾高氣揚得一發不可收拾。
夏語汐一個腳步不穩,瞬間倒地,雖然李氏的出現早在預料之中,但她還是驚愕萬分,疼痛之下,黑眸不屈服的怒瞪着惡婆。
她的舉動刺激了李氏。
李氏暴跳如雷的撿起根棍子抽向她,嘴裡還大罵,“叫你倔,死丫頭,不知道死活,看老孃怎麼收拾你,你以爲你是誰,敢跟老孃作對……”
夏語汐在她的一頓狠抽下,遍體鱗傷四處躲避,卻不開口求饒。
周圍的丫鬟們都不忍再看,紛紛跪地求情,“李姑姑饒了她吧!”
“李姑姑開恩,請饒了她一回吧!”
這潑婦,醜八怪,竟敢這樣對我?夏語汐羞憤交加,天旋地轉,兩眼一陣發黑,竟暈了過去。
“你們誰再求情,看老孃不打死誰。”李氏掄着木棍指着衆丫鬟媳婦們示威。
衆人在她的淫威之下,十多個下人皆不敢再多話。
“死婆子,你有本事就抽我。”剛纔逃回廚房的姑娘再也忍不住了,‘碰’的一聲拉開廚房門,大步衝出,身子僵硬的站立,對依然不肯罷手的李氏大吼。
“閉月,你也敢叫囂?那就別怪老孃不客氣了。”李氏把怒火轉移到了姑娘身上,迎面舉棍就打。
姑娘自然也遭到一頓毒打,理所當然的與夏語汐同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