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四個人開着車去西城那邊看院子。
“哎,我昨天就沒想明白,你入股,那肯定額度不能小了吧?那人家裡面各種關係什麼的肯定得挺複雜吧?你原來和人家又不熟,憑什麼一見面就答應你入股啊?”
“運氣吧。他們這個項目拖了好幾年了,又被政治方面的事情耽誤了一下,設計方案也是一改再改,投資總額都快翻翻了。
你說做爲最大的股東他心裡能不急嗎?
原來是紅空這些人合夥來搞的,中間又退了三家出去,他現在就面臨着這麼個情況,要麼就不幹了,前期認賠,但是這個項目本身又牽扯着紅空那邊和內地的政治關係。
明白吧?不幹不行。
再一條路呢,就是同意這邊政府參與進來,佔股。但是咱們國內的情況你也能明白,想拿真金白銀出來你感覺可能不?但是什麼都插一手安排一堆幹部進來肯定是可能的。
對吧?所以事就這麼拖着了,你別聽他有多少多少財富,那是算的總資產,有虛數,而且並不代表現金,他能拿出來的也就是十個億頂天了。
這種情況下,遇到我這麼個握着大把現金的,他能沒有想法?”
“理到是這麼個理,但是必竟不熟啊,這麼大個項目呢,我還是想不通。”
“外面人做生意可不講熟不熟人情關係,講的就是真金白銀,講的是合同,所以人家的企業都能健康發展起來,經營企業和公司講人情可不行。
再一個,剛見面我就和他說了,這次東南的事兒我參與了,還掙了錢,他心裡也就有底了。最關鍵的一條,我告訴他,即使我佔了股,我也是跟着他走,股權票委託給他行使。
這纔是讓他這麼快就做出決定的關鍵。真金白銀馬上到賬,股份權益上他不降反升,話語權提高了,資金也解決了,放你身上你不幹?”
“彎彎繞繞的真複雜,想想都頭疼,以後咱們什麼事兒可別整這麼複雜,能幹就自己幹,不能幹就算了,我可扯不來這些。”
“有些時候讓別人插一腳,分一點利益出去是必須的,這種情況肯定會有。但是,放心吧,肯定不會這麼複雜,肯定是你孫大小姐說的算。”
“哼。”孫紅葉一扭小臉。美滋滋。
“二明哥,你投了多少錢過去呀?”
“估計得六個億吧,米刀,具體得算。差不多就有這麼多,佔百分之三十五左右。”
“整個項目要一百多個億啊?一百五十多。”孫紅葉瞪大了眼睛。
“嗯。”張彥明點點頭:“你也不看看地段,再說有那麼大呢,接近兩百畝地。這個地方說一句寸土寸金絕對不過份吶。守着故宮。”
“那到是,肯定是全國商業地塊裡最貴的地方了。可是風險也大呀,你怎麼不和我商量商量?”
“那時候哪有時間商量啊,人家提出來的你總不能說,你等一下,我出去商量商量。這事兒,是人家看得起,給機會,再說也不算多。
別看我現在比他有錢,提鞋都追不上人家,影響力什麼的在那擺着呢。如果我拒絕就叫不識好歹,以後這個圈子就別想進了。”
孫紅葉想了想,好像也確實是這麼回事兒,最主要是,六個億對於張彥明來說確實也不算多。
有錢真特麼操蛋。
車順着河沿大街北上,到地安門大街拐左再走個兩公里多就到了地方。這邊車輛不多,這個年頭本身車也沒有那麼多,不堵不弊的順利到達。
“就是這了哥,就角上這個,德勝門街這邊是小院子,大院子在裡面,大門在地安門這邊兒。”
“走吧,看看。”張彥明開門下車,孫紅葉和仙媛也下來,張永光把車拐進德勝門大街靠在路邊。
看着有點破舊,前幾年京城對老宅的管理力度有點差,不少地方都被私人因爲各種目的改的亂七八糟的,這兩年才重新管起來,在搞統一規劃。
兩邊臨街都被改成了門市房,除了兩個院門,高高矮矮的有十幾個門面。
正面還好一點,看着還挺整齊的,看樣就是現在裡面的單位弄的,統一的大小和捲簾門。
大門左邊幾間關着門,右邊有家菸酒店,有兩家殯葬用品店,大大的壽衣牌子邊上是家賣螃蟹的,看着特別怪異。
側邊德勝門街這邊就純是雜院裡各家自己改的,有錢的就高一點,應該是裡面有二層,沒錢的就直接開了門窗用,外牆到是都用的老磚。
“這特麼,”孫紅葉爆了一句粗口:“幹什麼的都有。瞅着挺亂哪。”
張彥明順着馬路往前走,看了看另一側的堵頭,這排門面應該是利用院子的外院牆改的,裡面怎麼搭的不知道,不過看院子的完整程度,應該是把倒座房和外牆聯通了。
院子正大門是八字開口,原來應該還是個官衙性質的地方,住宅是不會這麼建門的,所謂衙門口八字開,無錢有理莫進來,指的就是這種大門。
大門開着,也沒人管,四個人走了進去。
大門開在右側角上,進來是前庭,應該以前衙門裡差人們休息辦公和外來辦事人員等待的地方,往裡過二門是個中院,應該是衙門裡官員辦公的院子,從右邊上的遊廊通到後面。
最後是一個大院子,是衙門長官一家人住的地方,整個宅子保存的相當完好,除了前面倒座房改門市以外再沒有其他的改動了,包括幾棵樹一看就是原來栽種的。
“這是什麼地方啊?看着原來應該不是人家吧?”孫紅葉左瞅右看的打量着裡面,問。
“應該是什麼衙門,就相當於現在政府的一個什麼局在這,看大門的樣子也不是什麼實權單位。”張彥明隨口答着往邊上走了走。
這邊和外面的小院子是隔斷的,看了半天也沒找到小尚秘書說的那兩道邊門。
“你們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