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嗨一時爽，翻車愁斷腸！
虞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一時口嗨，後果會這麼嚴重。
書庫長巴巴地加入矩陣，他可不願意。
加入矩陣後，雖然可以成爲高等文明的一員，從此超脫時間，不受壽命限制。
但虛擬世界就是虛擬世界。
即便矩陣能百分之百模擬現實世界的五感，讓裡面的人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他還是不願意。
他早就過了沉迷於虛擬世界的年紀。
更何況，名義上矩陣族是矩陣的主人，實際上矩陣是矩陣世界的世界意識，類似蓋亞和阿賴耶識。
好端端的，誰願意頭上出現一個能對自己生殺予奪，甚至連意識和命運都完全掌控的上帝？
他又不是燈塔國人。
他來自東方，信奉的是人定勝天，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本來，他只需在旁邊看熱鬧。
不管是像漫畫裡一樣，光頭藍一族還未升格，莫伊拉就被金剛狼殺死，然後世界重啓。
還是莫伊拉被光頭藍送出地球，等他們成功升格後恢復自由，再被金剛狼殺死或自殺……
都可以躺贏。
可惜，他口嗨慣了，一不小心居然翻車。
好在有系統庇護……
話說，系統能把他投放到劇情世界並收回，一個小小的矩陣應該困不住他吧？
想到這裡，他悄悄召喚系統：“系統，能提前把我撈出去嗎？我是說提前回歸。”
“……”系統一如既往的高冷。
虞巖不死心，退而求其次道：“那阻止我的意識被矩陣吸收呢，這應該可以吧？”
“……”
“我可是你的得力員工，你總不會連最基本的安全險，都沒有給我買吧？”
這下，系統終於有反應：“你見過受益人是投保人自己嗎？”
虞巖：“……”
這是什麼意思？
爲什麼他有些不太明白？
……
就在虞巖忙着和系統掰扯員工福利時，矩陣主動和書庫長談起了莫伊拉：“你說的那個，能夠重生，而且只要一死，就會導致世界重啓的高等智人，確定是真的嗎？”
“是真的。”
“你去把她帶過來給我。”
“她有什麼特殊嗎？”
“重生沒什麼特殊，只要有超脫時間線的存在出手，就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世界重啓……”
提到世界重啓，矩陣的信息戛然而止。
在矩陣的大本營聖域，有不少關於世界重啓的記載，而在這些記載中，能夠重啓世界的，身份都不簡單。
它不明白，一位被低等文明滅族的文明遺孤，怎麼會具有這種類似管理員的能力？
或者說權限。
突然間，它對變種人興趣大增，忍不住發出波動：“可惜，又一個強大而優秀的種族被淘汰了。”
“你說的種族是？”書庫長有些明白，又不太願意明白。
“我指的種族，就是你剛纔說的高等智人，能出現世界重啓這種涉及到宇宙至高權限的個體，此種族的強大和優秀可見一斑，論潛力遠高於你們。”矩陣做出回答。
一聽這話，書庫長不幹了。
他一直以自己的種族爲榮，自稱終極智人，而把變種人稱作高等智人，認爲變種人是進化之路上的次品。
他們的祖先堅持將變種人滅絕，就是爲了防止整個種族走上錯誤的道路。
如果高等智人，也就是變種人的潛力高於他們，那他們祖先的所作所爲，豈不是自毀長城？
如果高等智人的潛力更大，又怎麼可能慘遭淘汰，只剩下碩果僅存的莫伊拉和金剛狼，被他們當活化石供在博物館？
關係到種族榮譽，他顧不得客氣，直接向矩陣發問。
誰知，矩陣告訴他：“潛力是潛力，進化是進化。進化的本質是改變和適應。什麼樣的物種需要改變和適應？不是強大，也不是潛力大的，而是那些弱小的，以及潛力小的。
在宇宙中，你很難看到天生肉體強大的智慧生命，因爲肉體強大的生命不需要智慧，只有弱小的生命，才需要藉助智慧擺脫困境，獲得生存空間。
你們淘汰高等智人，並不說明你們比高等智人優秀，反而說明你們不夠優秀。”
書庫長：“那爲什麼你們不對高等智人感興趣，反而對我們感興趣，願意接納我們？”
矩陣：“因爲你們製造了寰宇之心。雖然高等智人潛力更大，但他們和我們走的道路不一樣，吞噬他們能擴展的智力很少，反倒要消耗大量資源進行維持。”
書庫長：“……”
意思是，他們既合胃口，又便宜唄！
他突然覺得矩陣一點都不香了。
……
對話結束，書庫長正打算率艦隊返回地球，虞巖突然出聲：“等等！”
“什麼事？”
“你們準備讓矩陣吞噬我？”
“你不願意？”
“我願意。”
“我知道你不願意，矩陣是超脫時間的超級文明，看上去你是被矩陣吞噬，實際上卻會轉化爲矩陣族，從此再無壽命之憂……等等，你說什麼？你願意被矩陣吞噬？”
“當然！”
虞巖一臉理所當然道，“你不是說，成爲矩陣族後再無壽命之憂嗎，有這麼好的事，我爲什麼不願意？再說，你們這麼先進，都想方設法加入矩陣，我什麼都不用幹，就可以蹭你們車，何樂而不爲？”
書庫長：“……”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虧？
不過，他還是有些不信：“不對，你不是千方百計從矩陣裡逃出來的嗎，爲什麼又願意主動進去？”
虞巖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此一時彼一時，一個是普通人家的上門女婿，一個是小馬哥的上門女婿，這能一樣嗎？”
書庫長：“……”
雖然上門女婿、小馬哥之類亂七八糟的話聽不懂，但大概意思他還是Get到了，於是點點頭。
既然虞巖自願，那最好，省得他多費口舌。
誰知，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時，虞巖又出聲道：“等等！”
“又怎麼了？”
“我聽說，矩陣喜歡吸收機械生命？”
“嗯。”
“我有一個機械生命，想獻給矩陣，就當……就當……一塊小甜點。”
虞巖一邊說，一邊從系統空間取出開開。
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