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周侗父子來投

唉聲嘆氣中,馬車緩緩向前,不知不覺到了東宮左近。

“什麼人,居然敢擋太子車駕!”

呼喝中,鏘啷抽刀聲響起。

“趙元奴拜見東宮殿下。”

趙元奴?

趙桓掀開窗簾,看了過去。

只見一架頗爲華麗的馬車,正擋在路中間。

雖然兩側可以繞行,但是,太子車駕是絕對不會幹這種沒臉面的事情的,除非擋路的是皇帝皇后皇妃。

於是,親衛們抽刀相向。

好在,趙元奴已經挑開了窗簾,正往外張望。

確實漂亮,猶如熟透的蜜桃般,讓人有咬一口的想法。

趙桓也有漪念,只是剋制了不露異樣。

畢竟是皇帝的女人,其他人摸得,太子碰不得。

“拜見太子殿下,形勢不便行禮,殿下恕罪。”趙元奴隔着車窗道。

“無妨。”趙桓問道:“未知趙大家攔路,所爲何事。”

“一來感激殿下贈詩,使我重結官家歡心。

二來,昨晚聽得些機密,有中官言今日有人慾彈劾殿下,因此遣人來報,不想爲門房阻攔,信未送到。

本來遣人於門外等候,不想東宮門戶衆多,居然失之交臂,實在無奈,請殿下明察。”

歉意十足,盡顯恭謹。

並未覺得自己重新回到了趙佶懷裡,便得意忘形。

大約被冷落了許久,她也認識到,若是沒有長久而穩定的詞曲來源,再次失寵在所難免。

所謂可一不可再,若是再次被冷落,怕是難以復起。

因此,趙元奴親自來說明原委,以顯示對東宮的討好和巴結。

對趙桓來說,趙元奴如此知情識趣,當然不會責怪。

至於今天未曾有人彈劾,大約是因爲話題一直在重啓戰爭上,沒有言官說話的餘地。

算是陰差陽錯吧。

趙桓道:“門風不謹,讓趙大家費心了,待吾回宮,定然整治。”

“不敢。”趙元奴眼瞼微垂,問道:“若是再有情況,當如何通報。”

趙桓沉吟片刻,道:“自去東直門,定然有人接洽。”

“小女子明瞭,這便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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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家且慢,正好有事相煩。”趙桓叫道。

“未知殿下有何吩咐,但說無妨。”趙元奴重新挑起了窗簾。

“本王新近做了個小買賣,明日開張,欲請大家蒞臨,放歌三曲以招攬人氣,未知尊意如何?”

“若是以前冷落時,自然無妨,只是方得官家歡心便如此張揚,並不妥當。

且,小女子不如李師師多矣,怕是記得小女子的不多。”趙元奴吞吞吐吐道。

顯然,她也覺得拒絕太子不好,只是這事確實爲難。

初得歡心,她怕趙佶以爲恃寵而驕,因此患得患失。

“新詞一首,如何?”趙桓直接開出了條件。

趙元奴猶豫了一下,道:“即如此,多謝殿下擡愛了,具體時間請殿下示下。”

“晚間時分,自有人送去新曲,並告知時間,罷了,稍等片刻。”

趙桓放下窗簾,提起了毛筆。

略作思考後,一首詞新鮮出爐,到了趙元奴手裡。

“山亭水榭秋方半,鳳幃寂寞無人伴。愁悶一番新,雙蛾只舊顰。

起來臨繡戶,時有疏螢度。多謝月相憐,今宵不忍圓。”

品味半晌,趙元奴嘆道:“好一曲菩薩蠻,道盡了女兒家心思。”

沒有憂愁,只有歡喜。

如此好詞,正好道出了昨夜心境,用來撒嬌再好不過了。

歡喜無限的她並不知道,這只是趙桓精挑細選出來的。

宋朝四大才女,李清照、朱淑真、吳淑姬、張玉娘。

目下,李清照與趙明誠卿卿我我蜜裡調油,自然不好借用的。

後面三位尚未出生,其詞曲借用無妨。

也免得國家改變,三人不再出現,浪費了這些好詞曲。

自我安慰中,馬車繼續前行,已經能夠看到東宮門牆,片刻便能進府。

因爲趙元奴過來,被拐帶劉子羽不成帶來的鬱悶,已經消散了許多。

“雲清兄,何故擋道?”

“太子殿下可在車中?”

“正在車中,待我通報。”

“不用,吾自下車。”說話中,趙桓已經下了車。

“小民周雲清,拜見太子殿下。”

說着,周雲清推金山,倒玉柱,納頭便拜。

“志平何故如此拘禮。”趙桓連忙去扶。

扶不動。

略尷尬。

周雲清自小學武,深得周侗真傳,這跪下去猶如生了根,趙桓幾無縛雞之力,如何扶得動?

周雲清道:“小民欲投東宮,請殿下收納。”

呦,這麼幹脆的麼?

趙桓喜的嘴角都合不攏了,道:“志平來投,吾不勝歡喜,且請起來說話。”

“謹遵殿下諭。”周雲清起身,叉手伺立趙桓側方。

盡顯恭謹。

如此恪守禮節,又有真本事的人,趙桓如何不愛?

況且,兒子來了,老子還會遠麼?

果然,只聽周雲清道:“昨日研讀了殿下的《戰爭概括》,吾父子受益匪淺。

吾父十分認同殿下對天下大勢的判斷,因此來投。

只是家父有職在身,欲投東宮,須得先請批條,故此晚間纔得到來。”

“陳朕鵬,速喚愚任去兵部走一遭,直接請周教師來東宮。

另外,着人收拾上好房間一棟,作爲教師居所。”

安排了一番,趙桓拉着周雲清,往內走去。

“志平此字,可有什麼來歷?”趙桓借寒暄來平息興奮。

周雲清道:“家父年輕時,只要平西滅遼,因此給小人字志平。

只是天下承平日久,人人貪圖安逸,軍備不足發動滅國之戰,因此志向難伸。”

因爲遼國西夏的存在,朝廷中的主戰派一直存在,且多是武人。

其中,固然有家國情懷在起作用,個人的前途也不容忽視。

對武人來說,只有打仗,打大仗,才能施展本事,實現個人抱負。

說白了,對武人來說,只有打仗才能升官發財。

至於勝敗,其實不那麼重要。

勝了當然加官進爵,敗了死了許多上官,官位不也空出來了麼。

“因爲對朝堂深感失望,家父方拒絕了殿下的邀請。

夜讀殿下兵書,可見殿下掃蕩天下的雄心,因此,家父爲拒絕殿下大爲懊惱。”周雲清補充道。

“令尊能夠回心轉意,吾甚是歡喜。”趙桓進了門,道:“志平先陪吾用些飯食,再去校場不遲。”

“多謝殿下。”周雲清謝道。

趙桓出門前吃了些粥,到現在粒米未進,早就飢火難耐了。

也是沒辦法,上朝是爲免失儀,必須控制飲食。

本來散朝後趙佶要管頓飯的,結果因爲太子攪擾,不知道是不耐煩還是忘記了,趙佶直接讓衆臣退了。

從劉韐家走的時候,劉韐倒是邀請留飯了,結果趙桓自己不好意思,直接告辭。

入了屋內,早有備下的飯菜送來。

如平常一般,四菜一湯。

一條紅燒鯉魚,一盤炒青菜,一盤涼拌茭白,一盤東坡肉,還有一鍋雞湯。

趙桓略帶歉意地說道:“未知雲清到來,倒是怠慢了。”

“無妨,相對平日已經足夠豐盛。”頓了頓,周雲清又道:“只是不想殿下飲食如此簡單。”

“東宮雖大,卻無進項,銀錢實在不濟,吾之餐食能果腹便可,省一些正好練兵用。”

“若國朝上下皆如殿下,區區金遼夏,何足掛齒!”周雲清嘆道。

“不提也罷!”趙桓提起了筷子,給周雲清夾了些菜。

本來應該分案而坐各取其食,方顯得鄭重,然而不夠親近,趙桓便邀請周雲清一桌吃了。

正好解衣衣之,推食食之。

果然,周雲清眼眶微紅,明顯感動的不輕。

吃完飯,趙桓來不及休息,就領着周雲清往校場去。

一百七十八 牛鼻子真牛二百七十三 早事發了二百二十六 不妨強硬些三十 揭蓋子九十一 北固山剿賊二百二十四 整編計劃二百八十一 內閣一百九十三 妥了五十 武鬥九十八 治貪二百七十三 早事發了一百三十六 沙門島上二百九十七無題二百七十九 宮中事九十 過揚州二十六 魏勇上山二百零八 禁足三百一十 廝殺二百八十三 龐秋霞一百七十六 危險一百零五 梟雄手段二百三十 接管幽州一百四十六 要京九十八 治貪二百五十六 遮掩的殺機無題一百二十六 四傑相投一百六十九 高俅出兵三百三十九 殺子證道二百五十三 民心所向六十一 船沉啦二百六十四七十七 運河水城二百八十二 劫囚一百二十二 長槍早已飢渴難耐五十一 強邀二百二十四 整編計劃一百八十九 選兵二百四十三 東京變亂三百零五 土王的末日二百五十六 遮掩的殺機一百六十四 宣和元年一百三十一 秀州八十三 腰纏十萬貫二百七十七 喜當爹八 本宮說了算三百二十一 犧牲三十六 幹勁十足二百一十九 整肅一百二十二 長槍早已飢渴難耐一百七十一 高俅剿賊第一戰一百三十六 沙門島上二百九十七一百九十三 妥了二百三十二 登陸道州二百二十四 整編計劃二百四十八三百五十四 洪武十一年五 厲害了,太子哥二百六十七 改土歸流策九十一 北固山剿賊三百 好基友一起死二百五十 掛逼七十六 太子離京二百八十九 塵埃落定三百二十三 拼命二十八 討個開門紅三百二十五五十八 安排宋江三百四十九一百六十 東宮武力三百零五 土王的末日一百七十五 再次日食三百四十二 降將的生活七十八 冤家二百四十九 火器出擊二百三十五 輕下馬城二十三 拐人不成三百零八 唏噓三百二十三 拼命八十六 戴罪立功二十二 憋屈十六 被拒三百零三 糜戰杭州六十三 錢財仍缺一百三十 太湖之上三百零一 俯瞰江寧二百六十七 改土歸流策三百三十八 旗開得勝四十 待將來三百五十 西夏滅九十六 殺猴儆雞二百五十六 遮掩的殺機一百零二 將爲兵膽三十九 紛至沓來二百三十六 馬城民事一百九十 大水圍城一百一十一 旨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