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小妖一驚，剛想要掙扎，可當鼻間聞到那股熟悉的氣味後，便把一切的反抗都給停了下來，沒有再動。
但……
“你來幹什麼？”
“朕睡不着，”沐傾城淡淡地回着，雙手一緊，更是把她給摟進了懷裡，頭靠在她的肩窩處，吸取着她身上獨有的氣息。
只要聞到她的氣味，感覺到她的心跳，纔會讓他感到心安。
“睡不着不是應該去找太醫嗎？你似乎來錯地方了。”千小妖一愣，但也還是把冷話落了下來，明明就是不想說的，可偏偏最後落下來的話，卻不是自己所想的。
“朕想你，你不在身邊，朕睡不着，朕有好多年都沒真正睡過了，”沐傾城壓低着聲音，輕聲地說着，不想傷了她，抱住她的手沒有再收緊。
確實，習慣了一個的氣味，無論任何東西只怕都取代不了。
“爲什麼？我不想動心的，爲什麼你總是不肯放過我，如果你也可以做得狠一點的話，那我就真的沒有牽掛了，爲什麼總是要這樣，爲什麼總是要讓我走得不安心。”千小妖淡淡地說着，她以爲她可以狠得下心來，可偏偏他總是做一些讓她狠不下心來的事情，結果，到頭來，她的心卻在一點一滴淪落了下去。
現在，連她都不清楚，她到底能不能真正放下他了。
“那就不要走，留在朕的身邊，”
“但是你現在已經有了江夢玲，有了屬於你們的孩子了，我們留下來又會改變什麼，什麼都改變不了了，不是嗎，你……”
“朕從一開始，就說過，朕要的女人只有你一個，朕愛的也只有你一個，誰也取代不了，朕錯過了你四年，不想再錯過了，即使你會恨朕，朕也絕對不會再放開你，”沐傾城說的堅決，突然更加肯定了他這個決定。
不管她會不會留下來，但，現在，他卻已經不想再放她走了。
“……”千小妖沉默，淚卻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對他的恨意早就不見了，她以爲她可以再恨得起，可現在發現，她似乎錯了，現在有的只是更大的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