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會定在M市唯一的六星級酒店內舉行,宋悅心挑選了禮儀公司來佈置會場,各項工作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年會穿什麼已經成爲辦公室內最熱門的話題。
若不是齊敬煊提醒,宋悅心忙得忘記給自己訂禮服了,時間太趕,她也沒時間去禮服店量身,衣櫃裡有幾件禮服還不算過時,將就穿一下就行了,加之她雖然是總策劃,卻不是衆人矚目的焦點,所有人看的是君耀宸,不是她。
宋悅心忙,君耀宸更忙,除了工作時間談工作,兩人甚至沒能在一起說句話,更別提親密接觸了。
年會當天宋悅心早早拎着裝禮服的袋子趕到會場,做最後的驗收工作,禮儀公司把會場佈置成花的海洋,各種花卉數以萬計,宋悅心覺得會場不像公司開年會,更像婚禮現場,好在君耀宸沒有特別的要求,宋悅心也是第一次策劃,不足之處在能接受的範圍之內,也沒人說三道四。
她趕回公司沒見到君耀宸,他已經去了工地,給各部門分發紅包。
宋悅心在年會開場前十分鐘換上了禮服,將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以便擋住禮服的開背設計,她沒有過多的修飾自己,只是把黑框眼鏡取了簡單的化上淡妝,聚能集團美女如雲,她相信自己是最不起眼的一個,越簡單越好,她不想引人注意。
銀白色的禮服裙襬成不規則設計,垂順自然,將她完美的身型毫無保留的展現了出來。
年會即將開始,還不見君耀宸,宋悅心在後臺等得有些急了,一遍又一遍的打電話催促,君耀宸才姍姍來遲。
君耀宸出現在宴會廳門口,立刻引來抽氣聲無數,以及不能自抑的竊竊私語:“好帥啊!”
今天的君耀宸穿了一身雪白的西裝,他的西裝一般是黑和灰,其他顏色在他的身上極爲少見,白色本就扎眼,再加上他筆挺的身姿,和白馬王子無異。
宋悅心遠遠的看着君耀宸,突然想起兩人結婚的那天,她也是這樣傻傻的等着他,君耀宸一出現,便讓她緊張得忘了呼吸。
越走越近,宋悅心終於回過神,將手中的小花束插在了君耀宸胸口的兜裡:“該你上臺致辭。”
“嗯!”君耀宸無波無瀾的眼神淡淡掃過宋悅心,大步走上主席臺,無需任何準備,一番即興且激情洋溢的演說博得滿堂彩。
宋悅心在臺下,拍手最賣力,兩個巴掌拍得通紅。
“你是不是宋悅心?”
聽到身後有人發問,宋悅心回過頭,看到一張英俊的臉,她怔了怔,立刻想起眼前的人曾經是她的男朋友:“孟悠遠?”
這個名字沒錯吧?
她依稀記得是這個名字。
“好久不見。”孟悠遠微微一笑,伸出手,和宋悅心交握:“很高興你還記得我。”
“你怎麼在這裡?”多年不見,多少有些生疏,宋悅心迅速抽回了手。
孟悠遠並不在意,笑着回答:“我現在在酒店上班。”
“這家嗎?”
“是的!”
“還真是巧啊!”宋悅心不時瞄一眼臺上正在演說的君耀宸,漫不經心的說:“沒想到你也來了M市。”
“因爲M市是你的故鄉,所以我來了。”孟悠遠半開玩笑的說。
宋悅心並不記得兩人曾經愛得死去活來,不過是很平淡的相處,孟悠遠又何必說這種話,好像有多念舊情似的。
她輕笑着說:“幾年不見,會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孟悠遠笑容不減:“這幾年過得好不好?”
宋悅心突然嫁給君耀宸,孟悠遠多少有點兒受打擊,明明是自己的女朋友,已經談婚論嫁,卻成了別人的新娘。
“還好!”宋悅心含糊其辭,眼角的餘光瞥到君耀宸已經結束講話,往臺下走,她連忙拋下孟悠遠,迎過去:“君總,待會兒的舞會由你開舞,你看舞伴找誰比較合適?”
“就你吧!”君耀宸看到方纔和宋悅心說話的男人朝自己走來,低聲問:“他是誰?”
宋悅心回頭,看到孟悠遠,吶吶的回答:“一個朋友。”
“你好,我是孟悠遠,斯密斯酒店總經理,悅心前男友。”孟悠遠言簡意賅,將自己的身份做了最有力的介紹,向君耀宸伸出手。
前男友?
什麼總經理都不是君耀宸關注的重點,就是這前男友,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沒有與孟悠遠握手,從身旁鋪着金絲絨的餐桌上拿了一杯香檳,輕啜一口之後才說:“很高興認識你!”
孟悠遠沒有因爲君耀宸的傲慢無禮而氣惱,表現得極有風度:“我一直好奇悅心嫁的男人究竟是什麼樣子,今天看到君總的英姿,我輸得心服口服。”
“呵。”君耀宸的脣邊噙着一抹冷笑:“孟總過獎了!”
兩個男人的正面交鋒,堪稱沒有硝煙的戰場,宋悅心站在一邊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君總,陳總周總在那邊等你,是不是過去打個招呼?”宋悅心急着想把君耀宸支開,免得孟悠遠再陰陽怪氣的說些有的沒的,她的小心臟可受不了大刺激。
“嗯。”君耀宸點點頭:“走吧!”
孟悠遠拿起一杯香檳,頎長的身體斜靠在羅馬柱上,看着宋悅心和君耀宸走遠,脣角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格*森。
“宋秘書今天太漂亮了,若不是老陳告訴我,我還沒認出來,一直納悶呢,公司什麼時候多了個大美女,我竟然不認識,快坐,這位置是專門給你留的。”市場部的周總是個禿頂老頭,公司裡出了名的色鬼,一雙賊溜溜的眼睛落在宋悅心的身上直打轉。
“周總過獎了。”宋悅心艱難的擠出笑,硬着頭皮坐了下去。
“宋秘書這麼漂亮,就應該多打扮打扮,平時戴着眼鏡,一身黑西裝實在不好看,今晚完全不一樣了,年輕就是好啊,這皮膚嫩嫩白白的,可以掐出水啊!”周永福伸出手輕拍宋悅心的後背,拍着拍着竟然從頭髮絲裡伸了進去,在她光潔的背上摸來摸去。
“周總,不好意思,我還有點兒事,你們慢聊。”宋悅心身體一僵,咬牙站起來,沒有衝動到給周永福一耳光。
沒想到,周永福得寸進尺,手從宋悅心的後背滑到她的臀部,狠狠吃了一頓豆腐,看那猥瑣的表情還挺享受。
坐在對面的君耀宸目睹了這一切,劍眉緊蹙,拿着酒杯的手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宋悅心落荒而逃,他起身跟了過去,拉住了她的手腕兒。
這時音樂響起,司儀宣佈由君耀宸開舞,他順勢將宋悅心帶到舞池中間,跟着音樂起舞。
銀色的裙襬在翻飛,比蝴蝶更蹁躚,兩人配合得很好,宋悅心並不是第一次和君耀宸跳華爾茲,卻是第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動人的溫柔。
因爲君耀宸的溫柔,所受的委屈突然間煙消雲散,宋悅心的脣畔慢慢有了笑意。
一圈又一圈,宋悅心暈了,醉了。
直到舞曲結束,君耀宸脫下西裝披在她的肩上,她纔回過神,西裝上還帶着君耀宸的體溫,好溫暖,好舒服。
君耀宸淡淡的說:“露背裝不適合你!”
“謝謝。”宋悅心滿心歡喜,跟着君耀宸走出舞池,本不想引人注意的她不可避免的成爲了矚目焦點。
有喜悅,有羞澀,宋悅心只顧着埋頭走,竟不知道君耀宸去了哪裡。
大多數人都去了舞池中央跳舞,所剩不多的人中並不見君耀宸。
離開舞池的君耀宸看到孟悠遠站在走廊門口,看着他似乎有話想說,他便走過去,聽聽孟悠遠有些什麼厥言。
走廊的拐角處,只有君耀宸和孟悠遠,宴會的喧囂被阻隔在了門後面。
“想說什麼就說吧!”雖然君耀宸並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但礙於孟悠遠是宋悅心前男友的身份,他不想聽也得聽。
孟悠遠撇撇嘴,喝了一口酒,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有些氣不過,悅心和我在一起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嫁給你了,這幾年你似乎對她也不怎麼樣。”
君耀宸冷冷的注視着孟悠遠,暗自猜測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是宋悅心孩子的親生父親,聽這口氣,並不是他不要宋悅心,那爲何宋悅心會懷着孩子嫁給自己。
沉吟片刻,君耀宸不做正面回答,打起太極:“這你就要問她了。”
“我也想問,可是她並不想告訴我,你有沒有把悅心當成是你的妻子,剛纔她被人亂摸也沒見你爲她出頭,旁人都不知道她是你的妻子嗎,所以才這麼大膽?”孟悠遠大膽的猜測,句句說到君耀宸的心坎上。
君耀宸不悅的蹙眉:“我和她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行,我不管,如果你對悅心不好,就趕快放手,讓我來對她好,我可是很喜歡悅心。”孟悠遠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甚至向君耀宸下了戰書:“你對自己的妻子不好,就不要阻止別人對她好。”
孟悠遠說完便順着樓梯下了樓,宋悅心很快找了出來,看到君耀宸一個人站在那裡,神情有幾分古怪,關切的問:“君總,怎麼了?”
“沒事!”
君耀宸緩緩轉頭,看向宋悅心睜大眼睛正專注的看着自己,她的眼神總是溫柔似水,讓他想忽略也難。
心絃一動,君耀宸猛地往前一步,將她死死的壓在了牆上。
瘋狂的吻如雨點兒般落下,他一手按着宋悅心的頭,一手從她敞開的後背伸了進去。
她的皮膚很好,光滑細膩潤如凝脂,難怪周永福那老色鬼一臉的享受,混蛋!
短暫的錯愕之後宋悅心閉上眼睛,盡情享受君耀宸的吻,以及他失控的熱情。
只是這一次君耀宸的吻不同,似乎帶着怒氣,牙齒咬着她的嘴脣,有些麻有些痛。
他幾乎把全身的重量壓在了宋悅心的身上,沉得讓她呼吸困難。
君耀宸有些不一樣,宋悅心能感覺到他的怒意,卻又不知他的怒意來自何處,是因爲剛纔她被周永福吃豆腐嗎,所以他的手纔會那麼用力的撫摸她的後背,不,不對,不像是撫摸,而是擦拭。
“唔……”宋悅心展開雙臂,圈着君耀宸的脖子,溫柔的迴應他。
君耀宸的手順着宋悅心的後背下移,竟撩起了裙襬,鑽了進去,粗魯的碰觸惹得宋悅心渾身輕顫不已。
當宋悅心意識到君耀宸有進一步的動作時,她嚇壞了,別開臉低聲喊:“別,別在這裡……有人出來會看到……”
一牆之隔,一門之內,是聚能集團數以千計的員工,聽着喧囂的音樂親熱起來格外的刺激。
君耀宸不語,只是在她的脖子上種下一顆青紫色的草莓,似乎在向世人宣示主權。
“你瘋了?”
宋悅心用力去推君耀宸,他卻將她禁錮得更緊:“別動!”
“我們去樓上的客房,好不好。”宋悅心欲哭無淚,如果被人看到傳出去,她還這麼見人,顏面掃地不說,以後在聚能集團別想混了。
“不好。”他已經等不到去客房了。
宋悅心嚴重懷疑君耀宸吃錯了藥纔會如狼似虎,可憐了她這隻小綿羊,咩咩叫沒人理。
突然音樂聲變得清晰,還有人在說話,宋悅心急着使勁拍君耀宸的肩:“有人來了,有人來了……”
“嗯。”君耀宸不慌不忙,一把抓住宋悅心的手腕兒,把她帶進了安全通道,漆黑的安全通道里靜得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
宋悅心鬆了口氣,脣再次被君耀宸堵住,他更加瘋狂的親吻她。
“你是怎麼了,怪怪的?”
對她冷淡的時候又不停的抱怨,現在太熱情又讓她受不了,宋悅心可真是難伺候!
君耀宸親得正起勁兒,根本顧不得說話。
“唉呀!”宋悅心突然感覺肚子一陣絞痛,她捂着腹部蹲在了地上。
“怎麼了?”因爲宋悅心的一聲痛叫,君耀宸的大腦頓時恢復了清醒,安全通道里的聲控燈亮起來。
“肚子痛……”還是女孩的宋悅心聽人說生了孩子就不會再痛經,可是她生了兩個孩子還是一樣痛經,反而更厲害了,楊珊瓊說是因爲手術傷了子宮的緣故,月經期間她都要喝益母草沖劑減輕痛楚。
君耀宸抱着宋悅心的腰,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去醫院?”
“不用,我坐一會兒就沒事了。”宋悅心痛得面白如紙,雙腿打顫。
“樓上定房間了嗎?”君耀宸問。
“定了。”宋悅心特意定了幾個房間給喝醉酒的員工休息,沒想到成全了自己。
君耀宸問了房號之後扶着宋悅心上樓乘電梯。
每次來大姨媽,宋悅心的肚子就像被刀刮一樣的痛,躺在牀上不停按摩自己的腹部,君耀宸坐在牀邊幫她擦額上的冷汗。
以前快來大姨媽的時候宋悅心都會準備衛生棉放在提包裡,這次竟然忙忘了,就這樣躺着不是辦法,宋悅心懇求君耀宸去幫她買衛生棉和益母草沖劑。
君耀宸哭笑不得,看宋悅心那麼痛苦,不忍心拒絕,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拿着房卡出去了。
到超市買了宋悅心要的衛生棉,付賬的時候君耀宸特別尷尬,連收銀員也在偷笑。
站在君耀宸後面的男人對他充滿了同情,說起自己的親生經歷:“我和我女朋友異地戀,一個月見一次面,已經連續幾次過去遇到她來大姨媽了,我就沒見過比我更倒黴的人。”
君耀宸低着頭揉眉心,苦笑不已。
聽到開門聲,宋悅心睜開眼,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竟然不是君耀宸,而是孟悠遠。
宋悅心艱難的坐起來,冷聲道:“身爲酒店的總經理就可以隨便進入客人的房間嗎?”
“我來看看你。”孟悠遠將一杯熱氣騰騰的水放在牀頭:“這麼多年了,你的痛經還沒好嗎?”
孟悠遠關心的話語聽在宋悅心的耳朵裡卻成了嘲諷。
“你管不着!”宋悅心指着門,下逐客令:“請你出去!”
“畢竟相交一場,何必把我當成敵人,如果沒記錯的話,以前我們相處得很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孟悠遠不但沒有走,反而在牀邊坐下,輕拂宋悅心略有些凌亂的髮絲:“悅心,這幾年我經常想起你……”
“我不需要你想!”宋悅心偏頭躲開孟悠遠的手:“雖然當年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我和你並不是很熟,孟總,請你出去。”
“好,你休息吧,再聯繫。”孟悠遠這才站了起來,離開了客房。
君耀宸買了衛生棉和益母草回到宋悅心身邊,他把東西方牀頭時看到孟悠遠送來的水,他走的時候還沒有。
“誰來過?”君耀宸問。
“沒有人,水是我自己倒的。”宋悅心選擇了隱瞞,她不想因爲孟悠遠和君耀宸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她拿起衛生棉搖搖晃晃的走進洗手間。
喝下熱騰騰的益母草沖劑之後宋悅心舒服多了,她拉着君耀宸一起躺在柔軟的大牀上,用他的手臂當枕頭。
在君耀宸的懷中,真是舒服得不想起來,宋悅心暗暗的想,如果沒來大姨媽,也許她和君耀宸就不是這樣躺牀上了,還真是好事多磨!
宋悅心嘆了口氣從提包裡摸出手機看時間:“呀,年會快結束了,我們必須馬上回去。”
“別管那些!”君耀宸懶洋洋的也不想起來。
“不行啊,我是總策劃,很多事還等着我去做!”想到繁雜的收尾工作,宋悅心立刻像打雞血似的原地復活,穿上鞋抓起提包就準備走,卻被君耀宸叫住。
“等等。”
“嗯?”宋悅心腳步一滯,回過頭。
“把我的衣服穿上。”君耀宸看了一眼沙發上的西裝外套,若是不穿,她鎖骨上的草莓肯定會引起不小的轟動。
“不用了,我……”宋悅心不想再被人盯着看,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因爲君耀宸凌厲的眼鋒,又改了口:“我穿!”
穿君耀宸的衣服可真是壓力山大!
不需要公私分明瞭嗎?
宋悅心回到宴會廳,正在進行最後的抽獎環節,原本一等獎該有君耀宸抽取,卻因爲他的缺席而蓋有周永福代勞,抽取特等獎的時候君耀宸出現在了衆人面前,他步伐瀟灑的走上主席臺,按下按鈕,大屏幕上的名字竟然顯示的是宋悅心。
“哇……”頓時呼聲四起。
宋悅心又驚又喜,在衆人的簇擁下走上主席臺,接受君耀宸的頒獎,就算之前沒有看到君耀宸脫下西裝披在宋悅心身上的人此時都已經發現,宋悅心身上的西裝外套屬於君耀宸,臺下的人紛紛猜測兩人的關係,才頒發了一等獎下臺的周永福笑不出來了,不停的擦冷汗。
按照慣例,獲獎者都要致感謝辭,當宋悅心說道感謝君耀宸的時候,司儀起鬨道,嘴上說感謝多沒誠意,是不是該送上香吻呢?
宋悅心尷尬不已,但依然鎮定的微笑:“我想在場的所有女士都想對君總送上香吻表示感謝,那麼我提議,讓所有想感謝君總的女士都到臺上來。”
話音未落,會場內沸騰起來,一眨眼的功夫,主席臺上便擠滿了各個年齡段的女人,宋悅心站在中間並不起眼。
司儀也跟着瞎起鬨,讓臺上的女人排好隊,一個一個的來送香吻,君耀宸看着這陣勢也發了話:“陳總,周總這幾年爲公司發展勞心勞力,一起上臺來接受感謝。”
當衆人的目光從自己身上移開的時候,君耀宸趁亂拉着宋悅心離開,走進電梯,便懲罰性的在她的脣上咬了一口,不知是不是宋悅心的口水吃了會上癮,君耀宸越來越喜歡吻她,怎麼吻也吻不夠,像中毒一樣難以自拔。
好吧,他確實中了一種名爲宋悅心的毒,暫時無藥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