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幾天的ARIS病毒的來襲,越來越多民衆被送過來做檢查,隔離室整天處於打仗的階段,非常的忙碌。
而那麼緊張節奏快,一刻也不能耽誤的醫護人員,只有一個地方,能夠使她們繃緊的神經稍微有點放鬆,也可以說,那個地方,讓她心暖。
護士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推着裝滿藥物的小車子,快步走過去。
在一個隔離病房前,透過玻璃窗看向裡面,看到那一如既往守護在內的清俊身影,護士臉上疲憊的神色稍微消退一些。
“又過來了?”
身後傳來熟悉的女人聲音,不用擡頭,她也知道來者是什麼人,不就是跟她一樣過來尋找心靈慰藉的同事罷了。
“是。”
又過來這話,話裡有話,不只是指護士過來,還指裡面的人。
“今天好像早了一些。”
“嗯,最近程小姐的情況穩定了一些,所以,中午通常都會醒過來。”
她中午會醒,所以他只能早點過來。
“爲什麼每次程小姐醒來,席少都要離開呢?”
她們早就習慣了席時澈的這個模式,只是心中難免會感到奇怪,他們不是愛人嗎?再說不管是不是,席少都不用離開的。
她們相信,若是被程小姐知道席少每天在她睡着的時候過來守着她,肯定會感動的。
畢竟,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
換了是她們,有人冒着生命危險守護在身邊,她們肯定馬上嫁了。
“不管什麼原因,只是覺得,這份心值得我們尊敬,所以不要跟程小姐多口說些什麼。”
席少不想讓程小姐知道,那肯定是有原因的,若是她們多口說了,反而會對他們不好吧。
此時,身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她們微微側頭看過去,見到又是平時跟在席少身邊的男人,他好像每天都會來幾次。
她們之前偷聽過一下,幾乎都是在談論公事,還有一些需要簽字的文件,都通過他們醫護人員送過去。
席時澈這種大人物,本來
就是分秒必爭,現在花那麼多時間在隔離室,公司肯定需要他,畢竟那可是曜晟集團。
全國稅收有三分之一是他們付的。
她們再多看了兩眼,也不好老是呆在這,心裡的疲倦消退一些,便開始繼續她們忙碌的工作。
兩人推着東西往不同的隔離房間走去,走過唐雨澤的隔離病房,在門外碰到站在玻璃窗前,一副深情凝視唐雨澤的女人。
她們簡單地打了一聲招呼,便越過範青青,並沒在她身上投放多一個眼神。
“人真的不能對比,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之前我看範範每天過來守在唐總身邊,覺得她很癡情,對她頓時從路人變粉。可當看到席少不顧一切地進去隔離病房照顧程小姐,範範這點行爲,我就沒什麼感覺了。”
“對,我還聽真真說,路醫生一開始並不肯讓席少進去的,只是席少投入大量資金進ARIS這個項目裡,路醫生纔不得不答應。別以爲隔離病房只是進出那麼簡單,冒着被感染的生命危險不說,每一次出來都要重新進行檢查,檢查哪些項目你都清楚,一次就要抽350毫升的血,席少手上全是針痕。”
“之前,席少在我心中是高冷男神,只可遠觀,一旦靠近,那就是冰封世界,直接凍成冰棍,可現在我終於明白,高冷男神不是不會暖人,只是暖的不是我們而已。”
兩人邊走邊感嘆,卻不知這些話,全都落入那個看似專情凝望唐雨澤的範青青耳中。
她緊咬着貝齒,席時澈,這個男人強大到讓她害怕,短短的幾天時間,她的所有活動全被截停,就連她工作室裡的藝人都難逃相同的命運,而且,昨天她才知道,手下好幾個賺錢的二線的明星都被挖到別的娛樂公司,其他人也在寵寵欲動呢。
而她的名聲,也被媒體越抹越黑,特別是ARIS傳染的方式傳出來後,媒體總是不肯放過她,一直追問唐雨澤染病的原因。
當初她跟唐雨澤秀恩愛有多高調,現在打臉就有多痛。
正因如此,現在她才每天過來守在唐雨澤身邊,她要讓媒體知道,就算這
段感情有什麼問題,那也絕對不是她範青青。
並且這段時間,她與唐雨澤爭執得厲害,希望這段時間在這裡守護他,他能夠看到。
就算真有個不測,也會記掛下她。
她跟唐雨澤還沒有領證,所以不算法律認定的妻子,若是唐雨澤真的病逝,不知道他有沒有留下遺囑,若是沒有,那他的財產就只能便宜唐家,她不要看到這個畫面。
美眸盯着裡面臉色蒼白的唐雨澤,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她付出了那麼多,不能得不到收穫!
爲了不讓席時澈在這個時候插手,她總要做些什麼。
範青青掏出手機,給一個陌生的號碼發出一條彩信,彩信的內容,是一張照片。
*
“她差不多要醒了,這次還走?”
路遠風正給程靈做着檢查,隨口拋下一句。
“嗯。”
“她的病情稍微穩定一些,雖然還斷斷續續地發燒,可不至於像之前那樣,燒得那麼嚴重,現在,她的神智清醒許多,有些事情,你可以跟她說清楚。”
路遠風也看不過眼了,“而且你這樣,害得我們人手更加不足了。”
路遠風若有所指地看向玻璃窗,玻璃窗外又來了一波觀看的護士,真當這裡是動物園了呀?
他知道小妹妹都喜歡霸道總裁深情的戲碼,只是,現在是工作時間好嗎?
他不是沒有說過她們,可一點作用都沒有,人家覺得看一眼就會減少疲憊,得到點心靈慰藉。
這算什麼鬼?
怎麼路遠風只覺得心累,一點心靈慰藉都得不到。
然而席時澈給他的回答就是一個無言的背影,路遠風叫了一聲,席時澈轉過身的時候,一個黑色的小點拋向了他。
接過去一看,是一個小管藥膏。
“抽完血用來塗。”
玻璃窗裡出現席時澈那張面無表情的傲慢的臉,雖然不知道他還打算堅持到什麼時候,不過,件席時澈來那麼多次,都沒有被感染,他稍微的放鬆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