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跳樓,可以去自殺,我不管你,但是先跟公司解約。”
白可停住腳步向辦公室看去,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耷拉肩膀在哭泣,而解冷清冷的眼神看着她,手指敲了敲桌面:“簽字吧,然後你就可以去跳樓了。”
這女孩哭的更厲害了,解冷明顯的皺起了眉頭,原來他也有這麼不耐煩的時候,可說話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白可偷偷瞪了解冷幾眼,拿着手機的手收緊了些,深吸了口氣,她裝樣子的敲了兩下門,然後自顧開了門進去,將手機放到解冷桌上沉聲道:“你太過分了。”
解冷沒想到她會突然出現,眸中有點訝異,但很快就一掃而過,轉而又變成那副冷清的樣子,淡聲說:“我在工作,你去外面等會兒。”
白可瞪了他一眼,走到女孩身旁拍着她的肩膀說:“別哭了,他不會同情你的,他是冷血動物,你不要被他說的真的去跳樓,難道就只有跳樓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嗎?”
女孩對於突然殺出來的白可也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人在傷心處也顧不了那麼多,哽咽着看着白可說:“我已經做了五年的練習生,我想出道,我媽媽治病需要錢。”
白可聽完又轉過頭瞪着解冷,似乎在說:“你這個冷血到無情的傢伙。”
可解冷卻冷哼了一聲,白可回以一聲輕哼,說道:“人家都這樣了你怎麼還要毀約,還要人家去跳樓自殺啊,難道就不能借錢給她嗎?”
“白可,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至於毀約,這對她來說是件好事,說的好聽點是我們毀約了,她還能拿到一筆費用,治療?據我瞭解,她父母健康的很。”
白可明顯感覺到那個女孩身形頓了下,她詫異的看了眼女孩,輕聲問道:“他說的不會是真的吧,你在撒謊?”
“有人告訴我……只要我這麼說你一定會多給我些錢的。”
“你當初跟那個導演出了事,公司保了你,我說過以後好好表現我會既往不咎,可惜,如今這種局面。”解冷說到這裡,目光看向白可,牽動了下嘴角,緩緩說道:“你說我過分?”
白可咬咬脣,鬱悶的看着女孩說:“姑娘,要不你就簽字吧,大家都不容易,退一步海闊天空。”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不分青紅皁白的訓斥我。”
女孩被小陳送走以後,解冷喝了杯冷水,才冷着聲音對白可說,白可舔了下嘴脣,又擡手撥弄了下頭髮,妄圖轉移話題:“那個……安娜給你打電話了,說一會兒要來看你。”
“白可,你對我有偏見。”
“我怎麼可能對你有偏見?”
解冷低下頭笑了下,眸裡閃着意味不明的東西:“你從第一眼見到我,就認定了我是這樣一個壞人,不要急着否認,我從不否認自己不是個壞人,但白可,既然已經心甘情願的成爲了我的妻子,是不是也要學着接受我的一切?”
“我在努力。”白可有些啞言,每當解冷認真的跟你說什麼的時候,你都會覺得壓抑,胸口總是悶悶的,像是做錯了什麼事情,被教訓了一樣。
解冷起身走到她身邊,牽着她的手帶她到落地窗前站着,偌大的城市從這裡看過去,看不到邊際,他始終牽着她的手,比任何時候都要柔軟,這種異樣的感覺讓白可眨巴了兩下睫毛。
“不要欺騙你自己,如果你要的不是現在這種生活,我可以放開你的手,你可以去追求你想要的,白可,我從不會阻攔你,但你要清楚,放開我的手,你會失去什麼。”
解冷此刻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柔和,他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過話,有些緩慢,有些柔軟,聲聲入耳,透着絲絲的傷心。
白可垂着眼瞼,蒲扇的睫毛像舞動的羽毛,解冷偏頭看着沉靜的她,內心某一處突然柔軟了,他握着白可的手慢慢的放開,就快要抽離的時候,那隻小手動了。
“這是最後一個機會,以後我就不會鬆開了。”
解冷有些警告的跟白可說,而白可抿着嘴一副認真的樣子緊緊抓着他的手,是的,她在解冷快要鬆開她的時候,緊緊地抓住瞭解冷的手。
“我不知道爲什麼會抓住你,但我會找到答案,到那時我會告訴你,我到底要不要離開,好不好?”白可擡起頭一臉認真的看着解冷。
解冷瞧着她柔軟的目光,像小鹿一樣精靈的眼睛,勾起了脣:“好,我答應你。”
這樣如此曖昧的時光被一聲:“解冷哥。”所打破。
安娜窈窕的身姿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白可下意識的要鬆開解冷的手,而解冷卻微微低頭在她臉頰邊輕聲說道:“不是說不鬆開的嗎?”
白可不爭氣的臉一熱,故作淡定的看着安娜,而安娜看到他們曖昧的舉止,咬着脣一臉的委屈:“解冷哥,人家今天拍攝的時候,把腳給崴了,你都不來看看我。”
“腳崴了就休息幾天,公司準你假期。”
解冷沒有上前一步,也沒有多餘的話,安娜瞪了眼白可,用眼神告訴她:“我會告狀的,我有秦阿姨罩着我。”
白可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很違心的咧了下嘴角:“祝你早日康復。”
安娜每次都被白可的話氣到炸,但在解冷麪前她又不好發作,盯着白可的臉看了好久,才撅着嘴巴一瘸一拐的走了。
“她是你的緋聞女友,你是不是對她太冷淡了,聽說你們是世交,關係很好的兩家人。”
“我爲什麼要對緋聞女友太熱情?我是有老婆的人。”
“……”
白可覺得這個時候,她還是別說話的好……
想起白炎和解含還在樓下等着,解冷不讓白可這麼早回去,解冷是這麼說的:“你也看出來了,解含對你弟弟有點意思,年輕人多交朋友是好事,讓他們年輕人去玩吧。”
白可撇撇嘴,“這裡面只有你很老好吧。”
解冷聽了這話嘴角揚起一道弧度,魅惑的湊近她,輕聲說道:“我真應該身體力行的告訴你,什麼才叫年輕氣盛。”
因爲是週末,下午解冷早早下班,他們直接回瞭解家大宅,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解含居然帶着白炎在客廳坐着。
老爺子正津津有味的和白炎下棋,解冷看到的時候,牽了下嘴角面無表情的坐在了一旁。
白可坐在老爺子身邊,乖巧的叫人,老爺子才擡頭看她說:“你們來晚了,我和白炎已經殺了兩局了。”
白可笑了笑,問道:“爸爸媽媽呢?”
解含回答:“他們去參加朋友的聚會要很晚纔回來,今天的家庭聚會只有我們,我爸爸也出國啦。”
還是第一次碰到人這麼不全的一次,白可私心想着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秦逸這段時間對她都頗爲冷淡,白炎坐在她對面,將白可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他暗暗思忖了下,卻什麼也沒說。
而解冷卻沒有白炎那樣默默無聞,他直接牽起白可的手對老爺子說:“我們出去走走。”
老爺子看他們這麼甜蜜,連忙點頭,白可卻對着解冷做了個鬼臉,一臉的不情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