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不太可口,飯後二叔跟解含旅途勞累回房間休息,秦逸約了安娜的母親,大概是要去看生了病偏要見解冷的安娜。
老爺子在客廳和白可的公公解迎章下棋,解冷在一邊看文件,毫無新意。
白可幫着廚房阿姨收拾好碗筷,便去洗手間洗手,洗過手之後,她從隨身帶着的零錢包裡拿出裝藥的小盒子,從裡面拿出一粒藥片,打算不喝水直接嚥下去。
藥剛剛送到嘴邊,手臂就被人一拉,一拽,人就靠在了那人身上,白可閉了閉眼睛,已經可以想象解冷臉上的陰雲密佈,只聽他在白可的頭頂說:“怎麼?今天忘記吃事後藥了?”
白可倏地睜開雙眼,詫異的說:“你怎麼知道我吃的是事後藥?”
解冷涼涼的看着她,目光有些幽深,薄脣冷冷吐出幾個字:“你以爲我和你一樣,沒、腦、子、嗎?”
“……”
“想吃就回家去吃,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被老爺子發現了,你去解釋?”解冷語氣帶着寒意,不滿的豎起劍眉,一個收手,白可被推出他的懷抱。
白可一個踉蹌,手中的藥片直接掉在了洗面池裡,解冷冷哼一聲,擡手放開水龍頭,在白可的注視下,藥片快速的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然後解冷攤開手掌,白可愣愣看着他,他也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僵持了一會兒,白可慢吞吞的把零錢包裡的藥盒子放到他的手上,解冷收回手順勢放到褲子兜裡,開門之前他說:“這些沒收了,我不阻止你再去買,但你別讓我再發現,藏的深一點。”
白可又在洗
手間待了一會兒,看着鏡中的自己,她忽然輕聲笑了,從認識解冷開始,他似乎就洞察着她的心思,她總是表面上迎合着他,然後又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折騰,他都知道,也可以很乾脆的斬斷她的念想。
她似乎早就該明白,從嫁給他那天起,她就失去了主張,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一切她渴望的東西。
回家之前,老爺子又一次囑咐白可:“一定要看着這臭小子,好好調理身體,爭取今年就讓我聽到了好消息。”
白可面色慘白,但還是牽動着嘴角:“知道了,爺爺。”
解冷很自然的扶着她的腰身,出了大門又自然的鬆開,白可感受到腰間的空虛,暗自垂下眼簾,她又讓他生氣了。
解冷第一次沒有碰她,甚至不屑於去看她,她換好了他很早之前準備的真絲睡衣,早早的躺在牀上,等到自己快要睡着了,解冷纔拿着本書進來,她看着他隨後將書放到桌子上,就脫掉襯衫進了浴室,白可拍拍自己的臉蛋讓自己清醒一點,又過了一會兒,他出來,眼神略過她,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秒鐘,隨後轉開,關掉了屋內的燈。
白可在黑暗中感覺到他緩緩走過來,壓迫的氣場讓她屏住呼吸,她以爲解冷會懲罰她,拿她解氣,可沒想到他只是掀開了被子,背對着她睡覺了。
白可小心的翻了個身,臉正對着他的後腦勺,咬咬脣,她輕聲說:“你睡覺了?”
沒有迴應……
“你這麼早就睡覺了啊?”
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你爲什麼這麼生氣?”她藉着窗外
射進的光亮清楚的看到解冷起伏的身體,他的呼吸有些重,白可微微輕嘆:“我以爲你不會在意。”
畢竟,一開始他就一直做着安全措施,她以爲答應爺爺生小孩,只是他搪塞老爺子的藉口,即便她不吃事後藥,他也不會讓她懷孕。
“你憑什麼自以爲是?”解冷回身,嘴脣正好碰到白可的鼻尖,白可一怔,擡起眼睛看着他,解冷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顯得尤爲明亮,他目光深沉又質疑。
白可視線轉到他的領口,說:“你和我之間,好像不需要一個孩子。”
她清晰的聽到,解冷喟嘆了一聲,然後他沉着嗓音說:“因爲你不愛我,所以不想給我生孩子。”
他直截了當的說出白可的心裡話,目光始終注視着她,似乎想借着昏暗的光線,認真的觀察白可的變化,白可咬了下脣,蹙起好看的遠山眉,思考了好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解冷低頭睨着,末了擡起她的下顎,一字一頓,說的清清楚楚:“你不愛我,可是又不能離開我,又不想給我生孩子,白可,你以爲我是個爲你利用的傀儡,不需要你做出一些犧牲嗎?”
“我沒……我沒有……”白可小聲的抗議,但似乎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解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倏地放開她,起身,在黑暗中,關上了臥室的門,白可一個人躺在牀上,目光有些空洞,解冷說的沒錯,她想要不勞而獲是不可能的,那種心臟被狠狠戳了一下的痛楚,讓白可疑惑,她失眠了,因爲只要閉上雙眼腦海中就會浮現解冷的面孔,冷靜的,生氣的,帶着笑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