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A市的解冷,已經找到了在C城入城時的監控錄像,顯示了白可和白炎的車輛進入C城的視頻畫面,可以確定人在C城。
現在就看司皓的人能不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白可的所在地了。
就在全家人擔心的時候,解冷的電話響了,那是他的私人號碼,知道這個號碼的人很少,所以可以斷定,是白可那邊打來的電話。
他想都沒想,就接了起來:“喂。”
“解冷是嗎?”
對方冷靜的語氣讓解冷挑了下眉頭:“是,白可怎麼樣?”
他直截了當的問起來,對方明顯愣了一下,說:“現在是安全的,但不保證一直都是安全的,跟你談一談交易的事情。”
解冷抿了下嘴角,說:“我要求跟白可通話,知道她是安全的,我才能跟你進行交易,不,我要跟安建國進行交易,而不是你。”
對方似乎沒跟這種大人物交流的經驗,在氣勢上就輸了下去,不到一分鐘,電話那頭就換了人接聽,但聲音不是白可的,雖然也很熟悉。
解冷聽着這個聲音,想了一下,說:“白炎,對我這麼不滿意可以直接來找我,欺負一個孕婦是怎麼回事?”
“哼,直接找你可不是我的作風,我要的可不止那麼一點點。”
解冷皺了下眉頭,問道:“白可是不是真的沒事?”
“現在沒事,不過你再這樣磨磨唧唧下去,我不保證她會不會有事,你沒辦法跟安先生做交易,也沒辦法跟白可說話,所以,認真的聽我說完,好嗎?”
白炎的語氣很清冽,透露着不容置疑,解冷的身旁就是警方的人,正在通過通話來追蹤他們的位置,解冷點了點頭:“好,只要她沒事,我可以跟你交易,說吧,你們要什麼?”
“聽着,我要你把解家所有的股份交出來,設立一個賬戶然後送到指定的地點,我的人會在那裡驗貨,之後我要你在公司發表聲明,說明自己不再擔任解氏集團的任何職位,並且將解氏集團改爲白氏集團,哦對了,你的聲明裡還要承認和白可離婚的事實,作爲離婚財產將公司無償轉讓給白可,你們將再無往來,就這樣。”
白炎說完,解冷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當警方的人示意他,沒有查到地址,他閉了閉眼睛,語氣有些不耐的說:“就這些要求,安建國沒有什麼特別的指示嗎?”
“他的特別指示就是,讓你全部答應我。”
白炎在那頭笑了下,他可以不用做任何事,就讓解冷一文不值,白可也將和解冷再無關聯,完完全全的成爲他的人。
安建國一開始根本沒想過要和白炎做這個交易,是安娜和白炎在網絡上互相爆料給了他這個想法,兩個人鬥下去的結果只是讓解冷坐收漁翁之利,不如聯合起來一起對付解冷。
所以,他們纔有了這個交易,只要白炎將白可帶過來,剩下的事全部交給安建國的手下完成,白炎只管等着拿到自己應該得到的那一部分就對了。
可這麼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安建國想要利用這件事,將白炎塑造成幕後黑手的形象,這樣自己就可以完美的脫身,而白炎呢,心思如此縝密的他,能夠心甘情願的被安建國所利用嗎?
解冷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這也許是一場硬仗,解冷做好了一無所有的準備。
他按照白炎的要求去準備了,白炎得到消息,立刻就跑去白可的屋子告訴她:“解冷爲了你把公司送給我了,你說我該不該告訴他,這是個他永遠不會贏的遊戲?”
白可詫異的愣了愣,隨後抓着白炎的手說:“阿炎,解冷是無辜的,是我錯了,你放過他吧,我求求你了。”
“
不可能,你也別想再見到他。”
白炎狠狠的鬆開她,白可踉蹌的兩步,臉上滿是淚痕,此時此刻她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無能爲力。
但是,幸運從來不會光顧沒有善心的人,就在安建國和白炎以爲事情就快結束的時候,就在安建國打算乘坐私人飛機從這裡直接飛去加拿大尋求保護的時候,就在解冷按照白炎的吩咐要回公司發聲明的時候,司皓的人回來了,將地址完完整整的告訴瞭解冷,解冷沒想到會這麼及時,立刻傳達給警方。
就在安娜和安建國要離開的時刻,警車呼嘯而來,他們很快就包圍了這個地方,整個抓捕過程只用了十幾分鍾。
白炎直到事情被搞砸了,他也要完蛋,哈哈笑了兩聲,回到白可的屋子裡。
白可怯生生地看着他,白炎冷笑了兩聲,問道:“小可,我是不是輸了?”
白可怔了下,不明所以,白炎指了指外面說:“你沒聽到嗎?安建國被抓了,我們的仇報了。”
“你是說,警察找到我們了是嗎?”
“不,警察只找到了你,他們是來抓我的呢。”
白炎上前遏制住白可的下巴,眼神帶着冷意的問:“小可,我沒時間了,我就問一個問題,你認真的回答我好不好?”
白可抓着他的手,吃痛的說:“阿炎,你先放開我再說好嗎?”
白炎頓了頓,真的鬆開了手,白可揉了揉下巴,末了又擡手握住白炎的,她紅腫的雙眼,看着白炎:“阿炎,我們去自首吧,不要讓他們過來抓好不好?”
白炎搖了搖頭:“你終究不是我的,小可,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呢?”
“阿炎,我永遠愛你,你是我最愛的親人。”
白可眼淚蘊着淚水,她是在認真的回答着他。
白炎蹙了下眉頭,眼光也溼潤了起來,也許是等這個答案太久了,他笑了,笑的那樣的苦澀,末了,他哽咽着說:“讓我吻你。”
白可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臉已經湊了過來,白可的腰身被他摟住,就在他的脣馬上要親到白可的時候,一聲:“不許動。”
讓白炎停下了動作,白可擡眼一看,三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已經趕了過來,白可看着白炎:“阿炎……”
“看來是吻不到你了呢。”
白炎笑的燦爛,還拿手揉了揉白可的頭髮,這個習慣性動作從來沒有改變過,白可看着白炎被手銬銬住,看着他離開自己的視線,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己。
匆匆趕到的解冷,和白炎擦肩而過,來到那個房間,看到白可哭的傷心,他上前去,微微彎腰,朝白可伸出手:“跟我走吧,沒事了,小可。”
白可已經沒有任何力氣說話,看到解冷,她微微笑了一下,人就順勢靠在瞭解冷的懷中。
到達醫院以後,她一直拽着解冷的手跟他說:“白炎會不會有事?會不會有事?”
不管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白炎都是她弟弟。
解冷一直安慰着她,過了不久,秦逸和解迎章就趕了過來,在問過醫生白可的身體狀況以後,他們才放心下來。
在醫院住了一晚,第二天白可就要去看白炎,好不容易把她攔下來,她也不想在醫院待着。
解冷只好帶着白可回了家,老爺子昨晚已經知道了事情的詳細情況,白可回來以後也同樣的沒說什麼,只安慰她:“小白子,嚇壞了吧,以後讓解冷一分鐘都不能離開你,真是的,總讓你有危險。”
說罷,還瞪了眼解冷。
看得出白可的情緒很低落,身體也十分的虛弱,老爺子便要求她上樓休息。
解冷扶着她回了房間,把她放到牀上,給她蓋被子
,這期間兩個人沒有說一句話,直到解冷要把蓋被子的手拿開,白可才伸出小手抓住了他的手,眼睛裡蘊着淚水說:“我好怕他們對我們的孩子……”
她閉上了眼睛,哽咽起來,解冷明白她的心情,愛憐的抱了抱她,輕聲說道:“現在沒事了,我們的寶貝也沒事,以後會好起來的,小可,對不起,又讓你擔心害怕了。”
他總是想要做好的,每一次都想要盡全力給白可週全,但還是讓壞人鑽了空子。
“解冷,我被關起來的時候,只想着你,想着出去以後一定要好好的愛你,把之前浪費的時間都彌補。”
白可諾諾的說着,語氣因爲哭而有些低啞,悶悶的,卻格外的讓人心疼。
解冷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又向下吻了吻她的脣,這親吻顯得特別的綿長又美好,沒有多麼的熱烈,有的只有一對經過了生死的戀人之間,暖暖的情懷。
這一夜,兩個人相擁着彼此,終於睡了一個安穩覺。
第二天清早,解冷破天荒的比白可起來的早一點,他親吻了下白可的嘴脣,靜靜的坐在牀上看了她很久,描摹着她的眉眼,她緊蹙着的眉頭他用手指輕輕的按壓展平,然後在她不耐煩的時候,輕輕的拿開,輕手輕腳的下牀。
洗漱好以後,他穿着運動裝出了門,晨運可以讓一個人很好的放鬆自己,放空自己,也可以在這段只屬於自己的輕鬆時間,想一些沒有時間去想的問題。
白可醒了以後,發現身邊沒人,他的位置已經失去了溫度,猜想他已經醒來了,就揚聲說道:“解冷,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但是沒有人迴應她,她納悶的想着,又喊了一遍他的名字,可還是沒有得到他的迴應,她默默的起牀,洗漱,換好衣服下樓。
秦逸已經在做早餐了,看到她下樓,忙走過去扶住她說:“小冷出去跑步了,叫我看你下樓告訴你一聲,怕你着急呢,瞧瞧他這個人,什麼時候這麼細心了。”
白可不好意思的低頭,笑了笑說:“媽媽,您又取笑我。”
秦逸和藹的摸了摸她的臉說:“哎呦,看你笑了我總能放心一些,快去坐着吧,早飯馬上就好了。”
秦逸邊說着,邊朝廚房走去,然後又回頭說了一句:“哦,對了,這粥可是小冷親自煮的,煮好了纔去跑步的。”
白可有些驚訝,解冷什麼時候這麼的……居家,難道已經開始演習怎麼做一個稱職的奶爸了嗎?
沒有過多久,全家人都坐上了餐桌,解冷一身運動裝進了屋,朝白可笑了笑,他說:“你們先吃吧,我去衝個澡。”
以往只是跑半個小時就回來的他,今天跑了一個多小時,白可有些納悶,但礙於大家都在吃早飯就沒有問。
直到吃過早飯,他們回屋裡,解冷換西裝的時候,白可坐在沙發上隨意的問道:“你今天怎麼突然去跑步?”
解冷沒有看她,自顧的繫着袖口:“難得有時間有心情,就去跑步了,有問題?”
白可搖搖頭:“沒問題,就是比以前跑的時間長,又沒有表現的很累,我懷疑你去做了其他事情。”
白可說的煞有其事,解冷倒是挑了下眉頭:“你這麼聰明瞭。”
“難道我猜對了?”白可皺了下眉頭:“你又揹着我做什麼了?”
解冷勾了下脣說:“你說的沒錯,我偶遇了一個人,順便多聊了兩句。”
“這個人你也認識。”解冷悠悠開口,白可咦了一聲:“我也認識?”
“徐謙。”
解冷淡淡回答:“巧了,他最近剛搬進來,說是要結婚了。”
白可不是不驚訝的:“跟誰結婚,安娜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