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含用她僅有的意志理解了這句話,她睜大眼睛看着白炎,有些不可思議的問:“爲什麼,白炎,我們之間爲什麼要做這種交易?”
難道,在白炎的眼裡,她的身體和她的靈魂是可以做交易的嗎?
可白炎冷哼了一聲,滿是嘲諷的說:“沒有爲什麼,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們之間的交易就不成立,你不吃虧。”
解含皺着眉頭,覺得自己已經支撐不住了:“我好熱……這酒……”
她原本想說,這酒的度數有這麼大嗎?可白炎接下來說的話,讓她的心跌倒了谷底。
他用淡淡的語氣說:“這酒,我特意給你加了點東西,你爲了解家不是可以豁出所有嗎?怎麼可以到我這裡半途而廢呢?”
解含不解的看着白炎,但眼皮已經越來越重,最後她腦海中只記得白炎陰冷的笑容,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解含是如何被白炎擡回房間,又是如何被白炎脫去了上衣的,她都毫無意識。
可這些白炎卻清清楚楚,他看着牀上裸露着上身的解含,那潮紅的面色惹人憐愛,讓他忍不住想要去觸碰,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着喜歡他,卻一次都沒有主動的奉獻,他要身體力行的告訴她,這就是代價。
當他準備進一步的時候,房門突然從外面被踹開,白炎慌亂的回頭,司皓已經衝了進來,擡手就是一拳。
白炎被打得發矇,司皓已經眼疾手快地將被子蓋在解含的身上,然後看着白炎狠狠地說:“沒想到堂堂一個藝人總監,竟然做這種勾當。”
白炎擦拭嘴角的血漬,嗤笑一聲:“這沒你什麼事,現在出去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司皓一聽就氣笑了,這個人簡直比解冷都要囂張。
司皓上前拎着他的衣領,用鄙夷的語氣說:“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解冷潛規則女藝人嗎,我看你纔是那個潛規則的人,要不要我把過程錄下來,讓你們公司的人看看,你到底是個怎樣的衣冠禽獸?”
白炎瞪向司皓,司皓瞧了眼正在扒拉被子的解含,抿了下嘴角推開白炎,然後叫人過來帶走了白炎。
解含已經藥性發作,司皓試着叫她,但沒有作用,於是將解含抱到了浴室,打開花灑,直接用涼水澆着解含。
很快的,解含就掙扎着要起來,司皓關掉水閥,將浴巾扔給她,解含看了眼自己的上身,驚訝的大叫了一聲。
回到解家,解含一直在流淚,方纔被白炎欺負的畫面就像洪水猛獸一樣洶涌而來,她不只是難過傷心,更多的是恥辱和失望。
司皓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老爺子,不過是他恰好在那裡吃飯目睹了白炎下藥的過程,最後才得以救瞭解含。
白可聽到司皓的話,看着解含傷心的樣子,她沒有猶豫走到她身邊:“小含,對不起,是我沒有教好弟弟,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解含瞧了她一眼:“爲什麼,爲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好不容易哄着解含睡下了,老爺子就叫白可下了樓,秦逸和解迎章也在客廳,三個人看着她,她有些侷促和緊張。
老爺子沒有迂迴,開門見山地說:“對於二十年前的事,我們解家有責任,我們很抱歉,對不起,當時的疏忽造成了慘劇的發生,遲到了這麼多年的道歉,希望你可以接受,當然你也可以不接受,這都是我們的懲罰。”
白可凝眉看着他們,解迎章又說道:“白可,我很抱歉當初聽信了安建國的話,如果我沒有信任他,也許不會出這麼多的事情。”
白可哽咽着搖了搖頭,秦逸猶豫了下,說:“我
知道了那些事情,原來我犯了這麼大的錯誤,其實出車禍的時候,我有責任,因爲我沒有遵守交通規則,犯錯的不是你爸爸,他很無辜,白可,你能原諒我嗎?”
不知道這三個人爲什麼選擇在今天向白可坦誠過去的錯誤,也許白炎傷害解含的事情給了三個人太多的衝擊,讓他們更加明白,白炎不會輕易屈服。
白可哭着搖頭,捂着自己的臉,根本說不出話來,老爺子見狀嘆了口氣說:“小白子,我當初極力贊成解冷娶你,也是爲了彌補當年我們的過錯,但事實上,我們從一開始就應該承認錯誤,小白子,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年,其實不應該糾結那麼久,你們還年輕,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你的父母在天之靈,也只會希望你好,而不是整天陷在這種感覺痛苦裡,白炎已經失去自我了,我們有責任,但你應該可以想明白,我們會讓壞人得到懲罰,前提是,你要好好的,要冷靜的分析,知道嗎?”
是的,她從不想糾結什麼,她要的從來都是簡簡單單,知道真相她又如何了,不知道的時候也沒有怎樣,她想用一個和平的方式去解決,去淡化。
但沒用,對白炎來說那只是逃避,白可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可以原諒所有人,但只有一個人她不能原諒。
“爺爺,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喜歡甚至愛解冷,我可以爲了愛去化解仇恨,我希望每一個人都得到幸福,我也不希望我的寶貝一出生,就面臨着很多的問題,沒有爸爸,或者沒有舅舅,我會努力讓白炎好起來,讓這個家恢復以往的活力。”
白可哽咽着說完這一段話,秦逸靠在解迎章的懷裡哭了,這個女孩比任何人都要堅強,都明白事理,那麼懂事,她以前怎麼忍心對這樣好的女孩不好呢?
堅定了心中所想的白可沒有想到,白炎在當晚和安娜又見面了,安娜帶着安建國的囑託過來:“我爸爸說,你要是能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我們贏得機會事半功倍。”
“什麼消息?”
白炎冷冷的問着,但心中還是矛盾的,以前可以一門心思的對付解家,和誰合作都沒關係,但現在突然知道了安建國纔是那個壞人,他還是無法抉擇該如何走下去。
“解冷潛規則的事,檢方不是說證據不足嗎?這個就是證據。”
安娜將一個光盤遞給他,他掂量了下,說:“爲了讓他下馬,你爸爸真是煞費苦心。”
安娜嗤笑了聲,看了白炎一眼,說:“我們彼此彼此吧。”
現在要想做一出假的戲一點也不難,再用後期合成一下,不是行家根本看不出來,安建國抱着這種心裡,做了這個光盤。
可是,他們低估瞭解冷的實力,這個在華爾街工作過很長時間的人,看過太多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
當那份所謂的證據送到檢方辨別真僞時,解冷要律師拷貝了一份放到了網上,找網絡大神來辨別。
很快的,這份有點色情的視頻在網絡上流傳開來,很多網絡後期大神看過以後,都來打假,甚至寫出了分析貼。
於是安建國的如意算盤很快就落空,解冷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被釋放。
當他踏出檢察院的門時,溫熱的陽光照射過來,他擡手擋了擋,滿是胡茬的下巴掩飾不住的憔悴,但眼神裡的堅定依舊,他出來了,那就意味着,安建國可以撒歡的時間不多了。
白可得知解冷被放出來,心裡的信念就更加的堅定了,她要幫助白炎走出這場陰霾,於是她主動將白家和解家的恩恩怨怨事實的真相放到網上。
同時還有小陳一直以來調查的安建國行賄和
收受賄賂的情況,以前檢方也說證據不足,但這一次,小陳準備了足夠的證據來對付安建國,加上事件的真相以及那位員工的錄音,網絡上大部分的人開始倒戈來支持解冷和白可。
有很多人都爲他們的愛情所感嘆,也有痛罵安娜是個表裡不一的壞女人,還有強烈要求檢方控制安建國的,當然這都不是全部,最重要的是,白可接受了媒體的訪問。
在她去檢察院接解冷回去的時候,被記者圍堵的她這一次沒有退縮,因爲知道她的男人在等着她的迴應,這一次,她很鎮定。
“聽說網上的新聞是你自己放出來的,那麼就是真的了?”
白可微笑着看着那位記者,堅定的點了點頭:“是的,是我放出去的消息,白家和解家的事確實真實存在,但安建國纔是這場事件最重要的人物,他的作爲,使得我和白炎父母去世,我相信所有人對於是非黑白應該是有正確判斷的,我希望事情可以有一個好的發展。”
“那這一次解總裁被檢方控制,你覺得也是安建國搞的鬼嗎?”
白可挑了下眉頭,聳了聳肩膀說:“安娜一直以來都很喜歡解冷,我作爲當事人很清楚,安娜不會被解冷潛規則,解冷也絕對不是那種會對女藝人,做出那種事情的人。”
“所以,你還是原諒瞭解總裁嗎?”
“我只是很相信這個男人,我很清楚,他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我相信司法公正,惡有惡報,壞人一定不會逃脫法律的制裁。”
白可的氣場全開,沒有任何的畏懼。
當白可說完話,所有的鏡頭都轉向白可的後方,她紅了眼眶,強忍着淚水,緩緩的回過頭。
那個男人站在臺階上,張開雙臂,正等着白可的擁抱。
沒有等待,白可衝上去,緊緊抱住他,輕輕地叫着他的名字:“解冷,解冷,你回來了。”
解冷也同樣緊緊抱住白可,良久後,他捧起白可的臉,靜靜的說:“白可,是你回來了。”
是你,帶着你的一切,回到了我的身邊,我堅信,你不會再離開,因爲我已經學會了如何去愛一個人。
“解冷,我們回家吧。”
白可哽咽着說,不因爲周圍有記者而做假的表現,解冷點了點頭,微微低頭將自己的脣貼在了白可的額頭上,也許這只是他們親吻中很平常的一個吻,但意義是非凡的。
因爲他們真情的流露,網路上很快就有了解冷和白可這對夫婦的擁護者,還有不怕事兒大的替解冷求白可回家,因爲他們還沒有復婚。
有記者注意到白可隆起的肚子,便問道:“你是懷孕了嗎?可我們聽說,你們已經離婚了。”
解冷看了眼白可,笑着說:“是的,她懷孕了,不過是在離婚之前,但我可以保證,我們會復婚的,是不是白可?”
將問題丟給了白可,白可瞪了他一眼。
所以說解冷這種人就是太聰明瞭,竟然在媒體記者面前問她復婚的事,這不是逼她麼?
“我們結婚的時候就不是因爲戀愛而結的婚,所以現在我想要體會一下什麼是戀愛的感覺,你說呢?”
白可朝解冷眨巴眨巴眼睛,解冷無奈的笑了笑,擡手摸了摸白可的頭髮,一臉的寵溺。
這也許是最好的結果,老爺子和秦逸、解迎章在家裡看到這樣的畫面,都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解氏集團的危機漸漸的解除了,很多合作又都回來,解冷也開始了收拾安家的行動。
白可正式的搬回瞭解家大宅,解迎森回來之後,解家的所有人算是齊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