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嵐走之後,鄭輕敏全身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了。
今天顧青嵐的舉動才讓他知道,這些年都是她自己不自量力。
和顧青嵐明着對幹,她怎麼可能是顧青嵐的對手呢。
王蓉連忙上前把鄭輕敏扶起來:“媽,我先扶你去沙發上坐着吧。”
鄭輕敏吸了一口氣,在王蓉的攙扶下,慢吞吞的移到了沙發上。
她全身似乎是沒有了一絲力氣,身體一軟,全身的力量都靠在了沙發上。
“我打120,我們去醫院吧。”
看着鄭輕敏臉上的傷,臉上的都是皮外傷,但是也傷的很嚴重。
顧青嵐那十幾巴掌一點沒有留情,每一下都是很狠的扇在了鄭輕敏的臉上。
而且看着鄭輕敏的神情有些不對勁,王蓉也是知道鄭輕敏又精神病史的,怕她會犯病。
四處找着手機準備打120,卻被鄭輕敏制止了:“不用了蓉蓉,你陪着媽做一會兒就好了。”
“媽你傷的不輕,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
“我再不出名,也是廣宇的母親,萬一被人認出來我這副摸樣,不是給廣宇抹黑嗎。
醫院還是不去了,家裡有藥箱,在客房的櫃子下面,你去找找吧。”
鄭輕敏雖然不聰明,但是對自己在乎的人,卻是考慮很多的。
她即便是傷的再重,也不想被外界的人抓到把柄了。
王蓉這知道這一層的關係,也不好勉強,點了點頭,轉身去了客房。
拿了藥箱,王蓉簡單的幫鄭輕敏處理了一下傷口,疼痛讓鄭輕敏對顧青嵐的恨意更加濃了。
“媽是不是很笨啊,以後,媽不會再這麼明着跟顧青嵐對抗了。”
聽鄭輕敏這一句話,王蓉自然不會認爲她是善罷甘休了。
相反,有一句話叫做會叫的狗不要人,往往總是那些不聲不響的人,潛伏在暗處盯着你,纔會把你傷的更深。
-----
小珩影在玫瑰園,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很清楚顧青嵐是幹什麼去了,之前鄭輕敏那麼挑釁她,也也沒有什麼舉動,但是這次,牽扯到小珩影了,他家媽咪就冷靜不下來了。
他小手撐着腦袋想了很久,最後只想到一個辦法,終歸還是要杜憐月知道真相的。
杜憐月此時還在廚房裡,還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廚房裡做的差不多了,她想出來叫顧青嵐他們準備一下吃飯了。
出來卻只看到小珩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珩影,媽咪和凌琳阿姨呢。”
“外婆。”小珩影嘟着嘴,模樣有些委屈。
“怎麼了珩影,誰欺負你了告訴外婆。”
杜憐月走到小珩影的身邊坐下,伸手把他抱進懷裡。
“外婆,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一下。”
小珩影伸手指着電視:“外婆先看看娛樂新聞吧。”
杜憐月一開始就聽到了電視裡的聲音,但是她一向不關注娛樂新聞,最多看的是財經頻道。
但是聽珩影這麼一說,立馬看着電視。
鄭輕敏在節目上言笑晏晏的,把今天下午DNA的事情全部抖了出來。
小珩影也一改平時乖巧的模樣,小臉嚴肅了起來。
“媽咪和凌琳阿姨去找這個女人算賬了,媽咪的性格外婆你是知道的。
這個時候,她明天去國外的行程肯定是會拋下了,但是外婆,媽咪必須明天要如約出國。”
杜憐月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上次她和顧青嵐在說着這件事情,沒想到這麼快李玉梧就帶着小珩影去做親子鑑定了。
“珩影,奶奶今天下午真的帶你去醫院了?都帶你做了什麼?”
“外婆,現在我和你說話,不是以一個四歲半小孩的身份和智商。在美國的時候,你就已經知道我會催眠術了。所以現在,我也不想隱瞞你什麼。”
小珩影的聲音雖然還是稚嫩,但是語氣裡卻是嚴肅和認真。
杜憐月還是第一次見小珩影這個樣子的。
小珩影站起身,說:“外婆,我們去樓上談一談吧,媽咪應該沒有那麼快回來。”
杜憐月還在震驚當中,雖然知道小珩影會催眠術,但是當初答應了他不會亂說。除了上一次她不小心在顧青嵐面前說漏了嘴,但是好在顧青嵐沒有相信。
平時她也都沒有深想過什麼。
也從未追問過小珩影關於催眠術的事情。
但是看着自己的外孫,杜憐月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不去深究就是不存在的。
在知道他會催眠術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外孫不是池中物。
短暫的震驚之後,杜憐月收斂了自己的心神:“好。”
當初發現小珩影會催眠術之後,她問過小珩影是怎麼一回事,那時候小珩影不肯說,只讓她不要多問。
但現在看來,小珩影是要告訴她一些什麼了。
到了二樓書房,在這裡談話,是沒有誰會聽見的,顧青嵐此時不在別墅裡。
香姨在廚房裡,就算她做好了飯菜,也會通知她的,所以不怕她會突然上來聽到些什麼。
小珩影讓杜憐月坐在椅子上,杜憐月說:“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況,我都做好了心理準備接受了。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外婆真聰明,知道我要告訴你我的事情了。”
杜憐月的確是很敏銳的人,在商場上奮鬥了一輩子了,想不精明都難。
小珩影伸出左手,上面那個小小的紅點若隱若現,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杜憐月看着小珩影白皙的手腕,一開始也沒有看出什麼來。
但是看得仔細了,才發現他手腕上那淡淡的紅點。
杜憐月伸手去擦那個紅點,卻怎麼都擦不掉,而且還是珩影給她看的。
她知道,這個小紅點一定不簡單。
“怎麼回事?”
“這是一種特別的毒,是我師父的師妹下的,目前世上沒有解藥,是她專門配置的。這毒在我身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一直怕媽咪發現,我不敢讓她知道,也不敢離開她的身邊去解毒。
目前而言,雖然沒有解藥,但是師父每個月都會給我抑制這毒的藥。後天,就是發病的時候了,而抑毒的藥已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