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愛 情挑冷麪上將 085吃醋啊吃醋
季未暖不記得自己約過喬希澈,不過他如果親自找到杜公館,必定是出了事。
她沒有多問什麼,只掀被起來,打算穿衣下樓。
白楚楚卻是一聲驚呼:“二小姐,你的身子怎麼…………”
季未暖沒有說話,只看着那些吻痕,在心裡狠狠罵句痞子。
小丫頭臉上紅的很:”難道是昨天爵少他?“
“楚楚。”季未暖偏過頭來,微微一笑:“別逼我放佐羅咬你。”
心情浮躁的穿好衣服,她走下樓梯,喬希澈似乎等了很久,杯子裡的咖啡都空了,他看着她,臉上有點不自在,語氣卻帶着剛硬:“我想請你做我今晚的舞伴。”
“舞伴?”季未暖勾了下脣,她知道喬希澈口中的舞伴不過是爲了掩飾他的行動,便笑着點了下頭:”好,喬少先等一會,我上去換衣服,這樣的衣服不適合參加舞會。“
日照偏西,直到把該遮的東西都遮住,季未暖才穿了一身高開叉短袖牡丹繡襟旗袍出來,肩上披了雪白色披風,雲鬟堆髻上,墜着兩支細鏈海珠的銀釵;鮮紅脣彩烈烈,輕似火焰灼目;手肘黑色蕾絲長手套,肌膚勝雪,笑容款款,姿態妖冶,生生的讓喬希澈心底一凜。
“喬少,還不走?”她淺淺含笑,一時間滿室豔光輝煌,浮華耀目。
喬希澈深吸一口氣,莫名就覺得兩頰莫名燥熱。
和平飯店內用的是西洋裝飾風格,靡麗奢華;水晶吊燈繁複枝盞映照,燈影綽綽間,金碧輝煌。
今天來的都是達官貴人,季未暖看《十三釵》的時候總在想,那個年代到底是怎樣的年代。
如今看了,到底是明白了三分。
那是個中國人想要憤怒,卻憤怒不起來的年代。
明明是自己的國土,卻低了R國人一等。
他們發的帖子,就連渝州城的上流人士也不能輕易說個不字。
季未暖冷冷的笑着,剛剛坐下,便聽到身後隱隱的談話聲。
“……大佐,前方那人是杜家二小姐。”
“她?”男人坐在陰暗的角落裡,臉上帶着冰冷之色:”南宮君娶的妻子便是她?“
“是。”
他們倆都說着一口流利日語。
似乎是覺得沒人能聽懂。
偏偏卻入了季未暖的耳,做殺手這行,不會個七八個國家的語言,也拿不出手。
她端着酒杯,輕輕搖晃着,想要在聽些什麼。
那邊卻不說話了,只是一雙沉沉的眸從她背後盯着,雖然她看不見,卻能感覺到那刺骨的寒意。
莫非這人和那痞子有什麼過節?
容不得她多想,音樂便響了起來。
很多的貴族小姐夫人也是愛跳舞的,有男士邀請,技癢時也顧不得矜持,就這樣舞池裡身影漸漸的多了。
“白玫小姐何時能到?”那男人又說話了,斷斷續續的日語送過來,季未暖不由的凝了下眉。
“七點鐘,大佐放心,那杜耀華只不過是個道上的生意人,你既然開口了,他自然不會拒絕。”
男人嗯了一聲,帶着冷金屬的質感。
忽地,不知是誰在吸氣。
便見門前出現了一對相攜隻影。
女子一襲白色冰蠶絲長裙曳地,與雪膚紅脣相映,素色裡好似有火焰吞噬,烈烈風情,宛如月夜剩下的嬌花。
她的塗着鮮紅甲油,異常詭豔,扣在男人的臂彎處,就越發顯得嫵媚來。
那男人倒是風流倜儻,脫了平日的軍裝,一身黑色禮服襯托身姿優雅,手指帶着婚戒,修長美麗卻頗具諷刺性。
那便是南宮爵。
他偏頭衝白玫笑着,恍若天成的寵溺。
喬希澈看的濃眉一皺,回過頭去瞧季未暖的表情,卻驚愕的發現她在笑。
這女人,簡直越來越讓他看不透了。
南宮爵不是她的丈夫嗎?
她都不會在意嗎?
音樂聲換成了華爾茲。
季未暖搖晃着酒杯,手上的銀戒發出淡淡的光,叫人不由想笑。
那個痞子總算是恢復了正常。
重新開始流連花叢了。
只要別在找她麻煩,大概就是好事了吧?
季未暖昂頭,將杯中的酒飲進,漫不經心的平常着舌尖的苦澀。
似乎是到了時間,喬希澈突然伸出手來,一聲輕笑,聲音玉潤:“在下可否請二小姐跳支舞?“
喬希澈本就張的俊美,如今端着紳士的姿勢,像極了哪國的王子。
季未暖欠了欠身子,將手心放入他的手掌之中,指甲的冰涼觸及他手掌溫暖,倒也不讓人討厭:“有勞喬少了……”
昔日的胭脂香離的更近了,喬希澈竟錯了舞步,有些慌亂。
她忍不住笑了,拍了拍他的肩:“喬少,你踩我腳了。”
他沒說話,臉上卻紅了。
季未暖就沒見過這般喜歡臉紅的男人,嘴角勾勒出來的弧卻發明顯了,她笑起來的樣子,眉目輕揚,顧盼神飛。
便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你們快看,那不是喬家少爺嗎?”
“他懷裡的人是誰啊?那衣服穿的真美。”
“我怎麼看着像是杜家那二小姐啊?”
“不會吧!怎麼可能是那個土包子!”
議論聲接踵而來,吵吵鬧鬧的厲害。
白玫卻沒有拿耳朵聽,因爲她實在想不到,爵少竟然會答應她的請求,陪她來參加這個R國人舉行的宴會。
她原本以爲經過那一次之後,他再也不想見她了。
白玫擡起頭來想道聲謝,然而若不是一向視力精好,她幾乎懷疑自己剛剛看錯——她竟看到眼前這貴氣男子,在剛剛一個剎那之間,臉上始終優雅迷人的表情,竟驀地變得有些……扭曲;亦或也可以叫做……猙獰。
她看得真真切切,眼前被傳說心無城府的俊逸男子,在剛剛短短一瞬裡,眼底迸射出凌厲寒光,彷彿要將誰殺死一般狠辣。
他掏出打火機,低頭,點燃了煙。明黃的火光照在他的臉側,幾乎可以看見他微垂的輕輕顫動的睫毛,在光影之中,他的臉部線條猶如刀刻。他微微仰頭,輕輕吐出一口白煙,煙霧繚繞之中,他的神情隱在其中,並不真切。
“爵少~”見他如此,白玫不由開口了:“要不要去跳隻舞,離開場還有點時間?”
男人甚至連看都沒看她,聲音沉沉的,冷冷的,叫人幾乎不寒而慄:“跳舞這種東西到底是那個色狼發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