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會報名

學校開始公貼告示,上面寫着學生會招募新干事,請新生踊躍報名。

陳夏沫有種躍躍欲試的衝動。提到學生會,她就又想到新生報到的那天,陳亦涵作爲院學生會代表爲新生做發言詞的那副場景。一詞一句,如此清晰亦完整的印刻在腦海裡。

於是陳夏沫決定去報名參加。只是希望剛點燃起,就有種瞬間被熄滅的感覺。陳夏沫想便了全身上下,卻還是不知道自己有幾分過人的才能,也別說幾分,就是連半分都沒有。自薦信在寫了不下幾十遍的情況下終於稍微滿意的完稿了,陳夏沫看着垃圾桶裡,那一簍揉成團又不堪入目雜亂的紙,頓時覺得渾身乏力,這比高考作文還讓自己費神!

到底要投到哪個部門呢?陳夏沫連上課都在想這個問題。英語老師看着心不在焉的陳夏沫,點名讓她起來朗誦課文,陳夏沫差點傻到開口就問老師,“陳亦涵是哪個部門的。”直到唐瑩敲着她的課本,指着文章第三段的時候,陳夏沫才徹底回過神,捧起書唸了下去。

陳夏沫在英文上有着獨特的語感,發音標準,語調清晰,說念流暢。就算在日常的交談中,陳夏沫的聲音也是別具特色。的確,她那難尋的娃娃音,實在萬一挑一。

於是乎,唐瑩建議陳夏沫試着去廣播站發展下,那個靠聲音吃香的部門,也不需要你露頭露臉,更不要求太多其他方面的能力。

在報名的最後一天,陳夏沫在唐瑩的陪同下,還是戰戰兢兢的,把自薦信投到了廣播站。伴隨着多日以來的無從下手到後面左右搖擺不定的心情,陳夏沫的心中大石最終隨着自薦信掉落信箱中發出的“咚隆”一聲,而石沉大海。

但接下去,應該就是面試淘汰賽了。

這又成了陳夏沫新的一顆心頭刺。

唐瑩每晚看到陳夏沫在宿舍裡,對着鏡子,一臉嚴肅又振振有詞的背誦那些演講稿的時候,都覺得很好笑。像極了小學語文課上突然被老師叫起來背誦昨天教的某首古詩的樣子。陳夏沫緊皺的眉頭,圓圓的腦袋瓜子隨着出口的幾句話而有節奏的一點一點,還不時的回頭頭來問唐瑩,這段念得這麼樣。

而唐瑩對學生會沒有多大的興趣。自從回到學校後,除了幫陳夏沫籌辦聯誼晚會和設計舞步之外,唯一的興趣就是看小說了。這反到讓外行們覺得唐瑩是極其內斂又頗具文學造詣的女子。

很快便迎來了陳夏沫日思夜盼但又爲之恐懼的面試。

陳夏沫太緊張了,以至於進來後忘記關門,等到自己已經站在講臺桌上的時候才又退回去關門。一臉尷尬的對臺下衆多學生代表和老師笑了下,輕輕地點了點頭。

陳夏沫發現陳亦涵就坐在第一桌,並且還是正對着自己的方向。她心跳加速,從來沒有面對這麼多人演講,她額頭突然冒起了汗。這丫頭一緊張就會腦袋空白,完蛋了,她又忘記了那自己背得滾瓜爛熟的演講稿了。

“你可以開始了。”李思思坐在陳亦涵的旁邊,拿着筆擡頭對陳夏沫說。

陳夏沫慌張的眨了眨眼,一點預料都沒有的,竟然會在這看到李思思。並且她桌前的牌子上寫着,廣播站部長:李思思。

一段支支吾吾之後,陳夏沫最終還是記不起演講稿的內容。她只是說了那麼一句話:

“我叫陳夏沫。”

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是死死地盯着後黑板上面的大時鐘。心裡卻想着自己千選萬選竟然選錯部門搞不好要成爲李思思的部下,分明讓自己沒事找事傷心。

“沒了?”李思思伸長了脖子反問道。她快速的上下打看了陳夏沫一番,便指着桌上那份報紙,“選一段念一下。”

陳夏沫看了下陳亦涵,陳亦涵沒有說話,右手輕輕地放在了胸前,擺了個V字形的模樣,示意讓陳夏沫放輕鬆點。

陳夏沫舒緩了口氣,想說死馬當活馬醫吧。拿起報紙,便唸了下去。話說陳夏沫雖然是娃娃音,但是這報紙念得卻通順流暢,雖然陳夏沫看上去傻頭傻腦,但這念得算還大方得體。

之後臺下一些不認識的學長學姐便向陳夏沫問了些相關問題,陳夏沫逐漸進入狀態,也稍微沒有那麼畏懼衆人的目光。她思維快速的旋轉,語言組織迅速,還算滿意的一一化解了提問。

陳夏沫再次把目光移向陳亦涵,他對她點頭微笑。

陳夏沫內心泛起了漣漪,自從踏入這房間的那一刻起就板着一副嚴肅又死氣沉沉的臉,終於,在看到陳亦涵的笑容之後,像被一縷陽光照射驅散了心中的陰霾一樣,自己的嘴角有了輕微的上揚。

精彩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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