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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傳聞
“聽說過兩天盧爺過壽,英堡主會來,一定要去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樣子。”一個男子一邊吃着菜,一邊說着。
“英堡主自然是長得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他可是江湖第一家的風雷堡的主子。”
“鑫爺,給我們講講這風雷堡的趣事。”一個女子纏着身旁的男人,輕捏酒杯遞到那鑫爺嘴邊。
“現在的江湖可謂英雄輩出,特別是各大家的後生們,那可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勝於藍。這裡頭當屬風雷堡的堡主英束心,風雷堡雄據西北,財大勢大連官府都得看風雷堡臉色辦事,那英堡主年紀輕輕只二十七歲,爲人行事低調,頗有俠名。他二十歲在內憂外患下接手風雷堡,不出五年將風雷堡做的風生水起,一身絕世武功,天下已罕無敵手,一套銀龍劍氣若長虹,本來冷梅宮的尋梅劍是可以和銀龍劍一爭高下的,可是前兩年冷梅宮的小宮主就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這幾年冷梅宮更是出動所有人力到處尋找小宮主的下落,至今杳無音訊,冷梅宮和風雷堡素有積怨,如今小宮主沒了蹤跡,聽說冷梅宮現在也是一片紛亂,要想再和風雷堡一爭雌雄是萬不可能了。
論起風雷掌江湖上卻沒有哪一個門派可以與風雷堡相爭了,那風雷掌可是風雷堡的絕世武學,只有堡主一人可以習得,那真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套掌法。”說的人已顯口乾舌躁,劉傑靠在門欄邊淡淡的笑着,靜靜聽着,手裡提着食盒。
醉風樓,清逢最大最豪華的青樓。雖然這醉風樓的廚子也是很不錯的,可是比起喜菱閣卻是差遠了,今天就有一位這兒的客人非要吃喜菱閣的芙蓉雞,酥脆片鴨,讓人稍了信來讓送到醉風樓來。
大富是搶着要來,可是硬被掌櫃一記狠眼瞪了下去,只得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劉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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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爲什麼這裡的人似乎對他的評價頗高,劉傑有些好笑,老闆的理由便是,“劉傑沒你那麼多破事,讓他去一盞茶就能回來,你去一晚上也別想回來。”
就這樣劉傑出了公差,頭一遭近了古時的妓院,果然可用熱鬧非凡,紙醉金迷來形容。只是這裡面的姑娘遠不如他想象的那麼開放,雖然穿着比起外面的正經姑娘是要開放很多,但不如現代社會那些露臍裝,露臂褲的女孩子可比。
劉傑在等着取回盤子的時候就聽見幾個男人在八卦,閒下沒事便靠在門欄上聽了起來。
“聽說那冷梅宮裡盡是些美人?”有人問道。
“那可不是傳言。”鑫爺喝了口水又來了興致,“我就親眼見過,五年前我去邸?山湊天下排名大會的熱鬧,當時冷梅宮還是上任教主冷新華做宮主,她帶了二十宮人來赴會,十男十女。女的猶如仙女下凡,各個美如天仙,男的便如粉雕玉刻的金童一般,且武功都是不俗,聽說冷梅宮會一種駐顏的法子能使人青春永駐,那宮主冷新華更是不得了,乃是天下第一美人,一現身便引得衆人目瞪口呆,直流口水。已經近四十的年紀卻是絲毫不見歲月痕跡,更比那些身旁的小姑娘顯得高貴不可褻瀆,仿若天人。”
“都四十歲了,還能美到哪裡去?”身旁的姑娘插嘴道,語氣酸溜溜的。
那鑫爺嘻嘻一笑,伸手在她下巴上捏了一把,“你還吃味,你們這些人可是沒法跟人家比,人家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門派,建教百年,根基穩紮,身份自是不同一般,就算是個長相平平的往這一站光氣勢都比別人高出一等。只是可惜,這幾年冷梅宮爲尋那小宮主把整個天下都翻遍了,卻是……”
“小宮主,可是那冷新華的女兒。”
“誰說是女兒?”鑫爺橫了身邊同伴一眼,表情就是一個孤陋寡聞,“傳言那小宮主是冷新華的兒子,是冷梅宮第一美人,比他娘還要美上幾分。”
“是個男人,比女人還美?”
“那可不是,不過那小宮主倒是沒多少人見過,只聽見過的人說比冷新華還美,那冷新華都已讓人目瞪口呆,不知這小宮主到底會生成什麼樣。”
“嘻嘻,八成是個妖精,一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美,一定是被人看上了捉了去,所以纔沒了下落……嗯。”男子悶哼一聲,低下頭捂着嘴臉色慘白,嘴角流下一絲血漬。
劉傑愣了一下,微微正色。那先前說話的鑫爺也變了臉色,驚慌的四下張望,身旁的同伴張嘴吐出一口血沫,混着幾顆牙齒,還有一顆大豆。
劉傑微微勾起嘴角,剛還說冷梅宮的人到處尋找那小宮主的下落,你卻公然詆譭人家名譽,看來這裡就有冷梅宮的人,這也是給你的小小懲戒。
身旁的鑫爺也是臉色變了又變,不禁怒道,“你這廝,當真不要命了……”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拉了那被襲的男子扔了錢就走。
劉傑沒得聽了,這纔回頭,他的盤子怎麼還沒送回來。
“咦,你是什麼人?”一個夥計打扮的少年手裡拿着一支竹竿,上下打量着劉傑。
“哦,我是喜菱閣來送菜的,小哥是否能幫我去看看,我的盤子……”
“我哪有那時間,你來幫我個忙。”
劉傑愣了一下,“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香雲姐的帕子掉了,讓我來取,我一個人也取不下來,你幫我扶着凳子。”
劉傑只好放下食盒,跟着過去,擡頭只見一盞燈上掛着一張粉色手帕,這小夥計就是要它吧,踩了兩張凳子,拿着竿子還是差一點,那燈太高又四面不挨,不知平時是怎麼點着的,只是這小二再踮卻腳,讓在下面扶着凳子的劉傑看得心驚不已。
“你下來,我來拭拭。”劉傑說着。
那夥計無法只得下來,讓劉傑來,好歹劉傑比他高出一頭,要比他容易些吧。
劉傑踩上那兩個落在一起的高凳,心裡不免有些心虛,他可是有恐高症的,平時從三樓向下就不敢看了,現在卻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就爬了這麼高。
“小心,小心……”底下的夥計一句一句叨唸着,讓劉傑的心反而更讓劉傑不安,真想吼一句別念了,就怕自己中氣太足自己把自己震下來,聲音小了恐怕他也聽不到吧,望了他一眼只得深吸一口氣,用心去挑那隻手帕。
該死,還是夠不着,那個什麼香芸的一定要要這張手帕嗎,這不是草菅人命嗎?
“啊,小心……”隨着那小夥計的驚叫,劉傑只覺得身體猛然向下墜來,本能的只能緊閉了雙眼,卻在下一刻被人勞勞接住。
劉傑張開眼就見一個年輕的男子正看着他,男子把他放下地,劉傑感激的衝他一笑,“多謝,不然我就慘了。”
男子望着他,眼神有一絲詫異,“沒關係。”說着向上一躍,將那掛在燈上的手帕取下來交給那個小夥計,引得四周一片喝采聲。劉傑也驚訝的微張着嘴。
那麼高……輕功……
男子又望了一眼劉傑轉身離去,劉傑驚魂未定,看向那扶凳子的夥計,那小夥計一臉不關我事,“是那人喝醉了撞過來,可不關我事。”
劉傑搖搖頭,發誓以後再不管這種閒事,丟了小命還沒人負責。拿了盤子就向後走,還是快回喜菱閣爲好。
身後那救了劉傑一命的青年,微微皺起眉來。
英束心不知自己何以會如此執着那一雙眼睛,這幾天眼前總是浮現出那雙眼睛,竟讓自己不敢閒了下來,忙完一大推事後竟又不知不覺的走上了這喜菱閣,照就挑選了那三樓的位子,還是沒有看到那個身影,這已經是他第三次來喜菱閣了,很明白自己的意圖,只是想看看那人,卻是不得見。
招待他的還是那叫四平的小二,很想問他可是他卻問不出口,只能默默的飲酒,馮天成站在一邊望了一眼神情有些落寂的堡主,堡主這幾天似乎格外沉默,而且這喜菱閣似乎來的太頻繁了,以風雷堡在清逢的勢力,想要吃什麼小吃不成還得自己跑這麼遠,這在以前是從不曾有過的,而且還不願住到自家的別院去,卻只在城裡找了一處客棧住下。
“劉傑,劉傑!”有人揚着聲音喊着,英束心眼睛一閃,頭雖未擡,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扇掀起的布簾上。
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慢慢掀起簾子走了出來,頭髮有些凌亂,步伐卻是從容的,衣角下方有一處沾了黑灰,看來剛纔是在後面幹活了。
“什麼事?”沒有什麼起伏的語調,臉上含着輕淡的的笑意,那種淡淡的笑意讓人感到很是溫暖,英束心望了他一眼,心不自覺的快跳了一拍。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讓你把這些叫花子趕走,你可好?你看看這門口都圍滿了,那幾個……”四平抻手一指外面圍的水泄不通的小乞丐們,“這不都是你引來的。”
劉傑微抿嘴脣,有些頭痛的望了一眼門口的一羣人,這些小叫花還真是惹不得,一給他們好臉色他們便粘着不走了,不過讓他擺下臉來趕這些小孩他也是做不到的。
“喂,四平你鬼叫什麼,你以爲我們是來要飯的,我們是來找劉傑的,看你那副德興,狗眼看人低。”一個年紀稍大點的小叫花站上前來,叫罵道。
“媽的,臭小子你說什麼?你爺爺的名字也是你隨便喊的嗎?”四平做慣了小二,骨子裡也盡是些小人的習性,立時就要拿了掃帚來打那幫孩子,劉傑一看忙上前攔住,“四平哥,你彆氣都是些小孩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
“去你的。”四平手一揚,劉傑沒經住他的一搡,身體向後退了兩步正好撞在門框上,英束心眉頭微微一動,馮天成一直注意着堡主的神色,自那叫劉傑的小二出來後堡主渾身似乎都緊張着,這個小二到底是什麼人能讓堡主如此留心。
劉傑揉着膀子,“四平哥,……掌櫃在喊你。”
四平回頭看了一眼,掌櫃果然在瞪着他,恨恨的瞪了一眼劉傑,氣得一把扔下掃帚,轉身走了進去。
劉傑望了一眼小叫花們,伸手把他們拉向一邊,讓出進門的道路,“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小乞不耐的瞪他一眼,“你當我想來,爺爺讓我來給你送個信。”
爺爺?是那個老乞嗎?
“送什麼信?”
“再過二天就是盧三爺的五十大壽,到時他一定會來喜菱閣請你們的大廚過去做酒宴,到時你可別去湊熱鬧。”
盧三爺的壽宴,曹大廚今天才剛剛跟他說了,讓他過兩天和他一起去那盧梭的流霞別莊幫忙,他也答應了,他正好想去見識一下這號稱清逢第一大富豪的場面,沒想到這羣小叫花竟來阻止自己,想來這叫花子信息流通甚快,難不成真有什麼事會發生。
“怎麼?你爺爺爲什麼不讓我去?”
“反正已經給你說過了,你要是想要你這條小命最好別去摻和。”
“說的這麼嚴重,到底會出什麼事?”
小叫花白他一眼,“你怎麼比我們這些叫花子還愛打聽,讓你別去就別去你?嗦個什麼?”
劉傑摸着鼻子乾笑,這小傢伙還真是夠嚴厲,“那……以後少帶點人來,好歹也讓我好做些,我會留好飯菜給你們,你們到後門來取吧。”
“知道了,……這兩天不用留了。”
劉傑微微一愣,記得那老叫花說過他給他們留的飯菜最乾淨,他們最近這段時間也已經定點了來這裡等他給他們留飯菜,爲什麼這兩天不用留了,“爲什麼?”
“這幾日爺爺要帶我們去辦事,所以不會來了。”
劉傑微微皺眉,只聽四平的聲音又揚起,扯着嗓子喊他只得轉身向裡走去。
“磨蹭什麼?”四平不耐的瞪了他一眼,“三樓的客人叫呢,你去招呼。”這麼熱的天,這客人也奇怪不嫌上面熱嗎,光是上個菜都要爬那麼高。
劉傑應了一聲,向樓上跑去。
“客官,你想吃點什麼菜。”劉傑望着坐在桌前的男子,記得幾天前曾見過這個人。
英束心淡淡看他一眼,“你們有什麼招牌菜,你說幾個來聽。”
劉傑一愣,他雖在這喜菱閣呆了一段時間,可是在前面跑堂卻沒幾次,來也是爲了幫忙上菜,若問招牌菜他還真不知道幾個。
看他侷促不安的樣子,英束心微微勾出嘴角,“怎麼,喜菱閣沒有招牌菜?”
“當然有,只是我來的時間不長……請等一下我去問。”說着便一路跑下樓到櫃檯上問,而後又跑回來。
向英束心說了大概六七個菜,英束心望着他,“那這些菜的口味如何,我不喜歡辣味。”
“啊?”劉傑嚥了一口口水,微微蹙下眉頭,“這個……我去問?”
看他又急忙跑下去,英束心臉上的笑容更大,馮天成的額頭卻冒了汗,他那個整天冷着臉的堡主在笑,馮天成輕輕拭汗,不經意間對上英束心的淡漠的眼神心裡更是一顫,剛纔那一抹溫柔笑意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去查一下。”馮天成一愣,望着又急匆匆趕上樓來的劉傑,微微一驚,自己竟然眼神如此不濟,連這一點都沒注意道。
劉傑來來回回跑了幾趟,卻是面不紅心不跳,這份體力對於一般的小二來說似乎好了點,如果說他是經常跑腿跑習慣了倒還能解釋,可是仔細聽來他的呼吸法門卻不是一般的人,而是習過武的武人。
劉傑跑上來手上拿了一張紙,是他剛剛讓老闆寫下的一份菜譜,以後要建議老闆做一份菜譜,免得再遇上這樣的客人讓自己來來回回跑幾層樓,這是每個餐館裡都有的東西嘛,價格透明對顧客也是好的,童叟無欺不是打招牌的好方法嗎。他的腿都軟了,唉……沒辦法這副身子骨,就那一句話小姐身子丫頭命。
跑神了,劉傑覺察到那雙眼睛不知何時望着他時,有些尷尬的輕輕摸了摸眉頭,“客官,想用些什麼菜。”
英束心收了手上的紙頁,“還是你隨便上幾個菜就行了,清淡些。”
劉傑一愣,耍我啊,既然隨便都可以何必讓我跑來跑去,“那,我讓老闆給客官上幾道精緻清淡的小菜。”
英束心淡淡的一點頭,“你是新來的嗎?”
“雖然來了一段時間,但是前堂是四平哥在招待,所以我……招待不週,請見諒。”
英束心點點頭,樓下的四平又扯着嗓子喊劉傑,劉傑微微點頭,走到樓邊才應了一聲,也許是爲了盧梭的壽宴,最近幾天喜菱閣總是見到許多配刀帶劍的武客,劉傑這也是從別人的八卦話題中得知,這盧梭不禁是清逢的富豪首甲,更是武林中聲名顯赫的武林世家,看來這次盧梭的壽宴不僅僅是幾個有錢人的聚會,說不定還是個所謂的英雄聚會。
只是那小叫花的話又在耳邊響起,會出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