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坑爹的仙俠
無奈的暗暗輕嘆,我壯起了膽子咬牙怒問:“我能不能知道,究竟是誰在我背後下的陰爪?”
此聲滅盡,室內的幾衆男妖獸似乎這才由沉寂裡醒回神來。窮奇迅猛揮袖着捲起了暗紅氣流,在伏羲伸出臂膀挽救之下,面無表情的鎖住了拼爹陳圓圓的喉管。轉而望着伏羲不語,但卻眼神陰寒。
彷彿欲再次等待着他做出歸順的回答,好握手言合的同去造那九重天闕的反。
伏羲遲疑了,神色僵硬。但這模樣也只維持了片刻,便又坐直了身體。
拼爹的陳圓圓在窮奇的掌下,已完全的被嚇傻。哽咽顫抖,還流露出了不止的眼淚與驚恐。
果然是麼,我這炮灰都受虐了。她這正派的女角色自然要比炮灰更出彩,受虐也要更高一籌了。
不然,要怎麼才能體現這坑爹世界裡的愛恨情仇是如此的複雜糾葛,這故事是如何跌宕起伏的牽動人心呢。遂之,我頓悟了,居然大感內心空蕩的失去了任何想要弄懂他們這羣妖獸的心思。
冷血得比個旁觀者更清醒過來,無視掉了拼爹的陳圓圓朝我投射過來的求救眼神。
想把老天安排給我的情節,無聊的這麼順着走下去,便依託着九尾的力量站了起身。
做出了一副很明顯的憤怒,很想要找出是誰給了我後背一爪的不甘心模樣。
其實大概只有天才知道,我根本並沒那麼在乎得太真太深。
可室內依然沉寂,沒有誰出聲給我一句揭曉謎底的回答。
藉着破窗而入的光線,我看清了幾衆男妖們眸底若有所思的深沉複雜。對這一切的坑爹際遇,更是加沉了幾份喘不過氣來的深深厭倦。恨不得他們最好能集體滅絕,讓我的世界能夠還歸清淨。
但這間屋內,或許唯有九尾是個世故又識趣的好姑娘。在衆男妖都沉默不語的間隙裡,她笑笑的朝我說:“你昏睡了三天三夜了,不過伏羲帝君已有替你療過傷,應該是不會再有什麼大礙了。”
打破了僵局的同時,還放開了扶在我腰部的手,用憐愛的眼神示意我走動幾步。
我依她所言的,挺直了腰身踏步了幾個小圓圈。發現除了胸口還有微疼,其餘的一如從前。
看來做爲一隻妖獸,也是有好處的。不會那麼容易的就死掉,還能不需要進食的簡單養活。
但怎麼也想不通,伏羲不是要殺我的嗎,怎麼又會救我了?妖孽呢,又爲什麼對我見死不救?
只是猜忌了片刻,我已無趣的想要放棄。因爲他們都不說話,讓這室內的氛圍更是詭異深寒。
很無奈的,爲了打破這沉寂,我把眼神端起得銳如賊鼠,朝伏羲這頭號嫌疑犯緊緊的盯望着。
不就是轉移氣氛麼,我好歹也曾在那菜市場門口蹲守過幾年,這點演技還是拿得出手的。
如此腹誹咽落,便走到了伏羲的跟前,預備把一個受傷後逼問的戲碼給做足了。
於是,望着他的前額端起怒聲質問道:“喂,伏羲,是你卑鄙無恥的傷我一爪的嗎?”
這聲問落,我把下巴擡起。學着惡人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用眼神把他狠狠的鄙視踐踏。
豈料伏羲只是輕嘆着把頭仰起,居然還舉起一掌朝我伸來,眼神端起得是明顯的溫柔傾瀉。
我詫異倒退幾步,讓他的手臂撲了空。有些惱怒這該死的情節,怎麼不按我預想中的走向來。
現在該要怎麼接着打破僵局,遲疑之際。伏羲已把撲空的手臂,揉上眉峰的又是一聲輕嘆:“真是太不乖了,不是早就有教過,喚我帝父就好嗎?如果再是這樣任性的用‘喂’或是‘伏羲’這樣大不敬的稱謂來對待,我不介意親自動手讓你學到一個血的教訓,變得乖順聽教了爲止的。”
伏羲的這句,語氣雖是靡靡溫和,但其間隱含的警告意味卻非一般的濃重。
他這模樣,讓我看着很是不爽,有些被觸動了心底的真正怒意。
又是挺直了身板,端起更不屑的口吻淡聲再度反駁道:“呸,我跟你又不親,你真是腦子有毛病。趕緊去尋訪那醫術高絕的獸醫,問問看他究竟有沒有能治療你這種腦殘疾病的藥方子吧。”
可惜這句滅落的剎那,我的手腕在瞬間被伏羲給緊緊捏住在了掌心。
轉而,他扭頭與窮奇對望。眼中的訊息彷彿在說,只要窮奇放了他陳圓圓,便也會放了我。
但窮奇絲毫不受他這道眼神威脅,捏得拼爹的更是淚眼連連,於是伏羲也捏得我嗷嗷直叫。
隱隱發起力量掙扎了一番未果,我扭頭朝妖孽望去了一眼,卻見他神色大爲鬆懈。敞開着領口露出那片性感的胸膛,斜斜半倚靠在主臥上,眸底顯現的是慣來讓人看不出真正喜怒的淺淺微笑。
“喂……孩子他爹,你好歹也救救我……救救我吧!”我無奈朝他呼救,但他卻不與我對視。
神色倦怠怏怏的望向了伏羲:“伏羲,吾允了汝這次教訓小東西的機會,因爲小東西偶爾真的很不乖呢。或許比起教養馴化小獸來說,汝伏羲會比吾來得更適合。”說罷這句,妖孽笑得更是深沉。
望着伏羲的眼神,很給人一種他像是個拋下了什麼美味誘餌的獵人,在等着伏羲進入他陷阱之中的錯覺。肆意且直白,眸中懶散餘光底有銳光快速閃過。彷彿昭顯着他此刻的情緒,正在享受之列。
伏羲爲他此番深沉等待,貌似陷入了掙扎,捏住我手臂的力量也驟減了不少。
但轉而,彷彿不甘被拿捏,調轉視線朝我深寒譴責:“下次還敢忘了喚我爲帝父嗎,嗯?”
如此之下,我不知怎麼的。居然想起了玲瓏八角塔內,那黃袍子老道說過的話。
說伏羲與蛟龍同是身爲蛇屬性的獸類,看似惰性深深不易動怒。
實則,他們的烈性早已在骨子裡根種,一旦被激發了就會怒不可抑。
膽寒不足以來形容我此刻的萎頓,只得把頭轉給了另一邊的窮奇,只盼他突發善心的救我一救。奈何這廝,還是那副生人勿進的冰冷模樣。朝伏羲對望了瞬間,更是殺氣滿滿的把拼爹的掐緊了。
在此之間,我忽然有種很想要爆粗口的衝動,想對他們說炮灰與女主角也是會有尊嚴的。
可是看拼爹的陳圓圓受虐得淚眼橫飛的欲求死模樣,我居然該死的尋到了一陣莫大的安慰。
反而冷靜下來,朝伏羲淡笑着答覆道:“伏羲,我親爹老早就榮登入那極樂世界裡去享福了。等你哪天駕鶴歸西時,我肯定會哭着跪倒喊你一聲帝父的。你現在好生生的活着,我實在喊不出來。”
可悲的是,這句的隨後,我發出了更嘹亮的一陣哀嚎。爲自己的愚蠢,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九尾似乎不忍再看這僵局,忙奔了過來朝伏羲重重的跪下,語帶溫軟的懇求起來:“還望伏羲帝君能多寬容,小獸的性情總是頑劣。不如將她交給九尾來管束,定會不負所望的讓她乖順聽教的。”
我有些爲九尾眼中的軟潮動容,感激着回報了她一番微笑:“九尾,你用不着求他的。只要他今天不一把捏死了我歸西。他日等我修煉得強大了,看我不反過來把他狠狠的欺壓以報今日之仇!”
“啊……”我更是尖叫一聲怒噴道:“伏羲,我與你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你憑什麼對我這麼的欺壓……窮奇,妖孽都不看在我替他生個娃的份上施救,你還不快鬆手放開伏羲這拼爹的女兒。”
本是呼呼埋頭睡覺的幼龍獸,或許是被我這連聲慘嚎驚醒。一時,竟衝着伏羲撲咬了過來。
伏羲面不改色,毫不憐惜的舉袖起風,把牠給揮到了對面的牆壁上。
摔出了重重的一聲悶哼嗷嗷,還倒地翻滾不停的嗚嗚叫喚起來。
見此,我胸中激盪的怒焰再度的飆漲。幡然醒悟,我已經不是一人了,還有個妖獸的兒子。
獨自受虐尚能淡笑着面對,可看見這個小傢伙在我眼皮底下也跟着受虐,會本能的大大不爽。
忙又朝伏羲吼道:“虐待我就夠了,不準欺負我兒子!”暴怒着咆哮出這句,我呲開了一對尖牙咬住了伏羲捏在我腕上的手臂。狠狠的推進着牙尖進去,直到流出了一股腥紅的液體也不鬆開半寸。
伏羲雙眉微皺,隨後這才舉首,似回敬妖孽先前那一句的笑起:“蛟龍,當年我妻女致使你被困在這盤古墓中的怨憤究竟是有多深,你居然狠情的看着自己的小獸與幼子受虐也都絲毫不疼惜,難道蛟龍的性情果然是邪肆不得善化的嗎?看來我堅持着不選擇跟從你,終究還是有作對了一件事。”
妖孽依舊未怒,反而端端正正的坐起身來,拂動衣袖把地面翻滾嗚咽的幼龍獸捲了起來。
等落入他懷中的時候,幼龍獸已經化身爲了一個嬰兒的模樣,哭哭的不停歇。
他淺笑着揚起指尖,垂首打出了:“噓……”的一聲,眼角眉梢間盡顯出慈父的溫潤神情。
孩子的哭聲,居然真的就此停了下來,還似笑的咿呀亂語。妖孽再度回以愉悅輕笑,用一個非常好看的姿勢,抱着孩子舉步朝我與伏羲處走了過來:“伏羲,吾也早有說過的,極其厭惡汝的搖擺不定。吾其實無恨,汝可知否?究竟要待如何,汝才能對吾真誠的敞開心扉,明白汝是吾的後裔呢?”
妖孽的這句知否剛落下,便有聲怒拍了身前臺案的音符響起。不是窮奇,又會是誰。
我與九尾還有拼爹的陳圓圓這三枚女子,彷彿同是被眼前這三個雄性妖獸給無視了。
氣氛瞬間更是激流暗涌,只見窮奇起身朝妖孽逼問道:“蛟龍,奉勸你別再信任他。你在伏羲女媧身上,難道還沒受足教訓嗎?我絕不會任由你再次隨性的胡來,這就替你盡滅了他伏羲一族!”
妖孽神似半點不在意的逗弄着懷中的孩子,笑道:“窮奇,蒼穹是何其的深淵廣闊。吾若是連自己的後裔都無法信任,還有何趣味可言?”語畢,他退後幾步:“伏羲,汝能擔負起吾的信任嗎?”
伏羲在他這句裡,放開了我的手腕:“我不願與妻女爲敵,你用絞疼我的心在作爲報復。”
妖孽揚聲笑開,頗有些失望的味道流瀉。而且他起步的瞬間,窮奇的周身便暴出了陣陣紅光。
九尾見狀,一把拉着我的手,迅速的由大敞開的窗口退離出了戰火苗頭已燃燒起來的樓宇。
而窮奇那陣像是十萬伏特的強烈紅光電流,在我們退出的剎那,驚閃着滿室的炸開了。
我捂着手臂,在九尾的帶領下穩穩的站落在樓閣前的空曠草地,心中反而樂開了花。
正欲拍掌稱快,卻見妖孽抱着孩子從紅光陣陣中,緩緩降落到九尾的身邊,抽出一手攬着我又起步飛走。飛行此間,他笑着附耳輕問:“小東西受虐我未施救,怎麼還是如此的傻傻樂着?”
我甩了甩痛感的手,還是笑:“因爲我悟了,跟你賭氣太傻,我哪裡能鬥得過你的深沉呢?”
妖孽忽然不笑了,轉而低沉起語調:“小東西何以用眼來看我,而不是用一顆心呢。吾有些失望無趣了,若是吾不見了,小東西會傷心念想嗎?說說看,吾想聽聽小東西心底深處的真心話呢。”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這句,只好默了。妖孽似淺淺自嘲的笑了聲,也歸於了沉默。
攬抱着我與孩子,飛躍過了桃花林,九階臺,再次推開了那宮殿的大門,進入了黑漆漆不見五指的山洞裡。兜兜轉轉的又是感覺下落了幾層後,在黑暗的視線不明之餘,我感覺他有在做着些什麼。
隨後,居然空出了雙手捧住我的臉,語調近似空乏?的問道:“吾用心頭血養育了小東西五百年之久,卻換不來小東西的一句念想,認真是太失敗。吾的身體已近極限,要睡去了。小東西只要答一句會在吾沉睡期間偶爾來看看,吾都會在這盤古墓底的三層之下,爲小東西永遠燃亮着一魄燈魂。”
“不知小東西可願否?”他問落這句後,依舊與常無異的發出着讓我熟悉的淡笑聲。
雖然我很詫異他言語裡睡去的深意,但遲疑了片刻後卻是非常欣然的答道:“願意願意,你身體不好就不要總是幹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安心過日子不是更好。你睡吧睡吧,我絕對會來看你的。”
這句之後,黑暗中只聞他笑聲起伏:“果真是隻沒良心的小獸呢,這份倦戀是到了該斬斷的時候了……”這句落罷,黑暗的山洞內忽然大亮起來。我還來不及欣喜,卻見妖孽的身體近乎透明。
轉眼見,就淡得無蹤無跡。我詫異了,環視了一眼。只見山洞的地面,盡是橫躺着無數的枯骨。
在那堆堆枯骨的盡頭,狼狽的盤旋着一隻巨大的龍獸。我說不清心底是什麼滋味,只是傻傻的站定着喃喃低語:“還好還好,你只是睡去了。那個,你安心的睡吧,我會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這聲落下,我覺得空氣稀薄喘息急促。舉步欲朝外奔離,卻在轉身之時撞入了窮奇的懷裡。
我擡頭笑待他,他卻望着枯骨盡頭蛟龍盤旋之處,僵住了身體,留下了淚來的仰首重重悲嗆咆哮出聲:“蛟龍,我不能再次原諒你又將我們這樣棄之不顧,焚骨揚灰都算是便宜了你的任性!”
窮奇的這道悲吼怒落,舉掌發起一股暗紅色的火焰,朝蛟龍沉睡盤旋的那處狠狠推了過去。
我大驚的扯住他的胳膊怒喊:“窮奇,你腦殘了嗎。妖孽只是睡過去了,你會燒死他的!”
窮奇揮開了我的手,彷彿嘲諷我般的又說道:“滾開,你能懂什麼,沒有獸魂丹的醒着,本就非常獸能夠支撐下來。他現在終於也是斬斷癡戀自毀獸體涅槃了。”語畢這句,窮奇詭異狂笑起。
挺直了身體往外走去,在與奔進來的伏羲錯身而過的時候,他又是笑得顫慄且陰暗道:“伏羲,你知道爲什麼你只能修煉成蛟,永遠都難以化龍嗎。因爲你不夠蛟龍的氣量,無法超越自身。”
伏羲沒有答話,舉步過來與我並肩站立,任窮奇扔下了我們奔了出去。
我依舊是喘息艱難,朝那燃燒的火堆處指了指,仰首問伏羲:“妖孽,他真的死了嗎?”
伏羲輕輕擡手,撫摸上了我的發頂:“嗯,已毀身涅槃,當然算是身死。不過,留下了一魄魂燈給你與幼獸,尚算是沒有絕情徹底。”伏羲說完這句,神色說不出的沉重着朝外邊也走了出去。
唯獨把我一個再次留下,傻傻的看着火焰熄滅,深淺的邁過枯骨,走到那堆灰燼之前,雙腳不知爲何的無端虛軟的沉跪下去:“呢,妖孽,他們應該是開玩笑的吧,你躲進了深海里是不是?”
這句顫抖的言語落下,身後響起了一道清脆的稚嫩男聲童音:“龍母,龍父已斃了,龍母無需如此傷心的。龍父在臨去之前,有吩咐龍兒定要好好保護龍母,不讓任何的神魔給欺負了。”
聞聲,我扭轉視線,便看見那入得山洞內的壁口邊緣。站着一個五歲大小的男孩,額心正央有道三尖並立的紅色的印記。散發披肩,也是着如妖孽一樣的着着身玄色衣袍,一臉怯怯的把我望着。
似乎很想要走過來,卻又懼於我眼中的厲色。捏着小小的拳頭,在那處走走又停停的遲疑着。
我有些無法接受,轉眼間的一個嬰兒。還沒有讓我抱個夠,就長大成了這樣會說會走的模樣。
忙抽吸起伏的問道:“你真是我兒子,不是其他妖獸變幻的,爲什麼會忽然間能長這麼大?”
小男孩站在那裡,低垂下頭:“龍父在身毀之前,說龍母耐性不佳,不擅長教養小獸。說是不喜伏羲來養育他的小獸與幼獸,讓我快點長大,能自己照顧自己還能保護龍母。所以,所以……”
他的話還未說完,已奔了過來,抱住了我的大腿:“龍母,龍母。”的喊着,似乎要我認下他。
我忽然難受得一把將他揮得倒地,怒聲質問:“既然知道你爹死了,爲什麼不流一滴眼淚。”
小男孩跪坐在地面,有些無措的把我望着,轉而很認真的回答道:“龍兒還在蛋中未破殼而出的時候,龍父就時常有說,獸並不是人類。就算千年萬年學得再像人類都好,也都是沒有眼淚的。”
“住嘴,你胡說。剛纔我分明有看見窮奇的眼淚,也看見過九尾的淚水。流不出眼淚證明你們情沒到濃處,與是不是妖獸無關。你跟你爹一樣,都是無淚的混蛋。哪裡是我的什麼兒子,滾開!”
吼完這句,我揮開了男孩繼續拉扯衣袍下襬的舉止,含着一口急氣奔出到山洞的外邊。
山洞外邊,豔陽一片大好。我記得有說過,當驕陽升起的時候,就是我把暫時放在妖孽身上的心收回來的時候。至那時起,這盤古墓的結界之內,就再無見過陽光有遍灑落下這片荒洲的沙漠了。
妖孽也回敬過我,有笑說什麼金烏不起,便可攬抱着小東西繼續安心的入睡的言語。
怎麼現在,這抹豔麗的驕陽,卻微微的有些刺痛了我的眼?無解,只能舉步疾奔。身後五歲大小的男孩,還是跟隨着腳步的扯着衣袍,低低聲喚道:“龍母,有我陪着你,不要悲痛好不好?”
“閉嘴,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哪裡懂得什麼叫做悲痛。再說我根本沒有對你那妖孽爹爹有過什麼愛意,又哪裡會有悲痛情緒。不準再纏着我了,你根本不是兒子!滾一邊玩兒泥巴去,快滾開!”
我嚷着再度扯開了他,他反而迅猛超前,瞬間變身爲了幼龍獸的把我重重的撲倒在了地面。
伸出牠潤軟的舌尖,一點一點的細細舔着我的臉,像極了妖孽很多時候舔舐我的感覺與力度。
遂之,我不知爲何的。覺得纔剛分別而已,居然就開始了瘋狂的想念誰。
大概只是因爲習慣的使然,我只能給自己找出這樣的解釋。
跟着,擡手狠命的推拒着幼龍獸不斷舔舐的舉動,我終於難受得哭出
其實不虐,我卻哭了。思維與手已經被劇情完全的掌控了,忍不住就動了動這小虐。爲了第二卷情節的展開,妖孽的死是必需要的,坐等親們撒花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