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我以爲大猛是被我打架嚇得直打顫,可後來我卻看他站都有點站不穩,而且一直倒吸涼氣。
這我才知道,應該是疼的,畢竟十指連心,手指頭被硬生生割下來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而且我看他身形都有點打晃,旁邊要是沒人扶着,估計都能栽倒在地上。
他這時咧着嘴,手裡正拿着那個斷指然後對我們說,快走,一會要讓白老大發現,我們的命就沒了。
我有點發愣,直接問道:“白老大是誰啊?很厲害嗎?”
一聽我提這個名字,大猛渾身哆嗦了一下,然後說:“等你出去我在和你解釋吧,快走。”
這時,幾個人二話不說就要往外走,龍公子一下就給他們攔住,所以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全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
只見他皺着眉頭說道,這KTV在四樓,就我們現在這樣,能走出這東方魅力城嗎?電梯沒來他們就得全知道了,到時候估計都得交代這兒。
幾個人一個合計,都急得不行,一個個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
有的甚至都快哭了,說白老大要是知道肯定得剁手跺腳。
這時龍公子跟沒事一樣,哼着小曲,竟然點了一支菸,悠閒的抽着。
所有人全都看他,完全愣住了,誰都納悶都這時候他怎麼還這樣。
還是大猛聰明,直接有氣無力的說:“兄弟,好歹相識一場,你給哥幾個指條明路,如果能躲過這一劫,哥幾個以後跟你混,我們十三太保的命,就交你手裡了。”
說完就要跪下去。
也不知道龍公子已經預料到這個結果還是怎麼,只見大猛的身子剛要往下跪,本來還悠閒自在的龍公子趕緊上前把大猛扶住,然後一臉的嚴肅的說道:“猛哥,你折殺小弟了,既然我叫你一聲猛哥,你就永遠是我大哥,一輩子都是,話又說回來,既然大家這麼信任我,那就暫時先都聽我的,不過放心,我一定會安全把大家帶出去,說到做到,如若不然,有如此酒瓶。”
說完,龍公子在地上尋摸了半天,還摔了一個狗嗆屎,最後才找到一個瓶嘴掉了一半酒瓶子,然後使勁往地下一摔,可那酒瓶子好像有點滑,一下沒拿住,直接甩了出去,正好打在武哥腦袋上,然後又骨碌出挺遠,竟然沒碎。
“哎哎哎,臥槽”
龍公子點着腳又給撿了回來,最後站桌子上纔給摔碎。
“......”
衆人頓時滿頭黑線,一個個都震驚了。
龍公子有點不好意思,連說好幾個對不起,點頭哈腰的,可衆人沒一個人敢笑他。
過了一會,他收起笑容,一臉的嚴肅,幾個人也全都圍了上來。
龍公子看了看錶,然後才把如果脫身的計劃說出來,衆人聽完全都豎起大拇指。
而我心裡一下就震驚了,沒想到一向被我認爲浮誇子弟的富二代,看似吊兒郎當,心思竟然如此縝密。
我內心也泛起了合計,他難道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富二代嗎?
這時龍公子看衆人全都不住的點頭,然後接着說道:“大家也都清楚了,從這裡到門口只有十分鐘,如果按照計劃進行,完全足夠了,剛纔給你們的錢全都拿好,一會出去就趕緊分散着走,先躲起來,等過了今晚再說,先看看風聲,到時候我們電話聯繫,弟兄們,都清楚了嗎?”
“清楚了......”
“恩,都清楚了,龍哥......”十三太保說道。
龍公子看了看大家,然後讓他們各自把身上的傷口儘量遮住,血也互相擦乾淨,全都互相攙扶着,假裝喝醉酒一邊吹着牛逼,一邊大笑着推門往外走。
而小妖精挎着龍公子也走了出去。
整個包房裡只剩下我一個人和三個不知是死是活的。
我有些無聊,找了半天才尋到一瓶啤酒,直接打開悠閒的喝着。
包房裡的音樂還放着,只不過聲音沒那麼大。
我現在心裡平靜如水,異常的冷靜,今天的情況已經完全超乎想象,仔細看來,比我預想的要好太多。
不但小妖精沒什麼事,而且也把武哥他們給解決了,更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看大猛的意思好像現在完全聽我們的。
他們是這裡的地頭蛇,多多少少肯定知道些陸家的事,而且他們每天都在這東方魅力城裡活動,沒準能知道一些內部情況,甚至都能知道陸家的高層也說不定。
今天如果能活着走出這裡,算是一箭雙鵰,對救胖子和蘇蘇有很大的幫助。
有了他們十三太保,總比龍公子我倆單打獨鬥的強。
想到這兒,我的嘴角竟然不自覺的上揚了,這也算是這段時間以來,給我最安慰的一件事。
我在包房裡叼着煙,悠閒的喝着啤酒,不大一會功夫,整瓶全都一飲而盡,正當我想接着在地上尋摸一瓶的時候,突然KTV的門開了一條小縫,緊接着,一個服務生模樣的人拿着對講機,聽着裡面烏拉烏拉的說着話,然後走了進來。
我站在門口還沒他反應過來,一把就給他拽進了屋,那個服務生看到屋裡的情景,又看到滿地的鮮血和角落裡一動不動的武哥他們眼睛都直了,緊接着一臉驚恐的就要大叫,而我直接拿起碎了一半的啤酒瓶子玻璃,用最鋒利的地方頂住他的喉嚨說道:“嘿嘿,我等你半天了,要是叫一聲,我要你的命。”
我現在一臉的兇相,眼睛瞪得老大,估計跟個殺人魔似的。
服務生一看頂在他喉嚨的玻璃,又看了看我,直接嚇的差點哭出來,整張臉全都沒了血色,要不是我一直抓着他的胳膊,肯定得癱坐在地上。
我明顯感覺到他現在渾身都在發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然後哆哆嗦嗦的說道:“大,大哥,有話好好說,別,別殺我,別殺我。”
“嘿嘿,如果你想要活命,一會就按照我說的做,否則,我給你放血。”我惡狠狠的說。
服務生一聽這話,不停的點頭。
可就在這時候,只聽見他手裡拿的對講機響了,裡面說:“A417,A417房間請說明一下消費情況,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服務生一動都沒敢動,一臉緊張的看着我。
我拿着碎玻璃一直頂着他脖子,甚至都劃出了點血,然後說到:“你就說雪花啤酒34瓶、乾果4份、水果拼盤4份、芝華士威士忌2瓶......按照這個說,如果多廢話一句,小心你的脖子。”
服務生早就被嚇得都快不行了,他一個勁的點頭,然後緩了緩,長舒一口氣,這纔對着對講機說。
雖然聲音幾乎帶着顫音,但是並沒有露出什麼馬腳。
緊接着又聽見對講機回話道:“收到,受到,可以進行打掃了,可以進行打掃了。”
我把玻璃從他的脖子底下拿來,然後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兄弟,乾的不錯,你爲自己撿回一條命,不錯不錯。”
服務生一聽這話,如是大赦,幾乎都帶着哭腔說:“大,大哥,這回能放我走了嗎?你放心,我絕對不聲張,行嗎?”
我直接笑了:“想走啊?可以,不過得委屈你一下。”
緊接着,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我直接用手掌照着他的脖頸處就砍了下去。
他哼都沒哼一下,直接就暈了。
這時,我整理整理了衣服,叼着煙剛想往外走,就聽見包房的角落裡動了一下,原來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武哥竟然擡起了頭,只見他整張臉全都血肉模糊,最後艱難道:“兄弟,留個名。”
我直接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臉:“記住,我叫陸堯”
然後擡起腳,照着他的腦袋就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