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我這樣,眼神中滿是驚恐,雖然我剛纔把該說的都說了,可一看到她這樣,就知道,肯定把我當成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而且我發現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冷的,她竟然渾身不停的顫抖,眼淚流得稀里嘩啦,蓋在身上的被子全都溼了,看起來非常的可憐。
現在是非常時期,根本就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態度也沒有什麼改變。
這時,我把塞到她嘴裡的衣服慢慢拿開,而且眼睛一直盯着她看,想試試她的表情。
比我想象中的要好,這個女人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看來覺悟比較高,估計心裡也明白,在樓裡住着,有時候即使喊破了嗓子,有可能都沒有人來。
不像是村裡面,喊一聲家家戶戶全都知道。
可我還是不敢放鬆警惕,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這時,塞到她嘴裡的東西完全拿了出來,而這個女人沒有大喊大叫。
只是不停的喘着粗氣,看樣子憋夠嗆。
而我也一句話也沒說。
過了一會,我見她的眼睛裡又含滿了淚水,哽咽的道:“求求你,別傷害我,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我包裡有錢,只要你別碰我,怎麼都行,求求你了,你放心,我絕不會報警的”。
她的話一說完,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而且小聲抽泣着,看來我剛纔說的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一門心思認定我是搶劫犯了。
不過這樣也好,只要她不大喊大叫,怎麼樣都行,我現在懶得和她解釋太多,就接着說了一遍:“我什麼也不要,就問你一句,有沒有男人穿的衣服?有的話,我馬上離開,絕不會碰你一下”。
這個女人開始還在哭哭啼啼,聽我這樣一說,直接蒙了,然後哆哆哆嗦的說道:“就,就要衣服?”
我點了點頭。
她有些不可思議的說:“在這個牀底下,有一個皮箱,裡面的衣服你看看,要是喜歡全拿走都行。”
我一聽這話,趕緊貓腰,剛纔鑽進去的時候就發現了,上面落的全是灰,我以爲是空的,就沒當回事,趕緊給拽出來一看,頓時樂開了花,一年四季的都有。
我趕緊換了一身,大小正合適,不過我看那個女人一直盯着我,開始還小聲的哭,可現在眼神迷離,好像讓她想起來了什麼事情。
不用猜也知道,順口問了句:“前男友的”?
她明顯一震,最後咬着嘴脣點了點頭。
我一合計就是這樣,看樣子這箱子在這裡放挺久了,估計她剛纔看我穿上又想了以前的事兒。
這時,一照鏡子,纔有點人樣。
而起我敢保證,要是出去的話,即使我站在王少爺面前,他都夠嗆能認出來,簡直和剛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人。
我把東西收拾好,見沒什麼事了就準備離開。
可剛準備出屋,去聽見那個女孩喊道:“你,你真不是入室搶劫的?”
我說廢話,要是的話早就把你打暈過去了,還能讓你看到我長什麼樣?
剛纔都和你說話了,有仇家追我,所以沒辦法才跑到你家。
你別害怕了,我現在就走。
“你能幫我解開嗎?放心,我絕對不會報警。”這個女孩哆哆嗦嗦的說。
這時,我纔想起來,她還綁着,而且身上什麼都沒穿,看樣子她肯定一個人住,而且我還給她反手綁的,要是一走,要自己弄不開的話沒準就得死。
可我要是給她放開,保不準她會做出什麼事,所以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也沒繼續說話,好像在等我做決定。
而我正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打破原有的平靜。
我眉頭直接皺起,心也不自覺的提到了嗓子眼,現在已經是是午夜,會是誰?難不成這麼晚了,還有人來?
一想到這兒,我直接看向那個女孩,趕緊問:“知道外面是誰嗎?你家平時都有誰來”?
可那個女孩臉上也有些驚恐,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楞了半天才說:“這房子是我租的,平時沒人,會不會是你仇人找到這兒來了”?
我一聽這話,腦袋“嗡”的一下,難道是王少爺他們?還是警察?
晚上在酒店門口出了那麼大的事兒,而且全都是有錢有勢家的公子哥。
這要是所有人都給警方壓力,估計今天一晚上都不得消停。
難道真是他們?
說實話,我跑這一路,看見我的人有不少,而且我的造型太特殊,誰見了都忍不住看幾眼。
由於情況緊急,所以沒辦法才潛入進這裡。
雖然感覺沒人發現,但是不知道有沒有人躲在暗處,很有可能有人把我盯上了。
一想到這些,我就緊張起來,直接把窗簾拉開一條小縫隙往樓下一看。
之前在樓門口的小情侶不見了,下面死一般的寂靜,任何動靜都沒有,而且沒發現有什麼人。
這時,外面的敲門聲還在繼續,我看這個小女孩的臉都有點變色了。
看到她這種表情,我就猜到可能也不知道是誰,而且剛纔說的是實話,平時肯定沒人來,沒準真以爲是來追殺我的。
我現在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躡手躡腳的就往門口走,我都合計好了,正好門上有貓眼,外面是王少爺還好說,能對付。
要是警察,我直接從窗戶爬下去,能不能跑出去就聽天由命了。
我先在門口頓了頓,不過憑着這段時間的經驗,感覺外面好像就一個人。
而且沒有感覺到什麼殺氣,可也不敢確定。
我有些納悶,趴在貓眼往外一瞧,懸着的心直接放到了肚子裡。
不過卻讓我更加感到疑惑了。
他怎麼來?怎麼能找到這裡?
因爲外面不是別人,正是龍公子,這時我看他已經沒有了第一次見到時的那種不可一世,換做的只是一臉的焦急。
而且時不時的往後面看去,好像有什麼東西跟着他似的。
沒想到到這龍公子這麼神通廣大,我跑出來的時候,他還和王少爺在一起,而且按照程序,他現在應該在警局做筆錄。
也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這兒。
那王少爺呢?
我往四周一看,卻發現就龍公子一個人,而且由於太晚,好像也怕驚動隔壁,也不敢使勁的敲門。
我一直沒動,想等等再說,還不確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幫我說話,讓我離開肯定是把我當成那個怪人,可現在卻找上了門,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就這樣看着,龍公子在外面敲了半天見沒什麼動靜,低頭好像在看什麼東西。
最後滿臉的疑惑,嘴裡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話,轉身就要走。
說實話,既然能找來就很不尋常,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也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趕緊把門開了一條小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那傢伙明顯一愣,看了我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請問陸堯陸先生住這裡嗎?”
這回輪到我傻眼了,陸堯不是死了嗎?
他怎麼會知道?
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了,當時跑的時候報了陸堯的名,龍公子肯定也聽到了,而且我現在剛洗完澡,鬍子也颳了,還換了身衣服,他肯定沒認出來,所以才這樣說。
一想到這兒,確認他就是來找我,就假裝和他搭話,然後趁他不注意直接給拽進了屋。
剛把門關上,這龍公子顯然也有點功夫,直接就撲了上來,我一把就給他抓住,然後說道:“你找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