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這一勢大力沉的一腳踹開,朝着屋內倒了下去,濺起了無數的灰塵,幾人捂着鼻子,對這個味道似乎很厭惡,他們警惕地看着屋內的環境,峰哥直接抓着一旁的貴婦就推了進去。
“你去給我們探路。”
貴婦原本還是戰戰兢兢的,這樣黑暗的環境裡,只有燈光才能給她一絲安全感,但被推進去的那一刻,她的心臟都跳到嗓子眼裡。
峰哥將她推入了這萬丈深淵,她又驚又怒,轉頭就對着峰哥大罵道:“你個狗孃養的仔子,推老孃進來幹什麼,知不知道老孃是誰嗎,你到嶺城打聽打聽,我告訴你,我要是我出了事,你們都不得好死。”
峰哥冷冷一笑,居高臨下地說道:“你還真以爲自己是個東西,這場遊戲可不管你是誰,你這種人一看就是蛀蟲,不如最後在實現一下你的價值,爲我們提供一條生路,畢竟我是這裡最強的存在,你總不能讓我去探路吧。”
“你這是在殺人,你這是犯法的,小心我去告你。”貴婦爭辯道。
“快去。”峰哥不想再和她廢話,帶着命令的口吻怒喝一聲。
看着面帶兇相的峰哥,她直接癱坐在了地上,撒潑道:“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要去也是你去,你怎麼能這麼禽獸,讓我一個老人家去探路,做這麼危險的工作。”
看着她撒潑打滾的樣子,峰哥神色瞬間一冷,舉起手就是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清脆的聲音響徹整個走廊,因爲用力過猛,富婆整個人都被扇倒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絲絲血跡。
富婆還想再罵兩句,可她只敢脖頸一涼,只覺脖頸處隱隱有些刺痛,低頭看去,峰哥的那把砍刀不知何時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峰哥冷眼看着她,一字一頓地說道:“要麼去探路,要麼去死。”
富婆感受到了滲人的威壓,不由嚥了嚥唾沫,將心裡的話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裡,隨後他帶着希冀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西裝男,渴求他能勸勸這位峰哥不要讓他探路。
可她失望了,西裝男在跟他對視了一剎那就撇過了頭,他是一家公司的經理,最會的就是左右逢源,審時度勢,如果他開口勸了,不僅會在峰哥面前拉低的印象,沒準會讓他去探路,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可不願意去做。
而且峰哥說的也對,這個女人留下很大可能就是個禍害,就是一顆老鼠屎,他選擇了冷眼旁觀。
看到他們兩個人鐵了心要自己去探路,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刀鋒,她也不敢囂張,只好低聲下氣地說道:“我可以給你錢,很多的錢,給你們一百萬,不!一千萬,你要是能帶我出去,給你一個億都行,求求你們,別讓我去探路。”
峰哥嗤笑一聲:“錢?那種東西在這裡不過是一堆廢紙,實力纔是硬道理,你就乖乖的去探路吧,你不去,你現在就死,你要是去了,說不定還能活着,畢竟有我這個高手在,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我還是會保住你的。”
“快去,這是最後一遍警告。”峰哥見她沒有動作,又喝了一聲,手中的砍刀逼近了他的脖子,劃出了一條血線,讓貴婦身體一顫。
貴婦知道他已經沒有辦法了,如果不去探路,就一定會死,正常人都會做這個選擇。
她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看着屋內黑暗的環境,心裡止不住的害怕,未知的東西纔是最可怕的,她的腦海裡不自覺地涌現出無數恐怖的鏡頭,恐懼如同海潮般吞沒了他的心,她不僅沒有向前,反而一步步的往後退,直到碰到一個尖銳的物體,才使得她的停住了腳步。
她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再往後那個瘋子一定會殺了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人生中最大的勇氣,如同瘋魔一般衝了進去,張牙舞爪的拍打着腥臭的空氣,如同一個精神病那般,嘴裡還還在不斷的嘶吼,喊叫着,似乎以爲這樣能嚇跑心中的恐懼和那未知的怪物。
峰哥和西裝男趕忙跟了過去,因爲這個房間有一個拐角,否則他們早就已經開始搜索了,也不會讓她去探路。
峰哥是經驗老道的人,他攜帶了一款加強型的手電,在富婆瞎鬧騰的時候,他已經完全的看清了裡面,普普通通的房間,只是因爲時間磨滅了這裡的傢俱,空氣陰冷潮溼,與江離他們所看到的幾乎別無二致。
峰哥和西裝男開始四處搜索,同樣沒有找到鑰匙,低聲罵了一句:“晦氣。”
貴婦見兩人衝了進來,在燈光的映射一下,她也看清了周圍,什麼也沒有,便停下了自己如同瘋子般的動作,驚魂未定的喘着粗氣,明明只有幾步路的距離,卻如同跑了幾十公里那般讓人虛脫。
峰哥對倆人說道:“愣着幹什麼,下一間繼續。”
迫於峰哥的淫威,兩人不得不跟在峰哥身後,向着下一間房間走去了。
來到下一間屋子的門口,峰哥眼神示意了一下讓貴婦去開門,她也不敢反抗,伸出顫抖的雙手,再三糾結後,終於握緊了門把手輕輕的轉動。
這扇門質量還不錯,門鎖竟然還是好的,只聽咔嚓一聲,門開了,但透過門縫,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峰哥知道里面肯定有東西,這個味道不是腐朽的氣味,更像是屍臭,他眼睛微米,手中的砍刀也握得更緊了。
踹了踹還在那裡猶豫不前的貴婦,讓她快點。
不敢再耽誤了,她雙手用力直接推開了門,當大門被推開後,黑暗的房間裡浮現出了一雙猩紅的眸子,那雙眼睛直勾勾盯着她,貴婦嚇得臉色發白,腿腳一軟癱倒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尖叫。
可那怪物發出一聲非人的嚎叫,伸出利爪撲了過來,如同一頭飢餓的野獸打破了牢籠,不顧一切地衝了出來,勢要將面前的女人撕成碎片。
西裝男眼疾手快,雖然害怕但還是第一時間把手機的燈光照了過去。
那是一個人,不,那不能說是人,確切的來說是活死人,它的頭顱只有一半還留存有血肉,另一半卻是森森白骨,裸露出的頭骨上還有某種野獸撕咬過後的痕跡,讓它本就可怕的面龐變得更加猙獰可怖,青灰色的手臂上裂開了一道道口子,流出散發着惡臭的膿水,順着手臂一直流向滿是黑泥的指尖,要是被這東西劃傷,妥妥的破傷風,不死也是半條命丟這。
當西裝男看到這個怪物,嚇得連連後退,完全沒要要去管貴婦的架勢,只想遠遠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喝!”一聲暴喝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口大刀,鋒利的刀鋒砍進了怪物的脖子,巨大的力量直接講怪物的頭顱砍了下來,頓時一股腥臭的灰褐色液體噴涌而出,如同噴泉般散了貴婦一臉。
感受到臉上冰冷的液體,以及那冷人厭惡的惡臭,貴婦停止的嚎叫,死死的閉上了嘴,生怕誤食了這個怪物的血液,沾染上讓人身亡的病毒,不顧自己身上昂貴的衣服,脫下外套就開始擦拭臉上的血跡。
“切,垃圾。”峰哥得意一笑,這都是些樣子貨,也就普通人的水平。
他還收到了任務提示,殺死的怪物數量+1,如果都是這種東西,這次噩夢空間簡直就是刷分的聖地,不過不能排除還有大怪,反正有新人頂着,也不用我以身犯險,就算遇到強力的怪物,想到自己的兩個技能,會心一笑,還不是任我拿捏。
“怪物解決了,你去看看鑰匙在裡面嗎。”峰哥對西裝男說道。
西裝男點頭,小心翼翼地越過屍體,將燈光照在前方,他知道他必須有利用價值,不然只能淪爲貴婦那樣的探路工具。
還好裡面什麼都沒有了,空蕩蕩的房間讓他異常的安心,轉身就向峰哥彙報去了。
得知裡面沒有想要的東西,峰哥招呼了一聲便想朝下一個房間探索,可是坐在地上的貴婦死活不願動了,遭遇瞭如此恐怖的一幕,她瘋了一般不斷擦拭着臉,清理沾染在臉上的血,但看得出來她的內心已經崩潰,嘴裡還在呢喃着什麼鬼,怪物,回家的詞彙。
峰哥不耐煩地用力踹了過去,貴婦仰面倒地,撞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但她跟失了魂一般倒地不起,全身不停的顫抖,還用衣服矇住了頭,似乎這樣就能把自己隱藏起來。
“艹,還想不幹活,老子劈了你!”峰哥舉起大刀就要砍過去,但刀只落下來一半便止住了,畢竟就這麼點人,死在怪物手裡比死在他手裡有價值。
於是對着西裝男說道:“你過來扶着她,我們去下一個房間,開了門,就把她扔進去。”
西裝男只好照做,雖然他並不想這樣對待一個無辜的人,但人生在世爲的不就是活着嗎,死道友不死貧道,你要是死了我以後給你多少點紙,讓你在地獄也能過上富婆的生活。
西裝男扶起地上的貴婦跟上峰哥開始了他們新一輪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