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寂靜,鋪滿天空的烏雲開始消失,暴雨也開始消失,陽光逐漸地灑落在須彌幻境之中,照在了五個滿臉震驚的人的臉上。
陳子書昔日的五個不太友好的盟友此時正目瞪口呆的望着他,眼前的這一幕足以顛覆他們的世界了。
李紅顏定定的望着陳子書,許久之後才問道:“陳子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陳子書聳聳肩:“不裝了,我攤牌了,我就是青陽宗宗主,陳子書。”
“我……我不明白……”
陳子書道:“大概就是我在龍源城的時候聽你們在調查青陽宗,爲了調查清楚纔跟你們一切行動的,簡而言之我做了局,騙了你們。”
“騙了……我們?”李紅顏的目光變得有些呆滯,“可是在石峰山的時候……”
“那是這個局的一部分。”陳子書打斷了她。
李紅顏呆呆的望着陳子書,胸口開始劇烈起伏,然後目光開始變得兇狠。
“陳子書!我要殺了你!!”李紅顏怒吼。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哪裡來的力量,竟然頃刻間真脫離神古君的束縛,然後拔劍直直望着陳子書殺過來。
一切都在陳子書的預料之中,陳子書也知道是因爲什麼,李紅顏此刻的心情的大約就和她父親得知母親自盡時的心情一樣。
突然發現自己的堅持,自己的努力被自己最相信的人摧毀,這種幻滅感是李紅顏無法承受的。
她拼死想要保護陳子書,但是知道這時她才發現,陳子書根本不需要保護,甚至他是在幕後操縱着這一場出生入死的冒險的人。
她要殺了陳子書。
叮!
長劍被神古君用一根手指擋了下來,然後輕輕一彈將李紅顏連人帶劍彈出了十幾步遠。
陳子書看着她道:“抱歉,我知道你可能會恨我,但是我也有我的苦衷,我們之間的事之後再處理。
然後陳子書又看向了鳳凰城主道:“葉城主,別來無恙。”
葉炎絕躺在地上道:“沒想到,沒想到啊,雖然沒想到卻在情理之中,青陽宗主果然是高人啊。”
他冷冷的繼續道:“我知道此次攻山本就是我的錯,如今輸了也沒什麼怨言,要殺要剮,系統尊便。”
陳子書瞟了一眼這個倔強的老頭,然後開口道:“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另有安排,到時候我會找人和你談。”
隨後,陳子書的目光看向了玄山道:“玄山,方纔你不是說想見我嗎?不是說有事情要當面和我說嗎?現在可以開始了。”
玄山趴在地上望着陳子書,片刻之後才支支吾吾的說道:“陳……陳子書,我們沒有惡意,我們不過是……”
“不過是什麼?”陳子書問。
對啊,不過什麼們?難道他要告訴陳子書說,你誤會了,我們對青陽宗沒有惡意?
要知道,陳子書可是從一開始就跟着他們,一直跟到現在的,他們的事情陳子書怎麼會不瞭解?
在這一刻,玄山意識到自己準備好的所有說辭都失去了意義,陳子書知道一切,而這個所謂的叛出門派的五長老……他他孃的就是青陽宗主!
那還有什麼意義呢?那他的辯解還有什麼意義呢?
“還有別的問題嗎?”陳子書又開口道。
玄山不說話。
“那就是沒有了。”陳子書沒有理會湖月,他將目光投向了空明君司徒臣。
此刻的司徒臣跪在地上,形貌看起來無比狼狽,看見陳子書看向自己的時候,他不由得狠狠一顫。
“聽說你想殺我?”陳子書看着司徒臣。
司徒臣緊緊的咬着牙,瞪視着陳子書,片刻之後纔開口道:“陳子書,你不能殺我。”
“你這是什麼意思?”陳子書冷笑。
“若你真的是青陽宗主的話,就應該知道以大局爲重,我可以東冥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丹主,你殺了我,東冥域絕對的不會放過你,屆時你們青陽宗也沒有好果子吃!”
“簡而言之,我不能殺了你,還要放了你?”
“是。”
“那先前你幾次三番想殺我的事情,你就不用負責人嗎?”陳子書又道。
“怎麼?這些無足輕重的小事你也想讓我付出代價?我可是東冥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丹……”
丹主兩個字還沒說全,陳子書的目光已經冰冷到了極致。
剎那間,司徒臣便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感覺到自己彷彿被某種浩瀚的偉力所抓握,然後提到空中。
“陳子書你……”司徒臣大叫起來,但是緊接着大叫變成了尖叫,因爲他的兩條胳膊就這樣硬生生的從肩膀的位置扯落了下來。
他嘭的一聲摔落在地上,開始翻滾慘叫,鮮血噴濺的四處都是。
“我要殺了你!!陳子書我要殺了你!!”司徒臣開始狂亂的嘶吼。
“隨便你怎麼說,但是現在住口,聽我說話,否則神古君會再拔掉你的雙腿,挖掉你的眼睛,再把你的五臟六腑一件一件挖出來。。”陳子書平靜的開口說道。
他略微冰冷的語氣讓司徒臣立刻清醒了下來,他意識到陳子書並不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現在陳子書願意和他再聊一聊,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我問你,你在東冥域真的很重要嗎?”陳子書問。
“是……我……我確實很重要……”司徒臣連忙說道。
“嗯。”陳子書點了點頭,“那我對於你也有一些新的安排了。”
司徒臣不知道陳子書究竟有什麼安排,但是對於他而言,只要是能夠讓自己活着,他就還有機會。
他很惜命,確切來說越強大的修士就越惜命,他們苦心孤詣的修行,希望能夠在短暫的有生之年達到更高的境界甚至是成神,誰會希望自己隕落呢?
“好,這件事就暫時這樣安排吧。”陳子書道,“神古君,你可有讓他們老老實實呆着的辦法?”
“自然是有,不過你確定一個都不殺嗎?我其實想殺那個。”神古君用一隻爪子指向司徒臣。
冷汗從司徒臣的臉上傾瀉而下,也不只是處於疼痛還是恐懼。
但是片刻之後,還是陳子書道:“行了行了,幹嘛打打殺殺的?和氣,和氣一點不好嗎?”
“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混蛋沒有資格說這種話。”神古君瞪了陳子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