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愛你的時候,你就是他手心裡的一塊寶。男人不愛你的時候,你就是路邊的一棵野草----孫潔。
從美國來大陸,已經整整半個月了。
自從上次自己從公園的臺階上摔下來,大概也有三天了。
這三天,江晨雖然都形影不離的照顧着她,但是她能感覺的,江晨的心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但是,江晨的這種“無微不至”的關懷讓孫潔很欣慰。
昨天,他帶着她們母子去商場購物,孫潔穿着高跟鞋有些累。江晨二話沒說,拉着她來到二樓的鞋櫃,給她挑了好幾雙價值不菲的鞋子,還爲她親手穿上,並用那種埋怨的口氣說:“都是當媽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當時,孫潔聽了心裡美美的。
只是,當孫潔正享受着“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逛街樂趣的時候,江晨卻將他們扔在三樓的兒童玩具城那裡,自己獨獨的跑到樓下的珠寶專櫃轉悠了一圈。
回來的路上,江晨去加油站刷卡的時候,孫潔偷偷的打開江晨放在副駕駛上的袋子,裡面竟然是周生生家的一對鑽戒。
當時,孫潔有些激動,還有一些小興奮,因爲她的無名指剛好能戴上那款對戒。
真的,當時她真的以爲江晨準備送給她一個驚喜。
只是,第二天,她的這個夢徹底的碎了。
一大早,江晨就拿着水筆站在陽臺上勾畫貼在牆上的日曆。
雖然,她不知道那是江晨跟唐小初之間那份戀人的契約的日期,但是江晨每天都很用心的看日曆。曾經,孫潔還在下意識的以爲那是江晨在勾畫她這次回國的時間。
只是,一通電話徹底的將她所有的幻想打破了。
孫潔本來是在客廳教軒軒塗顏色的,可是江晨一邊到客廳倒水,一邊打着電話。
“喂!是香格里拉酒店嘛……嗯……對……我要預訂一個包間……是的……燭光晚宴就好……嗯……呃對了,裡面給我裝飾一些鮮花……嗯,要溫馨浪漫一點……呵呵,不是紀念日,就情侶那種就行……好的、好的……嗯,上面就寫【小初我愛你】就好……那就這樣,對,就是明天……好的,再見!”
扣掉電話之後,江晨仰頭喝水,只是轉身的時候,下意識的碰到孫潔的眼神。
江晨稍稍凝眉,孫潔快速的低頭。
但就在剛剛,他的確看到她滿眼的灼傷,那種眼神滿是審問與妒忌。
其實,江晨在家已經很約束自己的行爲了,他也不想讓自己的電話“騷擾”到孫潔,只是剛剛真的是因爲口渴,所以纔來客廳打電話的。
孫潔裝作若無其事,她拍拍軒軒的肩膀,“寶貝,你自己在這畫畫,媽媽去陽臺澆澆花。”
“嗯,去吧。”
孫潔拿起噴壺,走到陽臺,表面上是去澆花,實則是去看陽臺的那張日曆,上面在十月25號上面畫了一個笑臉,估計這就是那場燭光晚宴的日期吧。
是什麼樣的女人,讓江晨這麼用心,竟然連燭光晚宴都提前預約了。
自己跟江晨熱戀那會兒,他們之間的約會從來都沒燭光晚宴,總是碰到什麼吃什麼,根本就沒有什麼提前預約。
是不是,因爲不在乎,所以纔不會關注。
失魂落魄的回到客廳,江晨已經坐在沙發上抱着軒軒畫畫。孫潔直徑走到洗手間,對着鏡子直直的看着自己的臉,是不是自己太老了,以至江晨都不願看自己。
她不明白,前幾天她不是已經鐵定心思準備離開江晨了嘛。但爲什麼今天的意志竟然有些動搖了呢。難道就是因爲江晨這幾天的“細心照料”才讓自己動搖的嘛!
江晨這幾日的照顧,就像一滴滴充滿“活力”的甘泉一樣,澆灌在她這顆臨近枯萎的“愛情樹”上,是他的“付出”與“融入”讓這顆臨近死亡的愛情樹重新萌芽的。讓她這顆灰濛濛的心,重新看到愛的力量。
的確,每個女人都想讓自己受*。所以,在自己的感情受到“威脅”的時候,女人總會動用一切腦筋去捍衛她的“愛情”。
哪怕遍體鱗傷,也要活得漂亮。
孫潔站在洗手檯前,任水花濺在洗臉盆上,溼透了她的上衣下襬。但是她依舊不依不饒的站在那裡。
“媽媽,我要喝飲樂多。”客廳傳來江一軒的喊聲。
“噢……我這就給你拿!”孫潔拿起手帕擦了擦手,然後轉身走進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一瓶飲樂多。
看到江晨抱着軒軒坐在沙發上,一人一口的喝着飲樂多,這個感覺真好。
孫潔站在一旁,她在想,是不是那個叫唐小初的女人不在了,徹底的消失在他們的世界,江晨纔會回心轉意。
這樣一個可怕的念頭“噌噌蹭”的爬滿孫潔那邪惡的腦袋。
她心口滿滿的全是埋怨。
江晨,你既然不愛我了,就不要對我好。我怕感動,我怕這種念念不忘。
江晨,你既然不愛我了,就不要在我眼前張揚你那高傲的愛情。我怕嫉妒,灼傷,因爲我會報復。
江晨,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不起你的事,那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我本不想這樣做,但是我不得不這樣做。因爲是你在一直默默的刺激我。
即便是讓你恨我一輩子,我也不想就這麼輕易的出局。
你知道嗎,早在五年前,我就已經爲你揹負了一條人命,現在再揹負一條又有何妨。
我愛你,我所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因爲愛你。
江晨,我不會離開你的,即便是死,我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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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安墨染的車準時停在醫學院女生宿舍樓前。
唐小初也準時出現在宿舍樓前的甬道上。
他們倆在學校附近的一家茶樓落腳,本來安墨染是想找家咖啡廳的。但是總感覺那是情侶纔去的地方,他不想給小初施加壓力,便選擇了這家茶樓。
古色古香的裝飾讓周圍瀰漫出一股另類的愜意。
安墨染就像一個書香門第的公子哥一樣,一遍又一遍的爲小初燙茶,沏茶,倒茶。
過了好久,他們纔開始說話。
安墨染說:“小初,你最近過得好嗎?”
“還好。”
“那個,我把醫學院的工作辭掉了。”
“啊?怎麼你也辭職了?”
安墨染苦笑,“本來我去醫學院任職,就是爲了能夠天天看到你。但是你現在也不去上選修課了,我在那裡任教還有什麼意思。再說,每天醫院學校兩頭跑的確挺累的。本來在學校能看到你,我就動力十足,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所以,我就把醫學院的工作辭掉了。”
“噢……”唐小初低着頭,不說話。
安墨染又道:“你剛剛說,也辭職?是誰也辭職了?”
唐小初嘆氣,“我表姐呀,她這個月底就要出國了,她要在那裡定居、結婚、生小孩,她還準備在家相夫教子。”
“噢?她有男朋友了?”
“嗯,一直都有。”
“噢……”不知道是爲什麼,安墨染的心口竟然有些痛疼,難道是自己這個前男友變成炮灰了,有些寂寥嗎?
“乾的好好的,她爲什麼要辭職呀?”安墨染補充道。
“因爲,她男朋友要在國外發展,所以她也要跟着去。”唐小初抿了下嘴,“安墨染,你真的對我表姐死心了嗎?”
安墨染微笑,“那你對江晨,死心了嗎?”
唐小初一臉的悵然若失,“他都要老婆孩子了,我能不死心嘛!”
安墨染有些驚異,看來江晨有孩子這件事已經是盡人皆知,他剛開始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小初這件事。只是,小初既然沒有被矇在鼓裡,自己也有些小小的欣慰。
安墨染淡淡的笑了笑,“那你對我也死心了嗎?”
唐小初的臉上有些驚異,“那你對我死心了嗎?”
安墨染毫不猶豫的回答道:“我的心永遠爲你活着。”
唐小初淺笑,“我的心也未曾死過。”
這種幽幽的直視,似乎能夠看透他們彼此的心靈一樣,這種內心的共鳴,讓他們看淡了世俗的約束。
安墨染輕輕的抓住小初的手,“小初,我們重新開始吧。”
唐小初欣慰的攥住他的手,“我們好像從來都未結束吧……”
“對,我們從來都沒結束,我們會永遠永遠永遠的好下去。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
“喂!你管的好多哎。”
“那沒辦法,我現在真的好怕再失去你,所以我要佔有你的切。不然咱倆現在就去登記吧,也就32塊錢,我請客,怎麼樣?”
唐小初頓時目瞪口呆。
安墨染大笑,“怎麼了,嚇到了?”
何止嚇到,簡直就是嚇慘了。唐小初抽回自己的手,“我還是學生。”
“那等你畢業……成嗎?”
唐小初再度扭捏一下,“結婚畢竟是人生大事,我們還是再繼續好好了解一下。”
“以後也可以好好了解呀,小初,我真想給你在手上套上一個環,這樣緊緊的拴住你,這樣再也沒人敢對你虎視眈眈的啦。”
“呵呵,我有那麼好嗎!”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