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穎剛纔只是爲他下了一下幻影粉,只想在衆目睽睽之下,問出一些關於鶴立山的事情,以及當年他對尊主所做之事,卻不想因此送了景玉兒之命!
“只因你的樣貌與尊主有着幾分相似,便寵冠後宮多年。如今,也是因着這張相似的容貌,招致殺身之禍?可悲可嘆啊!”吳思穎心裡默默地悲嘆着。
“皇上,您……爲何殺了景貴妃?她……並未犯錯呀?”御史王大人是個最有正義感的人,看到這樣的場景,便出言相詢。
“她……”皇上的眼眸閃爍:“她景家,仗着有女在後宮爲貴妃,景洪便可無視與朕,說不上朝就不上朝?”
“可……可景貴妃無罪呀?況且,景將軍確實身體抱恙,無法上朝啊!”王大人趕緊說道:“這下可好,景家軍說不定會變成鄭行知的幫兇!”
“住口!”皇上一聽,厲聲呵斥。
“唉……!”王大人搖着頭,退到了一邊,低頭不語。
吳思穎冷眼看着皇上,此刻坐在自己的龍椅上,以手扶額,對景玉兒的死,似乎無動於衷。
“好涼薄的人!”吳思穎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外面的鄭行知,說夠了大家不知道的事情之後,便命令人開始進攻。
幾百高手的進攻,不是這些皇宮中的禁衛軍能夠抵禦的。
很快的,當那些禁衛軍的生命耗盡之後,大殿的門便是最後的屏障。
鄭乾有些着急,下了死命令,必須守住殿門,等待晉王的增援。
原本已經殺光了外面禁衛軍的鄭行知,便與皇帝僵持在那裡,一時誰也不能更進一步。
城防營的將軍,是鄭行知的親信,他也參與了這次謀逆之爭。
由暗衛開路,他們便跟在身後,守着已經攻克的城門和宮門。
晉王在臨去黑衣甲士大營的時候,便吩咐手下的人,去見了景洪,將自己的應對之策與他說了一遍,請他儘快調集手下軍營的人,火速前去救駕。
還在病中的景洪,接到了晉王的訊息,只得起身披掛整齊,前去軍營調動人馬,火速救駕。
“將軍這是有什麼急事啊?您還病着呢!”茵茵看着因爲高燒而臉頰微紅的景洪,心疼的扶着他,說道。
“老和王造反,已經帶人殺到了皇宮。晉王命我火速前去救駕!”景洪有些搖晃,但還是勉強的站穩了腳跟,一邊穿戴者盔甲戰袍,一邊說道。
“可是,你這樣……”茵茵真的很擔心自己夫君的身子。
“君有難,臣子不得不前去救駕。這是爲人臣子的本分!”景洪看着茵茵一臉的擔心,伸手撫摸着她的臉,說道:“你在家裡,好好的等着爲夫回來便是。”
“將軍千萬小心,記得妾身和兒子在等着你啊!”茵茵爲他繫好戰袍,戴上頭盔,看着他的臉,伸手輕輕地試了試還在發燒的額頭:“千萬小心啊!”
“夫人放心,這次誅殺了老和王,也算是爲我的老丈人報仇雪恨了!”景洪勉強的笑着說道。
“多謝將軍還記着茵茵的……仇!”茵茵頓時眼淚眯了眸子。
“看看,說的什麼傻話?爲夫不記着,還有誰會惦記?”景洪輕輕地將她攬進懷裡,說道:“好好地等着,叫小舅子回來,晚上咱們一起慶功。”
“好!”茵茵離開了他的懷抱,幫着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戰袍,才與他一起出了屋子。
外面,他的副將已經準備好了馬匹和兵器,只等着他一出來,便提馬奔赴軍營了。
“嫂夫人請放心,將軍身邊有我和別的將軍,不會有什麼的,您別擔心了!”那副將看到茵茵,滿臉的擔憂,笑着說道。
“他在生病!”茵茵只說了一句,便強忍住要奪眶而出的眼淚,不再繼續。
“行了,回屋吧?”景洪笑着看了她一眼:“天冷,彆着涼了,爲夫也會擔心的!”
“好!”茵茵二話不說,轉身便進了屋子,躲在厚重的門簾後面,聽着馬蹄聲急促的離去了。
她急忙再次出門,只看到了夫君和副將離開的背影,一墊一墊的,漸漸遠去。
眼裡有着酸澀的感覺,茵茵使勁的吸着鼻子,自己說道:“不能哭!夫君去打仗,要是哭了,豈不是很不吉利?不許哭!”
可是,即便再怎麼努力,那奪眶而出的眼淚,也是不能抑制!
丫鬟抱着棉披風出來,給她披上,看着她滿眼的淚水,說道:“夫人不必擔心。將軍從未吃過敗仗,這次,一定也是得勝而歸的!”
茵茵只看了她一眼,說道:“老和王不是一般的人,他的身邊……”
她沒有再說,前一段時間,素素來看過她,說了老和王的大概情況,知道他身邊有一批特別厲害的武士。今日,只怕他也是如此吧?
“不是還有黑衣甲士在京城嗎?那黑衣甲士,纔是皇上最厲害的軍隊呢!”那小丫鬟居然也知道黑衣甲士。
“你也知道黑衣甲士?”茵茵回身準備進屋,問道。
“所有京城的人都知道,皇上有一支黑衣甲士,是全天下最厲害的軍隊!打仗從來都沒有輸過!”小丫鬟驕傲的說着。彷彿,那黑衣甲士是她家的一般。
茵茵無語的笑了!
她的心裡,只擔心一個人,那就是她的夫君,那個生着病而趕赴敵前的將軍啊!
羅素姬帶着人,看着老和王殺進了皇宮,自己便抄了老和王的老窩,卻沒有見到鄭美蓮和鄭江,只有幾個小妾和鄭江的妻妾。
她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拋棄,還懵懵懂懂的在王府後院裡,爲自己化妝打扮,準備取悅那些從未將她們當人的男人。
既然這些人都是被丟棄的,羅素姬也不願意傷害無辜。
她讓人清楚地告訴她們:“鄭行知造反,已經提前送走了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如今,早已帶人殺進了皇宮!”
那些女人的驚訝,自是不必言說。
“你們若是不想被皇上秋後算賬的話,趕緊收拾細軟,各自逃命去吧!”
“我不信,爲什麼一定是王爺輸呢?”有個女子不死心,張嘴就問。
羅素姬看着她,瞬間覺得她十分的可憐:“皇上是何許人?御林軍和禁衛軍都在皇宮死守,還有城外不遠處的黑衣甲士,那纔是老和王最大的噩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