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金!”
白鬍子老頭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拋過一枚紅色手掌模樣的玉牌。
許易從方閣主處知曉,這玉牌便是參與競標的憑證,倘若競標成功,這玉牌便自動上繳,換句話說,這玉牌便代表着機會。
除此外,方閣主還交代過許易,萬不能跟主辦發討價還價,且對方定價多數算是公允。
他心中盤算過,兩萬金雖然不高,相比柳風逐的那把銀劍,也算不得離譜。
“別磨蹭了,趕緊接着亮吧,我這兒活還多呢。”
白鬍子老頭冷哼道。
許易也不廢話,念頭一動,水中鏡的火焰槍出現在了手中。
白鬍子老頭接過,面色好看了不少,“中上品血器,不錯不錯,是個好玩意兒,這纔有點論寶的意思嘛,八萬金!”說完,又是一塊紅玉手掌,朝許易飛來。
許易接過,接着亮出了一把極長的金色長槍,正是姜南潯的看家寶貝。
白鬍子老頭驚得站起身來,快行兩步,躥到近前,劈手奪過金槍,猛地催動真氣,長槍無真氣放出,卻隱隱現出紋絡。
“紋絡內斂,渾然天成,竟入了上品,哈哈,真是極好的寶貝,難得你捨得這種好玩意也拿出來,二十萬金!”
白鬍子老頭哈哈大笑,念頭一動,將長槍收了,竟一連拋出兩塊紅玉手掌。
許易詫異至極,正待想問,白鬍子老頭笑道,“看來你小子是第一次拿這好玩意來,可得記住了,以後有好玩意,會方絕對不會讓你吃虧,記着,凡是價值超過二十萬金的,會方都會額外贈予一枚紅掌。”
許易沒想到還有此等好事。此來,他是存心要大肆採購一番,畢竟這種高層次的交易會,一年才得一次。如今他眼界奇高,凡物早已不入他眼。
若不乘此機會,大肆採買,縱然身懷萬金,同樣等若廢紙。紅玉手掌自是多多多多益善。
說來,許易出售金槍,心中確有幾分不捨,畢竟他知道姜南潯的玩意,都是難得的玩意,可轉念一想,他有哭喪棒了,旁的血器再好,怕也沒哭喪棒用的順心。
索性一咬牙,便就撒了出去。
“小子。還有什麼好意,趕緊拿出來,老夫奉勸你一句,今次大會,會方可使調集了不少好寶貝,你小子切莫因爲貪惜自家寶貝,而誤了機緣。”
白鬍子老頭見許易連上品血器,說舍也就舍了,深知這是條難得的大魚,哪裡肯輕易放過。他還指着許易幫着他充指標呢。
話音方落,白鬍子老頭輕輕揮掌,一方錦凳朝許易飛來,“坐坐。坐下慢慢談!”
“不知有何寶物,極品法衣,天雷珠,極品丹藥,這類寶貝,會有麼?”
許易確實不想再出售物件了。再賣,就只能賣須彌環了,而須彌環的金貴,他很清楚,賣一件就少一件,有可能找都沒處找去。
當然,若是會上真有好寶貝,他也是不肯放過的,既然老頭起了話頭,他就趁勢敲敲邊鼓。
白鬍子老頭捻鬚道,“你小子眼光倒是不低,嘖嘖,到底是捨得拿出上品血器的主兒,實不相瞞,你說的這些玩意,都有,爲數不少,畢竟一場盛會,若是少了這些玩意,還叫什麼盂蘭會。除此外,還有幾件更好的東西,放心吧,我老先生是不會騙人的,你小子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旁人,我老先生才懶得廢話,也就看你小子像是有些機緣的,才提點你幾句。”
“敢問老先生可知曉在我所說的這三類,數量可是豐足?”
真要論起來,修煉界的寶貝,許易沒見過多少,他知曉的也就是這三類最是珍貴,得用,偏偏是消耗品,更重要的是怕狼多肉少,想買也買不到,若是如此,這些紅玉手掌,存多了又有何用?
白鬍子老頭笑道,“放心吧,你說的東西,存量不小,也不會都搶的,畢竟壓軸的寶貝,誰都要兼顧的,一開始誰願意費光了紅玉手掌。”
許易一聽是這個道理,放下心來,念頭一動,一件須彌環現在掌中,正是齊名贈與他的那枚。
“須彌環?”
白鬍子老頭笑了,擊出一道氣流,攝了過去,滴上一滴血,念頭進入,皺眉道,“怎生這般小,半方之地,真是可惜了,三萬金!”
說罷,竟又拋飛過兩枚紅玉手掌。
許易奇道,“怎生又是兩塊!”
對這枚須彌環的價值,許易有心裡準備,不會太高,要不然齊名也不會一面之緣,就相贈予。
他想不明白的是,這枚須彌環怎麼值兩塊紅玉手掌,要知道價值八萬金的火焰槍,也不過換了一枚紅玉手掌。
白鬍子老頭道,“說來你這個須彌環,幾乎是廢品,頂多值兩萬金,不過,到底是空間寶器,各州都稀缺,會方特意交代,凡儲物寶器,皆須另眼相看,故此老夫加了了一萬金,至於多的一枚紅玉手掌,更爲體現儲物寶器之珍稀。”
“既是老先生擡愛,在下也不叫老先生失望,最後一枚也兌與老先生吧。”
當下,許易又召出陳風雷的須彌環,遞送過去。
白鬍子老頭萬沒想到眼前的青臉病漢,竟是個多寶童子,一人都快頂上好幾人的份額了,心中歡喜,笑得老臉盡是褶子,接過須彌環滴上鮮血,探查一番道,“一方還多的空間,勉強算是成品,八萬金,兩枚紅玉手掌,你且收好。”
當下,又是兩枚紅玉手掌,並一枚圓形晶體朝許易飛來,“出售貨品,總計四十一萬金,盡數存儲在內,今次所購之物,儘可從中衝抵,記住,必須消耗二十萬金,否則自動劃扣掉二十萬,小子,盡情揮霍吧!”
許易接過,收進須彌環,抱拳相謝。
俄頃,石洞左側開出一扇小門,一個綠裙侍女站立門邊,伸手作指引狀。
許易隨綠衣侍女進得門來,卻是間更小的石室,正中一方石桌,置放着一件黑沉沉的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