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道成師兄的兒子?”李道臨一臉難以置信,張弈此時也有點相信孟隋的話了,這人居然認識臭老爹,再加上這個人身上的同源功法的氣息,聽到他的話,他也知道了面前的這位是他的師叔,連忙道,“師叔好!”
李道臨笑得老開懷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臉開懷:“好啊師侄,你回來了師傅他老人家肯定會很開心的。”
“爺爺他去幹什麼了?”張弈看着旁邊年輕的師叔,有些無語,但一想到自家臭老爹,好像也沒毛病,李道臨拉着張弈走出去,邊走邊道:“師叔我叫李道臨,是你的二師叔,來來來,我帶你去認識一下你的其他的師叔。”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出大殿,文芷怡看的一臉很疑惑,“這就把我們晾這了?”
孟隋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找了處坐下來後,文芷怡此時則拿出了手機,瘋狂的發着消息。
青丘聖女:道源老頭,我和孟隋來看你了,你還不趕快回來招待一下。
道源上人:嗯?你個妖女來我這幹什麼?
青丘聖女:才妖女嘞,信不信本聖女讓你見不到你的孫子!
道源上人:嗨,妖女你敢......對不起,聖女我錯了。
青丘聖女:哼哼!
夢碎:好了,你們別吵了,道源你到哪了?
道源上人張天遠此時正在衡嶽山,看着空空如也的洞府,氣憤不已,“又讓這可恨的浪刀阿三跑了,估計霸刀阿大也跑的差不多了,算了先回去見見我的孫子去。”
拿起短劍,便發起了消息。
道源上人:我現在在浪刀阿三的洞府,馬上就能回來。
浪刀阿三:還好我跑得快。
霸刀阿大:就是就是。
看着他倆發的消息,道源上人額頭青筋一條,他感覺如果浪刀阿三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現在可以拿短劍把浪刀阿三分分鐘突突死,絕對不會留一塊完整的。
夢碎:你在那別動,我定位到你了,看到面前的黑門了嗎?進來就行。
道源上人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黑門,又看了看消息,腦海裡突然閃現出一個想法,但他還是把那個想法給壓了按下去,看孫子比較重要,剩下的待會再說。
走進黑門,道源上人就看到文芷怡一身校服,戴着眼鏡,在自家大殿裡瞎晃,還坐在自己的宗主之位上,皺了皺眉,喝聲道,“哪來的丫頭片子,怎的如此無禮?”
文芷怡原本百無聊賴的在大殿裡玩,看着黑門裡的道源上人出來,本來還想打招呼的,聽到這話,臉色直接黑得跟鍋底似的,只見她摘戴眼睛,搖身一變,校服一晃眼就變成了紅粉色的華服,長裙順着腿側開叉,瓊鼻媚眼,眉心印着一朵櫻花圖案,背後六條粉白的尾巴如開屏一般展開,眼睛一睜一閉之間充滿着魅意,吐氣如蘭,可是一開口,形象盡毀,“道源老頭你是不是瞎啊,本聖女你看不出來!”
道源上人額頭流下一絲冷汗,心中埋怨道,誰知道是你這個妖女啊,要是老夫知道還會說那個話麼,再說了,你在好看,穿的那麼土,誰看得出來呀,真的是頭疼。
孟隋此時替他解圍道:“好了芷怡,別爲難老人家,帶道源看完孫子後我們還得回去上課呢。”
“哼。”文芷怡輕哼一聲,還是很聽話的變回了那個穿着校服,帶着眼鏡的學生模樣。
道源上人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連忙道:“多謝前輩,到時候老夫會給聖女賠罪,
那麼前輩,我的孫兒呢?”
“張弈剛剛被你的二徒弟拉出去認親了,現在在哪你應該比我清楚纔對呀?”孟隋一臉詫異的看着他,那眼神彷彿是在鄙視,你今天怎麼了,怎麼感覺不太聰明的亞子。
被前輩鄙視了啊,道源上人慾哭無淚,但只好道,“那行,我先去看我的孫子去了,這些臭小子,客人來了也不知道招待一下。”
孟隋坐的有點渴了,看了一眼旁邊的文芷怡,問道,“你渴嗎?”
文芷怡抱着孟隋的手臂,眼睛幾乎要變成桃心眼,連忙點頭道,“渴,非常渴,飢渴的那種......”
話音剛落,手裡的手臂就變成了可樂,冰涼冰涼的,就像她的新一樣的,噗滋一聲,孟隋爽快的打開一瓶可樂咕咚咕咚的喝下肚,見文芷怡愣着沒動,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不喝呀,你不是很渴嗎?”
“呵呵呵,呵呵呵...”文芷怡嘴角抽抽,我信這個木頭會開竅我就是傻子。
此時的修煉殿外面倒是熱熱鬧鬧的,因爲聽說以前離宗出走的大師兄生了個兒子,還是個棕毛,然後聽說在自家大師兄各種虐待,這次被迫無奈,千里尋親,從天河來到道源宗。
“什麼,居然從三歲開始就讓你睡陽臺,大師兄太可惡了!”一個女修氣憤地道。
“五歲就讓孩子自己做飯,並且三餐還都讓孩子自己做,大師兄真的是太過分了。”另一個張弈的女師叔也發出不平的憤慨。
“大師叔離宗出走纔沒多久就拐到了一個女吸血鬼,還把別人的肚子搞大了,真是太下頭了。”這明顯是小一輩的女修說的話。
......
雖然很多人圍着,但說話的大多都是女修,並且每個人都是在張弈的臉上狠狠的掐一把之後對自家的大師兄發出憤言。
道源上人一出正殿就看到了修煉殿前聚集的一團人,大概就猜到自家孫子在裡面,在外面聽了一段時間,越聽,他額頭上的青筋就越多,最後忍無可忍,大喊一聲,“都去修煉,都爲在這裡像什麼樣,你們大師兄我遲早會把他抓回來,到時候吊在正殿上放炮。都散了都散了。”
聽到自家師傅發話了,所有人都一鬨而散,還有好幾個小師妹走的時候對着張弈放電,拋媚眼。張弈差點沒防住,還好李道臨一直站在他身旁,幫他擋住了更多的人,不然張弈這小身板肯定扛不住。
道源上人看周圍的人都散了,便走向前去,對着李道臨說道:“你帶師弟師妹們去修煉吧,他就交給我了,我好歹也是我孫子。”
“是,師傅!”李道臨點了點頭,跟張弈說了一聲之後就離開了。
道源上人看着他那一腦棕色頭髮,血壓有些飆高,但是他還是親切的道,“乖孫子,你叫什麼名字呀?”
突然被這麼叫, 張弈有些不習慣,但是面前這人確實是自己的爺爺,再加上要對付臭老爹的話,拉攏爺爺絕對沒錯,便耐心地道,“爺爺,我叫張弈,今年十八歲了,從小就跟着爸爸,每次都顛沛流離,而且爸爸還總是不給我飯吃,總是得我自己想辦法解決,他還總是打我,說我只是個意外,就不該生我這個兒子。”
顛沛流離也沒錯,他倆每次度蜜月都要帶着我,一個地方總待不久,不給飯吃也沒錯,每次都是我做飯吃,打我也沒錯,臉上還痛着呢,昨天也說我是個意外,是愛情結晶的殘渣,這不就是不該生我嘛?理解沒毛病,腦補萬歲,你的好友:帥哥張弈已下線,新朋友張·綠茶·弈請求加你爲好友。
聽到張弈的話,道源上人手捏緊拳頭,強笑着道:“那你的修爲呢?”
“已經到三品第一竅了,從三歲開始我就被他逼着坐在陽臺上修煉,休息一下就打我,嗚嗚嗚...”張弈那眼淚說流就流,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雪。
道源上人覺得自己的血壓快壓不住了,自己的御劍已然出鞘,鋒芒畢露,嘴裡一字一句地道:“這臭小子,看我不收拾他!”
“不要啊爺爺,你打死他張弈就沒有爸爸了!”張弈抱着他的腿大喊道。
看着自家孫子哭得這麼慘,道源上人也有些心軟,便猶豫道:“那我就給他留半口氣吧!”
張弈笑靨如花,“爺爺你真好!”
見自家孫子笑了,道源上人的心也是軟了下來,找了個地坐下和張弈敘起了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