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工作室內部，風平浪靜。
因爲蒸汽朋克這個概念，在《女巫》立項，林瑤提出的時候，工作人員們基本就都知道了。
很多人爲此還開了不少腦洞，寫出來給陳秋文參考。
這會，在林木工作室內部，蒸汽朋克的風潮早就已經過去了……
所以宣傳片在工作室內部並沒有產生多少影響。
大部分工作人員還是該幹嘛幹嘛。
而林木工作室一角。
牧婉清正趁着午休的最後一段時間，專心的幫林瑤扎麻花辮。
而林瑤則漫無目的地刷着論壇，趁機摸起了魚。
兩人都沒有說話。
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直到，一聲手機鈴聲響起……
林瑤回過神來，回頭看了眼手機，接着略微有些意外地接起了電話。
“喂。”
“林總，謝謝你啊。”
林瑤剛接起電話，張僧噼頭蓋臉就是一頓謝。
林瑤微微一怔，然後笑着問道:“怎麼突然就道謝了？”
電話另一頭。
張僧帶着興奮，跟林瑤說了說自己得到的機會。
“恭喜。”林瑤聽完有些意外，但還是誠心誠意地祝賀了一聲。
張僧確實很敬業，前段時間的動捕，因爲是男主，他是最辛苦的那個。
但他一直任勞任怨，林瑤對他還挺看好的。
現在聽到他說，因爲遊戲得到了個不錯的機會，林瑤也替他感到開心。
“都是託你的福。”
張僧在電話那頭笑了笑，接着道：“以後如果有需要的話，我隨叫隨到。”
林瑤聽完張僧的話，忽然想到馬上要開始的‘線下爭奪賽’小組賽，笑道：“你這麼說，我也不客氣了……我還真有件事想要拜託你。”
“還是動捕嗎？”
張僧剛剛的話並不是客氣，聽到林瑤這麼說，立刻問了一句。
林瑤想了想，道：“不是，你的聲音挺合適的……這樣吧，你有時間來一趟林木工作室，我線下再跟你說。”
“好，那下週？這周我可能要進組。”
“也行。”
林瑤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又聊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是主題曲的事嗎？”牧婉清探出腦袋，小聲詢問道。
林瑤放下手機，點了點頭:“嗯，本來想着找個歌手的，但他的聲音感覺也挺合適，又特地打電話來感謝，也讓他試試吧。”
牧婉清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幫她紮起了馬尾。
林瑤對努力的人一直都挺好的……
林瑤被電話這麼一打斷，論壇倒是刷不下去了，扭過頭：“好了嗎？牧小姐，吃飯了。”
“馬上。”
“你這次又扎的是什麼髮型……麻花辮？啊？”
“很好看。”
“屁，解開解開。”
“不解。”
“……”
“林瑤！”
林瑤和牧婉清正在討論頭髮的時候。
忽然。
鍾修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完了！完了！”
“發生什麼了？”
林瑤和牧婉清立刻回頭，看向鍾修。
“向邵元，向邵元被圍攻了……”鍾修衝到兩人面前，一個急停，然後氣喘吁吁道。
“向邵元？”林瑤緩緩打出個問號。
“動捕工作室！他被圍攻了！《女巫》的宣傳片出來後，上次你給的藉口不管用了，現在很多電影製作者死活要他接單，他在喊救命。”
林瑤：“……”
什麼啊……
……
七月六號。
《女巫》宣傳片公佈的第三天。
Refleta zodia 1，正式發售。
國內海外同步發售！
這段時間，遊戲圈最火的話題，本來是Refleta zodia 1以及他們的護航大作。
但就在Refleta zodia 1發售前夕。
突然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女巫》的推出，直接強行壓下了關於Refleta zodia 1的話題。
海外還好。
畢竟有濃厚的主機文化。
加上Refleta鋪墊宣發了那麼久，最終還是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但張姜虎抱以厚望的國內，情況就有點差了……
前期機子賣倒是賣出去了一些。
但相比起最開始預估的數量，直接少了大半。
因爲主機不便宜，遊戲也不便宜。
國內的單機玩家圈子也不大。
很多玩家看過《女巫》的宣傳片後，更期待的是《女巫》，所以最後，Refleta就成了犧牲品。
在玩家們看來，Refleta zodia 1的護航大作，根本沒有《女巫》那麼有吸引力……
而《女巫》還不用買主機，那要不。再等等吧？
大多玩家都抱着這樣的想法。
最終，便讓Refleta zodia 1國內的銷量遠不如預期。
就算賣出去的那部分主機，名聲也不太好。
張姜虎當初爲了營銷去碰瓷，是真的有玩家信他的話。
很多玩家，就是衝着他那句‘沒有林木工作室也一樣，護航大作也精彩’的話去買的主機。
現在主機買回來了。
護航大作也買了。
但《女巫》這樣的遊戲呢？
沒有。
槍車球，加一款動作遊戲。
國內玩家玩完，立刻就不滿了。
論壇上。
“說沒有林木工作室也一樣，就這啊？你好歹出一款特立獨行的護航大作啊，又是射擊遊戲！我玩《突圍》不好嗎？”
“動作遊戲倒是有點意思，但感覺沒有《女巫》驚豔……”
“別買，垃圾營銷主機，遊戲要兩百五十多，卻跟吉伯公司的那些作品沒什麼兩樣，就老一套，還不如買《女巫》！才199！”
“實話說，真不如用PC能玩的《女巫》……”
“大家千萬別上當！！！我上當了！我還以爲他們吹得那麼神，說沒有林木工作室怎麼樣怎麼樣有多厲害，但遊戲真的超級一般！”
“確實。”
“……”
張姜虎坐在電腦前，看着論壇上的討論，看着頻繁出現的《女巫》字眼。
有些惱火。
他勐地一拍桌子，大聲道：
“女巫女巫女巫!
對方遊戲還沒發售呢！
你們玩過嗎？就開始吹了！？”
不遠處，秘書看到大動肝火的張姜虎，不敢說話。
國內成績不理想。
張姜虎很生氣，這時候還是別觸黴頭的好。
“焯！神經病！”
張姜虎罵罵咧咧，一把拿起桌上的手機，撥了個電話。
然後在電話接通後，深吸了口氣，瞬間換了副嘴臉，哈哈大笑道：“林總，恭喜你啊，請問你有時間嗎？啊？我誰？我小張……不是，張姜虎啊！”
小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