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大爺眼睛一亮:“也好,你修煉的是道門至高法典飛仙度人經,雖是煉氣境五重,卻要比那些小門小派的煉氣境六重法力更加深厚。”
“再加上鎮邪驅煞符,和你爺爺留下的千年雷擊桃木劍,捉一捉小鬼倒也可以……去,拿劍去。”
聽到有鬼可以嚇唬,徐陽喜不自勝。
他假裝又回到了二樓,一翻手,將儲物空間內的桃木劍和從大窪小學順來的那柄大鐵錘都取了出來。
左手桃木劍,右手大鐵錘。
徐陽蹬蹬蹬下了樓,道:“王大爺,可以出發了……開我車……”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看見老王頭掏出鑰匙,對着路邊的一輛奔馳按了一下。
“???”
徐陽眼睛瞪大。
奔馳gle300?
2022款?
賣棺材這麼賺錢麼?
坐進奔馳車裡,撫摸着嶄新的內飾,徐陽忍不住道:“王大爺你品味真高,這車值不少錢吧?”
“沒幾個錢,落地不到100萬吧。”
王大爺熟練的發動車輛,道:“我一個賣壽材的,哪有什麼品味?也就代個步,上班方便一些罷了。”
“上班?”
徐陽突然記起來,王大爺剛剛說的是“我們學校的琴房”,詫異道:“王大爺現在是在學校上班嗎?是大學教授嗎?”
老王沉默了幾秒,然後點了點頭,道:“差不多吧。”
徐陽臉上,涌現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
別看老王頭之前只是個賣棺材的,可他既然是江湖中人,那就不能小覷,當一個大學的教授,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對了,王大爺,你在哪所學校上班?”
徐陽又問道。
吳城是個地級市,是小地方,除了一所“師範學院”外,是沒有大學的。
整個西夏省這邊的大學,幾乎都在西夏省的省會城市“銀城”。
“我在銀城科技學院上班……”
老王似乎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說。
對於銀城科技學院,徐陽是瞭解的。
它的前身,是礦業大學銀城學院,前幾年才改名爲“銀城科技學院”,是普通本科高校,設有信息工程學院、財經學院、教師教育學院、藝術學院、傳媒學院、國際教育學院、繼續教育學院7個學院。
老王的車技很好。
上了高速,一路疾馳。
大約凌晨1點多鐘,就來到了銀城科技學院門口。
他直接把車開到了校門口。
幾聲喇叭。
保安室內,一位保安走了出來,一看車牌,立刻升起了門,並且還對着車敬了個禮。
“我滴個乖乖!”
徐陽震驚:“王大爺,你這有點東西啊……”
“倒也沒什麼。”
王大爺淡淡道:“從一年半前開始,我們科技學院的保安就開始施行軍事化訓練,見到了領導要敬禮這是規矩。”
他將車停好。
推開車門,剛下車,那保安便抱着一套衣服小跑了過來。
“王隊長,你這什麼情況?”
“你不是說10點之前就回來了麼?這都幾天了?”
“趕緊穿上制服,交了班我好回家……”
徐陽:“………”
老王默默的穿上保安制服,去保安室簽了字,拎着一把手電筒看了一眼徐陽,臉不紅心不跳:“其實當時學校的領導請我過來,
本來是要讓我當教授的,可我嫌太麻煩,就去應聘了保安隊長一職……”
徐陽跟在後邊,沒有說話。
的確。
以老王“江湖人士”的身手,應聘個保安隊長,倒是不成問題。
徐陽有些疑惑:“王大爺,你又不缺錢,幹嘛跑來受這個罪?”
“我就是閒不住,給自己找點活兒幹。”
老王露出了兩顆被煙燻黃的門牙,笑道:“當然,我來大學幹保安,也是受到了一本小說的啓發,青春靚麗的學生妹,誰不喜歡看呢?”
“什麼小說?”
“門房秦大……你個小兔崽子,問這個幹嘛?”
說話間,老王已經來到了一棟大樓門口。
他掏出鑰匙,將大樓門打開,道:“出事兒的那間琴房,在四樓,據說是三年前,有一個藝術學院學音樂的學生在裡邊自殺了。”
“然後那間琴房,就一直從三年前封到了現在,誰也沒有進去過……”
老王道:“一年多前,我來科技大學上班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個故事,但是並沒有在意,那間琴房也一直沒出什麼問題……可就在一週之前,有人打開了那間琴房。”
“從那以後,每到了深夜,琴房之中就會有琴聲傳出,學院鬧鬼的事情,已經傳揚開了。”
點上一根華子,老王又道:“我是科技學院的保安隊長,維護學校的治安,是我的職責所在,可我又發過誓,這輩子再也不捉鬼了,於是就尋思着去吳城,找你借一張鎮邪驅煞符。”
“如今你小子既然來了,就去幫大爺我處理掉這件事情吧。”
老王將手電筒,塞給了徐陽。
徐陽想也沒想,一步就踏入了大樓之中。
他一進入大樓,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涼氣撲面而來。
要知道,如今是六月份,六月底。
西北的六月份,天氣炎熱,晚上的溫度都在30度,夜風吹來都是熱烘烘的,這大樓裡又沒有空調,那涼颼颼的風中,又夾雜着一絲絲的陰氣,顯然很有問題。
“看樣子這棟大樓裡的確鬧鬼……”
徐陽順着樓梯,往四樓走去。
但是在他路過三樓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一陣交談聲,從三樓的一間房間裡傳了出來。
徐陽如今,聽力靈敏,雙耳一動,就聽清楚了那聲音——
“鄒迎鬆,咱們這麼玩,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放心吧,能出什麼問題?”
“可是我有點害怕……不是說樓上的琴房裡鬧鬼麼?而且我還聽說,當年在琴房裡自殺的那位,就是因爲深夜玩了筆仙,所以才撞了邪,最終精神失常,自殺了……”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信這些吧?”
那位叫鄒迎鬆的人哈哈笑道:“都說咱們學校的琴房鬧鬼,可咱們剛剛已經去看過了……鬼呢?”
徐陽關了手電筒。
悄悄來到那間大教室外。
他透過窗戶,外教室裡看去。
卻見五位學生,正圍坐在一張桌子上。
他們旁邊,擺放着一盞檯燈。
桌子上,放着一支鉛筆和幾張白紙。
徐陽還看到,那幾人頭頂的天花板上,有絲絲陰氣在匯聚,隱隱綽綽,顯示出了一道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