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恨!
這一刻,徐陽只恨自己閒的蛋疼,爲何要開“天眼”去看始皇陵?
他恨自己雙眼“失明”,無法看到眼前的“美景”。
但是……
眼睛看不見的時候,人的其他感官就會被無限放大,這卻又是另一番體驗!
他無力反抗,便只能主動配合,抽空道:“夢溪……要不咱們去牀上吧?實在不行沙發也可以……在棺材裡我有點彆扭。”
“閉嘴!”
雲夢溪道:“老孃的地盤,老孃自己還不能做主了?”
她畢竟是個黃花大閨女。
哪怕有徐陽的配合,一開始也顯得很生疏。
不過這種事情,只要肯摸索便可以無師自通,逐漸的雲夢溪便熟悉了起來,也體會到了其中的樂趣。
一時間……
棺材板震動,整具重達千斤的石棺都有節奏的晃動了起來。
一人一僵並不知道,房間內已然多了三道隱去身形的阿飄……
事實上以徐陽和雲夢溪的實力,若是在平時必定是可以感應得到的……可人在這種時候,疏於觀察周圍倒也可以理解!
“詩詩姐……這便是男女之事嗎?”
嶽玉蘿如好奇寶寶一般,傳音詢問:“好奇怪啊,雲姐姐剛剛還有些痛苦,爲何現在看起來很舒服?”
柳詩詩看着眼前這一幕,臉紅的如蘋果一般,她生前也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哪裡見過這種徵仗?
可身爲“大姐”,便只能故意裝作一副“都懂”的樣子,平靜道:“嗯,你若不懂,就好好看,好好學……以後用得上的。”
一個多小時後……
隨着戰鬥接近尾聲。
咔嚓……
沉重的石棺終於不堪重負,裂了開來。
嘩啦!
隱去身形的柳詩詩、嶽玉蘿和楊茵三女瞬間化作陰風逃也似的消散在了房間之內。
雲夢溪一臉滿足,嘴上卻是道:“呵呵,不過如此……對了,記得回頭給老孃買口新棺材,我要金絲楠木的,內部空間一定要大……這破石棺太小,有些姿勢都施展不開!”
徐陽:“………”
他整個人失魂落魄,想要穿自己的衣服,卻發現……
衣服早已被撕的不成樣了。
便只能光着身子走出臥室,一屁股呈“太”字型坐在了沙發上。
他神色呆滯的看着前方,從茶几上拿起煙,點上火深深的吸了一口,喃喃道:“真特麼的離譜……我居然被一隻殭屍給叉了……”
“我的第一次,居然是在棺材裡?”
關鍵是……
棺材還裂開了!
耳畔。
腳步聲傳來。
卻是雲夢溪,不知從哪裡找到了一套衣服,扔給徐陽道:“穿上吧。”
說着。
一屁股坐在徐陽身側,也從茶几上的煙盒裡抽出一根華子點上,而後翹起了二郎腿,淡淡道:“一個大男人,哭喪着個臉幹什麼?”
“放心吧,老孃會對你負責的!”看書溂
而後打着哈欠,道:“好了,你早點休息,我先睡覺去了。”
徐陽:“………”
他雙眸緊閉,臉上一片而沉思之色,突然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來。
“真爽!”
“冰冰涼涼……”
“而且……詩詩玉蘿她們看到了既然沒阻止,那便是默認了。”
之前徐陽不知道柳詩詩、嶽玉蘿和楊茵三女“偷看”,可最後三女化作陰風消散時所引起的波動,卻未曾瞞過徐陽。
他抽完煙,伸手在旁邊摸索了幾下,抓起衣服,吊兒郎當的去了浴室。
衝了個涼水澡,徐陽催動“火之道韻”,
將身體頭髮蒸乾,這才穿上了衣服。
他眼睛看不見,不知道具體幾點了,反正是無心睡眠,便又盤膝而坐,嘗試着修煉起了“天眼術”。
很快。
天亮了。
外邊馬路上的汽車鳴笛聲多了起來。
徐陽精神力外放,代替雙眼“看”路出了房間,迎面碰到了嶽玉蘿。
嶽玉蘿甜甜道:“夫君,姐姐熬了枸杞蓮子粥,我們還去早市買了生蠔,姐姐說要幫你補補身子……牙刷和牙膏我已經幫你放好了……我們去洗漱吧。”
說着。
上前挽住了徐陽的手臂:“夫君,你眼睛看不見,走慢一些,注意腳下樓梯。”
枸杞?
生蠔?
徐陽嘴角抽了一下。
被嶽玉蘿挽着的手不安分了起來,輕輕捏住了嶽玉蘿的小手,低聲問道:“娘子,你們昨天晚上是不是偷看我了?”
“啊?”
嶽玉蘿慌張道:“沒有沒有,夫君,我們真沒偷看你和雲姐姐****!”
這字都被屏蔽成*號了,還說沒有偷看?
在嶽玉蘿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徐陽刷了牙,洗了臉,又被扶到了餐桌上。
雲夢溪打着哈欠,也從房間走了出來。
她似乎是剛剛睡醒,在看到柳詩詩三女後,眼中有着一瞬間的慌亂……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鎮定!
老孃怕啥?
反正她們又不知道……
可緊接着便發現,嶽玉蘿,楊茵和柳詩詩看向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當即反應了過來,轉念道:“什麼情況?莫非昨天晚上的事情被她們發現了……也對,我叫的那麼大聲,她們肯定聽見了!”
一想到這裡,雲夢溪不由臉一紅。
她掃了一眼餐桌,見徐陽的粥裡灑滿了枸杞,不由更加尷尬了,不過藏着掖着,這不是雲夢溪的性格,她喝了一口粥,稍稍平靜了一下心情,道:“乘着大家都在,我說一件事情。”
三女齊刷刷看了過來。
便是徐陽,也忍不住轉頭“看”向了雲夢溪。
雲夢溪被看的有些慌亂,可表面上卻是故作鎮定,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硬着頭皮道:“昨天晚上,我把徐陽睡了!”
“!!!”
徐陽心中一聲“臥槽”,雖說他知道這件事情柳詩詩她們已經知道了,可你就不能說的文雅一些?
“嘻嘻!”
嶽玉蘿笑道:“雲姐姐,我們都知道了呢……詩詩姐說了,這是好事兒。”
“啊?”
雲夢溪一時沒反應過來,怔怔道:“怎麼就好事兒了?”
一時間,四女嘰嘰喳喳聊成了一團。
什麼生兒子,生女兒,雙胞胎,生幾個之類的詞語紛紛冒了出來,楊茵更是連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
徐陽看到這一幕,心中欣慰無比。
後宮和諧……
這是多少海王的夢想。
當即嘆道:“你們姐妹能和諧共處,我便放心了……回頭等我眼睛好了,咱們就把婚禮給辦了,到時候把咱們這邊陰陽兩界的高手都請過來,一定要辦得熱熱鬧鬧。”
“可是……”
嶽玉蘿道:“夫君你不是說到時候還要請王部長和宗聖宮的老祖宗麼?有他們在,那些陰魂邪祟恐怕不敢來吧?”
“這……”
徐陽沉吟了起來。
之前只是想着,柳詩詩她們畢竟是鬼,找些鬼來熱鬧一些也好。
況且嶽玉蘿的姐姐還在鬼市,她不能不請,畢竟女方就這一位“親屬”。
請了她,她的下屬、朋友,總該也得招待一下吧?
可若是到時候王侯和宗聖宮的那位老祖宗真的來了……該怎麼辦?
想了想,徐陽卻是笑道:“放心吧,王部長和那位老祖宗都不是迂腐之人,請一些未曾禍害過人的陰魂邪祟來,想必不會出問題的。”
他們若是迂腐,就不會做“蛇妖騎士”和“樹騎士”了。
一頓早餐,吃的那叫一個其樂融融。
吃完飯,徐陽道:“我準備去一趟店裡,你們誰去?”
楊茵要洗碗,柳詩詩要追劇,嶽玉蘿卻是道:“夫君,讓雲姐姐陪你一起去吧,我想要回趟嶽府……畢竟和你成親是一件大事,得告知我姐姐一聲。”
徐陽心說……
你之前派了紙人把我迷暈帶去直接入洞房,似乎都沒問過你姐,現在問個雞兒?
雲夢溪本想去睡覺,可考慮到自己現在沒棺材,而且徐陽的眼睛不方便,便只能與徐陽一同來到了喪葬店。
道法大會是7月11日開始,7月13日結束,爲期三天。
徐陽是提前一天去的,而在去周至之前,又剛剛買了別墅,那兩天忙着給家裡買東西,就一直沒開店門……而今天已經是7月16日了,農曆五月二十九。
算算時間,差不多已經一週沒開門了。
徐陽剛一開店門,隔壁賣五金的老闆娘就嗑着瓜子過來了。
她靠在門口,大概40歲的年紀,身材微微發福,燙着一頭捲髮,一邊吐着瓜子片,一邊操着一口地道的吳城方言道:“小徐這幾天可(去)哪裡浪可了?”
徐陽道:“我可(去)西安轉了轉。”
“西安好, 西安還有兵馬俑捏,你看了嘛撒?”
“看了看了。”
“咦?”
五金店老闆娘突然話音一轉,詫異道:“你這個娃咋出去咧一趟,現在閉着眼睛看人呢?”
徐陽苦笑不得,道:“嫂子,我這不是閉着眼睛看,我是眼睛出了點問題……”
十分鐘後。
馬路對面徐陽經常吃的包子鋪老闆拎着一箱牛奶來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徐陽幾眼,忍不住嘆氣道:“哎……你說這咋弄呢麼,你這個娃也不知道小心點滴,你說你還麼結婚呢,就出了這檔子事兒,這以後還能看不見不?”
隔壁成人用品店的老闆也來了。
他拎了一些水果,嘆道:“哎,苦命的娃娃……”
徐陽:“………”
這包子鋪的老闆,在對面幹了有十七八年了。
徐陽小時候就吃他家的包子,彼此熟悉的很,聞言閉着眼睛上前道:“王叔,張老闆,這啥情況?”
包子鋪王叔道:“五金店小馬子的媳婦說你去了一趟西安出了事,眼睛瞎了……”
徐陽以手扶額,一陣無語。
他終於理解了什麼叫做“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句話了。
當即解釋,表示自己無礙,過幾天就好了。
店裡的生意,和往常一樣,冷冷清清。
徐陽打掃完衛生,往櫃檯前一坐,兩個多小時也沒守到人……雲夢溪坐在他身旁,呆的無聊,便又往跟前挪了挪,低聲道:“徐陽,反正店裡沒生意,要不然咱們去二樓睡覺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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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天師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