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楊秀清可不不像天王洪秀全一樣,每天只顧鑽研聖教,享受衆多王娘服侍就行。他得爲整個天國操心,錢糧便是首要考慮的問題。
這個是很現實的問題,即便是天父,也無法賜予,雖然楊秀清每頓飯前都會念叨着‘感謝天父賜予我食物’之類的話。
主持天國軍政大事的楊秀清知道,天國的銀子雖然看起來還很多,但楊秀清卻很清楚,總聖庫裡的銀子是每月都在大幅減少。
剛佔領天京城時,繳獲武昌、九江、安慶,以及天京城的清妖官庫和清妖各大小官紳家產,再加上各地百姓教民的捐獻,聖庫總共有現庫銀二千一百餘萬兩,而如今,只過去一年多點,只有八百萬兩了。
這一千三百萬兩的銀子,每月將近一百萬兩的鉅額開支,楊秀清自然知道出處。
西征和北伐出征,雖然也花了不少錢糧,但兩者加起來總共也就三百萬兩,其餘的出兵揚州和鎮江,天京城防,大概也耗了百餘萬兩。這些,都不是大頭,最大的部分,還是天京城內的開銷。
單是天王府的建造,從天王進天京後的第二月開始,到如今一年多時間,便已經投入了五百餘萬兩!這還沒完,根據天王身邊的那個哈巴狗蒙得恩的說法,這還不到天王要求的五分之一呢!
楊秀清想着銀子都是自己掙來的,與其讓天王全部揮霍掉,不如自己用些,自己的東王府也不能含糊,於是,東王府的建造也用去了二百餘萬兩。
關於這點,楊秀清當然是自動忽略了。
開銷這麼大,天京一帶,沒逃走的、該抄沒家產的富戶和鄉紳,都已經抄沒光了。百姓本也窮苦,奉獻給天國聖庫的財物也不是太多,因此,聖庫每月的入銀,遠不及支出。
這就不得不讓楊秀清想辦法扭轉這股勢頭。
楊秀清採取的辦法便是與民間商人和洋人的買辦進行通商。
天京城一帶,自古便是蠶桑之地,絲織業發達,清妖的江寧織造府更是全國聞名,僅江寧府一帶,依靠絲織業爲生的百姓織工便達20餘萬人,產值上千萬兩。
因此,楊秀清重點放在絲綢貿易上。其次還有茶葉生意。但清妖境內,由於江南江北大營的封鎖,再加上戰亂,絲綢和茶葉難以銷售出去,是故,楊秀清前幾個月都是將絲綢和茶葉低價賣給江南一帶的大型商販。
但半年前,洋人來拜訪後,楊秀清想到,那些商販將這些絲綢和茶葉,也是轉賣給洋人,於是他讓副總典買辦段可元前往上嗨,與洋人溝通商談出售絲茶之事。
果然,段可元回稟說,上嗨城中數百洋人,對他帶來的天國絲綢和茶葉,非常喜愛,各洋行爭相高價購買。
有了段可元在上嗨城的聯繫生絲和茶葉生意,每月賺近百萬兩,加上天國境內的百姓和教民的捐納,西征軍源源不斷的戰利品轉運過來,天國聖庫又開始豐盈起來。除去天王府的修建和天國無數軍民的日常消耗,每月還能結餘數十萬兩銀子。
也正因爲如此,楊秀清明白這個上嗨城的重要性!
這簡直就是銀子堆出來的城市!
當初,攻佔上嗨城的義軍來信表示投靠天國,楊秀清便很是心動,只不過實在無奈,迫不得已放棄這塊肥肉。但他心想着,等天國將江南江北兩座清妖大營擊破,便出兵佔領上嗨城。
但沒想到,如今這塊肥肉竟然被自己討厭又無可奈何的南王給吃了下去。這怎麼能成?
想到天國要做生意,日後的銀子進賬要看馮雲山的臉色,楊秀清便很是不爽!他堂堂東王,如何能讓南王給壓下?
當初我楊秀清能從一名普通教衆,一躍而出,將你掀下去,如今我貴爲東王,更加不會讓你這名手下敗將逞能。哪怕你脫離天國,哪怕你自號聖王,我楊秀清也要將你踩在腳下。
想到這裡,楊秀清陰陰地笑了下:“南王啊南王,這是你逼我的。以前讓你逃過兩次,這次,我看你還有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到時,不但這上嗨,還有你辛苦打下來的整個南方,都是天國的基業,也是我楊秀清的地盤。”
思慮已定,楊秀清心情一下高興起來,轉頭一看,剛纔的那美貌女官竟然沒在了。
“來人吶!”楊秀清高喊一聲,頓時出現了兩名女官,躬身跪地向楊秀清問安。
“將那名叫九妹……嗯,叫朱九妹的女官喚來,本王今晚要她服侍。哦,對了,讓三名王娘陪她一道過來。”楊秀清威嚴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是,謹遵東王諭旨!”兩名女官跪退而去。
二柱香之後,三名身着明黃短袍的美貌王娘,領着長相乖巧的朱九妹,來到了楊秀清面前。
三名王娘都是楊秀清前些日子從天京城中女館內選出,都是長相美貌的黃花閨女,如今卻已經是風韻無限的婦人。
“你單獨留下服侍本王。你們三個,都退至門外守候,待本王有需要再喚你們進來。”楊秀清指着朱九妹道。
朱九妹頓時心中一緊,雙肩微抖,顯然害怕之極。
待三名王娘退去,看着楚楚動人而又略顯柔弱的朱九妹,楊秀清沒再板着臉孔,臉上堆起自覺有些和藹地笑容,道:“怕什麼!?本王還會吃了你不成?來,美人,到本王身邊來!”
朱九妹渾身繃緊,全身都有些顫抖起來。東王越是“和藹”地笑,她就越發害怕。
見朱九妹不動,楊秀清有些不喜,收起笑容,徑直走了過來,將手搭在朱九妹肩膀上。
朱九妹花容失色,連忙想躲閃,卻被楊秀清一把扭了過來,摟在懷裡,而他的另一隻手,已經攀上了胸前高聳的軟峰。
“啊!”朱九妹吃痛,驚呼一聲,不顧一切的推開楊秀清,想往外跑。
但奈何弱女子,又是小腳,如何能快過當過炭工、才三十出頭正年富力強的楊秀清?
只聽見啪地一聲,朱九妹被楊秀清一耳光扇倒在地,嘴角邊已經滲出絲絲血跡。
楊秀清冷哼一聲:“本王要寵幸你,是你的福氣!竟然還不知好歹?嗯!”
看朱九妹還要掙扎,又大喝一聲:“朱九妹,你原名朱慧仙,武昌人氏。和你娘以及一幫同鄉親人一道住在天京水西門旁的女館中。你敢忤逆本王,不但還將自己害死,還會將你娘以及其他親人也都害死的。你想清楚!”
說完,楊秀清惡狠狠地看向朱九妹。
可憐的朱九妹,咬着嘴脣,不敢再反抗。想到年邁的母親,她眼神中充滿哀求。
見她如此,楊秀清獰笑道:“這纔對嘛!美人兒,服侍好本王,讓本王高興了,也封你爲王娘,和你娘一道都享榮華富貴!”
說完,一把抱起朱九妹,剝去身上衣袍,撫摸着懷中的玉人凝脂般的肌膚,見慣了衆多美女的楊秀清也把持不住,有些急切起來。
急忙將懷中的玉人扔在臥榻之上,隨即便壓了上去,肆意搓揉了起來。
猶如死屍的玉人,卻在這一刻,想到那素未蒙面卻已下過聘禮的武昌舉人徐仲瑤,一行清淚,隨着臥榻的上下起伏,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