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的記憶有一點混亂,我到底是那個來江蘇上大學不小心來到這個世界的袁雪,還是那個失去雙腿死在手術室的袁雪,或者是那個站在聚光燈處的袁雪。
可是,爲什麼這些記憶都那麼的熟悉,似乎哪一種生活都是我曾真實體會過,似乎哪一種人生都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可是我只有一生,我也應該只有一份記憶纔對的。
難道,我還有姐妹,有從一個孃胎裡面出來從小分離的親生姐妹。
怪不得每次問我母上大人我是從哪裡來的時候,她都會說我是衝電話費送的,看來是真的有可能啊!
“你別不是傻了吧?”
白球或者是秦白的手在我的面前揮了兩下,我忽然從頭到腳打了一個冷顫,感覺有點危險。
這個地方有點危險,我記得我在這裡最後的記憶是我被吸了起來,然後我就坐到了高考的考場裡面,成爲了那個失去雙腿的袁雪。
我的神啊!誰能告訴我,我到底上輩子幹了些什麼,爲什麼會碰到這麼驚險刺激的事情?
“眼珠正常,大腦正常,四肢正常,這不是沒有啥問題嗎?難道你是被我的美色迷惑了?”
美男撐了一下我的眼睛,敲了一下我的額頭,動了兩下我的手臂,然後開始沉醉於自己的美色。
結果才沉醉了十秒鐘,美男就忽然翻了白眼,身體像紙一樣落了下去,頭倒在了我的肩膀上面,砸的我齜牙咧嘴的。
而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美男倒地之後沉入了油綠色的中間,是我看得到卻可摸不到的地方。
我摸着自己的肩膀,有點懵逼,眼前的情況有點複雜,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碰瓷,可是我堂堂一個窮人,不光沒有錢還沒有色,美男是不是第一次出門詐騙,所以是挑了一個好騙的練一練手嗎?
可惜啊可惜!只要是錢有關的事情都沒有商量的餘地,我是不可能上當受騙的。
而且這個騙子也未免太嬌弱了一點吧!倒地就不起了,這是要幹一票大的節奏啊!碰瓷是不是。
但是你別忘了,在這樣一個沒有攝像頭的地方,你隨便躺,我隨便撞,反正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死不承認還有一線生機,實在不行就魚死網破。
不對啊!我的小劇場可能有些脫節了,現在我可是在一個一無所知的油綠色星球的,人家白球怎麼說也是和恐龍玩過過家家的人,怎麼會和我一個智商捉急的現代人類計較,一定是我傻了。
而且這個白球或者是美男的物種,此刻就像是死了一樣,完全沒有任何的聲音和動靜。
要不先試探一下鼻息,好歹是一條命,我還是學過一點點的急救知識,人工呼吸什麼的,反正千萬不要見死不救啊!
可是,美男落地的地方是我力所不能及的地方,我感覺自己伸手就可以碰到的地方,但是總差一點,每一次的試探都是差一點,差一點摸到美男的鼻子,差一點摸到美男的手,差一點摸到美男的頭髮,差一點摸到不可言說的地方……
反正都是差一定,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保護着美男,讓他脫離我這雙邪惡的雙手。
如果只是我摸不到,那麼我就找一箇中間物體,找個棒子樹枝之類的,機智。
剛站起來,我就想打我了,又不是沒有見識過這裡的環境,滿世界除了綠油油的顏色就只有星星點點的幾個白球了,要不然就是我這個外來物種了,哪裡有什麼別的東西。
那麼,我要不要找個附近的白球求救?
可是他們聽不懂我說的話的?
那麼就找一個會說英語的白球不就好了?
可是,就我的這個發音,估計會說英語的白球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完了,一籌莫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