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我們其餘五個人和雞蛋交換了語文考試卷子的信息,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所以在五個人你一言我一語中算是還原了一張答案千奇百怪的語文試卷。
雞蛋唯一能準備的只有古詩詞默寫,剩下的都是運氣。
雞蛋是靠運氣,而我是靠記憶力。
一箇中午的時間就聽到此起彼伏的聲音什麼ABCD的不規律背誦,還有各種公式和答案的串接,午睡的時間被一推再推。
但是中午忙着被答案的班長忽然在安靜的宿舍中問了一句,“我咋覺得我們的理綜卷子不一定還是這一套!”
我想着的確是一個好問題。
畢竟學校不能容忍學生對成績造假,但是時間緊湊,他們不一定能夠找到合適的卷子去替換。
所以我願意賭上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假裝下午考的就是這一套試卷,畢竟理綜在一箇中午的時間沒有什麼可以急速複習的東西。
如果不是也無所謂,大不了就當自己在考試前又做了一份卷子練手,畢竟機智如我,爲了讓答案更加的合理一些一些,我用了最快的手速把答案抄在了題目上面。
至少賭錯了卷子,我還能多練幾道題,穩賺不賠的買賣,值了。
“我們的監考老師早上走的時候都沒說我們下午的考試咋辦。”
唯一一個不用背答案已經閉上眼睛的雞蛋又從牀上爬了起來,看來是班長的一句話提醒了她重要的事情。
“卷子發錯了,你們考場的人沒有提醒監考老師嗎?”
畢竟班長大人最懂流程。
“我不太清楚啊!我忙着做卷子沒有聽到底說了啥,好像是說要請示領導,但是收卷的時候什麼都沒說就讓我們走了。”
可能老師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所以走得時候忘記了。
畢竟老師也不是生來就是老師。
可能老師是教育局派來檢驗誠信的,就是想看一看下午的考試能有多少人考了滿分。
最後考了滿分的人剝奪高考的權利。
可能……
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這是一個文明的社會,教育局也沒有那麼無聊。
不管怎樣當天中午我堵上了百分之五十的機會,用我珍貴的午休時間做完了那一套卷子。
但是那天下午的理綜考試,卷子是初次見面的新人,不過這個新人顯然依舊不是那麼友好,理綜成績依舊保持在平時的位置上。
而雞蛋的11考場的語文卷子就是上午的語文卷子,但是雞蛋唯一知道準確答案也就只有古詩詞默寫了。
最後聽說當天監考11考場的老師是代替別人臨時上來的,所以新手上任的監考老師取了不知道是哪個班之前沒有領下去的理綜卷子,所以纔有了11考場的與衆不同,但是總體出來和平時的成績並沒有什麼過大的浮動,所以沒有再一次的考試。
隨着二模成績的出現,三模就在趕來的路上了。
不過顯然三模用公交車代替了騎馬,畢竟這是科技全速發展的二十一世紀,一切都需要更新換代,而且馬已經在運送卷子的路上被累死,現在只有公交車能夠帶着試卷和監考老師前進。
我似乎已經能夠在飛逝的四月看到正全速趕來的三模試卷,而我也正在拼命被大部隊帶着去接近三模的腳底。
但是有時候午夜夢迴又覺得,也許我們這些被折磨的高三學生可以派一個人學習荊軻刺秦王的計謀,讓校長大人繞柱三圈後,被腳下面的卷子絆倒,然後放棄了三模的考試。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忽然很想知道荊軻刺秦王時刀的位移是多少?刀劃過的空氣的氣體摩爾體積是多少?殺死秦王的方法組成的集合可以有多少個不重複的子集?殺死秦王用英式英語和美式英語該怎麼說?荊軻刺秦王會給社會帶來了怎樣的經濟效益?
也許我已經瘋了。
但是我記得當初我的初中老師在初三的時候說過,你瘋了就代表你成功了一半。
但是萬一我帶着我的一半成功去了考場,我覺得我可能會瘋了我的另一半,成爲一個完整的瘋子。
但是我更想做一個正常人。